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修路的事情,張凡可是很上心的。當然,其中他還得需要辦理一件事情,那就是想辦法把何非凡這貨踢出他們的招商辦。何非凡的靠山來自葉家俊,而葉家俊這棵大樹即将要轟然倒塌,到那時候,是最佳的時機。
張凡在掐指細算着,他的計劃已經展開。
八月二十九日,安武生神秘的受到了一個信封,打開後,信封中發現個U盤,還有一張紙條,紙條留下了幾個字眼:此U盤錄着葉家俊的所有罪證。
安武生還以為是别人開玩笑的惡作劇,他一半相信,一半疑惑的把U盤插入電腦接口,随便點開一個視頻,頓時讓他渾身一陣激烈的顫抖。
此U盤,果然是葉家俊的罪證啊!一樁又是一樁的交易。全部都給錄制了下來。
到底是什麼人給他以這樣詭秘的方式送來了U盤?安武生一整夜失眠,一直在想着此事。
八月三十日,距離中秋還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江都常務市委書記葉家俊,正式被“雙規”,帶離了市委大院。
此消息一出,頓時變成了江都各大媒體相互争着報道的頭版新聞。為此造成了上面領導各種震撼中。
一場巨大的暗湧,攪亂了江都的體質時局。
葉家俊出事了,尤其是跟他有衣裙連帶關系的人,彼此都是開始惴惴不安起來。他們在第一時間之内,趕緊撇開了跟葉家俊的關系。因為這一場大火,蔓延的實在是太厲害了,他們生怕稍微一個不小心,立刻會把自己跟焚燒的連屍骨都不會剩下。
不過當中,也是有些人心中暗暗高興起來。葉家俊倒台了,那麼江都的常務市委書記,又是該誰來任職呢?對此話題,他們又是非常熱衷。
人往高出走,水往低處流。尤其是兩位副書記,他們對此事可是很上心的。盡量的把自己表現的更好。其實他們的目的很簡單,都是希望自己來個近水樓台先得月。
可兩位副書記忽略了一點,能者居上。若是自己沒有這一份能耐,即使給你捧上去了,一個庸才而已,成不了什麼氣候。他們不知道的是,即使身為東江省的省委書記衛長天,對于江都的市委書記人選,他有建議權,但沒有權利指定何人。
為了此事,自從葉家俊出事後,衛長天多日來保持了沉默。他閉門謝客,不管是什麼人來求見他,他一概全部拒絕相見。
如今風頭正盛,此些人來見他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要套個近乎罷了。對于此制度的現象,衛長天可是深惡痛絕。
然而,張凡的到來,卻讓衛長天感到有些意外。衛長天還以為,張凡是為了某人來做說客的,不過等他們見面了諸之後,事情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張凡,一段時間不見了,我聽說你前段時間出國了?怎麼樣?外面的世界跟我們有何不同之處呢?”
兩人落座,看茶後,衛長天笑着問道。
張凡撓着腦袋,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不一樣,就是人種不同而已。”
“哦!這就是你的結論啊?說吧,你今天找我,該不會是給某人說情吧?”衛長天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然後他的目光故意落在了張凡臉上,有着一絲探尋的意味。
張凡神色一晃,衛長天的問話,讓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什麼給人說情?看來衛長天是誤會他今天來此造訪的意思了。
為了不引起更深的誤會,張凡趕緊解釋說道:“可沒有這回事。我今天來,主要是想跟衛叔提起上次的修路事情,我覺得,我們招商辦的那片路段,該是翻修了,已經有不少的民衆在抱怨了,就是不知道衛叔對此事有何看法?”
衛長天沉吟了一下,說道:“修路是好事,不過這也是大事。你們那邊的情況,我是有所了解。我看這樣吧,你回去後,給我整理一份完整的文件報告給我,我在斟酌一下。若是有結果了,我會在第一時間内通知你的。你看可行不?”
聽了衛長天的話,讓張凡有些受寵若驚。其實此事并不歸衛長天的管轄,要找的話,應該是去找他們江都的市委書記。
但,如今葉家俊這個市委書記已被“雙規”了,張凡隻能越界找上了衛長天。現在衛長天這個大老闆終于下了承諾,可把張凡給高興壞了。
張凡今天本來就是有備而來的,他趕緊掏出了一踏文書,遞給了衛長天,随之則是一臉笑嘻嘻說道:“衛叔,其實我們的文書都已經準備好了,您看看。那我就不打擾了!”
“呵!你小子果然……好吧!我争取時間把它看完。”
張凡省委大院出來,哼着小曲調,整個人是無比的惬意。誰知,卻在大門口給辦公室主任胡憂給堵住了,“張凡,是你啊?對了,有一段時間不見你,你去了哪裡啊?”
