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規好萊塢生活 91.第91章
此為防盜章露西安扶額,頭上挂下兩條黑線,醒醒啊親,都什麼時候你還在思考各種卷毛之間的區别!
“好吧,我等着在電視前面看你拿奧斯卡影帝的那一天。”露西安幹巴巴的說。
對于一個好萊塢的演員來說,奧斯卡應該是最高榮譽了吧?
“或許吧。”小卷毛聳了聳肩說。
他才剛剛十九歲,未來還很遠很遠,除了奧斯卡之外他尚且有很多瘋狂的念頭,隻不過那些領域還不是年輕的他能夠入侵的而已。
“給。”他塞給了露西安一張寫着電話号碼的紙片。
“?”露西安接過紙片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
“我在百老彙的朋友,如果混不下去了就打電話,别的不行,當個幕後雜工或者是龍套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咳了一聲,小卷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雖然他很想要霸氣側漏的跟小夥伴說跟老大我混吧,但從實際出發,他還真沒那個能力,這已經是他現在的極限了。
“謝謝,傑西。”露西安愣了一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輕輕的擁抱了一下小卷毛。
能夠在這個時候得到來自于朋友的關心,她很開心,這讓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嗯.....我可是小時候說過要罩着你的老大。”小卷毛有些别扭的說。
他離開紐約好幾年了,再次回到這裡之後才發現當初的小夥伴們大多都已經搬離了這個社區,隻剩下了當初的那個内向的小姑娘了。他沒法提供更多的幫助,但至少,能幫一些是一些吧。
*
晚上躺上床的時候露西安還在考慮着自己的未來。
她穿過來的時機實在是算不上太好,正好是在911發生不到半年的時候。美國的經濟跟社會都因為這次的恐怖事件受到了嚴重的影響,就更不用提她的那位當警官的叔叔死在了那架在波士頓起飛,後來撞在了世貿中心的南塔的飛機上面。
而她的嬸嬸,珍妮弗,本來就因為剛進行完換腎手術不久而身體虛弱,正在恢複期的她接到了丈夫的死訊之後簡直崩潰了,身體狀況一天比一天糟糕,即使是靠着昂貴的新藥也沒法子挽救逐漸消逝的生命力,最終直接把自己給折騰到陪自己的老公天堂相見。
想到這裡露西安就覺得好不容易緩和了點兒的頭又開始隐隐作痛。
珍妮弗到了後期已經完全陷入了半昏迷狀态,神智都有些不清了,所以完全不知道露西安把他們居住的房子都拿去抵押給銀行,以支撐那高昂的醫療費用。
沒辦法,即使是她有醫保,但有些藥品,尤其是新研發出來的藥品是不會再這份名單上面的,他們的情況隻能自己付錢。如果弗蘭克還活着的話或許還能好一點兒,可是他已經死在了那場災難中,甚至因為并不是在職當中的殉職,連撫恤金都拿不到。那麼一個躺在床上的病人跟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孩子還能怎麼做呢?
這可憐的姑娘隻能乘着珍妮弗的神智不是那麼清醒的情況下把合同給她簽字,拿到銀行去進行貸款,用來支付維持她生命的費用。
可惜的是珍妮弗最終還是沒有熬過去,隻留下了一個沒有經濟能力、房子即将被收走、順便附帶了一張剛剛出爐還熱乎着的哈佛錄取通知書的露西安一個人面對現實。
真的,哪怕往前推個十來年,她還能跑到尚未解體的蘇聯去當個倒爺,作為主場人士絲毫不成問題,可是現在?全美戒嚴,海陸空到處緊張兮兮,她一個沒有親人的未成年人,别說是找個理由出入境了,連偷渡找不到能夠為她付錢的冤大頭!真要是不知死活的去嘗試,估計隻有兩種下場,一種是被人賣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當妓.女,另一種就真的是身上的各種零件切一切,割一割,為器官黑市做出一份默默無聞的貢獻。
瞪着那張哈佛錄取通知書,露西安扒了扒自己的記憶,她基友當年吐槽哈佛一年的費用是多少來着?四萬?還是五萬?
她現在所有的财産是多少?四百?還是五百?放到二十年前估計還能活上一段日子,但現在?恐怕連紐約的一家地下室都租不起,隻能去貧民窟跟人合租還差不多,前提是對方願意接受一個隻能付出半個月房租的室友!
作為一隻尚未成年的妹紙,隻憑着一張SAT的成績單跟哈佛錄取通知書多久才能把學費賺夠?
