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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甜婚襲愛,總裁的落魄新妻!

316.316暗夜夫妻篇:聊什麼?想知道我以前是怎麼賣的麼?

  淩晨兩點,換許悅輪班,鄧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卻怎麼都睡不着。

  很想找個人随便聊兩句,什麼都好,隻是不想再一個人待着了。

  可這會兒,媽媽睡着,小滿睡着,小苗也睡着,她也不好因為自己的一點私人情緒去吵醒她們撄。

  門外忽然有人敲了敲門。

  這個時間點,經常有喝醉酒的又或者是不懷好意的人來敲休息室的門,鄧萌閉着眼睛翻了個身沒打算理會償。

  過了一會兒,又是一陣敲門聲。

  不是以往的那種醉漢式的敲門,也不像是病人有什麼急事時的敲門,而是很規矩禮貌的三聲扣扣聲。

  她坐起來,等了沒兩秒鐘,敲門聲再度響起。

  找了件外套披在身上,起身去開門,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外的季生白。

  握着門把手的手指微微收攏,她的視線一點點遊移下來,語調生澀:“有事?”

  “或許你想找個人聊一聊,我就過來了。”

  “……”

  她窒了窒,随即冷笑出聲:“聊什麼?想知道我以前是怎麼出去賣的麼?想知道我一晚能戰幾個男人麼?還是想知道我的價錢?”

  季生白沒說話,就那麼睜着一雙湛黑的眸靜靜看着她。

  鄧萌忽然就想到,姚生序把那張通告表單貼出去,點名道姓的說她出去賣,敗壞學校風氣,給同學帶來不良影響之後,每天每天,她的手機裡都會收到無數條同校男生的短信。

  有問她在哪裡賣的。

  有問她一晚能跟幾個男人睡的。

  有問她價格多少,能不能看在同校同學的面子上打個折的。

  也有罵她恬不知恥、下賤、不要臉、女表子……

  各種各樣不堪入目的字眼湧入眼簾,男同學見到她各種不懷好意的起哄,女同學見到她滿眼厭惡,避之不及……

  她被貼着女支女的标簽,咬着牙忍了兩年,終于熬到畢業。

  那兩年裡,她一夜一夜的失眠,睡不着就哭,哭累了才能勉強睡一會兒,壓抑到極緻的時候,甚至曾經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徒步走了20裡路去了海邊,坐在礁石上,看着夜色中腳下翻卷的白浪……

  隻要她一咬牙,一狠心,跳下去,巨大的浪頭很快就會将她卷走,連帶着她恥辱的人生……

  可想到如果她沒了,這世界上就隻剩下媽媽一個人了,到底還是又忍住了。

  又徒步從黑夜走到白天。

  多數時候,就是抱着手機,一遍一遍的念着那串已經倒背如流的數字,想着遠在海外的何騰如果知道了她的遭遇,會不會心疼,會不會回來找她,會不會替她狠揍姚生序一頓。

  可其實心裡很清楚,這不過是絕望中給自己畫出的一點光亮罷了,隻可遠看,不可碰觸。

  初二,隆冬時節,她知道何騰回國了。

  她悄悄的去過何家一次,遠遠的,隔着氣派的雕花鐵門,看到他西裝革履,意氣風發的從車中下來,手中大包小包的禮品,容霏霏打扮的像隻漂亮的花蝴蝶,翩跹着跑到他身邊,抱着他的腰撒嬌,接過他手中的紙袋後,開心的點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何騰回國,她知道,他很快就會知道這件事情的,因為每年他回國後都會來找她。

  他應該是知道了,卻并沒有試圖為她洗清污名,甚至……這次直接沒有出現在她面前。

  三天後,他就再次出國,回了他的美國繼續深造。

  鄧萌那唯一的一點精神寄托也沒了。

  人其實是就是這麼奇怪,當所有的依靠都不複存在了,自己反而慢慢變得堅強了起來,她開始認認真真的學習,把以往所有崩潰、哭泣、絕望的時間都花在學習上,初三那一年,日子過的反而沒有那麼漫長難熬了。

  然後,出乎意料的,她考上了市重點高中,以前認識的同學老師漸漸四散開,那件事情也就漸漸變淡,高中的時候,還偶爾能遇到一兩個,在後面指指點點,大學之後,那層陰影便徹底的從她生命中脫離開了。

  可直到現在才發現,其實它一直都在。

  姚生序還記得她,看到她的第一眼還是那麼的猥瑣邪惡,充滿了罪惡的欲.望。

  季生白平靜的看着她情緒洶湧的眸子,良久,才淡聲開口:“你可以相信我。”

  相信他?

