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學醫的,還能這樣高能撩妹?
康正帝感覺整個人都像是熟透的物什,渾身散發着熱氣。
唐越一面說着:“至尊寶,你心跳的好快。”
一面把自己的全部,如數送給了面前的女子。
康正帝從未想過,面對隻會橫沖直撞,木讷寡言的唐越,會這樣無法自拔的貪慕更多。
可是,唐越今日一反常态,他從前都是很快節奏地直奔主題的。而今天的唐越,像是把鑽研藥理的那股子耐心拿了出來,一寸一寸地,把她的全部都當做了醫術的未知領域。
“你……越!越——我、我受不了了,别,别再折磨我了……”康正帝咬着自己的手背,淚眼朦胧地說道。
康正帝根本看不見唐越去了哪裡,可是她卻能感受到,他貪婪的汲取着她的迷之境地不肯放過。唐越像是探索到了什麼寶貴的東西,還發出啧啧的聲音,令康正帝又羞又慌張地不能自已。
“嗚嗚——越!越——”
不論康正帝如何哀求,唐越像是充耳不聞似的。他選擇不聽康正帝的口是心非,而是從她忍不住繃直踮起的腳尖,來判斷她的甚體,究竟在告訴他怎樣的訊息。
唐越好似求知若渴的孩子,不斷地換着方式探索着,開發着。
康正帝想推開,又忍不住貪戀唐越不斷帶給她沒頂之災般的幸福感,隻能咬着下唇,滿溢淚水地抓着褥單。
唐越像是溫暖沉靜的海水,将她整個人都席卷了個遍。接着,在她抑制不住地顫抖下,完全地把自己和她連接在了一起。
康正帝最後還是哭着,輕輕捶打着唐越,哀求道:“真的要不行了——越——夫君……放過我吧……求你了——”
唐越在巨大的滿族之下,擁着自己心愛的人,面對面地沉沉睡去。
孝惠太後有些不樂了,在大家請安的時候很想說說唐越。可是,康正帝并沒有什麼做得不妥當的地方。
她隔三差五的還是去鳳後那關心他的身孕;去柳書君那探望他的孕吐情況;去南宮紫晨那裡跟他為曲靖容的學業大為惱火;去南宮虹夕那裡叮囑他冬日寒涼;去秦楚笑那裡體貼他月子辛苦;去慕容淺秋那裡努力耕耘;去蕭燼那裡陪他聊天;唯獨是去唐越那裡多了許多而已。
除了一個人,其他倒也算是面面俱到。
孝惠太後看着百裡淩風,說道:“淩美人要多像唐修儀學習,你們要多多為陛下開枝散葉。這樣,大月氏的江山才能更加穩固!”
百裡淩風聽着孝惠太後的種種訓示,無一不是在他心口上剌刀子。
康正帝自從那夜之後,便越發的跟他保持着距離和客套。似乎比以前還要客套了許多。
孝惠太後正對唐越說道:“陛下喜歡俏郎兒,你又最得陛下寵眷,要盡快……”
“嘔——”唐越竟然一個沒忍住,便幹嘔了起來。
百裡淩風見狀,不由得心口發酸。他有些不解,他這究竟是怎麼了?那一夜不過是藥物所緻罷了。他才不信,自己的心竟然和跟着發生了什麼變化。
不會的,他不斷地告訴自己,自己是愛着齊蘭兒的。
可是,他又想起那夜……他似乎對康正帝堵氣來着……他當時想的——可是要讓康正帝心底必須烙印上他的痕迹來着……
百裡淩風兀自在那臉色青紅交替,孝惠太後自當以為他是吃味。
若是百裡淩風誕下皇女,倒也是值得栽培的苗子。畢竟他們百裡世家的名聲是經過百年基礎沉澱的。縱使近來名聲大噪,到底也是逐漸在衰敗的世家。如今的世家,早已沒有了最初的榮耀。所以,即便扶持,也不必擔心外戚構成什麼威脅。
孝惠太後心底在盤算着,他睃視了在座的各位,最終還是歎了口氣。他想道:不如再等等,不就就要新晉一波家人子了,總有可以扶持的吧?再不濟,還有三年後呢!
康正帝還一如既往地去了延禧殿,唐越卻閉門不見地說道:“陛下請回吧。”
康正帝有些不解的說道:“越,你怎麼了?讓朕進去看看你!”
“臣侍有孕在身,請陛下去别的君侍那裡吧。”唐越背靠着門說道。
“朕知道你有孕在身,朕就是專門過來看你的!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康正帝着急地說道。
唐越沉默了許久,說道:“陛下,臣侍有孕,怕陛下克制不住。”
康正帝“轟”的一下滿面通紅,梁斐芝一張臉皺得像一團搓起來的廢紙,所有的宮人都把頭弓的更低了。
康正帝清了清嗓子,這才說道:“你……你别怕,朕不會的!”
這算是什麼事兒啊!康正帝心底有些仰天長嘯的無語。這不是從前的唐越和她調了個個兒麼!
唐越又沉默了許久,康正帝趕緊又道:“真的,朕不會騙你的!朕隻想看看你!”