“啊!原來是胡主任?也沒有去哪裡,就是随便溜達了一圈。”張凡打着哈哈說道。對于胡憂這個省委辦公室主任,張凡對他還是有些好感的。
起碼胡憂為人實在,不像那個市委辦公室主任任達明,為人滑頭,又是奸詐,雖是同主任,但兩人可不是一個級别的。
“你現在有空麼?”胡憂猶豫了一下,問道。
張凡神色一愣,聽對方如此客氣,莫非是有事情求于他麼?他點頭,“嗯!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不知道胡主任有什麼事情呢?”
“我……其實我想請你喝酒,是有點小事情需要你幫忙。”開口求人辦事,的确是讓人有些難為情。何況是像胡憂這樣的高官身份,說真的,初始,他真的是開不了口。即使他跟張凡見了很多此面,不過他們并未深交,每一次都是笑笑的打個招呼。
張凡也是聽出了胡憂的話中有話,他又是問道:“胡主任,你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吧,不用跟我客氣,我若是能夠幫得上忙的,我一定不會拒絕的。”
“好吧!我們走,找個地方斟酌幾杯,我稍後在跟你說。”
胡憂把張凡帶到了一出環境優雅的小酒樓,要了幾個吃食,外加兩瓶上好的茅台。張凡一看那價位可是不菲,他心中則是疑惑了。
按理說來,胡憂為何要跟他如此客氣?不就是喝個酒嗎?小小意思一下就行了!何必如此破費?
胡憂給張凡斟酌了一杯酒,爾後悠悠說道:“張凡,我聽說,你的醫術很厲害?而且對一些疑難雜症有獨到的治療。哎,我今天找你來,就是為了此事。”
“哦!如此說來,莫非是胡主任家中有人生病了不成?”到了這會兒,張凡才是知道,胡憂的請求是什麼了。
“嗯!是我的愛人。打從她生下孩子後,可能在坐月子時候,護理不當,身體出現了一些問題。唉,這個病啊,其實我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了。”
胡憂端起了酒杯,跟張凡請親碰了一下,他抿了一口酒後,又是說道:“其實她那是女人病吧,我聽說是好像是什麼富貴病啥的。她那個病啊,我們走訪了各大醫院,每次治療下來,效果都不大。所以我……”
“胡主任,你話說了那麼多,可你都沒有說到重點呢。不知道嫂子得的是什麼病?嚴重嗎?”
張凡一臉疑惑問道。他知道胡憂是個處事幹練的人,為何在此事上,他是這麼的磨叽啊?聽他廢話連篇,居然沒有一句話是說到重點的。
“醫生說,是惡露不淨。不管是來月事,還是在月事後,常年都是這樣,幾乎就是斷不了根。醫生都看了不少,最終還是沒有辦法,所以我就……”
“嗯!現在我大概明白了!我想問一下,嫂子這病有多長時間了?”
“呃!生完孩子後,我想大概有一年左右的時間吧!其實這段時間,我都想安排她出國去看看了。不過後來,因為一些事情沒去成。張凡,你說,像她這樣的病,難道真的沒有什麼特效藥物可以醫治嗎?”
妻子的惡露不淨,讓胡憂這個省委辦公室主任的工作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這一年的時間以來,他除去了要工作,下班後還得照顧自家的妻子,四處打聽,看看有什麼好的醫院專家。可每一次的治療下來,效果都不是很大。
俗話說,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夫妻兩為了此事,彼此相互折騰的筋疲力盡。偏偏這樣的事情,胡憂這個做丈夫的,他還不能對外人說起。唯有一個人,默默在承受着。
“我看這樣吧,找個時間……哦!不,就現在吧,趁我現在有空,不如我給嫂子看一下,看看到底是個什麼緣故造成了她的惡露不淨。胡主任,你覺得呢?”
面對張凡的如此熱情,胡憂他當然是不會拒絕,神色喜出望外說道:“那感情好啊!我可是求之不得呢。好!我們現在就走!服務員買單!”
付賬後,胡憂攜着張凡匆匆離去。
住的地方不是很遠,行程十餘分鐘後,他們抵達了一棟複式樓。
入了屋子,整個屋子中都蔓延着一股濃烈的藥草味。看來,這又是一個常年的藥罐子家庭了。
“張凡,你請坐!你稍等一會兒,我讓我愛人出來。”
胡憂笑笑,走進了卧房。
張凡目光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周邊環境,家中的擺設,還有家具的裝飾,看起來很古樸,也是簡單了一些。一個省委辦公室主任,他居住的房子,似乎跟他的身份不匹配。
也許,他真的是個好官吧!張凡心中微微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