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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二郎神

我在聊齋做鬼王 漱流枕石 3643 2024-01-31 01:06

  有趣的靈魂不能缺胳膊少腿,示愛的訂閱不能半途而廢

  潛台詞是帶回去倍有面子。

  十四娘信以為然,勾引書生算什麼,這和尚一看就是有真本事的,被一隻狐狸精破了色戒,十四娘擡頭挺兇,至少他們狐族在蛇族面前又可以吹噓二十年了。

  就是不知道是男狐狸還是女狐狸。

  他兩說的肆無忌憚,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思柔在青丘待的久,加上自家老爹和某隻九尾狐鬧绯聞,對狐狸的行事風格格外清楚,丢了點同情的眼神給渡一。

  這年頭人族混得還是這麼慘。

  渡一隻覺自己裡子面子都要被扒光了,他默念不可犯嗔戒,幾句佛經下肚,轉眼又是那個笑呵呵的彌勒佛門徒,他撇開兩隻礙事的狐狸,開門見山和思柔攤開了講,“貧僧雲遊四方一日,入夜挂單一座古寺,寺廟荒廢多年,早無主持,大殿破落不堪,隻有一牆壁畫鮮豔如新,好似完工不久。貧僧不曾多想,和衣入睡,子夜時分耳邊傳來動靜,醒來才發現壁畫出了問題。”

  十四娘被吊起胃口,渡一一頓她就迫不及待問,“什麼問題?”

  渡一故意賣了個關子,反問十四娘,“你覺得呢?”

  十四娘不确定道,“那壁畫活了?”

  渡一接下去,“正是如此。貧僧一時不察誤入壁畫世界,所見所聞如夢似幻,天女梵音,天龍八部者栩栩如生,待貧僧清醒過來,又回到古寺,東方大白。”

  十四娘和九郎聽得津津有味,恨不得跟着渡一去見識見識壁畫,他兩好奇的眼神讓渡一覺得掙回了面子,轉頭一看思柔,困倦得眼角閃淚光。

  渡一覺得臉上挂不住,故意拿話問思柔,“施主有何想法?”

  “壺中天。”思柔想了想,這類小玩意她也玩過,當時沉迷于此,荒廢修煉,被發現後不是什麼砸了法器一頓毒打,黃帝直接挑了一個最好最貴的法器,有山中一日,人間千年之說,他把思柔塞進去關了三天,黃帝的三天,思柔的三千年,打那以後思柔再也不敢沉迷壺中天這類小世界了,好玩是好玩,讓你玩個三千年試試。

  渡一感歎,“施主一語道破真相。貧僧見施主出手不凡,兇襟廣闊,對六道一視同仁,這才鬥膽求到施主面前。”

  “貧僧想求施主保護畫壁。”

  渡一沒有太大想法,他隻是本着世間大美之物不應泯然,與其在荒郊野外消逝,不如交于非人之手,倘若兩者皆向道,沒準還能促成一段佳話。

  思柔對畫壁不太感興趣,可架不住是十四娘的哀求,“大王,我們把它搬到蘭若寺去,正巧蘭若寺還缺個主持,剛好把這和尚也留下來,給聶姑娘解悶。”

  蘭若寺缺不缺壁畫思柔不在意,十四娘有句話說得好,給聶姑娘解悶,思柔覺得小倩姐姐成天愁眉不展的,帶個和尚回去給小倩姐姐逗笑也不錯。于是點點頭,算是同意了和尚的請求。

  “壁畫在哪?”

  渡一大喜,如實道來,“在京城一處荒郊。”

  十四娘和九郎頓時興趣缺缺,你說差個幾十裡他們還能接受,京城和金華不是幾十裡的問題,而是幾千裡,再來妖怪都有自己的地盤,他們這樣一路跑過去,路上要是遇到不長眼的,欺負了他們的大王怎麼辦?

  渡一也知道兩者距離實在有點遠,可他一路走來,沒幾個人願意接管壁畫,眼看自己大限将至,渡一心裡頭越發焦急,這才走投無路,求到思柔面前。

  “貧僧會五鬼搬運術,施主若是信得過,待貧僧尋來物件,施法過後七七四十九天便能将壁畫運來。”

  不用思柔出手自然是好,隻不過十四娘和九郎又問了,“你一個和尚怎麼會道門的五鬼搬運術?”

  渡一念了句佛号,神秘兮兮,“佛本是道。”

  誰年輕的時候沒偷過師。

  此事就此定下,渡一說要去尋施法的物件,暫時不和思柔一路,思柔也依了渡一,兩人在山腳分開,思柔往山上去,路上十四娘喋喋不休,“大王你對這和尚太好了。”

  思柔倒是看得開,“我不欺負将死之人。”

  得知渡一命不久矣,十四娘方住嘴,沒過一會又問起鎮上有什麼好玩的,思柔倒不隐瞞,把自己經曆的事全跟十四娘講了,當聽到畫皮鬼的事,十四娘和九郎不由詫異,暗想山下是非真多。她問思柔,“那王生真能活過來?”

  思柔回道,“三日後不就知道了。”

  十四娘這才老實下來,她跟着思柔回了蘭若寺,見思柔和聶小倩聊得痛快,趁機會偷溜出去,找到九郎談起王生的事,想三日後去王生家裡看看。

  九郎不太贊同這事,“爺爺讓你少下山。”

  十四娘沒把黃老的話記在心上,“去去便回,有什麼好擔心的,再說你不好奇王生的事?”

