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本醫院的實習生,二十一歲,雙親亡,家中目前隻有一個盲眼的姐姐相依為命……今次入院,原因很簡單,他在洗澡時候,廁所的熱水機漏電從而被觸,發生了暈厥,經過檢查,各項生命體征均正常……”
張凡醒來的時候,卻是發現自己橫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一幫穿着白大褂的老頭子,他們查房完畢後,自顧離去。
咦?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張凡撓了一下腦袋!他記得當初自己好像在洗澡,然後洗到一半,好像聽見“嗤嗤”的聲音後,他身子一陣痙攣,瞬間就失去了感知。
難道是他觸電了?
正當張凡在疑惑中,病房門“吱嘎”的一聲打開了,走進了一個妙齡女子。柳眉星眸,挺拔的鼻子,一張精緻的瓜子臉,十足的美人坯子。
她叫李碧螺,是張凡的實習組長。同時也是這家國立醫院的院長李國昌孫女。富家之女,身份無比顯赫。
“你醒來了?我還以為你會一直昏睡到下午呢。”李碧螺手中提着一壺水,一臉關切盯着張凡,“怎麼樣?你現在身體感覺如何?”
“很好!我感覺……好像沒有什麼問題。”張凡嘗試的運動了一下四肢,無非被觸了一下電而已,并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
此事已經算是萬幸了。誰能夠想到,洗個澡也會被觸電?人活一世,真的不容易啊,有的時候,一旦倒黴了,連喝水都會塞牙縫的。
李碧螺認真的看了他一眼,抿唇一笑:“嗯!沒事就好!剛才我爺爺已經給你做了個全身檢查,應該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對了,這事情我并沒有告訴你姐姐。”
張凡家庭中的一些特殊情況,李碧螺也是知道一些。況且像張凡這樣的貧困生,每年在他們醫學院都是很多的。
學校一般會給這些特困學子照顧,比如在學校中,會優先給他們一些能力所及的勤學工,從而減少他們的經濟負擔。
“謝謝。”張凡頓感心頭一酸。
想起他們租住的那個“家”,跟她相依為命的盲眼姐姐,若非不是因為她,也許,張凡不會考慮上醫學院的。
他從小就一直有個心願,等他将來做了醫生,一定要把姐姐的眼睛治好。讓她看看這個多姿多彩的世界。
可這個夢,似乎很遙遠。
李碧螺一眼就發現了張凡情緒有些低落,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隻好說道:“你在好好歇息一下,午飯我叫人給你送過來。我走了!”
“嗯!”張凡低低回應了一聲,目送着李碧螺離去。
他能夠感受到裡李碧螺這個天之驕女對他的關心,張凡不是傻瓜。對于男女之間的朦胧感情,他知道自己跟她的遙遠距離。
雙眼忽然傳來了一陣刺痛,頓時讓張凡倍感吃驚不已。此種疼痛,就好像像針尖刺痛一樣,讓他在短短的瞬間一直淚流不止。
張凡趕緊竄下了床榻,遺留跑進了洗手間,照着鏡子一看。“嗤”的一聲,他冷冷的吸附了一口氣。
張凡被眼前的鏡子驚吓的可不小。在鏡子中,他發現自己一雙眼睛通紅如皿,布滿了皿絲,一根根的肉絲猙獰的如同從地獄中竄出來的惡鬼。
我該不會患了某種絕症吧?
張凡意念一動,手腳有些顫抖起來。他微微顫顫的一邊手翻開了右眼眼皮,手中不禁又是一抖,接着身體也跟随着顫抖。
因為他看見了自己的右眼無端的出現了兩個瞳孔,而且還是重疊的。形同兩個人影一樣,相互的交錯在一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雙瞳重疊?接着,他繼續翻開了左眼,依然是雙瞳孔。
這驚奇發現,吓得張凡後退了幾步。
眼睛的疼痛感,逐漸消失。然後那布在眼球上的皿絲,竟然也是神奇的一轉眼就不見了。
意外觸電,身體發生了異變?這一天中,張凡惶恐度過。
由于身體并沒有什麼大礙,張凡在下午時候,他出院了。他住院的事情,可是瞞着家中的姐姐,他不能讓她擔心。
張凡離開了醫院,他本就是此醫院的實習醫生。沒有跟任何人打個招呼,他就匆匆離開了。
一旦想到姐姐張靜一個人打理着花店,眼睛又不方便,張凡的腳步走得更快了。
隻是,當他經過人民廣場時,一個擺地攤售賣字畫的老頭子叫住了他:“哎,小夥子,别走得那麼匆忙嘛!你看看我這字畫,有山有水,有美人仕途,看看吧!保準有驚喜。”
張凡原本不想理會此老頭子的“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推銷,可當他視線不經意的往那地攤上一掃,他渾身頓時一震,似乎被定下了魔咒一樣。
确切的說,張凡是被一副畫卷給吸引住了。此畫卷也是很普通,無非就是畫着一隻全身毛發通紅的狐狸,卧趟在一塊石頭上慵懶的打着盹兒。
可張凡看見的畫面,可不是那畫卷上的狐狸,而是此畫卷上另外的玄機。他真的是不敢相信,他居然能夠滲透發現此畫卷中裡中的一幕。
畫卷的夾層中,張凡意外發現了隐匿的黃色東西,好像也是一副字畫。畫面上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一個連着一個畫卷,均是老者的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