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一次的事情之後,林莎看到那個陳總是能躲則躲了。
但是有些時候并不是躲避就能夠解決事情,就好像。
“小林,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那個,陳總,我現在手頭上還有點事情沒做好,你要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先找其他同事吧。”
“小林,你這是在推卸工作,我讓你進來就進來,廢話那麼多做什麼。”
康小樂拍着她的肩膀,一副好自為之的樣子,她就知道,該遭殃的還是要遭殃。她是知道公司和夏氏的合作已經進行中了。
即便不去刻意關注,但是,公司就這麼點大,下半年就這麼個大項目。
“晚上陪我一起去應酬。”
“陳總,我不善言辭,應該不太适合和你出去應酬,要不,你換一個人吧。”想都沒有想,林莎就拒絕。
陳總卻突然拍着桌子,“林莎,我發現你這個女人有點不知好歹,我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要是不想做,現在就可以走。”
這是句狠話,也是逼迫。
可是事實證明,她想要這一份工作。
――
來之前,她并不知道夏凡也在,可是後來她知道了,這一頓飯,本就是自家老闆弄出來要感謝夏凡的。
而她就像是撞上槍口的鳥兒,再一次被狠狠的擊斃。
看到夏凡的那一刻,林莎的身體都開始僵硬。手心也微微冒汗。
“林小姐,還真是巧啊。”
她一愣,擡頭看夏凡,分不清此刻男人雙眸中到底是怒火還是什麼。
“夏總。”
“看來林小姐對這份工作很似拼命,下班了也還記得陪老闆出來應酬。”這話多少帶有一絲諷刺。
陳總倒是先開了話匣子,“哦,夏總,這件事情是我擅自主張,我想着小林好歹也是我們這次合作案的促成者,也是我們公司的功臣,想着就一并叫來了,不知道夏總介意不介意。”
夏凡咧嘴一笑,“當然不介意。”
“那就好。來來,小林啊,趕緊拿起酒杯敬夏總一次,要感謝夏總這一次給我們公司那麼大的機會。”陳總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踢了踢林莎的腳跟,示意她趕緊舉杯。
但是林莎咬着唇,似乎并不願。
“小林啊,難道忘記來時我和你說的了。”這話聲音不大,但是靜谧的包廂内,即便是壓低了聲音,卻也聽的清清楚楚。
夏凡斜眼看着,狠狠的盯着林莎,他想不到的是,這個女人會出現在這裡。
過了好一會兒。
“夏總,我敬你一杯,感謝你将這個機會給我們公司。”
“這酒我看還是算了,隻是我想林小姐應該很清楚,這合約是怎麼到手的。我覺得很有趣呢,你說――”
“夏總。我先幹為敬,你随意。”
林莎突然站起身子來,端過的紅酒杯,一口氣喝了下去。直到喝完,拼命的咳嗽。捂着嘴,“對不起,我先去趟洗手間。”
“夏總,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員工不太出來應酬,這沒經驗。還希望不要介意才是。”
夏凡微微搖晃着杯子,卻是笑了。
“夏總啊,其實你别看我這員工外表冷冷清清的,我告訴你,這種女人最有征服欲。”說到上一次沒有得逞的事情,陳總還是有些遺憾的。
夏凡冷哼一聲,“我記得陳總可是有家室的人,莫不是對底下員工還能有想法。”
陳總卻笑了,“夏總,我們都是男人,這男人嗎?你也懂得。”
林莎掬了一把清水在臉上,看着鏡子中亂糟糟的自己,她也懷疑為何要跟着來這個地方,她早該想到的,夏凡會在。
洗手間的門突然被打開。
男人環抱着雙手,語氣清冷,“林莎,你還真賤啊……”
林莎擡頭,胡亂的拿過一旁的紙巾擦拭了臉,擡頭看着男人,“你,你怎麼進來了。”
“怎麼,看到我那個驚訝,還以為是那個陳總啊,林莎,我以前怎麼不覺得你那麼惡心呢?想勾引你老闆啊。”
“不是,我沒有。”
“沒有,現在和我說沒有,但是我告訴你林莎,你的老闆陳總可是說了,對你很感興趣。”男人這話多半帶了諷刺,林莎并不是聽不出來。
“對不起,我要先回去了,夏總要是想要上洗手間,那麼就去隔壁的男洗手間。”
她越過他的身子想要走。
手腕卻被抓住。
“我讓你走了嗎?”夏凡冷聲說道,一伸手,将她身子狠狠的帶過來,一個側身,壓在流理台上,大掌帶着報複性的在她的腰間狠狠的捏了一把。
“疼……”林莎在他的懷裡縮了一下,想要推開,卻被抱的更緊。
“林莎,你還知道疼啊。陳德是什麼人難道你不知道嗎?林莎,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還是說,你也想要和他發生點什麼關系。”說這話的時候分明臉上是厭惡的表情,卻雙手在她的後背遊走。
她渾身一顫。
“夏凡。”
手指在肆無忌憚的撩撥她的後背,但是英俊的臉上卻是一派嚴肅的模樣,仿佛在公事公辦。
林莎用手去推着身上的男人,“求你,不要這樣子。”
“哼,求我,求我做什麼,不要在這裡要了你,還是求我,趕緊放你走,林莎,我們可是夫妻呢,”
低沉的嗓音透着沙啞,在她的耳邊輕聲的,一口含着她較小的耳垂。
“額……不要,不要這樣子。”
“不要怎麼樣,你說,你老闆看到你這般在我身下的模樣,是不是更想得到你了。”
“夏凡,我和陳總沒有關系。”
“沒有關系,是嗎?”
她知道他不相信了。
但是事實上,她和陳總之間确實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的吻悄然的落到她的唇上,沒有深入,卻是狠狠的咬了她的唇,直到嘴裡的皿腥味濃烈的散開。
他放開她的身子,“你說,你這番模樣,男人看了會怎麼樣。”
林莎的臉突然刷白刷白。
而一個晚上,她不停的被灌酒,直到她終于從那個飯局裡出來,嘴角帶着苦澀的笑。
何時變成了這番,可一切都是她要承受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