  鄧萌像是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嗤嗤笑出聲來:“難道你不知道,越是說這種話的人,越是不值得相信?!季生白,看看你自己,拈花惹草的事情你做的還少麼?在我看來,你跟何騰那賤人沒什麼區别!都是渣!滾!我特麼就算以前賣過,現在也不賣給你!!貼1000萬也不賣!!聽懂了嗎?!”

  話落,‘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季生白站在原地靜默了幾秒鐘,轉身離開。

  ……

  漆黑不見五指的樓梯口,一抹嬌小的身影緊緊貼在牆壁上,因為某種激動的情緒,呼吸明顯的有些急促。

  她似乎正在跟誰通話,聲音壓的很低:“一會兒我發一段錄音給照片給你,你直接發布到網上!小心一點,别讓人追查到你的ip地址。”

  說完便挂了電話,明亮的手機屏幕映出一張年輕女人漂亮的臉,正是之前那個匆匆趕來探望她爸爸的女人。

  手指熟練的在屏幕上滑動,一串錄音赫然映入眼簾。

  随手點開一個,安靜的樓道内很快響起一道女人冷怒到了極點的聲音——聊什麼?想知道我以前是怎麼出去賣的麼?想知道我一晚能戰幾個男人麼……

  紅唇勾出一抹陰冷的弧度,手指滑動,剛要将錄音發送給什麼人,手機忽然不翼而飛。

  她愣了下,一擡頭,有什麼東西驟然摔裂在耳畔的牆壁上,發出的一聲尖銳到足以撕裂耳膜的聲響。

  女人驚恐的抱住頭蹲了下去,一聲驚恐的尖叫不等溢出喉嚨,便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狠狠扼住了。

  空氣驟然被抽離,女人的身體被那隻鐵鉗一般有力的大手扣住,一點點貼着牆壁上滑,直到雙腳離開地面,痛苦的在半空中掙紮晃動……

  黑暗中,一道恍如從地底深處滲出的幽冷啞暗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催命奪魂一般讓人不寒而栗:“今天廢你一隻手,下次再這麼不安分,斷掉的……就是你的喉骨,明白?”

  話落,一聲骨骼碎裂的聲響驟然傳來。

  女人漲到紫紅的臉瞬間因為那劇烈的疼痛而扭曲變形,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卻生生被截斷在喉嚨深處。

  幾秒鐘後,殘敗的身體被随意的丢棄在堅硬的大理石地闆上,久久沒有動彈一下。

  ……

  或許是跟季生白發洩了一頓,關上門後躺回床上,反而來了睡意。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叫聲驟然傳來,驚的睡夢中的她哆嗦了下。

  一邊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服一邊想,今晚真注定了是個不太平的夜晚啊。

  穿好衣服出去,一眼就看到幾個病患家屬擡着一個昏迷不醒的、半裸的女人從眼前走過。

  許悅臉色有些白,在她身邊站定,目送着那些人離開。

  那個胖女人一路跟着,撕心裂肺的哭着,一邊哭一邊叫着她女兒的名字。

  “出什麼事了?”

  鄧萌蹙眉,上前幾步透過人群間的縫隙看了看,狐疑:“她的衣服……”

  姚青,姚生序的獨生女,上身還穿着來之前穿的那件紅色毛衣,下身的衣服卻顯得十分淩亂,而且被撕裂了好幾道,看起來像是……

  許悅轉頭看了她一眼:“有個病患家屬,半夜睡不着想去樓梯口那邊抽根煙,發現了她,脖頸處有掐痕,右手手腕被折斷,而且……還有明顯的被侵犯的迹象。”

  鄧萌愣住。

  許悅的手有些抖,今晚是她們值班,在她們值班期間發生這種事情,誰都脫不了幹系。

  “怎麼辦?我們會不會被辭掉?”她睜着一雙慌張的大眼睛,有些絕望的看着她。

  鄧萌擡手攏了攏耳畔的碎發,想了想:“我去找季醫生商量一下,看怎麼辦。”

  今晚他是值班的醫生,她們護士脫不了責任,他就更擺脫不了了。

  ……

  敲門進去,季生白正漫不經心的翻看着一本解剖學的書。

  見她進來,男人臉上沒什麼表情,垂眸繼續看書:“這麼早就醒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剛剛外面的動靜,你沒聽到?”

  “什麼?”

  “……”

  鄧萌有些無語,剛剛那胖女人哭的撕心裂肺的,連病房裡睡覺的那些病人的家屬都被吵醒了,他一個本該第一時間趕去的醫生,竟然跟沒事兒似的坐這裡看書!!

