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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朕的後宮佳麗三千

第二十章

朕的後宮佳麗三千 東施娘 4511 2024-01-31 01:07

  蘇嘉坐在亭子裡,喝着熱茶看着外面飄着的小雪。

  “皇上,各宮娘娘都到齊了。”耳邊傳來宮人的聲音,蘇嘉勾唇一笑,把手裡的茶杯放下,起身站了起來。

  他一轉身,就看到自己那些嫔妃們站在雪地裡。他們随行的宮人被擋在練武場外。

  很好,到齊了。他的嫔妃不多,總共才二十不到。這二十不到的人就快弄得他頭暈了,要是大選又進了一批人,他該怎麼辦?

  後宮作妖,那一定是皇帝的無能,與其一個個去讨好換真心,為什麼不幹脆下個猛料?

  蘇嘉從亭子裡走了出來,一旁的宮人撐傘為他遮住風雪。

  “來齊了?今天呢,叫你們來是想讓你們陪朕玩一個簡單的遊戲。”蘇嘉笑了下,拍了下手,立刻有許多宮人端着蒙着紅布的盤子魚貫而出,他們最終停留在每個嫔妃的前面。

  白清函是第一個扯下紅布的,他看了眼放在盤子裡的蘋果,再望了眼蘇嘉,眼神迅速掃過抱着箭筒站在蘇嘉身後的一個宮人,立刻明白了。不僅是他,很多妃子都明白了,有些人則是立刻就白了臉。

  蘇嘉依舊一臉微笑,“各位愛妃,還不快快将蘋果拿起來,放在自己的頭頂。”他說完這個,又拍了拍手,又有宮人魚貫而出,這次他們拿的是綢帶。“我們來玩一個刺激一點的遊戲,所以需要你們蒙上眼睛。”

  氣氛壓抑,風聲在這一刻仿佛都被無限放大。

  白清函拿起蘋果在手裡上下颠了兩下,就直接放到頭上。姬易霖則是不假思索地拿過綢帶,直接給自己眼睛蒙上。

  蘇嘉并不催促他們,他隻是一臉悠閑地站着,看着一個又一個的嫔妃拿起綢帶覆眼,再顫顫巍巍地将蘋果舉起放到頭頂。他們做完這一系列動作,還有宮人檢查他們是否覆眼嚴實了。

  “準備好了?那麼我們就開始吧。千萬不要動,一動我就會射歪。”蘇嘉聲音裡的警告意味讓人無法忽略,甚至有嫔妃在蘇嘉說完這話,就渾身抖得篩子一樣,然後直接癱軟在地,“皇上,皇上,臣妾……”

  蘇嘉沒有往那邊看,立刻就有宮人上前把那位膽小不驚吓的嫔妃拖走。

  那位嫔妃猛地扯下蒙住眼睛的綢帶,“皇上,求您放過臣妾,皇上……”他的嘴立刻被捂上,然後被強硬地直接拖走。雪地裡留下一條長長的印子。

  “還有中途要退出的嗎?”蘇嘉的聲音穿透風聲逐漸無誤地抵達到了那些嫔妃的耳中。也許是氣氛太過壓抑,也許是承受不住即将面臨的事情,有一個麗裝男子一把把綢帶扯了下來,頭上的蘋果也一同拿了下來,“皇上,臣妾的母親是無法接受皇上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的。”

  “哦。”蘇嘉笑了一下,“你母親是誰?”

  那個男子報了個名字,原來是刑部尚書的兒子。

  蘇嘉笑得十分邪氣,“那麼朕隻好讓你去勸勸你母親了,來人,将這位修儀平安送回到刑部尚書的家裡。”

  那個男子明顯愣住了,還想說什麼,卻已經有宮人上來捂嘴直接将他強行拖走。

  空氣中還傳來隐隐約約的叫聲,這無疑又給還在場的嫔妃造成了心理壓力。這一瞬間,甚至連雪落在地上的聲音都仿佛清晰可聞。

  “還有人想退出嗎?”蘇嘉又問了一遍。

  這次是真正死一樣的安靜。

  蘇嘉又說:“那麼乖乖閉好眼睛,現在我們來玩這個遊戲。”

