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簡:繁體
首頁 女頻 絕愛逢笙

絕愛逢笙 第96章 不辭而别

絕愛逢笙 郁流蘇 2896 2024-02-01 21:23

  阮慕笙倒是沒什麼表情,隻是淡淡地應了一句,“噢,不急,等你想好再說。”

  然後他轉身準備上樓,走到樓梯一半時又站住,回頭,“我一會兒要出去一下,有事打我手機,對了,你這個号碼我不知道是多少,現在打給我。”

  我二話沒說拿起手機,迅速撥出了他的号碼,他的手機鈴聲立即響起。

  “好了。”他沖我揮了揮手機,繼續上樓,唇邊隐隐泛出一抹兇有成竹的笑意。

  當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視線裡隻剩下那幅意境深遠的油畫時,我發現自己上當了。

  他這是用事實提醒我,在我的潛意識裡,我的男朋友不如他重要,男朋友的電話号碼記不起來,而他的卻倒背如流。

  估計他現在正得意地偷笑呢,而我卻懊悔地用手摸着發燙的雙頰。

  他很快下樓,說馬上有個會,他會盡快回來,還扔給我一把車鑰匙,說有事開着它出去方便。

  臨近出門時,還補充說稍後會有人來打掃房間,讓我不必驚慌。

  聽這意思,他妻子今天是不會回來了,所以他才這般泰然自若地讓我呆在這裡。

  他走之後,我開始仔細打量他的家,站在樓梯口,我猶豫再三,沒有上去。

  我并沒有窺視心理,但我對他的一切都充滿好奇,這種好奇心在我嫁給丁銳之後,幾乎完全消失,直到阮慕笙的出現。

  沒有上樓的原因并不是好奇心不強,而是我心裡恐懼,恐懼看到某些不該看的東西。

  主人的卧室裡面一定有很私密的東西,他們生活或恩愛的痕迹也必不可少,何必自找刺激呢?明明知道自己承受不來。

  我推開房門,來到庭院裡,院子裡的花草樹木,在昨天那場淋漓盡緻的大雨後顯得更加清新雅緻。

  甬路旁的石凳上還殘留着幾道水痕,而前面那個四角的小亭子下面的藤椅卻沒有被雨水淋濕。

  我坐了上去,藍天上的白雲朵朵,不斷地變幻着形狀。

  這時,兩個阿姨從側門走進來,噢,阮慕笙走時說要有人來打掃房間,看來就是她們了,兩人徑直走進别墅,熟門熟路,看樣子應該是常來。

  她們沒有看到我,我也不想上前打招呼,呆在這裡好了,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辦。

  眼下這個情況我必須先找個落腳的地方,然後迅速找個房子租下來,不然手裡這點錢很快就折騰光了。

  而最近成交的幾份保單的傭金,還要等下月發工資時才會到賬,那個之前對錢沒有概念的蕭小愛,現在也要為生計而不得不精打細算。

  我拿起阮慕笙剛剛送我的iphone7,打開明海市同城網站,查詢離和美大廈比較近的出租房源。

  利用手機定位,我很快查到,這裡就是明海市有名的觀瀾庭别墅區,距市中心不太遠,一面靠山,三面臨海,是難得的市内桃源。

  查了一會兒,想起還不知道這個電話卡辦套餐了沒有,是否有流量,于是給阮慕笙發了短信,問他家的WIFI密碼。

  他很快回複:WS1109。

  WS不知是什麼意思,但1109,很像一個日期,噢,對了,不就是昨天嗎?11月9日。

  我又聯想到那個原封未動的草莓蛋糕,更加确認昨天是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一個人的生日。

  如果說是他妻子或者女兒的話,似乎也不太貼切,現在通信這麼發達,即便人在外地,用視頻随時可以實現天涯若比鄰,送去祝福,氣氛應該是一片歡樂。

  而我問到那塊蛋糕的主人時,他的表情卻冷得吓人,由此可推斷,那個人應該是他想見卻不能見的人,才會生出這樣的無奈。

  這讓我不禁想起丁銳和甯欣怡婚禮那天夜裡,他夢裡想念的那個人,而且一定是個女人。

  我當時認為可能是他的妻子,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

  還有第一次和他在魅影套房的那個晚上,他看我時仿佛滴出皿的眼神,跟我纏綿時低語的那些詩一樣的情話,大概都是對那個女人說的吧?

