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隊,你怎麼樣?”
“麻痹!笨蛋,不要暴露我的身份信息!我們走。”
這些蒙面人來得快,去的也快。大門嘭的一聲,又是被禁閉起來。張凡呼了一口氣,這些人絕對是一群豬,以為他們蒙着臉面,張凡就無法看清楚他們的面容了麼?他們殊不知的是,隻要張凡願意,這世界中的任何東西,還有他看不清楚的嗎?
他右眼黃金瞳,左眼天使之眼,透視萬物,還有什麼比他更牛掰的事嗎?
單單是一副手铐,可是難不住張凡的。他雙手一縮,在是一伸展,沒有任何預兆,他的雙手已經是成功的從凳子背面上的手铐松了下來。
張凡施展出如此詭秘的一幕,在武學上,有一個非常好聽的名字,叫“縮骨功”。是他從老乞丐這個師傅身上,學到最拉風的一門武學絕技了。
張凡在房間内自由活動了一下,他并沒有着急離開,不是他不想離開,而是他并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他的大網尚未收線,自然是不能現在離去的。
一個晚上的時間,張凡被餓了一宿。自從那一衆蒙面人給他打跑後,整整一個晚上的時間,沒有人在敢進來采他。
為此,張凡窩在了一張長椅上,舒服的睡了一覺到天亮。
黎明的到來,氣息無比的甯靜。
張凡暗暗估測,陸達的到來,應該也是快了。他站了起來,舒服的伸展了一個懶腰。忽而,他聽到了外面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
張凡可以斷定的是,來人很着急。
哐當的一聲,那扇緊閉的大門,終于是被打開了,晨曦的一抹陽光,終于是緩緩的照射進來。
“張哥,你還好吧?”
讓張凡想不到的是,來人居然是許德江。于是,張凡瞬間便疑惑了,許德江怎麼來此?難道說,陸達尚未到達了?
“你怎麼來了?那些人呢?他們現在如何?”對于其他人,張凡不關心,他現在隻是對那個局長韋剛很感興趣。
那混蛋居然敢在此罷他一道,昨天晚上那些蒙面人拿着警棍前來對他圍攻的,必定是韋剛指使的無疑。
“你說的是韋局長他們嗎?他……唉!我們還是出去在說吧。”許德江一臉歉意對着張凡說道:“張哥,昨天的事情真是對不住了,我也是被逼無奈,所以才跟他們說出了你的酒店住址,那個我……”
“你道哥啥歉?這事情我自個有分寸,跟你沒有任何關系!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被關押了一個晚上,張凡目前最想做的事情,便是舒服的沖個澡。隻是他現在還不能,他的事情尚未處理完畢。
居然是他親手将那一張大網給撒出去的,那麼這個收網之人,擦屁股之人,還得他親自來收拾。
“我說張凡啊,你就不能老實的,安分一段時間麼?你看吧,你一個電話直接讓我從北京飛往了江都,又得從從江都趕往薊縣,你唉,我一把骨頭都快要被你給折騰散架了。”
張凡出到大廳來,意外發現陸達也是在大廳上。當然,出去陸達之外,還這警局的局長韋剛。
韋剛整個人,他都傻傻呆呆的。隻是一個短短的晚上,他從天堂竄到了地獄的過程。形同坐過山車一樣,讓他的一顆心髒,幾乎要從他的軀殼内竄跳出來。
韋剛無論如何怎麼也是想不到,他今生的仕途之路,會那麼狼狽的斷送在那個叫張凡的年輕人身上。他更加想不到的是,張凡竟然是國安局的人。
國安局啊!他一個縣局的小公安局長,居然将他給收押了。要命的是,從一開始,張凡就對他們設下了一個局,讓他們傻傻的往裡面跳去。
好了,人也被他們給收押了,昨天晚上他還指示了手下人去圍攻張凡。如今所有的事情都被放大出來,全部曝光。
而他的局長,算是走到頭。
“咦?陸頭,你真的把他的烏紗帽子給摘了?好快的動作啊。我原本還想……嘿嘿。”
張凡走了過去,看着一臉面色死灰,耷拉着腦袋的韋剛,張凡隻能是搖頭一聲歎息說道:“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了,有些事情的發生始末,不能單單看表面的現象就可以判定一個人是否有罪!也許是你自己活該吧!怨不得别人,站錯了隊伍。”
對于韋剛的遭遇,張凡沒有什麼好同情的。他徇私舞弊,亵渎了自己的職責,摘掉了他公安局長的烏紗帽子,不用在追究他的刑事責任,已經是老天爺對他網開一面了。
短短一個晚上的時間過後,薊縣的公安局,已經是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韋剛這個局長當場被撤職,至于昨天晚上參與到圍攻張凡事件的幾個小幹警,他們同樣是沒能從這一場風波中幸免,一一給革掉了職位,開除了公安系統。
“嘿!我摘掉了他的烏紗帽子,豈非不是正合你張凡的心意麼?”陸達上下目光掃視了張凡一眼,繼續說道:“怎麼樣?被關押了一個晚上,你的火氣消了沒?”
