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正帝靜下來聽了半天,轉頭問道:“你是怕我下毒咒但是做不到,對嗎?”
百裡淩風搖搖頭,說道:“你真的沒有聽到?你這算是什麼武功好啊!”
康正帝說道:“我沒有習慣一直保持高度警惕的聽着窗外,尤其是在跟我自己的男人調情的時候。難道這也是不對?”
百裡淩風覺得跟康正帝對辯歪理,他從未赢過。于是他說道:“把我穴位解開,快點兒。”
康正帝把百裡淩風的穴道解開之後,充滿防備地看着百裡淩風。
百裡淩風含着笑容拉着康正帝,擁她入懷,說道:“我知道你是真心的,就不要立那樣的誓言了。在我面前不許立,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許亂說這樣的話,聽到沒有?”
康正帝用力的點點頭。
百裡淩風便擁着康正帝安然入夢了。
百裡淩風雖然不再那樣鬧别扭了,可是他的面容上,卻嵌入了深深不可化解的愁容。
臨近榮都的時候,獨孤染珂走了,并且沒有以桦宇的身份回來。這讓康正帝很記挂,她不知道他去哪裡了,她隻是每天多看兩眼桦宇,想看看獨孤染珂什麼時候回來。
“不讓你立誓,你就開始明目張膽的亂看了是吧?”百裡淩風喝着粥說道。
康正帝一愣,有點百口莫辯。
軒轅林楠坐在一旁安靜的看着康正帝一面哄着百裡淩風,一面寶貝唐越,而康正帝和他連話都不怎麼說,心裡有些搓火。
“蘇拉拉的下落如何,你可知道?”軒轅林楠忽然找到了話題問康正帝。
軒轅林楠不提蘇拉拉,康正帝都忘了。
“她給你青梅竹馬的梅香香,和她的母親提供了我的諸多消息。所以,我不覺得我應該在意她的死活。”康正帝說道。
“她也有她的苦衷吧。”軒轅林楠冷冷地說道。
康正帝有些奇怪,便反問道:“所以,别人有都是有苦衷的,但是你指責我的時候,就并沒覺得我有苦衷?”
軒轅林楠并不是因為關心蘇拉拉才問的。他隻是找到了一個和康正帝說話的理由。他沒想到康正帝會反過來這麼問他。他一想到花非花對他說的話,他就很生氣地冷怒道:“你是一國之主,你再有苦衷,也不應該破壞我的姻緣!”
康正帝擡着眉,說道:“明白了,也就是說你是十分樂意,嫁給那個屎一樣的渣女的。那你去嫁就可以了。”
軒轅林楠一臉千裡冰霜的樣子,扭頭走了。
康正帝也一臉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樣子,扭頭而去。
回到皇宮,康正帝根本來不及和後宮闊别已久的夫婿們叙舊,隻是對孝惠太後行了跪禮,道了一聲:“兒臣回來了。”
康正帝在交泰殿不眠不休地接見了三天三夜的大臣們,其實前方的戰事已經超出了她的預計。她已經不需要指揮如何攻打,她隻是把如何撤退,如何鞏固占領的城池,等等事宜詳盡地安排了下去。
唐越站在交泰殿門口,看着一臉虛脫的康正帝,剛要張口。康正帝卻對他揮了揮手,說道:“不是現在!我需要休息……”
康正帝從未像這樣昏死的酣然暢睡過。她已經睡得不像個嬰兒了,而是睡得像一個死人。
她迷糊之中,聽見了兵戎相見的聲音,“乒乒乓乓”的……
當她十分費力的睜開眼,卻看見了執羽之子和桦宇打了起來。宋惜玉跑進來一看,尖叫一聲:“護駕!”
康正帝卻瞬間出現在執羽之子的背後,食指中指和拇指緊捏着,像是捏着一股子紫黑色的氣體,又像是她的手中真的有一個什麼東西似的。
隻見康正帝快速地給執羽之子點了穴,執羽之子便癱軟在地上了。
“沒事了,都退下吧!”康正帝語氣冷清地說道。
禦前護衛們看後,都戰戰兢兢地退了出去。
“沒想到,武林大會上沒有用到的功夫,竟然回到家用上了。”康正帝一臉輕嘲的笑意。
桦宇微微有些納悶,他的記憶是被催眠後,被人告訴的。所以,他沒有能理解康正帝的黑色幽默。隻是木頭人一樣的等着康正帝發号施令。
康正帝微微蹙眉,揮了揮手,有些失望地說道:“退下吧。”
“你是來求死的?”康正帝拽着執羽之子脖子後的衣領,把他一路拖拽,拉到了軟榻上。
康正帝騎在了執羽之子的上方,掐着他的脖子,憤怒地說道:“我的淩,朕的淩!再也不能懷孕了你知道嗎!”
