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寒要走,朔銘哪舍得,好容易見面肯定要多了解:若寒美女,不知有沒有榮幸請你吃個飯,我這工地還希望你多多照應啊。”
“哦對了,我還忘了一件事。”柳若寒小腳輕跺,有點懊悔的味道,但朔銘看來更像撒嬌,一時蒙了,柳若寒後面說什麼都沒聽清楚。
“朔老闆?”柳若寒在朔銘面前揮舞小手:“你沒事吧?”
朔銘趕緊吸溜一下,把嘴角的口水咽下去,搖頭:“沒事,挺好,哎呀這天氣,真不錯啊,就是有點熱。”
柳若寒吃吃的笑,側過身掩着嘴,朔銘的表現就是豬哥。女人通常比男人懂衣服,看朔銘的穿着卻不簡單,心裡又是疑惑,朔銘這樣子哪有老闆的形象。柳若寒說:“朔老闆,有件事說一下,屠局長請你們中午到水庫餐廳開個會。”
“水庫餐廳?”朔銘頓時了然,屠叫獸是讓包工頭請客,也好給自己的姘頭增收。屠曉壽隻要略有表示,包工頭們還不争着搶着去消費?更何況齊陽水庫這地處偏僻,也隻有水庫餐廳這一家上點檔次的餐館。朔銘點頭,随口問:“若寒美女也去嗎?”
“我可沒資格參加,我隻是一個小文員。”柳若寒抿抿嘴,兩個酒窩越發的誘人了:“對了,朔老闆以後别美女長美女短的,要不就叫我若寒吧。”
似乎覺得這個稱呼有點太過親近,原本想說柳若寒的,被朔銘左一聲右一聲若寒美女的叫着忘了綴上自己的姓氏。臉一下紅了,有點尴尬。
朔銘正巴不得叫的親密些,主動那麼稱呼又顯得有點孟浪,柳若寒主動這麼說朔銘就沒什麼好客氣的:“你不參加那多沒意思啊,要不晚上我請你吃飯?”
第一次見面就請人吃飯,柳若寒肯定不會同意,就算是相熟之後也不會随便單獨與一個男性吃飯。柳若寒說:“不好意思,朔老闆,我晚上有事。”
“那就明天,我有的是時間。”朔銘恬不知恥的繼續追問柳若寒什麼時候方便。
柳若寒巧紅着臉,擠出一點笑容:“平時工作挺忙的,最近都沒什麼時間。”
知道會是這種結局,朔銘卻不在意,拖着柳若寒有一搭沒一搭的瞎聊,就像查戶口一樣把柳若寒問了個遍,就差問問三圍了。
柳若寒說:“朔老闆,我還得去其他地方,先不聊了。”
也不等朔銘說話,柳若寒轉身就走。
看着小美女離開,朔銘嘴角勾起,無論性格還是樣貌都是一等一的,與朔銘心裡完美女人的形象絲絲入扣。
“朔哥?”範宇華這才湊上來:“朔哥,人走了,你魂沒丢吧。”
“一邊玩去。”朔銘白了範宇華一眼,此時還能看到柳若寒的背影,哪有心思搭理範宇華。
“人走了,咱是不是說點正事?”範宇華站到朔銘面前,擋住視線。
“你能有什麼正事?”朔銘擺擺手,心裡尋思着中午這頓飯是咋個吃法,屠叫獸僅僅是想讓大家都到水庫餐廳消費這麼簡單?
“事定了。”範宇華小聲說:“就今天晚上,你準備一下。”
“我準備什麼?”朔銘問,不等着你們的消息嗎?
“反正你有個心裡準備就行了,到時候一定演的逼真一些,别演砸了。”範宇華說:“我哥的意思是想跟你動手,這樣也不唐突。”
朔銘點點頭,範宇光這麼設計也很對,合情合理,而且能加重朔銘的罪名。
明明不是朔銘打的人,應被栽贓之後誰能受得了,朔銘被範宇光出賣,不想抽他兩個耳光?當時就動手,符合即興作案的特點,這樣也不容易被人懷疑,範宇光也算是徹底打入敵軍内部。
朔銘說:“我知道了,到時候一定把你哥打趴下。”
“得了吧。”範宇華說:“我哥那身手可是從小練的,你說打就打呀?别到時候自己鼻青臉腫。”
老話說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朔銘很讨厭争強鬥狠,也不喜歡與人動手,與範宇光接觸這麼長時間朔銘還真沒見範宇光動過手,這也算是個機會,看範宇光的身手到底怎麼樣。
兩人不能總在一起嘀咕,範宇華去了工地的另一頭,朔銘本來想走,可屠叫獸有請也隻能随便找個地方坐下玩手機。
電話上突然跳出白茹雪的名字,朔銘馬上接聽:“茹雪,我這幾天比較忙,沒時間過去,等明天忙完了,後天我就去啊。”
朔銘以為是白茹雪想自己了,關切的又問了兩句身體情況。白茹雪沒回答,有些生氣的說:“我弟考試完了,考得還不錯,現在在家鬧騰呢,要去跟着你幹,說你答應他了。”
“我是答應了。”朔銘說:“這事不是之前就說好的嗎?”