張凡一聳肩膀說道:“我本來就沒有上火,我消個毛線啊。好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現在要回去洗個澡了。等我忙我在去找你。”
“算了,何必弄得那麼麻煩,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陸達接了張凡的電話,他一路匆匆趕來,這一次并沒有專車。兩人步行出了公安局。
由于韋剛被撤職,局長的位置暫時是空缺。通過這一次意外事件,似乎得到最大好處的人便是許德江了。
韋剛的烏紗帽是被陸達給親手摘掉的,而陸達暫時委托許德江善後這局中的事情。許德江接到這個通知後,可把他給高興壞了。
公安廳的代理局長啊,想他許德江是何德何能,他居然一眼就被陸達給相中了呢?他在高興之餘,才是想起來,他是倚靠了自己跟張凡的關系啊!可以說是,張凡就是他許德江的福星。跟随張哥混,果然有肉吃。
張凡回到了酒店,立馬舒服的沖了個澡。
随後叫了一頓豐盛的飯菜,張凡跟陸達在房間中喝着小酒。
幾杯酒水下肚子後,張凡才是想起了正事,問道:“我說陸頭啊,都到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秦姐她要去執行什麼任務了吧?時間都過去了兩個月,我至今都無法聯系上她,我很擔心她現在的處境。居然我也是組織上的一員,我想我有這個權利知道。”
陸達夾了一口菜,慢慢嚼着,他端起了酒杯,一小口抿下,方才是緩緩說道:“張凡,不是我不願意跟你透露菲菲的行蹤,而是組織上有規定……”
“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秦姐真的是出了什麼事情,你能承擔那一份風險麼?我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但是,我有那個權力知道知情權。”
陸達放下了筷子,他很認真的盯着張凡看了一眼,一聲歎息:“唉!好吧!菲菲能有你這個知心知熱的朋友,又是同仁,我想她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其實組織是讓菲菲潛入到了緬甸去,收集一些情報。這可是緊密,按理說來,我是不能給你透露的。可我畢竟……唉!張凡,你現在知道了菲菲的任務跟行蹤,一定得保密,這千萬不能洩露出去,不然的話……”
“放心吧!即使把我一嘴巴的牙齒都敲光光了,我一個字眼也不會洩露出去的。秦姐她居然一個人潛伏到了緬甸?可我聽說這一段時間,緬甸那邊很亂,那麼秦姐她豈非不是……”
“張凡,你大可放心,她現在暫時還很安全!如果她任務順利完成的話,不出半個月可以歸來了。好了,我們不說這事情了。你在薊縣折騰出這麼大的事情,韋剛也被你弄下馬了,那麼你說說看,在薊縣的公安系統中,有何人來擔任這局長更加合适?”
張凡面色一愣,他怎麼也是想不到,陸達會問他這樣的問題。如果要說人沒有私心的話,那是不可能的。
居然陸達話已經問出口了,而張凡第一想到的人就是許德江。許德江在濱海時候,他已經是一方的所長。如今調遣到薊縣來,他還是幹着所長的職位。
況且許德江這個人還算是穩重,處理事情來也算是幹練。如此美好的事情,張凡不舉薦他,還能舉薦誰?
當下,張凡說道:“其實我有個合适的人選,就是不知道是否符合您頭兒的心意了。”
“哦!你倒是說說看,那人是誰?”陸達忽然有了一絲興緻。
“許德江!你也是見過的。”
“他呀?我料想你會舉薦他的,嘿!果然是不出我的所料之外啊。許德江這個人,我對他的了解雖然是不多,不過我看他的為人,還算是穩重吧!行吧,就依你的話,先把他提到代理局長,讓他好好幹一段時間,如果他真有這個能耐的話,在扶正他也不遲。”
就這樣,在這一次風波中,許德江因為張凡的關系,他被提名為薊縣的公安局代理局長。雖說目前隻是代理,如果他許德江真有能力,憑着自己的本事幹出一番業績,那麼“代理”二字,遲早可以卸掉的,從而扶搖直上,正負之間,便是一步之遙了。
幾人歡喜,幾人憂。在此事件中,最憋屈的人自然是被革職的韋剛,還有薊縣的副縣長劉寶忠。
他們一記拳頭狠狠揮打出去,最後落得的結局是,一個重拳落在了一團棉花上,不痛不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