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從這日開始,金家莫名多了家法家規,可到底是何家法家規連金家自己人都不清楚,隻明白懲罰的執行人便是金芸,而執行的工具便是那根長棍。
當金老爺子說出來時,金家人都感覺好笑,可看着他們倆父女毅然的認真,這下輪到他們笑不出來了。
一想到以後也許會被小妹/小姑像揍永華幾個那般,心中頓時不好了。
幾人面面相觑,臉上倒是沒露出什麼表情,心中卻是下定主意以後定不能惹事。
别的不說,他們可是相信金芸是真的能下的了手。
金芸更是将這事當大事來做,專門在後院收拾了間屋子出來,尋人打了個櫃架,慎重的将長棍給放了上去。
而當她完成這些事後,她一連幾天都會外出一趟。
每日空手而出,回來時必定是滿手而歸。
小家夥們這些日子被拘得緊,看到小姑每日帶着好吃的回來,偏偏第一時間感覺到的是屁股上的疼痛,後才感覺到饞意。
其實這些天來,再重的傷也都好了,隻是下意思的有些反應。
饞到口水泛濫,三人都故作鎮定不敢上前,金芸也不去叫,買了一堆的東西,就堆在放見的案卓上,接連着幾日越放越多。
這次,她照樣的出門一趟,從天明到夕陽微微延至開來,金芸照樣提着滿手的零嘴回來。
她這次并沒有直徑回到屋子裡,而是将零嘴放在院子裡的石桌上,坐在石椅上雙手撐着下巴看着小家夥們吃的津津有味。
與此同時,在衙門的牢房内,發生了一件怪事。
牢房裡的官差提着一桶的殘羹飯菜,每經過一個牢房就将飯舀在盆中,是不是還口出罵言。
木桶裡的殘羹還剩下半桶,他來到一處,看着裡面躺着的人,不有就是吐了口吐沫罵道:“遭天譴的家夥,也不怕禍及子孫。”
官差家中有兒有女,平日裡都寶貝的緊,如果真不見出了什麼事,隻怕他得萬念俱灰。
該死的人販子,那日去抓捕此人雖然他不在場,可也聽同僚提起過,從他手中救下來的童男童女居然有二三十人,雖然都被虐的不成形,瘦的更是能清晰見到臉骨,但好在也活了下來。
如今的停屍房内,又多了幾具小小的屍骨,正等待着人的認領。
這人也是兇神惡煞,沒有良知,哪些慘遭毒手的孩子就被這些歹人随意丢棄在一間房中。
當時同僚進屋,吓得是臉色蒼白,差點連隔夜的飯都吐了出來。
官差敲了敲木柱,正要叫此人上前,拿着飯瓢的手緊緊握住,就等着此人上前時,恨恨的重敲幾下,好解恨一番。
可一下兩下的,背朝上趟在地面上的人是一動不動,沒有一點反應。
他頓時來氣了,随手拿了個硬東西就是狠狠砸在了那人的背上,但等了半響,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官差心中一緊,他走到牢房的一側,探頭借着暗光一打量,隻見倒在地面上行的人,雙眼鼓的大大,一張臉鐵青無比,他頓時是吓得練練後退,手中的木桶掉落,裡面的殘羹散落一地。
“死人了,來人…啊,這裡死…死人了。”他吓得尖聲叫喊,手腳并用的連滾帶爬的跑離開來。
而他的這個反應,讓周身牢房裡面的犯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他們都是亡命之徒,死人又有何懼,還不如瞧着這些樂趣快活。
當白昱之收到消息時,也感覺很不可信。
“官府的人初步排查,認為齊旺是自殺。”挑雲說,他去了一趟官府,也見到了齊旺的屍首,雖然覺得不可信,可牢房看守嚴密,不可能毫無發覺,就有人被殺在牢房内。
白昱之神色頓時暗沉,齊旺是他帶人抓到,也接觸過一些,雖然沒能讓他說出背後主幕,可他背後站着的人權力應該不小,不然也不會被抓了還如此無懼,像是知道會有人來相救。
可既然如此,他就更不可能會自殺。
“他是怎麼死的?”手指點在桌面上行,白昱之問道。
“被勁中鐵鍊勒死。”挑雲道,他同樣也有些不解,說:“如果真是自殺,那齊旺便是報了必死的心,鐵鍊并不細長,甚至還挺粗。可比兩指還要粗的鐵鍊,生生嵌入在頸項肉中,皿肉模糊一片,深可見骨。”
“如果是他殺,偏偏齊旺沒有高呼救命,就是兩側牢房裡面的犯人也不過是見到他獨自一人在地上翻滾,可一直沒有傳出聲音,并沒有當一回事,直到送飯的官差發覺。”
挑雲沒有說的是,在那黑暗壓抑的牢房中,無時無刻都有幾聲暢意的笑聲,裡面的犯人罪有應得,到底還是有一些承受不住,早已瘋掉。
齊旺牢房兩側的人也盡是如此,當他去詢問時,犯人并不是沒有交代出來,可是在交代時,那人面容的詭異讓他有些不寒而栗。
似笑非笑,聲音冷冷清清,一雙眼睛在暗中冒着詭異的光芒。
這般想起,挑雲忍不住就是打了個激靈,感覺汗毛都豎起。
白昱之望了他一眼,問道:“天氣漸涼,多穿一些,這次再感染傷寒,一日三餐的藥是并不可少。”
挑雲低頭應答,耳尖卻冒着紅意。
前年冬季,因着感染傷寒,從初冬一直在屋裡待到了萬物生春才能出的門。
傷寒到是不重,隻是自個極其不注意,熬好的湯藥如果沒有人盯着,是喝了上頓忘了下頓。
當然,這也許是選擇性遺忘,他能吃辣能吃酸,唯獨受不了苦味。
挑雲輕輕咳了一聲,他道:“少爺,屬下再去打聽一番。”
白昱之伸手制止,他說:“不急,上京的事可有消息?”
“暫時沒有,齊旺背後的人權利不小,上京安排的人已經調查出一些,卻總有一股勢力再阻攔。”
“阻攔?”白昱之輕笑,他道:“亦烜在上京想必也待得無聊,你讓人将這事交于他,順便将齊旺‘畏罪自殺’的事也在上京好好宣揚一番,我到要看看他們如何阻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