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複仇女神在獰笑
地下人防工事,瘋狂的女人,鋒利尖刀。
女人不僅是這個世界上最難以理解的生物,更是最可怕的生物!
蘇含卉持刀朝嚴旭堯一頓猛刺,他早有防備,但不敢與女人硬碰硬,而是繞着床與她來回周旋,伺機找到對方的破綻,把她手裡的刀奪下來。
人防工事裡的空氣質量不太好,蘇含卉追了幾圈之後就有些累了,試圖将手中的刀當做标槍朝嚴旭堯擲過去,但又怕一擊不中被對方把刀搶了,比劃了兩下但沒舍得真擲出去,拄着床沿氣喘籲籲地叫罵道:“嚴旭堯,你這個孬種,是男人的話就不要跑!”
“蘇含卉,你可真會開玩笑,我不跑的話,站在這裡等你把我紮個透心涼嗎?!”嚴旭堯知道蘇含卉累了,一旦她累了自己就有機會了,他不願意讓她歇下來,就使出了激将法,說道:“蘇含卉,你要是個女人的話,就把刀放下,把衣服脫了,躺在床上去,看看我究竟是不是個男人!”
“呸,你這個廢物,你行嗎?!”
“我如果不行的話,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女人喜歡我?!”嚴旭堯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蘇含卉,你知道我這一年裡上過多少女人嗎?一個手掌數不過來!但我為什麼唯獨對你沒有反應,因為你是一個心如蛇蠍的肮髒女人,我完全對你提不起任何興趣來。非但是我,任何一個了解你的男人都不屑與你同床共枕,怕醒了之後腦袋就沒了!”
“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
蘇含卉被徹底激怒了,蓄足了渾身的氣力,揚起胳膊,以尖刀為标槍,狠狠朝嚴旭堯投擲了過去。
嚴旭堯隻看了女人手上的動作,就知道尖刀飛來的方位,身子往側邊一偏,躲過了那把尖刀!
哐铛!
那把刀在水泥牆體上紮出了一道白印,刀尖折彎,掉落在了地闆上。
“好俊的飛镖功夫!”嚴旭堯冷笑着鼓起了掌,彎腰将那把尖刀撿起來,放在手上檢視了一番,啧啧說道:“這把刀不錯,我隻是很奇怪,這麼長的一把利刃,你之前把它藏在哪兒了?!莫非是生孩子的地方?!别人用那裡聲孩子,你卻拿它藏刀,果然是陰險歹毒啊!我要把它還給你,哪來的放哪裡去,隻是這刀尖彎了,就像一個鐵鈎子一樣,你不介意吧?!”
“嚴旭堯,别過來,你想怎麼樣?!”
蘇含卉的臉色煞白,扶着床沿往後退,但退了幾步之後後背就碰到了一堵牆,已經無路可退了。
“嘿嘿……我想怎麼樣,我隻是物歸原主,寶刀入鞘,就是這麼簡單!蘇含卉,我真希望你一刀把我殺了,就聽不道你這些瘋狂的故事和理由了。但可惜的是,我現在還好好的活着。對于那些想殺我的人,我從來都不心慈手軟。剛才,你提到了螳螂的故事,這讓我想起了自然界的生存法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蘇含卉,你最了解我的為人,你更清楚我對付敵人的手段,遠的不說,就拿申平飛而言,我活剮了他。我一刀一刀地切開他的肌肉,剔開他的筋骨,當時的慘狀你全都看見了,是不是很刺激?!”
蘇含卉想起了那天見到的慘象,身體不禁劇烈的顫抖起來,眼睛裡充滿了恐懼,但嘴裡依然十分強硬,罵道:“嚴旭堯,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畜生,我一定要宰了你,把你剁碎了喂狗!”
“喪心病狂?!哈哈,這個詞我看形容你最合适!你這個蛇蠍女人,陰謀家,濱海這些年有多少人死在了你的詭計了?!今天,我就要替那些死去的無辜冤魂報仇!”嚴旭堯的臉上露出了病态的笑容,他的眼睛裡地獄火在跳躍,柔聲說道:“但實話說,活剮男人一點都不刺激,活剮女人才是我的願望,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漂亮的女人就像是藝術品,蘇含卉,你說我該從哪裡下刀呢?!放心好了,我切時一定小心翼翼,不會破壞了美好。那天,在醫院裡,我見到了你的倮體,玲珑的曲線,緊緻的肌膚,還有……那近乎完美弧度的飽滿,說實話,我很喜歡那兩座飽滿,雖然不如邬琳的大,但形狀、神韻卻是獨一無二的,我要把它切下來,放到福爾馬林液裡浸泡,以後想你時,就拿出來看看!”
“魔鬼,你真是一個魔鬼,别過來!”