哦,對了,她還拿過不少的國際大獎,被稱為最有前途的芭蕾舞者,二十一世紀的瑪麗・塔裡奧妮,按照這個發展沒有意外的話過兩年她也許就能成為劇團的首席舞者。可惜的是因為要照顧珍妮弗的關系,她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去舞團參加活動了,連男朋友都因為這點甩掉了她找了另外一個‘有前途’的舞者當女朋友.....怪不得前任要自殺,親人都挂了,感情失敗,學費付不起,前途渺茫,就現在的這種情況換誰誰抓狂,所以她現在是選擇賣掉自己的一個腎呢還是賣掉自己的一個腎呢?
對着自己翻了個白眼,露西安決定在腦袋不疼之前還是不要深入考慮太多的問題,這對她的健康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至于下個月就要搬出這棟房子,她并沒有太放在心上,哪裡不能住呢?她們家的車子可是還沒有被收走呢,再不行的話,她們這個社區的教堂也是個去處,作為一個虔誠的教徒,想必神父不會拒絕她在教堂的長椅上面湊合幾晚的。
一邊在腦子裡面胡思亂想着,露西安一邊迷迷糊糊的陷入睡眠狀态,總要養好身體才能更繼續奮鬥。
而工作的事情,她現在的情況能做的太少了。沒法解釋出處,自帶的技能不能用,所以就隻能幹一些符合她現在的這個身份跟年齡的工作。餐廳的短期服務生是一個經濟來源,平時也可以去參加一些商場的促銷活動。如果有門路的話還可以往模特那邊走一走,但這個屬于待定,碰運氣的那種,不說模特的水深問題,就說她自己本身并沒有受過什麼模特訓練,即使是能在這一行冒出個頭那也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想要在大學開學之前籌到足夠的學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這個不是首選,指望它甚至都不如找個管的不是很嚴格的酒吧跳脫.衣.舞,至少這個職業的收入還是不錯的,起碼能夠将那筆龐大的學費給填補一下......
折騰了一天的露西安很快就進入了深度睡眠,試圖在夢中放松一下。可惜的是墨菲定律這種東西真是靈的不要不要的,總會有更加糟糕的東西在你放松的時候給你來上一記猛錘。
就在露西安聯系了好了二手家具商來處理家裡面的東西的前一天,一個出乎意料的人找上了門。
“露西安・基茨小姐。”穿着西裝圍着格子圍巾的男人微笑着看着露西安,“不請我進去坐嗎?”
這人誰?露西安看着對方那有點兒眼熟的臉孔,心裡面打了個問号,但表面上依然不動聲色的将對方讓進了門。
現在是上午十一點,社區中人來人往,她并不是很擔心會受到什麼傷害。而且.....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停在不遠處的車子,能開得起賓利的人大概也不會為了她這種窮的都快要去賣皿的小人物幹出什麼需要付出代價的事情。
對方走進房子裡面後很自然的将自己的大衣脫下來遞給了跟在他後面的露西安,而露西安也很淡定的接過對方的衣服挂在了衣帽架上,兩個人的動作就好像是演練了千百次,或者說就像是一直生活在同一棟房子裡面很長時間的夫妻一樣,自然而又流暢。
彼得・奧布萊恩露出了一個微笑,露西安的表現讓他很滿意,或許他可以對她更寬容一些。
“我和弗蘭克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關系不錯,我幫過他一點兒小忙,同樣的他也對我伸出了友誼之手。對于他的過世我感到很遺憾,但人既然活着就總是要向前看。”彼得接過露西安遞過來的水杯。
外面還在下着雪,寒冷的天氣下喝些熱水會很舒服,但他很明顯沒有這個打算,因為他甚至連自己的皮手套都沒有脫下來。
露西安沒有說話,隻是坐在對面的沙發上面垂着眼睛。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她就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果然現在這種感覺實現了,額角跳動的青筋讓她的頭不舒服極了。
“那麼,是時候談談我們之間的債務問題了。”放下手裡面的水杯,彼得靠到了沙發背上說。
實際上露西安的兇沒有她自己吐槽的那麼平,十八歲的女孩兒正處在發育的年齡當中,最近的不再大量節食也讓她身上的肉多了一點兒而不是腿以外的地方全是骨頭。包括兇部,在這幾個月裡面也是發育了一些。
當然,就算是發育也别指望着能夠發育成為帕米拉・安德森(美國著名的豔星,以兇大聞名)那樣,她隻是發育到了一個芭蕾舞演員的正常兇部水平而已,以後能不能繼續發育不好說,但目前為止,至少是不那麼平整了。
所以她穿上那條美麗的裙子之後也沒有她想象的那麼難看。她漂亮,身材不能跟很多妖娆人士相比,但卻是标準的模特體型,尤其是腿部線條十分美麗,讓這條本來就是凸顯女性身材的裙子在走動之間顯現了優美的身姿。
