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表情呢?”他咬着煙說,聲音含着戲虐的笑,“不脫褲子怎麼擦啊。”
“……”我就沒說話好吧!他到是自問自答起來了!
我有些無語,卻也沒吭聲,隻是微微别開眼。
他将褲子脫下,在床沿坐下後連同鞋也脫了後爬上床,将側頭豎起,靠坐在床頭轉頭對我說:“趕緊啊。”
“噢。”我連忙站起身,一邊搖晃着手裡的氣霧劑一邊挪到他那張床前坐下,“先擦哪?”
“自己不會看啊。”他就那麼靠坐在床頭,雙手環兇咬着煙偏頭看我,唇角微彎,雙腿拉得老直。
“……”我捏着氣霧劑的手攥了下,微微低頭,眼珠子轉了又轉才慢慢的往他腿上移。
視線才觸及上那雙修長有力的雙腿,我臉就開始發燙,明明隻是搽藥的,結果卻被他弄得感覺哪裡都不對勁!
我先将視線集中在他的膝蓋上,發現雖然褲子是有腳印,但膝蓋看上去也沒什麼事,不紅不腫的,“膝蓋好像沒事。”
“噗――”他一下就噗出聲,連忙弓腰坐起身将煙拿下後就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小、小姐姐,你能别那麼搞笑嗎?!”
我有些發燙的臉刷一下就燒了起來,沒好氣的看他,“有什麼好笑的?!”
“沒什麼好笑的你臉紅啥呢?”他緩緩斂住笑說。
我眉擰起,别開眼,“你到底還擦不擦?”
“擦擦擦,不過膝蓋沒事。”
“……”牙好癢啊!
不過還好,被他這一弄,之前的怪異氣氛是沒了,我也不再不适,很自然的就開始查看腿上哪裡有傷痕。
隻是一圈看下來,就小腿的左腿小腿外側,和右腿膝蓋上方的位置有點點紅腫,好像也啥。
我晃了晃手裡的氣霧劑,然後噴了一些藥在他小腿出的傷口後,将氣霧劑放下,搓了搓雙手,将掌心搓熱了幫他揉。
我沒敢用力,怕他疼,他到是笑了,“你這是揉還是摸呢?”
“……”我沒好氣的瞥他一眼,然後加重了一些力道。
“嗯,再用力點。”
“……”我嘴角不受控制的微抽了下,一邊又加重了點力道一邊在心裡歎息,林纾,你變了……真的變了……
我揉了會,一直到感覺到藥的濕潤感不再,他肌膚觸感變得有些粘貼發熱,我這才停下,然後又拿起氣霧劑搖了搖後對着他膝蓋上方的位置噴。
“嘶――”他忽嘶了聲就的縮起腿。
我手一抖,連忙掀起眼看他,“怎麼了?”
他笑着搖頭,抽了口煙後側身一邊掐煙一邊說:“涼飕飕的。”
“……”吓我一跳!
他笑着挪坐回來,看着我說:“繼續繼續。”
我有些無語的輕籲了口氣,然後又往他腿上噴了一點藥,隻是這次我将距離拉遠了一些,他沒想反應沒剛才大,但腿依舊輕顫了下。
我放下藥後又特意多搓了下手,讓掌心更熱些才貼上他有些紅腫的位置。
隻是掌心才貼上,我就感覺到他又輕顫了下,我下意識的掀起眼看他,就見他也看着我,眸黑黝黝的,我心跳瞬的就漏了一拍,連忙低頭頭。
不過一眼而已,那種詭異的氣息又開始環繞上來了,我努力忽視,但卻無法控制的心跳越來越快,唇舌迅速幹澀。
“小姐姐。”他忽然叫我。
我身子微怔了下,沒敢擡起頭,隻是低低的應,“嗯?”
“你手敢别越揉越往下嗎?我膝蓋沒事。”
“……”被他那麼一說,我才發現自己的手也不知道怎麼的居然都挪到膝蓋上了,頓時臉一下就熱了起來,“不、不好意思。”
我連忙将手挪回去,緊接着他又說:“還有啊小姐姐,你敢用力點嗎?”
“……”額,大哥,你說話的方式和語态能别這樣嗎?
我臉越發的熱了,連忙又加重了一些力道,他忽的又說:“其實我不介意你越揉越往上。”
“……”
“脹得難受,真可以揉揉。”他說得一本正經。
我深吸了口氣,燙着臉沒好氣的瞪他,“你到底還揉不揉!”
“哈哈哈哈――”他笑,伸手拉過褲子擋住重點部位,“當我沒說過。”
我沒好氣的瞥他一眼,繼續幫他上藥,上好前面的,我讓他翻過身來,他很聽話的翻了過來,我目光就朝着李瑞濤那一腳的位置尋找過去。
然後我發現,除了有些紅,連腫都沒有,好像正如他說的,全是……軟腳蝦。
“怎麼了?”許是見我半響沒動,他忽然問。
“沒事什麼,隻是有些紅。”我說着,晃了晃手上的氣霧劑。
他一聽,速度飛快的翻過身來,“隻是有些紅就不擦了。”
“為什麼?”
“怕難受。”
“……”我臉又熱了,也沒勉強他,“身上呢?”
“身上沒事。”他說着,坐起了起來,然後将袖子撸起,“擦手就好。”
他擡起小臂,自己低頭看了看,而我也看到了,心髒不由得微縮,因為和腿上的那些輕微的紅腫比起來,他手臂上那看起來才像真的受傷的樣子。
而且當他張開右手五指,我才發現,他的手指骨節處也都紅腫着。
“怎麼弄的!”我心疼的拉過他的手看,心裡忍不住嘀咕,傷在手上也不早說,先脫什麼褲子啊!
“趁亂下黑手弄的。”
“……”我身子微僵,掀起眼看他。
他笑對我直挑眉,“哥感受到了牙齒松動的感覺。”
我微楞,随即别開頭沒忍住就笑了起來,然後他說:“别忙着笑啊,趕緊給哥揉揉,痛。”
我沒忍住輕輕搖了搖頭,然後拿起氣霧劑噴在他手背上,一邊幫他揉一邊問,“那手臂是怎麼弄的?”
“小姐姐,哥又不是神仙,你還指望手臂揍人啊,當然是擋的。”他說着,左手拿起放在床頭櫃的煙盒,“要防着重要部位啊,尤其是臉。”
“……”臭美!
我幫他上完藥,依舊不放心的讓他掀起衣服給我檢查,确定真沒什麼後我心終于是全部落下,想他這樣的,當時怎麼就好意思說出肋骨可能裂了的話呢!
我們并沒有在房間久待,瑾燃說要過去守着,按他的話說,以防李瑞濤那個二B忽然晃過神來會過去,雖然可能性不大,但不想有萬一。
我是想和他一起去的,但他不要我去,硬是将我先送回去。
賓館距離我家也就一條街,很快車子就開進小區。
停下車的時候,已經在賓館内交代過我一次該怎麼說的他又不耐其煩的叮囑我,“還記得哥怎麼教你的麼?”
“……”我又不是小學生好麼!“記得。”
“嗯,記得千萬不能讓你爸媽打電話,至少今天絕對不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