唐越這才緩緩地打開了門,他滿眼戒備地看着康正帝,屋子裡那種彌漫的木香也都被濃郁的當歸味壓制住了。
“你不打算讓朕進屋麼?”康正帝有些哭笑不得地問道。
唐越這才站的很遠地讓康正帝進了房子。
“越——你總不能躲到生完孩子,才讓朕見你吧?”康正帝往前走一步,唐越便往後退一步。
“越,醫者不自醫,你這胎,還讓喜太醫給你看顧可好?”康正帝聲音輕緩地說道。
唐越點點頭說道:“好。陛下看也看了,陛下請回吧。”
康正帝噘着嘴,一面幸災樂禍地想到,唐越終于知道她曾經有些怕他的感受了。一面又着實心疼,想要抱一抱唐越。
唐越見康正帝張開雙臂,如臨大敵地認真說道:“陛下,請回吧!”
可是,唐越終于是堅持不過康正帝的。在她軟磨硬泡之下,唐越還是全身僵直地讓康正帝抱了抱。
臘八節前,康正帝終于還是給如郡嬅和南宮甯南指了婚。并且不是側夫,還是平夫。
這個中的緣由,不宣而明。
朝野上下,原本那不成氣候的一小股子寒門破落窮書生們,以及不受寵的庶出官員們,一下子變得有指望了起來。康正帝緊着大家都還在揣測帝心的檔口,就推出了科考。
臘八節一過,便是長達一個多月的沐休,沒有朝臣來煩擾,康正帝忽然覺得:好嗨森!
康正帝把一衆夫侍全部都叫到了昭頃殿,反正她的那張床榻,大的離奇。
她遞給每人一個泥塑小人,說道:“來!好容易朕休息了!你們都來陪朕玩遊戲吧!”
大家看着一張長寬有一人的包邊木闆,有些不解。
“這叫大富翁!”康正帝挑了挑眉,十分得意地說道:“這個是……呃……算是我造的遊戲吧……嘿嘿……”
她一副笑的尴尬,又撓了撓腮,心道:“我心愛的大宇,别打我啊……我是愛你的!麼麼哒!”
康正帝喜歡看着自己一衆夫婿其樂融融地在一起,主要她總擔心自己是不是因為政務或者去誰那,不去誰那而冷落了人心。
所以,康正帝便想出這樣一個,大家能在一起玩、一起笑的法子。
康正帝在玩遊戲的過程中,調戲了南宮紫晨,擰了南宮虹夕,香了一口柳書君,戲弄了秦楚笑,咬了慕容淺秋,刮了江珵鶴的鼻子,連蕭燼,她也在他懷裡撒了嬌。貼過去吓唐越的時候,雖然被大家一起遏制住了。可也算是幾乎每個人,她都“照顧”了一遍。
唯獨,沒有百裡淩風。
百裡淩風不想讓康正帝對他做任何輕浮的舉措,可是康正帝真的什麼也沒有做,他卻又有些失落和難過。
初冬的小雪綿綿怅怅,一下就是一天一夜。攤開手心,什麼也沒有看清,就剩下了點點滴滴針鼻子大小的水點子。
冬季的鳥兒隻剩下了麻雀,它們還在枝頭上“叽叽”、“喳喳”,時不時地叫兩聲。不那麼凄婉,卻也沒有春秋那般歡快。
“诶?哥哥,你說,陛下究竟是臨幸淩美人沒有啊?”南宮虹夕不解地問道。
“嘶——”南宮紫晨倒吸一口冷風,說道:“越發不像樣子了!”
南宮虹夕鳳眸圓瞪,呆呆地問道:“我們去淺秋弟弟那,不是問這個麼?”
南宮紫晨偶感頭疼,他閉上眼睛,許久才睜開地說道:“當然不是了!”
“哦——我以為是因為淺秋弟弟協理六宮,所以,我們是去刺探他看過司寝局的記錄沒呢!原來不是啊!”南宮虹夕一臉興趣缺缺地嘟着嘴。
南宮紫晨也不是不好奇,按理說,百裡淩風應該是侍寝了的啊?為何他和康正帝之間看起來,比先前還相敬如賓呢?
南宮紫晨也沒反駁,而是說道:“馬上過年了,我也想問問淺秋邊塞的消息。我許久沒敢跟家裡互通消息了。也不知道父親怎麼樣,母親那邊又如何。表哥回了芙州待嫁,眼下又沐休,不便與官員親眷往來,以免落人口實。唉——”
南宮虹夕剛想問,為何我們不向百裡淩風買消息。後來他想了想,這樣的事情,畢竟還是不适合向百裡淩風買。
曾經在瑾王府,慕容淺秋就主持過府中的中饋諸事。如今幫江珵鶴掌協理六宮之職,自然就沒有多吃力。
“最近你也不去翊坤宮找哥哥玩兒了,一定是協力六宮了,就不願意睬我們了。”南宮虹夕故意說道。
慕容淺秋臉色先是尴尬,又焦急地解說道:“虹夕哥哥誤會了,弟弟真的不是……”
慕容淺秋話說一半,這才發現了南宮虹夕掩着嘴一臉壞笑。他便嘟着嘴對南宮紫晨說道:“紫晨哥哥——你看虹夕哥哥他老欺負我!”
南宮紫晨看看南宮虹夕,再看看慕容淺秋,輕輕歎了口氣,一副懶得插手的樣子。
“嗳——淺秋,問你個事兒呗!”南宮虹夕看着上完茶退下的宮人們,掩着嘴,小聲說道:“你看過……”
“虹夕!問完咱們的正事,你再問别的行不行?”南宮紫晨說道。
南宮虹夕卻說:“哥!這件事一兩句就問完了,咱們家的事,不是得聊一陣子麼!先問這個!”
慕容淺秋一臉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樣子,卻見南宮虹夕恢複了方才頗為神秘的樣子,問道:“淩美人——他到底侍寝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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