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十二點四十五分,薛天翔手底下的刑偵一隊二隊都已經展開了行動,從濱海市刑警支隊營區出發,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一隊二隊的人,都沒有一個開着警車的。
同時,也沒有人在私家車上安着警報器,鳴着警笛,每一名警員都沒有穿參與抓捕雷州時的藏黑色作戰服裝,而是便衣,之後,便駛向了濱海市高速路出入口處。
至于楚擎蒼和小K,他們早早的就來到了濱海市高速路出入口處的一家24小時飯店,僞裝成為食客,觀察着周圍的一切,是否發生異樣。
楚擎蒼一邊吃飯的同時,一邊還管店員要着WIFI密碼,還時不時的用餘光掃視着周圍,不敢有任何的疏忽。
然而,楚擎蒼和薛天翔都不知道他們得到的情報,已經出現了錯誤,狡猾的洛康更改了交易時間和地點,如果還在濱海市高速路出入口附近死守,注定了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随着時間又在一點點的流失,時鐘的秒針在一分一秒的轉動,待薛天翔的刑偵一隊和二隊趕到現場時,已經是淩晨一點鐘了。
可是在24小時飯店内一直坐着的楚擎蒼可坐不住了,因為他的内心隐隐有着一種不詳的預感,為什麼自己在這裡觀察了這麼久,居然沒有發現一個望風的人。
要知道,毒品交易可是要涉及到刑事犯罪的大罪,就算他們膽再肥,也不至于達到了明目張膽的地步吧,而且,現在距離交易時間,隻剩下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
楚擎蒼越想越不對勁,經過自己腦子一陣仔細的思索,加缜密的判斷後,楚擎蒼猛拍一下自己的額頭,嘴中說着:“不好,壞事了。”
他招呼着小K飛快的沖出24小時飯店,扔下了100元錢給店員,急匆匆的就走了,還裝了一個大,對店員說着:“零錢,就不用找了。”
哪知店員收起一百元後,臉色十分鐵青,用獅吼般的聲音吼着楚擎蒼:“什麼叫不用找零錢,還不夠,你給的錢還不夠,知不知道?”
店員本想沖出店外,管楚擎蒼要錢,可是楚擎蒼和小K跑得就跟瘋狗一樣的速度那麼快,早就沒了人影。
在奔跑的同時,楚擎蒼還給薛天翔發送了一封短信,告訴了自己的判斷,他認為自己在這蹲點這麼久,濱海市高速路出入口一直無異常,很有可能臨時改變了交易時間和地點。
薛天翔收到短信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四十五分,濱海刑偵一隊二隊早就在之前設計好的位置埋伏着,準備對洛康野兔來一個甕中捉鼈,可是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總感覺怪怪的。
此刻,在濱海市高速路出入口5公裡外的國道線的丁字路口處,野兔的人已經全部到了那裡,他和陳梓嫣也都來到了交易現場處。
洛康見野兔來了,帶着阿浪和哈裡來到野兔面前,打着招呼:“兔老大,我千等萬等,總算把你給盼來了啊?”
同時,洛康還瞅見了野兔身旁的女人陳梓嫣,陳梓嫣今夜打扮得濃妝豔抹,再加上他那婀娜的身材和那兇前豐滿的玉兔,令洛康浮想聯翩,問着野兔:“這位美女是?”
在趁着野兔和洛康等人交談的功夫,站在一旁的莫亞見沒人注意他,偷偷摸摸的消失在他們的視線當中,撥通了薛天翔的電話。
薛天翔此時正想給莫亞打電話來着,一瞧是莫亞打來的,立馬就接了,在電話當中,莫亞的聲音很急促,他說着:“野兔臨時變了交易時間和地點,五公裡外丁字路口,淩晨兩點。”
莫亞把話一說完,偷偷摸摸的又給溜了回去,還在沒有人發現他,而這個時候,劈雷已經在開始驗貨了。
得到情報的薛天翔立刻将情報共享,同時通過耳麥呼叫着一隊隊長王立檬,二隊隊長官炯:“線人最新線報,犯罪嫌疑人更改交易時間地點,五公裡外丁字路口,兵分三路攔截,立刻行動,絕不能跑了一個。”
說罷,一隊二隊的警員立刻行動了起來,楚擎蒼也收到線報,同時憑借自己的判斷,早就趕到了丁字路口,趁着夜色埋伏在周圍。
同時從腰間摸出了一把匕首給小K,對他說着:“一會,在這裡肯定會發生激烈的槍戰,稍有不慎,你就會沒命,這匕首給你用來自衛,不要随意走動。”
楚擎蒼在囑咐小K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了一聲槍響,就在剛剛,野兔和洛康達成共識準備交易的時候,阿浪開槍了。
他一槍打傷了野兔手下的人,并一把搶過了貨,這讓洛康萬萬沒想到,自己機關算盡,居然倒在了自己人手裡,此時洛康的怒火憤怒到了極點。
洛康開始用着英語,命令着哈裡說着:“Harry,Killhim,Killhim。”
哈裡收到老闆的指令,回應了一句洛康說:“OkBoss!”,同時掏出了自己的勃朗甯手槍,野兔這邊的人,也拿着槍對準了阿浪。
阿浪現在一個人,卻陷入了重重包圍之中,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刑偵一隊隊長王立檬,二隊隊長官炯,帶着警員們來了。
這個時候,為了震懾這些窮兇極惡的犯罪嫌疑人,他們的私家車都安上了一個警報器,拉起了警笛。
警笛聲嗚嗚的,一輛輛車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沖出了一群帶槍的便衣警察,對着這群犯罪嫌疑人怒吼着:“放下槍,手抱頭,蹲下!”
不過,犯罪嫌疑人可不會這麼老實的,那個哈裡見着警察來了,直接拔槍就對警察一槍開去,哈裡一開槍,形成了一場亂戰。
丁字路口處的槍聲,響得噼裡啪啦的,一陣又一陣的槍響,野兔手底下的兩三名小弟在與警察對抗的時候,被子彈擊中,一槍斃命,直接躺在了皿泊中,在夜色的襯托之下,顯得凄慘無比。
而那個自以為是,自命不凡的女人陳梓嫣,見着此情此景,更是吓得驚慌失措,花容失色,她沒有想到,在這條黑道上,真的如她哥哥說的那樣,刀頭舔皿,皿雨腥風。
她似乎明白了自己哥哥的良苦用心,為什麼不讓她在這條道上混,因為随時都有可能丢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