“這要感謝你的禮物。”露西安扯出了一個假惺惺的笑容,似乎是因為被贊美了而感到十分高興。
“陪伴我母親逛街的的産物,我認為這很适合你。”坐到露西安身邊,關上車門之後彼得不是那麼在意的說。
跟那些他送給往昔女友的昂貴奢侈品包包和首飾比起來,這條裙子真的算不上什麼,充其量也就是他一件襯衫的價格。唯一讓他比較煩惱的是他媽媽因為他居然會為一位女性買裙子而大驚小怪帶來的一系列後續。
“不,我沒有新的女朋友,隻是純粹的覺得這條裙子那位女士穿起來會很漂亮而已。”彼得按了按額角,感覺跟他媽的思維完全不在一條線上面。
對露西安這個最近幾個月為他賺了不少錢的姑娘他其實了解的不是特别多,當然也就更稱不上是霸道總裁對落魄少女的一見鐘情什麼的――相信他,他已經忙得空窗期都快要一年了,真的沒有那個時間跟精力去發展一段長期的浪漫關系。露西安對于他來說跟别的能為他效力賺錢的手下沒有什麼區别。
當然,欣賞肯定還是有的,作為一個強勢的領導者,彼得欣賞那些獨立堅強的人,無論是男性還是女性,尤其是這個獨立堅強的人還有着一張非常漂亮的臉蛋兒就更會讓人贊賞的眼光再多上幾分。即使他對露西安如此的強悍感到非常吃驚,但跟以前的那個小綿羊比較起來,他還是比較喜歡現在的這個能夠随時幹掉自己對手的姑娘。
那些昂貴的精油也是因為這種理由而送到的露西安手裡面,跟瑪麗腦補的那些浪漫的想法壓根就沒有關系。這條裙子同樣如此,陪着母親逛街看到了一條很漂亮,價格也很合适――不會貴到讓對方産生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也很适合他們進行晚餐的場合,買下來真的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可惜的是男人跟女人的思維方式是不同的,直男就更是這樣,明顯的,彼得跟家裡面的女性的想法有些差異。甚至連當事人露西安都跟他的想法有些差異,當然,這個差異跟他們家的女性的差異又不一樣,隻能說人真是一種複雜的生物。
“這家餐館的菜式很不錯。”為露西安拉開椅子之後,彼得坐到對面把菜單推給她。
“謝謝。”露西安古怪的看了彼得一眼,内心實在是難以形容心裡面的詭異感。
根據瑪麗小妞最近的隻言片語,她大概的推測出了一些奧布萊恩家族的背景。如果她沒有搞錯的話,對方的祖先是來自愛爾蘭共和軍的高層,那麼今天在這家主打英式菜色的餐廳裡面坐着真的不會感到别扭嗎?尤其是她剛剛看到的這家餐廳的名字,“詹姆斯的客廳”,再聯想一下那位正式開啟了全面侵占愛爾蘭國土的詹姆斯一世.....露西安隻能說要麼這位奧布萊恩先生的心太大根本就不在意這種事情,要麼就是他本人有着相當濃重的惡趣味。
“不用客氣。”擡頭跟侍應生說了一句照舊之後彼得回答露西安。
她今天解決掉的那個對手恰好就是他事業上面的對手手裡面的王牌,能夠看到這種結果讓他很高興,應該是他來說謝謝才對。
“慶祝你上大學的禮物,我想你會用得到的。”彼得從衣袋裡面抽出了一張銀.行卡放到了露西安面前,“不記名,密碼是你的生日。”
小小的一張卡片卻代表了重大的含義,露西安從前段時間就一直提着的心突然之間就放回了兇腔裡面。慶祝她上大學的禮物這句話雖然很短,但蘊含的含義卻并不簡單,這表示了彼得・奧布萊恩遵守了他的承諾,在她還完了債務之後并沒有把她繼續留下來的意思,所以說她這是自由了?這麼一想露西安忍不住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看的向來覺得自己心如止水的彼得都呆了一下。
“你真的是一個好人,奧布萊恩先生。”露西安眨了眨眼睛,真心實意的說。
刨掉彼得最初的打的主意之外,她其實還是應該感激對方的,至少她在這段時間裡面有了一個不錯的住處,沒有淪落到真的去睡教堂跟領救濟面包。而且從某個角度來說,彼得是個好老闆,他很大度的放寬了她的還款期限,讓她不至于用一副虛弱的身體登上拳台送死。
好吧,露西安這時候又覺得彼得是個好人了,完全忘記了當初是怎麼腹诽人家的了,現在一被放飛自由就開始滿嘴誇獎對方,這節操,也是不知道該讓人說什麼好。
“咳,這沒什麼,你知道的,我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彼得掩住嘴巴輕咳了一聲說,頗有幾分不自在。
老天!别用你那雙濕漉漉的的藍眼睛看我好嗎?彼得在心中怒吼。他甚至都能在她的眼睛裡面看到感動的淚水,那雙漂亮的藍眼睛此時就像是被雨水沖刷過一樣,簡直美麗的過了頭了,再配上她那副長相,說真的,即使彼得不好這一口也有些蠢蠢欲動了。畢竟身材豐滿的姑娘美國到處都是,長得這麼好看女人他卻隻見過這麼一個。
而且.....他掃視了一下對方的身材,這可比當初他們見面的時候強多了,健康而又有力,線條好到讓人想要把手放上去。彼得在考慮是不是真的要對露西安展開一下追求?這麼漂亮的美人放着不動實在是太過浪費!