白茹雪一直都不同意這麼做,朔銘說:“放心吧,我保證幾天之後就把白子孝放到你面前,以後讓他跟着我幹他都不幹。”
白茹雪的電話突然被搶走,白茹雪輕叫一聲吓了一跳。聽筒裡傳來白子孝的聲音,質問朔銘說話算不算話。
朔銘說:“一個唾沫一個釘,怎麼不算。不過這一兩天不行,最早後天我去接你,這兩天你先陪陪你的小女朋友吧,看個電影壓壓馬路,過了這個村沒這店了。”
聽朔銘同意了,範宇華這才把手機還給白茹雪。白茹雪接過電話也開始質問朔銘,怪朔銘慣壞了白子孝,如今這小脾氣像個土匪。
朔銘安慰幾句,好容易打完電話朔銘倒是輕松了。回頭看了看工棚,白子孝要是來了就讓他搬石頭,不累死這小子算他本事。尤其是住在工棚裡,到了晚上蚊子像戰鬥機一樣圍着你轟炸,朔銘已經能腦補出白子孝渾身是包睡不好雙眼猩紅的樣子,到時候隻能求着朔銘把他送回去。
讓他幹點什麼好呢?朔銘笑笑,工地上最簡單的活就是闆磚了,不需要什麼技術隻要有力氣就行。但現在哪有闆磚這個工種,搬石頭倒是需要人。
很多人都以為搬石頭是純體力活,其實其中還有很多技巧的,石頭除非上牆很少擡起來,都是在地上滾。一來節省力氣,二來不會太損傷身體。白子孝可沒人教這些東西,一天下來就能把這小子累成孫子。
眼看到中午了,朔銘也不着急,一直坐到工人散工這才打算去水庫餐廳吃飯,見範宇華很自覺的與工人一起分食飯菜,朔銘招招手:“跟我去辦點事,把碗裡那幾片肉讓給别人吃吧。”
地處偏僻,工地上的飯菜都是定好的,按時按點送來。朔銘管飯,相對來說工錢能略便宜一些,但也比工人自己買飯吃劃算。朔銘的承諾就是頓頓有肉,這方面朔銘還是舍得花錢的,吃不飽吃不好哪有力氣幹活。
範宇華有點不舍手裡的飯菜,跟着朔銘不知幹啥去,忙起來哪有時間吃飯,上了車:“朔哥,幹啥去?”
“廢話,當然是吃飯啊。”朔銘一腳油門開往水庫餐廳。
“什麼飯局,怎麼還帶上我。”範宇華有點受寵若驚。
朔銘說:“跟屠曉壽一起吃飯,你隻管吃就行了,别的甭管。”
水庫餐廳的大院裡已經塞滿了車,朔銘粗略估計已經有十多輛了,看來屠曉壽是把所有的包工頭都叫上了,一時間水庫餐廳門庭若市。
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正前後張羅着,樣子看起來有幾分小清新的感覺,但厚厚的化妝品也掩飾不住臉上的褶皺。身材不錯,兩條細長腿穿着緊身褲,前大燈很壯觀,随着步伐一顫一顫。
朔銘咂咂嘴:“這娘們腿上功夫了不得啊,能夾死人。”
“這女的會功夫?”範宇華疑惑的盯着看:“這也能看得出來?”
朔銘怪笑:“你當我這幾年白混的?誰什麼身手一眼就能看出來,這麼說吧,就他腿上的功夫,你三條腿不是對手。”
朔銘說完向裡走,婦女迎面上來招呼。朔銘說明身份,婦女立即給朔銘指了一個位置。婦女看了眼範宇華,對朔銘說:“你這小兄弟可真有意思,害羞啊不敢正眼看人?”
範宇華正盯着婦女的腿看呢,心裡還在琢磨什麼三條腿兩條腿的。婦女這麼一說範宇華頓時臉紅,撓撓頭不好意思回答。
朔銘笑笑,對婦女說:“我這小兄弟最近幾天都在研究腿上功夫,肯定是想入迷了。”
幾句玩笑打個哈哈過去,婦女也沒工夫陪着朔銘瞎扯。轉身就去招呼别人去了。
朔銘打量着婦女,心說屠叫獸果然不是白叫的,這娘們再年輕一點絕對是個尤物,尤其是走起路來提臀擺胯,扭腰甩兇,這種風韻氣質,絕不是一朝一夕練出來的。看來還是屠叫獸會教育,也不知都教了些什麼招式,這方面屠叫獸絕對是教授級别的,朔銘毫不懷疑。
範宇華還盯着看呢,想到什麼,轉頭盯着朔銘:“朔哥,你太壞了,逗我玩?”
這時候反應過來是有點晚了,朔銘哈哈笑,男女方面範宇華還是嫩點,就這兩條腿經過屠叫獸的教導真能把範宇華夾死。
朔銘笑了幾聲,聽到身後一桌人有熟悉的聲音,回頭一看,原來屠叫獸已經來了,正給一群土啦吧唧的包工頭談生意經呢。朔銘聽了幾句就笑了,屠叫獸教授之名絕對受之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