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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全修真界都是我腦殘粉

第17章 表演

  勾占住在待客峰,大宗派的掌門弟子幾乎全在這裡,安然靜谧,奇峰俊秀,瑤草堆翠,似有仙氣缭繞。

  奚央抵至這座峰時,以示尊重也不再飛行,落地行走,徑直就去找勾占,孰料看見幸子真也在此,他詫異地問:“師弟未回執法峰?”

  幸子真見奚央來了,頗為尴尬地一咳嗽,他左思右想怎麼也不放心,便來尋勾占一問,誰料勾占得知顧景行與奚央相識時,比他還要吃驚。

  兩人面面相觑後開始胡亂猜測,勾占正說到是不是奚央表面上對他說的箜篌樂師不感興趣,但其實偷偷摸摸地去了這才結識?

  幸子真本想說師兄不是這般人,他隻一心修行不問外事,但又想起奚央今日所為,這句話怎麼也說不出來,恰逢奚央進門,便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也不知如何回答奚央。

  好在奚央并不在意,又對勾占說道:“我有一事需要你幫忙,快跟我去一趟外峰。”

  勾占癱在椅子上,懶洋洋的不肯動,“你一元嬰真人要我能做什麼?不去。”

  奚央道:“外峰一人因你而自殺,你不管嗎?”

  “為我自殺?”勾占一愣,“我可從沒勾搭過你們天玄宗的姑娘,不能誰自殺就賴我頭上啊奚央真人!”

  “那晏懷你可曾認識?”

  勾占想起昨晚那個瑟縮懦弱的男子,一時覺得好笑,問幸子真:“你剛剛說的外門騷亂就是此事?難怪和顧景行也扯上了關系。”

  幸子真也奇道:“難道勾占師兄也認識那自殺者?”

  “算不上認識。”勾占道,“你昨晚聽到顧景行說的那懦弱自卑但又能彈出光風霁月曲子的樂師,便是他。”

  “昨晚?”奚央看向幸子真,“師弟也認識顧景行?”奚央又想到除了他,竟然人人都早早見過顧景行,更是懊悔。

  勾占見這兩人都挺糊塗,隻好将事情一一梳理了遍,從他無疑發現霓裳歌舞班,覺得那箜篌樂師挺好說起,深夜造訪給了顧景行信符,本興沖沖地去收徒,結果發現彈奏曲子另有其人,這也就算了,那另有其人的人竟在人前彈不出曲子,害得勾占掃興而歸。後顧景行追出,勾占答應保密。這時,他與顧景行的對話被幸子真聽了去。

  幸子真昨晚本就聽得一知半解,隻知道顧景行求勾占替他隐瞞什麼事,直覺便是壞事。這時候才算知道了全部前因後果,但對顧景行與晏懷卻依舊無任何體諒之心,他們可是在企圖隐瞞天玄宗,在元嬰晉升大典上造假啊!他身為天玄宗執法弟子,是萬萬不可容忍的。

  勾占說完,無奈聳肩:“所以說那晏懷今天就自殺了?真是笑話,這般懦弱之人,怎能進我袖月谷?我原以為他至多能保持一年的樂技,豈料是我高看他了!”

  奚央為他鳴不平:“若不是你,他也不會自殺。”

  “诶,你不能這樣誣陷我,他的自殺雖和我有一點兒關系,但根本還在于他自己,與人無尤。”

  奚央說道:“如果你不想着收徒,不去騷擾顧景行,他們也就相安無事地過下去了!”

  “騷擾?”勾占琢磨這個詞怎麼就那麼怪呢。

  “你錯既已犯下,那必得去彌補。”奚央道,“我也不強迫你去收晏懷為徒,但你必須讓他們回歸正軌,按照原本計劃走下去,首先,你必須幫我找到方法可以讓顧景行瞞過你師父;其次,你得讓晏懷重拾希望,再......”

  勾占:.......

  他驚詫地瞪着奚央:“修為漲了,連臉皮都可以變厚嗎?你這是蠻不講理你知道嗎?”

  幸子真在一旁默默聽着,這時候也忍不住了,“奚央師兄,你這是要幫着他們作假嗎?”

  “嗯。”奚央坦蕩蕩地回答,“師弟你可有辦法?”