  随着他的話落,之前為嫔妃打傘的宮人立刻退到一旁。

  藏身在橫木上的小嚴将軍飄然而下,她身姿極其輕盈,幾乎落地無聲,甚至在雪地裡都沒有留下腳印。她直接閃到抱着箭筒的宮人旁邊,抽出三支箭,再從另外一個宮人手裡拿過弓。

  她舉弓瞄準站在前方的三位嫔妃頭頂上的蘋果,她微微眯起眼睛,然後松開了手指。

  “咻——”

  “咻——”

  “咻——”

  小嚴将軍射出去之後,就立刻又抽出了三支箭。短短一瞬間,她射完了所有蘋果,便立刻又藏回了橫木之上。

  蘇嘉接過箭,完美地假裝是自己射出的。小嚴将軍的箭法十分準,而且射出的箭準确地射中蘋果不說,甚至不會讓蘋果掉下來。

  “朕十分厭惡在朕背後做小動作的人,朕是皇上,隻有朕一日在位,你們這些人就必須給朕安分守己,不得有異心,否則……沒有否則。”蘇嘉把弓箭往地上一擲,他聲色俱厲,爆發了前所未有的脾氣,“把你們所有的聰明給朕老老實實藏起來。”

  ***

  蘇嘉離去之後,白清函把頭頂上的蘋果拿了下來,一把把箭拔|出來,盯了盯手裡的蘋果,笑得十分燦爛,他斜眼看了其他嫔妃一眼,“我就先走了哦。”

  王璆鳴拍了拍身上的雪,他臉色有些發白,“羨白,我們也走吧。”說完,卻發現沒有回應,他疑惑之下往蘭羨白那邊看去,才發現蘭羨白依舊綢帶覆眼。

  “羨白?”

  蘭羨白扭頭看向他的方向。

  王璆鳴眼神變得驚疑不定,“羨白,你怎麼了?”

  “璆鳴。”蘭羨白過了許久才說話,“我……”他的話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

  第二日,阖宮都知道白清函被送去宮外的清心寺罰抄經書。

  琴尾聽說了這個處罰,立刻憤憤不平,“皇上也太偏心了,殺人的事居然就罰抄經書。”

  姬易霖看了琴尾一眼,“激動什麼,這毒要皇上相信是他下的才行,皇上不相信,那誰都沒有辦法。”

  姬易霖說到這,眼神暗了些,他回想到冬獵返回那日,他經過白清函的馬車,卻聽到馬車裡傳出來的聲音。

  “你知道什麼是不可以奢望的嗎?”

  姬易霖腳步停了下來,所有人都知道他被罰了,可以說他在所有人面前丢了個大醜,不過那又如何,這樣的日子他都過慣了,隻要能爬上去,他什麼都能做。

  “白貴人的話我不懂,因為我也是皇上的妃子不是嗎?”

  馬車裡傳來低笑聲,“哦,那我就看看好了。”

  皇上不相信那個毒,在他的意料之中,不過能把白清函罰出宮,已經很好了。那個毒是不是白清函下的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接近皇上。

  想到這,姬易霖問琴尾:“皇上現在在哪?”

  而蘇嘉此時一臉頭疼地看着面前的白清函。

  白清函踩在凳子上,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往上抛白绫,“皇上就不要站在這裡了,臣妾怕死相太難看吓到皇上。”

  那也要把白绫先抛上去才行,都抛了半刻鐘了。

  “你下來。”蘇嘉撫額,“你這是要做什麼呢?”

  白清函眼淚汪汪,“皇上要送臣妾去寺廟當和尚。”

  “沒有,隻是去那裡抄經書,抄完就回來。”蘇嘉對白清函擠出一個笑容,“乖,下來。”

  白清函抽噎一聲,“臣妾要在那裡呆一個月,這一個月裡臣妾恐怕會吃不飽睡不好,還要被那些刁和尚欺負。”

  蘇嘉無奈,“怎麼可能。”

  白清函這回終于把白绫抛上房梁,“臣妾還是死了算了。”

  “好好好,半個月就接你回來,隻要你經書抄完了。”

  白清函眼神幽怨地看一眼蘇嘉,“半個月,可是馬上就要過年了,過年佳節,阖家歡樂,就臣妾一個人在清心寺裡冷冷清清,說不定還要被那些和尚喊去擦地闆煮飯。”