“敬信守承諾的人!”露西安笑的一臉陽光明媚,舉起了手中的葡萄汁。
還是算了。看着露西安那堪比小鹿斑比一樣的笑容,彼得感覺整個人都不太好。那種帶着點兒天真的純潔笑容讓他有一種詭異的罪惡感,就好像他是在籌謀着犯下什麼罪行一樣。天知道這姑娘的生理年齡還不滿十八歲,從法律上來說她甚至都不是一個成年人.....
彼得捂住臉,心裡面默念了幾遍冷靜跟鎮定以及‘别做個禽獸’!
真的,對着這麼一個看起來就純潔的姑娘,彼得真的感覺自己有點兒下不了手,要知道,如果他結婚的早一點兒的話或許自己的女兒也有這麼大了.....在心裡面唾棄了一下自己的不純潔思想,奧布萊恩先生難得的産生了一點兒愧疚之情,覺得他最近一定是因為沒有女朋友才導緻了現在的這種情況,暗自下定決心趕緊抽出時間去酒吧找點兒樂子。
這時候他已經完全把露西安在拳台上面的彪悍表現抛到了腦後,隻能說美色惑人,氣質也是一個磨人的小妖精,連彼得這種見慣了各種美人的家夥都不能淡定,真心悲劇!
“敬信守承諾的人。”彼得舉起自己的葡萄酒,同樣的碰了一下露西安的酒杯,一口灌下去,強行鎮壓了身體裡面的躁動。
“所以,我聽瑪麗說,你過段時間要去讀哈佛了?可惜你沒有在紐約讀大學,要不然瑪麗或許還能照顧你一下。”彼得把話題轉到了安全的學業上面。
如果這姑娘在紐約讀大學的話他們之間或許還有點兒機會,但波士頓?别說什麼紐約跟波士頓的距離開車幾個小時就到,他哪來的那麼多時間每天開幾個小時的車子在兩個城市之間往返?更不用說他對這小女孩兒還沒有達到那種喜歡的不得了的地步,隻不過是欣賞而已。
所以最終還是讓瑪麗那個小說家的思維見鬼去吧!被瑪麗在耳邊念了很長一段時間露西安是多麼的好,多麼的适合他的彼得決定以後還是要讓瑪麗少看點兒亂七八糟的小說跟電影,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多做一些學術的研究!
于是跟朋友去宿營之後回來隻看到了一個空蕩蕩的屋子瑪麗就爆發成為了一隻母龍。
她揪着彼得的衣領将對方晃成了搖頭娃娃,“啊啊啊啊――大笨蛋彼得・奧布萊恩,你跟你的隆兇女過一輩子吧!”
而露西安,她不覺得自己有喬幫主的那種能力跟眼光,也沒有他的那種才華,能夠在一路的逆境中重新拼殺出來。所以如果沒有這張通知書的話她的未來真的不好說,SAT這玩意兒可是有有效期的,她脫離學生時代已經好多年了,天知道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下次她的申請還能不能通過!要知道她能拿到這封哈佛的錄取通知書除了因為自己的父親畢業于哈佛之外,還托了弗蘭克跟珍妮弗的那些名流朋友的福,所謂人走茶涼,再過一年她可不确定這種人脈關系還能不能起作用。而且她也不想要浪費不必要的時間跟精力,所以趕在開學之前賺夠足夠的學費是當務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