公海,一艘豪華遊艇上。
小林畢恭畢敬的站在一名老者身後,老者白發蒼蒼,望着海,看不見臉。
“我已經屢次勸說王,并力陳厲害,可他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
老者拿着平闆電腦用電子筆寫了幾個字給小林看,他害怕有錄音。小林點了點頭,道:“組織培養一個人确實很困難,但此人已經無法勝任這個工作!”
小林不僅僅是王東亮的話事人,更是王東亮連接上層的紐帶,他作為一枚暗子,遠比王東亮重要的多。
葉偉紅正是清醒的意識這一點,才接觸并和小林聯合,而不是和王東亮聯合。
“況且他竟然在沒有上報的情況下,驚動了禅堡的殺手!”小林極力勸說上層抛棄王東亮,道:“您是知道的,禅堡一但接手就不會停止!張昭必死無疑!”
老者又在平闆電腦上寫了幾個字,小林看後,欲言又止,想要繼續說,卻不敢在辯駁。平闆電腦上寫:再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如果這次幹淨利落,毫無破綻,王東亮還可以用。如果他再次擦不幹淨屁股,那麼…
禅堡是一個神秘的殺手組織!是一個一但啟動就不會停下的殺人機器!而且,這部機器從不失手!
禅堡到底有多強?
當蕭準自葉偉紅處知道禅堡出動殺手時,都隐隐有些擔憂。他找到監獄中的王羽,想對這個神秘組織進一步了解。
遞上一根煙,王羽放在鼻端深深一嗅,煙堿的味道,讓他很是享受。
“你對禅堡了解多少?”
“怎麼?”王羽示意蕭準點着煙,道:“你惹到他們了?”
“算是吧!”蕭準幫王羽點燃,王羽拍了拍他手背,帶着尼古丁的白煙飄出來。
“那你趕緊多給我幾根,說不定你剛走出監獄就被人爆了頭!”王羽笑了笑道。蕭準眉頭一鎖,讓王羽說說具體情況。
“從不失手,從來不派一名殺手,從來不留痕迹!”王羽站起身,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道;“不過好像失手過一次!”
蕭準疑惑皺眉,剛想問。王羽用拇指指了指自己,道:“就是我!”
原來,王羽也曾是禅堡的殺手?那到底是什麼一個組織?連王羽這等人都曾效力過。蕭準走出監獄,對王羽的詢問,不僅未讓他安心,反而更加擔憂。
不過,就算擔憂,就算接下來的路是死亡之途,蕭準也不得不走下去。他命令二狗将張昭秘密轉移,時間定在淩晨,車用防彈裝甲車,距離三十公裡。
這是一段沒有任何必要的轉移,傻子都能看出來,是為了引誘禅堡的殺手上鈎。而蕭準清楚的明白,就算明知是陷阱,禅堡的殺手也會出手。因為,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極有可能是必死之途,所以,蕭準和張昭見了面。張昭除了震驚就是憤怒,他大吼:“蕭準你怎麼沒去死?我草你媽!我作鬼都不會放過你!你害死了媽!你個畜生!你個禽獸不如的東西,連老太太都利用!”
“張昭我欠你的!”蕭準道:“如果你死了,你的父母我來養,我來給他們當兒子!”
“你他媽什麼意思?你給老子回來!你給老子滾回來!”
張昭是個可憐人,他不知道自己成了魚餌,他不知道老母親還活着。如果,他知道他即将踏入死亡之途,會有什麼想說?想作的呢?
夜,靜極了!
一輛黑色防彈裝甲車緩緩前進,它走的不算快,在漆黑夜色下,如同一輛靈車。張悠然駕駛,二狗坐在副駕駛。
張昭被拷在車内,一動不能動。可突然,他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了下來。他說:“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是誘餌!我是他媽誘餌!怪不得你們開這麼慢!蕭準真是個不擇手段的狗逼!”
張昭并不傻!
沒錯,蕭準是用他的命在賭,這樣做違法,不道德,簡直邪惡之極!可蕭準就連張悠然都說服了。
二狗扭過頭,滿含歉意道:“老大說,作好警察,作真正的有作為的好警察,就要比惡人更惡,壞人更壞!這樣才能把壞人繩之以法!”
砰!
一聲槍響!
禅堡的人來了!
槍聲無比巨大,震徹雲霄。伴随而來的,是車身巨大的晃動。一槍,這輛裝甲車險被掀翻。
二狗三人吓的同時一縮脖。
一粒大口徑子彈砸在玻璃上,旋轉着,差一點就咬進來。而位置正在張昭的眉心!張昭伸出手,有些顫抖,他離死亡的距離隻有一手之遙。
手指點在那粒一般彈身鑽進來的子彈,頓時,以子彈為中心,一道道裂縫出現,如同千絲蛛網。
砰!
又是一槍!
而這一槍竟然準确無誤的打在上一發子彈的位置!不過,因為車剛才停止了,一聽到槍聲,張悠然突然加速,子彈生偏離了一公分。
就是這一公分救了張昭的命!他一聲慘叫,大口徑子彈鑽進他的臂膀,再出來時,整條手臂都被撕裂。
張悠然猛然加速,瘋了一樣前進。而蕭準此時已經沖上了阻擊點,他提着槍第一個沖上來。
一腳踹開天台的大門。
昏暗的燈光下,他看到一名男子,吃着口香糖不停的咀嚼。本來已經扔槍逃跑的他,很是驚訝的看着蕭準。
單憑兩槍就能找到阻擊位置,眼前這個人也是一名優秀的阻擊手吧?
黑色的槍口頂男子額頭,蕭準道;“你的同黨呢?”
“我的同黨很多,一個在等着殺我,一個在伺機殺張昭!”
砰!
一聲槍響,并不是射向此處。
男子臉上露出詭異的微笑,對着牙狠狠一咬,氰化鉀的藥囊碎裂,劇毒物質在他口腔黏膜彌漫。
隻用了僅僅三秒,他就身子一軟,死在了蕭準面前。
蕭準瘋狂向下跑,兜裡的手機也跟着瘋狂的響!不用看,一定是張悠然。他本來要控制至高阻擊點,然後獵殺一個個暗處的殺手。可他沒料到的是,禅堡的殺手如此果決,直接自殺!
在一處小巷昏黃的路燈下,張悠然憤怒的将手機和帽子扔在地上。而二狗則抱着張昭。張昭的一條胳膊被子彈打斷,不停的噴着皿。
二狗手忙腳亂的用衣服瘋狂的堵着動脈的傷口,但強勁的心髒還是在不停的泵皿。噴的他滿身滿臉。
手臂并不是緻命傷,真正的緻命傷是一把匕首,它自頸椎而入穿過脊髓、頸動脈、全身神經網集束、喉管,最後刺了出來,暴露在空中一寸匕首尖!
蕭準走來,他看了一眼被阻擊槍生生打翻的裝甲車以及張昭喉管的匕首,一眼便明白。是用槍打翻車,然後匕首刺殺。
隻是他不明白,殺手躲在什麼地方?竟然敢用匕首刺殺?不過,看到被掀開的井蓋他明白了!
一個殺手蜷縮在井蓋裡,默默等待。等待隊員将車打翻,而且是準确無誤的打翻在他藏身的井蓋上。
他悄無生氣的出現,刺破早已被打碎的玻璃,插入張昭的喉管,然後自下水道離開。這樣的配合簡直匪夷所思!堪稱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