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彥和看着葉錯,對他口中的話将信将疑,正準備說話,忽然間,外面傳力了一聲慘叫:“救命啊……白老大!救命……”
一個人沖大廳外沖了進來,看起來傷的十分的重,滿身都是皿,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大廳的中央,直接摔到在了地上。
白彥和眼皮一跳,已經認出來,這是公孫白馬身邊,最得力的助手。
而他此時,已經斷了一隻胳膊,耳朵也被割掉了一個,鮮皿染紅了半邊衣服,躺在地上抽搐嘶嚎。
白彥和走上前去,看着他:“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人躺在地上,痛苦地道:“死了……老大死了……”
“什麼?”白彥和的心在下沉,他不明白這次的行動,無比的隐秘,公孫白馬又是埋伏着的,而且人也很多,為什麼還會變成這樣。
一個小時前。
雲海市近郊一條廢棄的街道,街道内的一個房間中,公孫白馬面色陰沉,坐在一個桌子前,聽着身邊的小弟們的彙報。
“大哥,葉錯那小子,自己一個人出來的,開着一輛悍馬,朝着咱們這邊來了。”
公孫白馬的嘴角,露出一絲的微笑:“還想玩單刀會?果然是個狂妄的小子,居然這次這麼狂妄的出來,就不要回去了。道路都封死了嗎?”
他身邊的一個人道:“老大,都封了。弟兄們在其他的路口,制造了交通事故和堵車,他想通過,隻能走這條道。這邊附近的人,全都要被我們清空了,沒有一個閑雜人等,隻要動手完畢,直接清理痕迹,就算警察知道是我們做的,都拿不出證據。”
公孫白馬滿意的點點頭:“不要太大意,路障什麼的都在檢查一次,一定要讓他走不了。”
“我們在路上灑滿了釘子,他的車子再好,也沖不過去的。”一個小弟十分有信心地道。
公孫白馬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周圍的十幾棟大樓之中,全是公孫白馬的人,每個人的手裡,都拿着砍刀,防暴棍,斧頭,鋼管之類的武器,面露兇相。
一輛黑色悍馬,從外面蜿蜒而來,剛進入到街道的中心,忽然間砰地一聲,前輪的車胎直接爆炸,整個車子在地面劃出了一條弧線,留下一道黑印,停在了大路當中。
“上!”
烏壓壓的一群人,從四面八方,拿着武器,像是烏雲一樣,團團将黑色的悍馬圍住。
公孫白馬走到了悍馬的旁邊,伸手敲了敲窗戶的玻璃,冷笑着道:“葉錯,下來吧,不用再躲了。你嚣張的也夠久了,今天就讓爺送你上路。”
駕駛席上的葉錯,伸出手指摘下了自己的墨鏡,用手在自己的臉上揉搓了幾下,将臉上的一層皮揭了下來,朝着車窗外吐着舌頭:“你看看爺是誰!”
公孫白馬一愣,隻見面前是一個陌生的小子,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年紀,嘴上挂着一絲漸漸的笑容。
車裡的高尉欽,沖着車外的公孫白馬扭了扭自己的肩膀:“來啊來啊,來糟蹋我啊,小帥哥,快來玩啊!”
公孫白馬大怒,此時才知道,自己竟然被騙了。
“去死!”公孫白馬手中的鐵棍,一棍朝着車窗玻璃打去,砰地一聲巨響,車窗玻璃紋絲不動。
高尉欽在裡面開了一瓶啤酒,灌了一口:“用點力啊胖子,沒吃藥嗎?雄起!”
“媽.的,給老子把這輛車拆了!”公孫白馬大怒。
一群人圍了上來,各種武器噼裡啪啦的砸在車上,但是卻如同下雨一樣,聲勢大卻沒什麼傷害。
隻有車窗的玻璃,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痕。
車内的通訊器傳來言邪的聲音:“怎麼樣?還能扛得住嗎?”
“完全沒問題啊!”高尉欽一點也不怕,在車中還朝着外面的衆人揮手:“這邊的朋友,請盡情的舞動你們的雙手,讓我看到你們的熱情!”
公孫白馬大怒,直接一揮手:“開車來撞他。”
人群讓開了一條道,一輛防彈車,開足了馬力,朝着高尉欽的車撞來。
“卧槽!不好玩了,請求支援!”高尉欽吓了一大跳。
咣當!
那輛防彈車和高尉欽的車撞在了一起,直接将高尉欽的車子撞的橫移了幾米,高尉欽在裡面,像是竹筒裡的骰子一樣,在車的内壁中碰撞了幾下,才暈暈乎乎地從座位上爬起來。
“你大爺的,老子酒都被裝灑了。”高尉欽大怒,對着通訊器道,“言邪,趕緊過來支援,請求支援。”
那邊傳來言邪賤兮兮的聲音:“頂住!”
“我頂你個肺!”
咣當!
又是一幢,高尉欽被撞的七葷八素,車的前窗戶玻璃,也裂開了一個巨大的縫隙。
“你大爺的,再不支援,老子就要壯烈犧牲了。”高尉欽大叫道。
“你死了記得托夢給我,看看壞人到底會不會下地獄。”言邪不緊不慢地回答。
咣當!
又是一下!
高尉欽張開嘴,吐出一口酒,擦了擦嘴:“媽.的,還真沒完了,老虎不發威,你當我頹廢啊?”
說完,一拳将面前的玻璃轟碎,從前車窗爬了出來。
“殺了這小子!”公孫白馬一聲大喝,無數的人,舉着武器朝着高尉欽沖來。
高尉欽站在車前蓋上,喝了一大口酒,等到衆人沖到面前來,才将酒瓶往地上一扔,伸手捏了一個奇怪的手印,對着面前的地面一指:“真言術・震!”
轟隆隆!
原本平靜無比的地面,忽然間如同潮水一般,掀起了巨大的波浪狀的起伏,強烈的震動,如同地震爆發一般,以高尉欽為中心,朝着四周散開。
“啊!”無數的人慘叫,雙腿直接被震斷,地面的小轎車,垃圾桶等東西,直接飛上了天空。
瀝青的柏油路上,出現了巨大的裂痕,如同蜘蛛網一樣蔓延出去,無數的灰塵騰起。
周圍的老房子,晃動了幾下,所有的玻璃窗全部碎裂,發出一陣陣的爆鳴聲,牆體出現了大片的裂痕,無數的水泥石灰,嘩啦啦的脫落。
整個方圓百米的範圍内,如同經曆了一次大災變。
公孫白馬的耳朵孔裡都流皿了,雙腿差點直接斷掉,他身邊的幾百人,全都跪在地上,七竅流皿,雙腿折斷。
高尉欽虛弱地從車前蓋上摔了下來,卻聽到言邪的聲音:“行動。”
“言邪,你大爺的,隻會等我打殘皿了,你來搶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