  “那你想怎麼樣?”蘇嘉看了眼在旁邊全在低頭笑的宮人們。白清函這是要上天的節奏。

  “臣妾想那日能看到皇上。”

  “可以接你回來過節。”

  “不是臣妾回來,是皇上你……”白清函扁扁嘴,“臣妾想見到皇上,又不想看到那群現在一定在譏諷我的家夥。”

  那日定是有晚宴的,蘇嘉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就看到白清函毫不猶豫給白绫打了個結,伸着脖子就要往裡套。

  “停,朕答應了。”

  清心寺離宮也不是很遠,如果乘馬車兩個時辰應該能到,實在不行,就晚宴結束再去好了。

  蘇嘉剛說完那話,就看到白清函跟隻花蝴蝶一樣迅速向他撲了過來。

  被抱得一個踉跄的蘇嘉有些惱怒,“白清函!”

  白清函從鼻間哼了一聲,手摟緊蘇嘉的腰,“皇上,他們都在呢。”

  蘇嘉去扯白清函的手,“你亂說什麼,松開,現在就打包行李出發。”

  白清函死抱着不放,“皇上,你扯得臣妾手疼。”

  ……

  ……

  壯士,你的手才箍得朕腰疼。

  ***

  白清函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伎倆玩得爐火純青,蘇嘉好不容易才把這座大神送走了。

  小統站在蘇嘉身後,“皇上,回宮嗎?”

  蘇嘉望着白清函的馬車逐漸開遠,似乎還能聽見他喊皇上的聲音。

  “回去。”蘇嘉轉過身,“接下來要見一見她了吧。”

  又能見到女神,相信就開心呢。

  天色暗沉,落雪無聲,燭火時不時響起“啪”的聲音,蘇嘉泡在浴池裡,哼着不成調的小曲。突然不知從哪裡傳過來的絲竹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絲竹聲悠揚清亮,聽起來倒是十分悅耳。蘇嘉幹脆閉上眼睛閉目養神,不知過了多久,他泡得皮都皺了,才起身走出浴池,拿過衣服穿上,而這個時候絲竹聲仍在繼續。

  他走出門外,那絲竹聲更加清晰,仿佛就在不遠處。蘇嘉不禁問站在門口的小統,“小統,你聽到聲音了嗎?”

  “絲竹聲?聽到了。”小統看着蘇嘉,“要去看看嗎?”

  蘇嘉打了一個哈欠,“不了,我要直接上床睡覺,明天還要早朝,而且有句老話叫做好奇害死貓,聽說過沒?回去。”

  “也許會有不一樣的事情發生。”小統對蘇嘉笑了下。

  蘇嘉聽到這話,猶豫起來,這莫非是系統給的暗示?就像是遊戲裡的随機事件,自己去了就能觸發,不去則是不能觸發。

  那是去還是不去?

  “好事還是壞事?”蘇嘉猶豫地問小統。

  “去了就知道了。”

  蘇嘉糾結了好久,才下定了決心,“那去吧。”

  跟着絲竹聲,最後走到了宮中的離心湖邊。

  離心湖夜裡都是點亮了燈籠,冬日的湖面結冰了,那些紅色的燈籠照亮了湖面,也讓看清了湖面上那一層若有若無的霧。這層霧讓離心湖看起來十分神秘。而就是這樣的一個湖,卻有一個人站在湖心吹笛子。

  那人身形修長,一襲黑衣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若不是這些燈籠的話,蘇嘉根本看不出這個地方有人。

  “你是誰?”蘇嘉揚聲,順便走了過去。

  絲竹聲停了下來。

  那個人将手裡的笛子放了下來,微微側過臉。

  蘇嘉想看清那個人,所以更加走近,眼神直盯着那個人。

  在走到湖邊的時候,那個人動了。

  那人身形很快,幾乎一閃就離開了湖心,直接飄到了對面湖岸。

  “等等,你是誰?”蘇嘉急了。

  那個人在對面的湖岸停住了,然後慢慢轉過身,而這個時候,不知哪裡來的強風,一下子把對面湖岸的燈籠全部吹滅了。

  蘇嘉隻能看清那裡有人,但是那個人的面容他完全看不清。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裝神弄鬼?”

  那個人終于說話了。

  “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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