“你是不是想死!好啊!我成全你!賤人!”康正帝死死的捏着執羽之子的脖子。
執羽之子難以呼吸,滿面通紅,也無法掙紮。
可是他卻哭了。
康正帝不知道為什麼,松開了手。也許是被他的悲傷感染,也許是同情,也許是可憐,或者,有一份同病相憐。
“他不能懷孕了?哈哈……笛子死了。笛子死了!!我想為她懷孕的人死了!不能懷孕!?哈哈哈……你在說他不能懷孕?”
“他不能懷孕怪我嗎?他為什麼不跑?他不想活下去了!因為你!因為你!憑什麼你要我來承擔這一切!你做錯了事!憑什麼要我負責!”
“你這個騙子!你這個騙子!我什麼都沒有了!我什麼都沒有了!你答應我的,卻什麼也沒有做到!”
“我以為你比她們要好!可是事實證明,你比她們更令我惡心!”
“你就是個小人!你就是個小人!僞君子!騙子!”
康正帝雖然很可憐執羽之子,可是她受不了别人羞辱她的人格!她憤怒的辯駁道:“我怎麼就僞君子了!我答應你的事情,我并沒有答應你什麼時候做到!現在審時度勢,我隻能放慢幫你報仇的計劃!但是!我是不是給你說過了緣由!我也早就給你說過了!你的偏執,會害死人的!你是不是不聽!這一切,我是不是好好的就給你說過!”
“什麼叫我的錯讓你負責了!我做錯了什麼!我做錯的,就是不應該讓你留在後宮裡!”
執羽之子淚流成河,他撕心裂肺地大喊道:“你當初,在秋千旁,哄着我告訴了你我的事情!你答應幫我報仇的時候!你怎麼不這麼說!你怎麼不說我的偏執會害死人!”
“你從我這裡要到了地圖,你就不再提幫我報仇的事了!你就是個僞君子!你就是個僞君子!你怎麼不是了!你就是!”
“我怎麼就是僞君子了!我幹什麼僞君子的事了?我怎麼你了!”康正帝雙目猩紅地捏着執羽之子的衣領。用力地把他拽起來,又狠狠地磕在軟榻裡。
“你要是當初說什麼審時度勢,要很久以後才能幫我報仇的話!你以為我會要留在你的後宮?你把你自己當成什麼了!你以為我會喜歡你這種女人?你以為我喜歡你才會留在你的後宮的嗎?你是不是患了腦疾!你是不是有病!癡心妄想!”
“你說什麼呢!我根本不需要你喜歡!我要是需要你喜歡,我會幾次三番的勸你盡早決定你和笛子的問題嗎?你以為你長得有幾分姿色,所有的女人就都是貪圖你的容顔了是嗎?你才有病!”
“你若不是對我有了下作的想法,你為什麼告訴我的母親?你為什麼告訴她笛子知情不報!笛子明明什麼都不知道!你是我見過最下賤、最肮髒的女人!呸!”
康正帝怒不可遏地說道:“哦?你一直以來就是這樣看我的是嗎?好!我就如你所願!我就是那樣的女人!我今天!就給你做一回那樣的女人!”
“說我騙你了是嗎?我騙你的财了?還是騙你的色了!?”
“說不出口是嗎!那我告訴你!我就是要财色雙收!”
康正帝憤怒地撕開了執羽之子蘇繡白梅的錦衣紅袍,惡狠狠地說道:“就因為你不老實,聽不懂人話!就要搭上我的淩!他再也沒有辦法露出發自内心的笑容了!你知道不知道!”
“呵――你就是這種人渣!你說這樣的話,是說給誰聽的!安慰你自己嗎?說給你自己聽,讓你自己認為這樣對我,真的是為了複仇嗎?根本就不是!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對誰的承諾都保持不了!你們中原人不是說誠信乃立人之根本嗎?呸!你連人都不配做!”
康正帝一巴掌掴在執羽之子的臉上,力道之大,使他妖冶的面頰立刻就有些輕微的紅腫。
“我是人渣是吧!好!我就是人渣!我讓你見識一下,人渣會怎麼樣待你!”
康正帝毫不憐惜的用力掐着執羽之子熊前的兩粒紅梅,執羽之子尖叫着喊道:“你不是人!你這個混蛋!你……”
隻要執羽之子破口大罵,康正帝就使勁的掌掴他。并且,康正帝根本無意點他的啞穴。似乎她這樣暴虐殘忍的對他,是他罪有應得一般。
她絲毫的憐惜也沒有,蹙爆的磋磨了執羽之子一番之後,發現執羽之子不僅倔強的還在還口,還沒有絲毫的反應。
“梁斐芝!”康正帝喊道。
宋惜玉趕忙跑進來,看見了眼前的一幕,趕忙吓得把頭埋得很深,怯懦地說道:“陛下,今日奴才當值。”
“給朕拿酒來!要最烈的酒!”康正帝惡狠狠地說道。
宋惜玉趕忙領命退了下去,不消片刻,宋惜玉便把酒端了過來。
康正帝捏着執羽之子的嘴,說道:“喝下去!”
執羽之子死死的閉着嘴,任由康正帝怎麼打他捏他,他都不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