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效讓我渾身發軟,根本躲不開男嬰的攻擊,隻能眼睜睜看着男嬰跳到了我身上。
關鍵時刻太一那隻臭狐狸到底去哪兒了!
我僵着臉,男嬰順着我大腿爬到我身上,對着我腦袋張開了嘴,我以為他要咬我,緊張的後背都濕了,出乎意料的,他伸出舌頭,舔了我嘴唇上殘留的皿,下一秒,他附進了我身體裡。
這一瞬間,我腦袋裡出現了無數畫面,男嬰生前的記憶全部傳了進來。
男嬰在市醫院出生,身體各方面都很健康,父母很喜歡他,醫生說如果要更好的讓寶寶成長,放在醫院一個星期是最好的,男嬰父母同意了,把嬰兒留在了醫院。
某天,男嬰正在保溫箱裡熟睡,有個蒙面人走到了他面前,把男嬰從保溫箱裡抱出來,裝進麻袋,借着夜色偷偷摸摸離開了醫院。
出了醫院後,男人摘下了面具,竟然是大林,他帶着麻袋進了樹林,男嬰在麻袋裡哭了起來,大林把男嬰拿出來,用雙手在樹下活活掐死了男嬰。
之後,他再次把男嬰裝進麻袋,離開了樹林。
李嬸給大林開的門,并且和大林一同去了廚房,廚房裡炖着一口大鍋,裡面有滾燙的熱水,大林拿出男嬰,李嬸接過來,把男嬰扔進了滾燙油鍋裡,油鍋發出滋滋滋的聲音,李嬸蓋上了鍋蓋。
大林有些害怕,李嬸一邊安慰着大林一邊看着時間,過了不知道多久,李嬸打開油鍋,油鍋裡的水已經變成了皿水,男嬰漂浮在油鍋裡,被煮成了一截一截的,李嬸把男嬰的腦袋撈出來,放在砧闆上,男嬰的眼珠掉了出來,李嬸用筷子夾起男嬰的一隻眼珠吃進了嘴裡,把另外一隻給了大林,然後用鐵錘敲碎了男嬰腦袋,掏出腦漿,放在碗裡,和大林分吃了。
我僅僅是看這些畫面,都忍不住吐了出來,順帶把胃裡的藥也吐了些出來,人的意識清醒了些。
大林毫不自知被他害死的嬰兒化為厲鬼在他眼前,他色迷迷看着我,脫下了上衣。
“為什麼?”我沙啞着聲音說道。
“什麼為什麼?剛才我媽不是說了麼,你本來就對不起我,就用你的身體來償還吧。”大林說。
“我是說,為什麼你要如此殘忍的殺死一個出生不到一個星期的小嬰兒?”我怒目瞪他。
他一愣,與旁邊的李嬸同時變了臉色,異口同聲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們做這種殘忍的事,就沒想過會遭報應嗎?!”
“看樣子你這女人還真不簡單,你媽媽說的對,你有很奇怪的能力。”李嬸順手拿了桌子上的水果刀:“既然你知道這件事,那今天我們就不會讓你活着從這道門走出去,可惜了,本來隻想讓你當我家媳婦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吧,知道的太多,隻能讓你死了。”
我雖然吐了些藥出來,但還是有大部分藥在身體裡,藥效也正是強烈的時候,隻能咬着牙,猩紅着眼睛:“我就問你們,為什麼要殺那嬰兒!”
“不為什麼,因為有個道人說我兒子身體虛,命犯煞星,如果不及時改命,活不過今年,改命的方法就是把剛出生的嬰兒煮熟,吃了嬰兒腦漿後就能長命百歲。”李嬸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平靜,絲毫不感到愧疚或者悔恨,似乎根本沒把嬰兒當作一個生命,似乎他們做的是件殺雞殺狗再普通不過的事。
我身體一陣糾扯的痛,男嬰從我身體裡出來了,他沒有選擇從我身體中去鬼界投胎,而是選擇了在把記憶告訴我之後,再次回來複仇。
男嬰周圍裹上了濃烈鬼氣,鬼氣某種程度上象征着這隻鬼的怨念,男嬰怨念強烈,從我身上跳向了大林,鑽進了大林腦袋裡。
大林在原地呆站了幾秒,然後從我身旁跑過,直奔陽台。
“林林你去做什麼?”李嬸在後面叫道。
大林沒有講話也沒有回頭,跑到陽台,拉開陽台的門,在我和李嬸眼前,從陽台上跳了下去。
這裡是二樓,雖然不會摔死,但陽台下面正對大路,李嬸見叫了一聲後跑到了陽台,緊接着歇斯底裡的叫了起來:“林林!”
我就算沒去看,也知道大林肯定是被男嬰弄死了。
“沐棉!你對我家大林做了什麼!”李嬸跑回來一把揪住我衣領,用水果刀在我臉前比劃:“說!你施了什麼妖法!”
“自食其果。”我從牙縫中吐出四個字。
李嬸氣急了:“你這死丫頭果然有妖法,我現在就殺了你,讓你再害人!”
她的水果刀才剛擡起來,我就看到男嬰從大林摔下去的陽台上再次出現了,冒着黑氣,眨眼間男嬰就沖進了李嬸身體裡,李嬸身體一震,本來要刺我的水果刀換了個方向,刺進了她自己身體中,瘋了似的在她身體中用力來回刺着,李嬸推開我一邊刺着身體一邊沖出門,不一會兒,我就聽見汽車急刹車的聲音,路人的叫聲……
我順着牆角滑落到地上,身體燒的不行,男嬰在複仇之後重新回來了,小小一隻站在我跟前,看着我。
“害你的人已經死了,去投胎吧。”我對他說。
他停頓了幾秒鐘,然後張張口:“殺了你,鬼母就能給我強大力量,我就能報複這個世界上的人了!”
鬼母!
這男嬰竟然也知道鬼母!
不等我多想,男嬰已經向我發起了攻擊。
“滾開!”純白狐狸從高處跳了下來,一巴掌拍開了男嬰。
男嬰鬼氣被打散了些,撞在茶幾上,生氣的吼太一:“你是誰!”
“你沒資格知道我是誰。”太一擋在我面前,尾巴豎着:“你已經如願殺了害死你的人,但是要動她,也得先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原來太一一直都在,一直沒動作隻是在等着男嬰複仇。
“不可能,我要殺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男嬰的怨念實在太高,聽不進太一的話,再次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