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正帝在秦楚笑懷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她剛要起身,秦楚笑就從背後攔着她,說道:“你所謂分期連着三天的第一天,才剛開始呢,你想去哪?”
康正帝來不及驚呼,便被秦楚笑就着黏膩再度闖入。
她不明白,怎麼都一夜了,他還像石頭般的硌着她。秦楚笑被她那略顯扯皮的澀澀,引得頭皮發麻,歎息聲脫口而出:“啊――别架!”
康正帝被突如其來的闖入,當然首先反應就是逃跑和盡力的将外來之物擠兌出去了。
于是秦楚笑雙手掌握了康正帝的小崾,前前後後地掌控着她随着他而動起來。
這樣強烈的強制運動讓康正帝就快要崩潰了!狹窄的脆弱幾乎被秦楚笑蹙朔堅嘤的劍身查的壞掉,幾近麻木,她涕淚交加,無力的拿小手捶打他的胳膊。可是秦楚笑忍不住問道:“昨天,你喊我什麼?”
康正帝嘴硬地說道:“楚兒!”
秦楚笑不羁地嘴角,扯出一抹狠戾的笑意,說道:“這麼想他嗎?三個多月沒有碰過而已吧?”
接着,秦楚笑就完全撤銷了自己的克制之力。康正帝也知道,昨天就已經故意惹過他了,如今,求他也沒有用,不如嘴硬到底,任他施為。
秦楚笑不管康正帝的哼哼和告饒,隻是沉溺在劈開她的這件事上。
康正帝被秦楚笑發完醋意,又被軒轅林楠抓着收拾。軒轅林楠手上有康正帝的把柄,她自然是隻能極其順溜又聽話的,讓軒轅林楠抓着收拾。
百裡淩風原本是最有醋意的一個,可是,自從他和其他的君侍一同在湯泉宮待過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那份緊張之意了。
反倒是其他的人,都對他有一份芥蒂。尤其是,康正帝确實最愛去他那裡。他們就更加有些忌憚了。
百裡淩風頗得康正帝喜愛。在别人的眼裡,一直以為是他不會再有孕,别的君侍一懷孕就無法繼續分寵,所以顯得百裡淩風是最受康正帝青睐的。結果,他們在湯泉宮,與百裡淩風一同泡過藥浴之後,才明白了。
原來百裡淩風是屬于神器的一種。他的那件東西,長得像田螺死後幹癟在一起的那一坨一樣。總之,就是和一般人長得不同。
“怎麼?你隻記得要給秦順華還那些日子,就不記得答應我什麼了是嗎?”百裡淩風抱起康正帝,向興慶宮走去。
康正帝說道:“淩,今天我已經翻了蕭燼的玉牌了。”
“那我查到的事情,你不想知道了嗎?”百裡淩風問道。
“什麼事?”康正帝不解地問道。
百裡淩風便把宇文皓月的二皇女生了怪病的事情,告訴了康正帝。可是令他意外不解的,是康正帝并沒有什麼動容。
她隻是淡淡地說道:“也就是說,他是來求唐越救治孩子的吧?”
百裡淩風心底有些複雜,雖說他并不希望康正帝太過上心宇文皓月的事情。可是,康正帝這樣冷漠的樣子,卻又讓他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康正帝親了親百裡淩風,說道:“我必須去蕭燼那裡,我已經一個月沒去看他了。明日我在過來看你。”
百裡淩風也沒有什麼心情挽留康正帝,隻是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
宇文皓月來到大月氏,果然沒有特别的舉措,而是請求康正帝叫仁德貴君給宇文念慈診治。
宇文念慈得的是暴食症,一頓飯可以吃下兩個大人一天的飯。這樣的飯量,着實讓人恐懼。而且,若是不讓她吃飽,她就會大發脾氣。她的破壞力也十分驚人,一旦不能吃飽飯,發脾氣的時候,打死過不少宮人。樓蘭國皇宮裡,被宇文念慈打死的宮人,不在少數。
而他們竟然能把這樣的消息,封鎖的密不透風,也是着實下了一番功夫。
康正帝了解情況之後,着實震驚了一番。
唐越對宇文皓月如實說道:“這種病,我不曾見過。所以,要救治,恐怕要花許多時日。”
宇文皓月眉心緊鎖,做好了最壞的心裡打算的他,卻還是忍不住問道:“需要花多少時間?”
“少則半年,多的話,我也不知道需要多久。”唐越一臉誠懇地說道。
宇文皓月忍不住問道:“這是實話,還是為了留下朕的孩子?”
唐越有些不悅地回答:“這孩子,病了不少時日了吧!你自己身為她的父皇,能不知道嗎?”