  畢竟還是沒成年的小狐狸,性子沒定下來,九郎禁不住十四娘唆使,隻得答應三日後下山。

  王生的死在鎮裡鬧得很大,加上陳氏的原因幾乎人人皆知王生被女妖怪摘了心,死的不能再死。有嗤笑王生活該的,鄙夷者,痛罵者,惋惜者比比皆是。朱爾旦就是其中一員,他可惜王生英年早逝,才華橫溢偏偏天妒英才,特意回家換了衣衫登門拜訪,想要祭奠王生,結果被陳氏痛罵一頓,拿掃把趕了出去。

  “呸,誰敢咒我丈夫死,我就跟誰沒完。”

  拜訪不成的朱爾旦隻能悶悶回家,妻子見了朱爾旦臉上的傷,連忙問起原因,朱爾旦一五一十相告,完了跟妻子感歎,“王夫人性情堅強,實在是節婦典範。”

  他坐在井邊回想昔日和王生相處種種,不禁長籲短歎,到了晚上客人來家中做客,朱爾旦又談起此事,“若不是王公子提議去十王殿,你我兩人也不會結識成為朋友。”

  前段時間幾個文友喝酒,作為舉人的王生自然也在其中,酒喝到一半衆人突然起哄,王生說要什麼試膽,要朱爾旦去郊外的十王殿把判官像背回來。這本是玩笑話,誰知朱爾旦信以為真,一聲不吭跑出去,過了許久真将判官像背回來,衆人被吓了一跳,抱怨朱爾旦沒眼色,聚到王生那邊喝酒聊天。朱爾旦被冷落,一連數天喝悶酒,陰差陽錯結識了一個朋友。

  客人聽了朱爾旦說的話,問起事情緣由來,朱爾旦将來龍去脈交代得一清二楚,客人放下酒杯,對朱爾旦說,“我去去就來。”

  這一去就是三天三夜,這三天朱爾旦哪裡也不沒去,到了第三天夜裡客人撩着簾子進來,将一本薄本遞到朱爾旦面前,指着上面一行說,“你看,王生八十壽終,他命不該絕。”

  朱爾旦又驚又喜,“王公子真的還活着?”

  客人合上本子,“走一趟不就知道了。”

  這廂黑山磨刀霍霍,打算架空思柔權力,那邊思柔慢悠悠從小樹林晃出來,懷裡抱着一隻,身邊站着一隻,後面還有一個打傘的。

  狐族的精英份子全聚在思柔身邊,一個賽一個狗腿。

  瞧着這一幕,黑山莫名牙癢。

  想當年他是王者,也想叫幾隻狐狸撐場面,被黃老一句狐族何等何能,大王您威武遠播給搪塞回去。弄得黑山臉上挂不住,現在倒好,全家都出動了。

  呸,阿谀奉承之輩。

  在黑山考慮給黃老穿小鞋時,思柔發話了,“黑山你來當蘭若寺的主持。”

  黑山身體一僵,黑袍下堅毅的臉龐陰沉沉,目光活似一條吐信的毒蛇,“大王這是何意?”

  是要把他從權力中心放逐出來,是黃老的陰謀,還是想把他交給天庭,換來一個正名……

  思柔歪頭,“不行嗎?黃老說主持都是和尚,和尚沒有頭發。”

  因為他沒頭發,所以他就要做蘭若寺的主持?天理何在!

  說實話黑山很想快速生發,早點脫了這身黑袍,奈何他本體黑山這座山秃了,大半個林子成了柴火場,到了黑山這個山神身上就是秃頭難以拯救。

  興許是看出黑山的難言之隐,黃老善解山意,“大王,黑山大人原先負責黑山整治,如今再接手蘭若寺,恐怕分身乏術。”

  一天之内黑山成了秃山,是他們妖怪心中的不解之謎,黑山和黃老讨論過,認為很有可能是天庭幹得好事,瞧瞧上面的純陽之力,正的跟金烏在這打了滾一樣,直接烤成十成熟。加上黑山在地府的‘豐功偉績’,黑山認定是地府的人跑到天庭打小報告,給自己小鞋穿。

  前任泰山府君・在逃政治犯・黑山不屑一顧,光腳不怕穿鞋的,天庭敢收拾他,他拉着邊上的百姓一起自爆。

  罪魁禍首思柔有一絲絲愧疚,月光下黑山大半個身影都埋在陰影裡,很難想象到他也曾春風得意,是個英俊潇灑的新郎官。

  “那我找人幫忙一起治理。”小姑娘眼神飄忽,搞破壞的能力她是爐火純青,可要她恢複原狀,思柔犯了難。

  黃老感歎,“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隻要引來幾條水流就可萬事大吉。說來也奇怪,金華地帶臨海不遠,往年這個時候總有幾場雨下,今年入夏沒見過幾次大雨。”

  因為你們中間出了一個叛徒。

  旱神的能力不是說着玩的,擱從前思柔年年蹲赤水,赤水的水沒下去,赤水邊上直接成了沙漠,寸草不生,憤怒的人類趕走了思柔,赤水是救過來了,可思柔到哪那裡就大旱,成了人人喊打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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