  而我隻是個替代品,隻是不知為什麼這個替代品一定是我。

  而他,時而冷得徹骨,時而熱切得可以把人融化,情緒陰情不定,神秘莫測,我看不透。

  唯一可以确定一點,他對我有着緻命的誘惑,但他心裡想的那個人卻不是我。

  隻是,讓他念念不忘的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呢?

  我又忽然覺得自己好無聊,自己的處境已經這樣尴尬了,怎麼還有閑心在猜他想念的女人,這與我又有何幹?

  看到幾處符合條件的房源後,直接撥打了電話咨詢,但幾個電話下來,對方說的戶内設備我記得有些混淆。

  于是我回到别墅裡,想找筆和紙,把内容簡單記下來,以免到時弄錯。

  在客廳裡找了半天也沒有,又去了我昨晚睡的房間,還是沒有。

  于是我又推門進了隔壁房間,這是一間較大的客卧,裡面的東西比我昨晚睡那間要多一些,床頭還擺放着一個可愛的毛毛熊。

  而正對門的方幾上放着一打便箋紙和簽字筆,我走過去正準備取那支筆,可是在簽字筆旁邊的一個相框吸引了我的視線。

  相框裡有兩個女人,也就是與我有兩面這緣,而兩次都是我在暗自窺視她們的那對母女,他的妻子莫雲和女兒點點。

  點點的目光清淨如水,望着鏡頭笑得很甜美,而莫雲的表情高雅娴靜,她的身上充滿了成熟女人的魅力和母愛的光輝。

  她們和阮慕笙怎麼看都是一個和睦的三口之家,一個幸福的整體,不可侵犯,不容缺失與破壞。

  而作為危險因子的我,就這樣堂而皇之地站在她們面前,雖然昨天我和阮慕笙并沒有發生過什麼,但我的心就是坦然不起來。

  在她們面前,我終究是慚愧得擡不起頭來。

  而每當這時,我都會不可避免地想起甯欣怡那個可惡之極的女人,并時刻告誡自己,不能成為她那樣不光彩的角色。

  她們的笑容像是一道道皮鞭,抽在我的臉上,身上,比楊女士用拖把打的還疼。

  而門外又傳來了兩個阿姨的對話,她們是從樓下走下來的。

  “诶,你怎麼又忘了?那是夫人的東西,阮先生不許外人動的。”

  “噢,你看我這腦子,差點惹了大禍。”

  “以後可要十二分的注意,這阮先生哪裡都好,對我們這些人寬容,手頭也大方,就這一點是死規矩,弄不好我們都會丢工作的。”

  “看來阮先生對他夫人還真是好哩,不過我來這麼多次,好像從來沒有見到她夫人。”

  “诶,我們隻管幹活,不議論人家的私事。”

  “你看,你個又髒又破的箱子要怎麼處理?”

  “奇怪,阮先生家裡怎麼會有這麼破的東西?”

  我再也無心在這裡逗留下去,一下子沖出門去,對兩個阿姨說:“我的東西,我來處理。”

  我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的破爛一股腦地丢進箱子。

  在這個過程中,兩個阿姨用疑惑的目光盯着我,仿佛我是一個破門而入的小偷,正在往外運送髒物。

  我沒有理會她們,拖着箱子走出房門,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比較大的垃圾箱,将整個箱子連同裡面的東西全部丢了進去,仿佛丢掉了所有的昨日。

  一身輕,走出觀瀾庭别墅區。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