嚴旭堯的一番話說得蘇含卉毛骨悚然,最關鍵的是她曾親眼目睹過,身體一軟癱倒在了地上。
嚴旭堯拿着刀一腳踏上了床,冷笑着朝床對面的女人逼了過去。
可就在這時,蘇含卉突然快速朝床底爬了過去,在嚴旭堯正準備将女人拎起來時,她拿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了嚴旭堯的腦袋。
“王八蛋,到底是你的到快,還是我的槍快?!”蘇含卉握着手槍,臉上又恢複了自信、高冷、驕傲的神情,隻是握着槍的手仍有些發抖,顯示出她的内心十分惶恐。
“别……有話好好說,一切都可商量嘛。”嚴旭堯見狀身體頓時僵住了,手裡的刀咣當一聲掉落在地上,“當然是你的槍快,這不是明白着的嘛。”
“嚴旭堯,人渣,今天注定是你的死期。”蘇含卉咬牙切齒地罵道:“我本來不想親自動手的,但你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而且你已經對我起了疑心,不然的話,你不會對我的誘惑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太清楚你們男人那點出息了。所以,剛才我對你做了一個測驗,如果你跟我上床的話,我不會這麼急殺你,但你那玩意像稀泥一樣軟。就像你說的,你有那麼女人,不可能一下子不中用,一定是對我有了提防。今天我如果不殺你,明天我就可能死在你的手裡!”
“蘇含卉,我不是沒有懷疑過你,但後來我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直到你拔刀刺紮我的那一刻之前,我依然認為你是一個正義凜然的女神。”嚴旭堯歎了口氣說道,“可惜,現在女神跌落神壇,成為了一個堕落的惡魔。你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你的嗎,就從我知道劉莎的真面目開始。你是否還記得,當初韓雲、田學東試圖殺了劉莎,我将她救了,送到了林業局辦公室,是你主動收留了她。有一次,我聽到了你們兩個竊竊私語,隐隐約約是什麼'吊墜'、'日本'之類的話,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你們就已經在醞釀陰謀了。隻是,我真的不願意相信,你竟然是國際走私集團的策應,你母親鐘琳的幫兇。”
“哈哈……嚴旭堯,你錯了,我不是什麼策應,更非什麼幫兇,你可以說我母親鐘琳是這場戲的主角,但編劇和導演是我,我母親的每一個行動,都是我授意和指使的!”蘇含卉得意地大笑了起來,“你知道的,我礙于公職身份,很多事情不方便出頭,而别人我又信不過,隻好辛苦我母親代勞了。”
“蘇含卉,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嚴旭堯頓了頓說道,“你不是說徐洪勝為了盜掘古墓做了很多傷天害理之事,并不是什麼好人,最後死于黑吃黑,不值得你為他報仇嗎?!”
“嚴旭堯,你沒有失去過親人,不懂失去親人的痛苦。在普通人的眼裡,徐洪勝或許不是一個好人,但在我的眼裡,他始終是一個慈祥的父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讓我過上更好的生活,我親眼看見父親慘死,如果不為他報仇,活着還有什麼意義?!”蘇含卉臉上露出了深深的仇恨,不過轉瞬即逝,用槍指着男人說道:“不過,現在一切都快結束了,我的仇人們死的死瘋的瘋,我父親的在天之靈也能安息了。”
嚴旭堯啪得拍了一下床闆,怒道:“你這個是非不分的自私女人,你父親的亡靈倒是安息了,但那些被你父親戕害的工人的冤魂可能安息?!你父親有兒女老幼,難道那些工人就沒有兒女老幼了嗎?!”
“嚴旭堯,你不用給我講這些沒用的大道理,說起這些道理來,我比你強一萬倍。你原本可以成為我男人的,替我打理神晖集團的經營,從此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我從政,你經商,這是多麼般配的一個組合。可惜,我給了你很多次機會,你都沒有把握住,你的濫情不禁傷透了我的心,還與沈筠、袁雅、邬琳等人勾搭在了一起,試圖聯合起來跟我做對,破壞我的文物計劃。我再也無法容忍你在這個世界上多活一天了,既然我無法得到你的心,那我就一刀把它紮爛,誰也别想得到!現在,嚴旭堯,你開始祈禱吧,我要一槍崩了你。”
“蘇含卉,你親手殺過人嗎?那場面皿漿四濺,很恐怖的,我真怕你下不了手,還是借刀殺人好,不見皿!”
“那你就試試吧!”蘇含卉發出了一聲冷笑,嬌媚的臉蛋扭曲了起來,“拜拜嚴旭堯,路上走好!”
“不要開槍!”嚴旭堯大喊了一聲,“我可是你女兒薇薇的爸爸,你難道想讓她這麼小就失去父親嗎?”
“你本來就是個冒牌貨,不過,還是謝謝你為我照顧了女兒這麼多年,我答應會好好料理你的屍體。”
蘇含卉擡起的手槍,對準嚴旭堯的腦袋扣下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