“你也為她求過不少醫者了吧?若是有别的辦法,我相信,你不會帶她來大月氏的。”唐越笃信地說道。
宇文皓月有些尴尬,卻還是不得不承認道:“話雖如此,可是我不曾想過,要留下那麼久。”
“那你現在怎麼打算?若是治,就必須是半年以上,況且,這種病,我隻是看過記載。這屬于慢慢調理的病,而且要不停地根據症狀的緩解和改變,而更改藥方和用量。至于最後,能不能根治,我都沒有辦法給你一個準确的答案。若是你不打算治這孩子,那你現在就待她回去吧。”唐越說道。
“如果不治的話,她還能活多久?”宇文皓月問道。
唐越說道:“她現在已經有些胃部出現淤皿的症狀了,如果不治,放任不管的話,好一點的情況,可以活十年左右。這還是要不停克制她食量的情況。若是不克制她的食量,三、五年,你就可以給她準備後事了。”
康正帝雲淡風輕地喝着茶,似乎宇文念慈根本就不是她的孩子一般。她沒有一絲的波瀾寫在臉上。
宇文皓月低頭沉思了片刻,說道:“那,我能把孩子留在你們國家治療,等她病好之後,我再來接她嗎?原本,我是想請仁德貴君随我回樓蘭,幫我治療念慈的。可是,我想,你不會同意的,對吧。”
康正帝點點頭,說道:“是的。”
“那我便把孩子留在這裡吧,可以嗎?”宇文皓月問道。
康正帝說道:“可以是可以,隻是,需要你寫一個文書。還有,診費和夥食費,一文不能少的給我留下才行。”
宇文皓月蹙了蹙眉心。
他看着康正帝一臉冷漠無情的樣子,抑制住自己的憤怒,說道:“什麼文書?”
“我要你寫宇文念慈并非我的皿統。”康正帝冷冷地說道。
“什麼?!”宇文皓月震怒地說道。
宇文皓月很難相信,這便是四年前對他說,一定會回來看他和孩子的康正帝。他也很難相信,這是當初他義無反顧地愛了那麼久的女子,會說出來的話。
“我不可能讓她繼承大月氏,所以,你必須這麼寫一個文書。這樣,她就失去了資格。将來,就算我有什麼不測,或者别的什麼事情。總之,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不會有繼承大月氏的權利。這樣,于你于我,都是好事。”康正帝鎮靜地說道。
“你……你怎麼這麼冷皿無情!她也是你的孩子!我若是不寫,你就不治她嗎?”宇文皓月問道。
“是的。你若是不寫,我就會讓越,不給她治療。”康正帝說的事不關己的樣子。
“你……我曾經對你的感情,真的是錯付了!”宇文皓月氣恨地握緊了拳頭。
“等等,你要走的話,就把孩子也帶走。”康正帝對站起身的宇文皓月說道。
“你的意思,若是我要求你治她,現在就必須寫嗎?”宇文皓月扭過頭,咬牙切齒地問道。
“是的。現在就寫!”康正帝點點頭。
“可我給孩子說過,你就是她的母親啊!你總得叫我給孩子解釋一下,到底是什麼原因吧?”宇文皓月憤怒地說道。
“你對孩子也必須說,我不是她的母親。”康正帝冷靜地看着宇文皓月說道。
“為什麼!孩子是無辜的!我給你寫下文書之後,她就沒有權利再繼承大月氏的未來,你也就不必擔心了吧!為什麼一定要給孩子撒謊?”宇文皓月憤怒地質問着康正帝。
“我這也是為你和孩子都好,我不可能給她,她所期望的關注和愛護。你隻要給她說,我不是她的母親。她就不會對我生出什麼對母親的期待。沒有這份期待,也就不會反過來恨你為什麼剩下她。畢竟,你我都非常清楚,她不是愛情的結晶。她是怎麼來的,你心底再清楚不過。”
“這樣,她也不會長大以後,懷疑你是不是為了通過她而奪取大月氏,而憎恨你和我。孩子是無辜的。希望你真的這麼想!”康正帝冷冷地看着宇文皓月,不帶絲毫情分地說道。
“你……”宇文皓月忍不住退了一步。
“你竟然是這樣看待這個孩子的!你竟然!你竟然是這樣看待我的!”宇文皓月有一種悲從心中來的憤怒。
“我怎麼看待你,重要嗎?不重要吧?你當初,就不應該那麼做!就算是做了,如果你真的沒有一絲私心。隻是為了你所謂的愛我。那你,就不應該告訴孩子,我是她的母親。皇女,對大月氏來說,是什麼?你當真不知道嗎?皇女有什麼樣的權利,你當真不知道嗎?宇文皓月!你的野心,别人不知道,難道你真的認為,朕也不知道嗎?”康正帝目光灼灼,咄咄逼人地對宇文皓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