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号,瑾燃忽的和我說,幫我定了機票,讓我帶小煜輝先去麗城陪我爸媽住幾天,他過幾天和他媽媽一起回來,順便去接我們。
雖然有些舍不得,不管是心底還是潛意識都是希望他能陪我一起,但我怎麼可能去拒絕他的好意,想是他又把我這幾天的擔心看穿了。
第二天他抽了時間親自送我們上飛機,然後和說:“最多一個星期哥就回來接你們。”
“嗯。”我點頭。
瑾燃親了親懷裡抱着的小煜輝,“乖乖聽媽媽的話。”
“嗯!”小煜輝也重重點頭。
我和煜輝到K市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多了,來接我們的是李海和任輝。
他們已經放假,這是瑾燃打電話給他們特意開車來接我和煜輝的,開的是瑾燃那輛車。
小煜輝在飛機上很興奮,到是上了車沒多會就睡了,我也有些累,拿了個抱枕墊着車窗真打算睡,結果又看到正在開車的李海手不受控制的去拿煙。
然後他手才觸上煙盒,再度被任輝用一種你沒毛病的眼神看得收回,實在沒忍住笑,“想抽就抽吧,偶爾沒事的。”
“嘿……”李海笑,拿起煙盒轉頭問任輝,“你抽不抽?”
任輝直接瞥他一眼别開頭,李海一臉無語的抖出一支煙咬在嘴裡,“什麼鬼樣子呢,人家林老師都說沒事。”
“我說你怎麼就那麼缺心眼呢,林老師是在跟你客氣。”
這會換李海瞥他一眼了,自顧自點燃煙抽了口吐出,我看着他們那樣子,輕笑了聲說:“也不是客氣,偶爾真的沒什麼。到是李海,這煙你少抽點,上車前才丢的煙到現在半個小時沒有摸了幾次煙盒了,抽多了對身體不好。”
李海幹笑兩聲,“抽的不多。”
“還不多呢。”任輝笑着哼了聲,然後側頭問我,“對了林老師,燃哥什麼時候回來?”
“他說是說最多一個星期,不過還得到時候才知道。”我輕抿了下唇,掌心拂過小煜輝枕在我腿上的小腦袋,“他很忙。”
任輝輕點了下頭,剛轉過身,李海手機就響了,他騰出一手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後唇裂開,嘴上卻說:“真特麼煩,都說了今天有事還打打打。”
“你就顯擺吧。”任輝聲音鄙夷。
“顯擺什麼啊?”李海說着就接起電話,然後将手機湊近耳邊,聲音一下就變了,低低的軟軟的,“什麼事呢……我要晚上才能回來……你吃了東西先跟他們去玩嘛,我回來了直接過去找你……”
我一聽李海這口氣,這話,沒忍住就揚起唇,等他連應三個号挂上電話的時候,我說:“女朋友啊?”
“呵――”李海又笑了,唇幾乎裂到耳後根。
“我草!”任輝搖頭低笑出聲,“瞧你那賤樣!”
“不服啊?不服也找個去呗。”李海笑着說:“你特麼再不找老子都懷疑你是不暗戀老子了!”
“我呸――老子暗戀陸梓晔都不會暗戀你。”
“卧槽!你居然暗戀陸梓晔!回去老子就去跟他說――”
我聽着他們鬥嘴,在邊上撿點笑笑,那是一種久違的放松感覺,好像自從去了S市之後,就一直沒這樣輕松的愉快了……
我聽着聽着沒多會就靠着墊在窗戶的靠枕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間任輝叫醒我,我睜開眼見天都黑了還以為到了呢,結果是他們把車停在路邊一家餐館準備吃東西。
餐館是間二樓的小平房獨立在路邊,看上去普普通通,李海去停車,任輝就和我說,地方不怎麼樣,但菜不錯,他們上下K市和房城的時候,都在這家吃。
我本就不是挑嘴的,自然不是太在意,而小煜輝感覺還沒睡醒,下車後一直貼着我的腿要我抱。
我剛弓腰想去抱他,任輝居然快我一步的一把将小家夥撈了起來,“要什麼媽媽抱呢,叔叔抱。”
小煜輝才不敢呢,嗯嗯着轉身看我,憋着小嘴朝我伸出小短手,“要媽媽要媽媽――”
我沒忍住笑,“我來抱吧。”
任輝看了我一眼,沒打算把煜輝遞給我的意思,反而手拉過背在身上的休閑斜挎包打開,“胖寶,這個是什麼知道不?”
我見他手伸進包裡就拿出一隻墨綠色很緊緻的陀螺,眸子微張就笑了起來,而小煜輝那無精打采的小臉蛋一僵,眼睛‘锵’一下就亮了起來。
任輝笑,“走,叔叔抱你進去桌子上玩去。”
一聽到玩,小煜輝立馬不再抗拒,還打着商量跟任輝說:“叔叔,給煜輝看看嘛……”
那撒嬌的聲音,我也是很服氣,這變臉的速度跟他爸爸是一樣的!
我剛要跟上去,去停車的李海就回來了,我等着他一起進去的時候,任輝已經在和老闆說話,見我們進來,轉頭問我要吃東西。
我點了兩個小煜輝吃的菜,其它就都交給他們了。
“還是坐樓上?”老公記下最後一個菜擡頭問。
李海笑着點頭,就帶着我們往樓上走。
樓上擺了四張桌子,一桌都沒人,任輝帶小煜輝在一張空桌教他玩陀螺,李海點了支煙也湊了過去,然後叫任輝把包裡的教出來。
我微楞,就見任輝笑着又從包裡掏出兩個陀螺,一個藍色的,一個紅色的,小煜輝見了興奮的叫出聲,然後三人就圍在那桌前玩鬥陀螺了。
“卧槽!這次不算!”李海發射失敗。
“滾你哦!自己手殘就手殘!”任輝說着轉頭看向小煜輝,“對不對胖寶。”
“對對對!”小煜輝連連點頭。
“草!”李海低咒。
我看着他們又好笑又無語,這都多大的人了,帶個小孩玩陀螺玩都等玩那麼嗨。
飯菜送上來可以開飯的時候,小煜輝和任輝已經變成二輝二人組,貼任輝貼得不行,上車了也要跟任輝坐。
我變成坐副駕,小煜輝的任輝坐後面,叽叽喳喳話多得沒完,過了會我就又開始犯困,老毛病,一上車就想睡覺。
就在我偏頭靠着窗戶的時候,任輝忽的叫我,“林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