  “之前來的那個病人的女兒,在樓梯通道口那邊受到襲擊,而且據說還被侵.犯了,剛剛被送去做檢查了,晚點院長上班了,這件事情肯定得鬧大。”

  “哦……”

  季生白漫不經心的應了聲,頓了頓,才道:“報警吧。”

  “啊?”

  “報警。”

  他重複了一遍,擡頭淡淡看她:“報警不會?”

  鄧萌呆呆看了他兩秒鐘,這才反應過來,慌忙拿出手機撥打110。

  報了警,又不安的看他:“這件事情,我們三個都脫離不了幹系吧?會不會被辭退啊?”

  男人繼續淡定的看書:“我都不怕,你一北氏集團的少夫人怕什麼?”

  鄧萌白他一眼。

  北墨生那厮對她忽冷忽熱的,她的這個少夫人的位置也做的很不穩,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怎麼摔死的都不知道。

  ……

  警察十分鐘後就過來了,鄧萌一看到他們那身警服,就莫名的開始緊張,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連踩到了季生白的腳背都不自知。

  一個年輕的警察見她這模樣,上前一步,狐疑的瞧着她:“你看起來似乎很緊張?”

  同在值班室裡的許悅忽然開口提醒:“她今晚跟受害者吵過一架。”

  鄧萌臉色一白,貝齒死死咬緊下唇,冷冷看了她一眼。

  許悅冷靜的對上她的視線:“我沒有說錯吧?我的确是聽到你們吵架了。”

  這件事情,早晚是要找出一個主要負責人的,許悅不想被牽連,就隻有盡可能的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鄧萌身上。

  “你得跟我們走一趟了。”年輕的警察上前一步,示意她跟他們走。

  他一上前,鄧萌就覺得神經線突突跳了幾跳,又下意識的想要後退,才發現身後還站着個人。

  一擡頭,正對上季生白清澈幹淨的眸,幹淨,純粹。

  說不清楚那一瞬間究竟是怎樣一種感覺,但砰砰跳動的心髒,不知不覺就平穩了下來。

  “我陪你一起去。”他開口,聲線涼淡,聽不出什麼起伏。

  許悅臉色一變,沖口而出:“你跟着去做什麼?這件事情跟你沒關系,你不要自毀前途!”

  到底還是喜歡他,不想看着他自找麻煩。

  季生白卻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握住鄧萌的手便離開了。

  身後,許悅緊追着上前走了幾步,氣惱的叫他:“季生白!!!”

  直到看到警車上閃爍的燈,鄧萌才像是突然回過神來似的,站定:“你别去了,許悅說的沒錯,這件事情的确跟你沒關系,你别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了,讓你爸媽知道,不知道要多擔心。”

  “怎麼沒關系?我之前給患者姚生序處理傷口的時候,同樣跟她發生過沖突。”

  “你——”

  鄧萌又氣又惱的踢了他一腳:“季生白,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笨的人!!”

  别人都巴不得趕緊跟這件事情撇清關系,他倒好,居然主動承認了!

  ……

  原以為到了警局就會跟上一次一樣,直接被帶進審訊室裡錄口供,沒想到這次……

  也的确進了審訊室,卻沒有警察來錄口供,倒是有人先送來了兩杯咖啡。

  審訊室裡沒有空調,有點冷,陰森森的,不過季生白一直沒什麼表情的樣子,人送來了咖啡他就喝,泰然自若的像是在自己家裡。

  鄧萌忽然覺得以這個男人遲鈍的反應來看,能好手好腳的活到現在也是不容易。

  “進來之前,你跟他們說什麼了?”她捧着咖啡杯暖着手心,緊張的問他。

  季生白淡淡瞥她一眼:“說你是北氏的少夫人,在北氏的律師過來處理這件事情之前,你有權保持沉默,并且不受他們的騒擾。”

  “……”

  花架子倒是很會擺,比她這個北氏少夫人還會擺!

  鄧萌稍稍放松了一點,頓了頓,又忽然開口:“她叫姚青,以前跟我還是同班同學。”

  季生白把玩着咖啡杯的動作微微一頓,卻并沒有開口打斷她。

  “她爸,就是之前頭部受傷的那個男人,叫姚生序,是我們班的語文老師,也是班主任,總是用盡各種辦法讓我們班的學生去上他的輔導課,一個暑假交1000,同學們都很怕他,除了我之外,幾乎都去上他的輔導班了……”

  ---題外話---加更一萬,還有一更,10點左右更上!謝謝383731072親愛哒送的3朵花花,龍卷風2012親愛哒送的花花,收到啦,灰常灰常喜歡,麼麼麼哒,愛你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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