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雜志,1979年6月創刊,為季刊。1981年改為雙月刊,是第二屆國家期刊獎獲獎刊物。
該雜志奉行文學克隆真實的宗旨,堅持以文學關注現實關注百姓人生的立場,被公認為現實感最強的華夏大陸文學刊物。
20多年來,《當代》雜志刊發一大批對華夏文壇産生了很大影響的文學作品。
舒童是《當代》雜志社現任主編,今年45歲,個子不高,鼻梁上架着一副金絲眼鏡,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學者的儒雅氣息。
實際上,舒童不僅是《當代》雜志社主編,他本身也是一位國内著名的作家,還是華夏作家協會的小說理事會的成員。
在互聯網絡信息流以及快餐文化的沖擊下,如今的紙質刊物的發行量受到了極大的沖擊,一些報紙、雜志甚至面臨了裁員、停刊的尴尬境地。
而《當代》雜志不僅沒有出現發行量低迷的情況,反而越辦越紅火,這與舒童的努力是分不開的。
就比如前兩天,他百忙之中抽空趕往南方參加了一個文學座談會,期間力邀如今的華夏文學泰鬥将他的新長篇放在《當代》雜志上連載。
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對方被他的誠意打動,點頭答應了。
以至于舒童回到了京城,依舊是心情愉悅。
有了那位文壇老将的長篇連載,《當代》雜志的銷量又将會上升一個台階!
要知道,在偌大的京城裡,國家級文學期刊也是不少的,《青年文學》、《人民文學》哪一家都不會比《當代》差。
想要在這些對手們的虎視眈眈之下搶占讀者群,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
舒童坐在辦公室裡,惬意地給自己泡了一杯鐵觀音,這是那位文壇老将送給他的珍品,聞着味道就不一般。
他剛剛打算端起茶杯品一口,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舒童皺了皺眉,拿起來一看,是他的好朋友,京城大學文學院的教授魯海洋打來的。
“這小子,現在找我有什麼事?難道是上次從我這裡搶走的那盒大紅袍喝光了?”
想到這事兒,舒童心裡就有氣,這魯海洋什麼都好,就是喜歡搶别人的茶葉這一點不好!
上次有個文友來看他,給他帶了二兩極品大紅袍,他還沒來得及品嘗呢,就被魯海洋這小子給順走了,臨走還說什麼:“怎麼就這麼點?”
差一點把舒童給氣瘋了!
這小子,太不要臉了,還是個教授呢,我看應該是叫獸才對!
舒童心裡雖然有點點不爽,但還是摁下了接聽鍵,沒好氣地說道:“有事說事,沒有茶葉!”
“呵呵,小氣鬼!我不要茶葉,就那麼一點點,你還好意思說!”魯海洋懶洋洋地說道。
“那你打電話來幹嘛?”舒童忍了又忍,總算是沒罵人,嗯,咱是個有涵養的人,不跟叫獸一般見識!
魯海洋笑呵呵地說道:“沒事,我就問問,你今天罵娘了沒?”
舒童一臉懵逼:“你說的什麼鬼?!”
“沒罵娘?”魯海洋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說道,“哦,看來還沒那麼快。行,我晚一點再打電話過來問問。”
說完,也不等舒童開口發問,“啪”地一聲就挂斷了電話。
“……”
舒童二臉懵逼!
誰特麼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好好的,為什麼要罵娘?!
想了半天,舒童也沒想出個原因來。
“不行,我得打電話問問。”
舒童也是個好奇心極重的人,有問題搞不清楚,他能不吃不喝不睡好幾天,也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電話剛一接通,舒童就劈頭蓋臉地問道:“魯海洋,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為什麼要罵娘?”
“咦?!還沒到?這麼慢!”電話那頭的魯海洋一點也不着急,像是說給舒童聽,又像是自言自語。
最關鍵的是,最後一個字說完後,他又――挂――斷――了――電――話!
“魯海洋!你特麼神經病啊!”舒童再也忍不住了,對着被挂斷的電話,大罵出口。
罵完之後,他還不解氣,手猛地一擡,剛要把手機砸出去,忽然醒悟過來,連忙将手放了下來。
“特麼的,差點就被魯海洋給算計了!這是我手機,剛買的!”
舒童嘟囔了一句,小心翼翼地将手機放回了桌子上。
冷靜下來以後,舒童想了想魯海洋之前說的話。
“還沒到”――這是有人找我?而且這個人我還很不待見?
如果是有人來的話,那就沒辦法了,隻能等了。
可要是不是人,那就隻能是投稿了!
這個可能性很大啊!
想到這裡,舒童立刻拿起桌子上的固定電話,撥了一個内線号碼,一臉嚴肅地說道:“小歐啊,今天的來稿整理出來了沒有?整理出來了就趕緊送過來,我正好有空!”
挂了電話沒多久,一個20多歲的女孩就抱着一摞打印出來的稿子送了過來。
盡管已經是現代化辦公了,但舒童還是喜歡看紙質稿,一個是眼睛舒服,另一個是習慣使然。
看着堆放在面前的稿子,舒童長吸了一口氣,心裡暗道:“難道,能讓我罵娘的,就在這堆稿子裡?”
定了定神,他從最上面開始,拿下一份稿子看了起來。
這是一篇反映下崗職工再創業的小說,文筆挺老道,可故事實在是稀松平常。
“老生常談,言之無物!這種稿子也拿來投!”
舒童看了一半都不到,就給扔到一邊去了,又伸手拿下一份稿子。
“寫的什麼東西,三觀都不正!”
舒童氣得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這些二審的編輯是越來越老油條了,什麼稿子都往我這裡送,看來不殺個雞儆個猴,以後非得把我累死!”
一份一份稿子從舒童的手裡經過,有的被留下了,更多的則是被槍斃了。
一下子看了十多份稿子,舒童也有些疲憊了,他喝了一口茶歇了一會兒,随手又拿過一份稿子。
“《一個人的戰鬥》?題目倒是有點新意!”舒童來了點興趣,繼續往下看,“嗯?寫的是拐賣兒童的?這個題材,可不夠新鮮呐!”
嘴上這麼說,可他的眼睛卻沒有離開稿子,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