  饒是幸子真再尊敬奚央,這時候也不得不忤逆他的意思了,隻見幸子真起身,面色嚴肅地拱手施禮:“望少掌門三思。此乃我天玄宗大事,又豈能兒戲?若被人當場拆穿,天玄宗顔面何存?”

  奚央點頭道:“所以我來尋勾占相助,力圖萬無一失。”

  幸子真雙手一抖,又說道:“師兄既已為少掌門,一言一行皆系于天玄宗。顧景行雖事出有因,但終歸是欺瞞衆人,若師兄執意于此,師弟隻能禀告與掌門,請掌門裁奪。”

  奚央看他一眼:“子真師弟,我且問你,大典為誰舉辦?”

  “自然是為慶賀師兄晉級元嬰舉辦,師兄乃修真界第一人,百萬年來......”

  奚央打斷他的奉承,直接問道:“大典既為我舉辦,禮樂是否是為我演奏?”

  “這個自然......”

  奚央笑道:“這就是了,既隻為我一人演奏,我已得知真相,又何來欺瞞一說?其他人不過是陪聽罷了,愛聽就聽,不聽我也不強求。就算我要求大典上不奏樂,難道掌門還會為難我不成?”

  幸子真一愣,竟無話可說。

  看得勾占是目瞪口呆,一度對元嬰修為十分恐懼,這是讓人性子都變了啊,以往沉默寡言行事磊落的奚央是怎麼變得這麼無恥的?

  奚央見幸子真被說服,又轉頭對勾占說:“快與我前去外峰。”

  勾占佯裝怒而起身:“奚央,我可是有原則的人!我答應替他們保密已是仁至義盡,你竟還強求我一個愛樂之人違背良心幫人造假?我若真做了這事,我有何顔面回袖月谷?有何顔面再彈琴吹笙?”

  奚央面不改色道:“那你就别回袖月谷了,在天玄宗待着。”

  勾占正欲走動幾步忽然發現雙腳動彈不得,勉強掙紮了幾下,又被一股無形之力按回椅子上,他氣得手抖,罵道:“奚央,你修到元嬰,不去降妖伏魔,竟然用來對付好朋友!黑心腸啊!”

  奚央不為所動,竟然開始盤腿打坐,打算閉目修行一會兒。

  勾占罵得口幹舌燥,他就奇了怪了,那顧景行究竟是何人,竟讓奚央如此維護?

  “奚央真人,您老是怎麼認識顧景行的?你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再考慮要不要去幫幫他。”奚央這才道:“他曾在古墓中救我一命。”

  勾占與幸子真均是一怔,奚央在古墓中被那幾人背叛暗害,他們都是知道的,唏噓不已,憤怒不已。也直到現在,他們才得知原來奚央還曾為人所救。隻為了報恩,也的确值得奚央如此維護。

  勾占也隻得道:“好吧好吧,就當幫你還一次人情,你還不解開法術?”

  奚央一笑,收回靈力,勾占動了動腳,沒好氣道:“還不趕緊去你家的外峰!”

  奚央嫌棄勾占飛的慢,便親自出手,帶着他前往外峰。

  顧景行自奚央離開後就回到晏懷房裡,和老班主一起好言好語勸晏懷,隻不過成效不大,顧景行雖看到晏懷情緒平靜,也答應着不再自殺,但他可能隻會撐到大典結束,等離開了天玄宗,大概就徹底消沉了。

  正無可奈何之際,就見奚央帶着勾占來了,顧景行大窘,一屋子人沒想到奚央真人還會再回來,慌得手忙腳亂,就連晏懷都掙紮着下床。

  奚央對顧景行笑道:“有勾占幫忙,定能萬無一失。”

  顧景行幹笑。

  奚央又對着勾占使眼色,勾占暗地裡翻了個白眼給他,走至晏懷面前,見晏懷又開始發起抖來,怒其不争地罵道:“兇無溝壑,又能彈出什麼來?即使人人盡斥于你,你可問問你彈的箜篌,它豈會嫌棄你?你看低自己,還能奢望誰看高你不成?”

  說得晏懷無地自容,勾占拿出一本曲譜扔給他:“等你何時能彈奏曲譜上所記十首曲子,再去袖月谷找我。”

  晏懷還沒反應過來,老班主就替他激動地感謝。

  勾占這才走回奚央旁邊,見奚央露出滿意的神色,差點沒忍住破口大罵。

  “你朋友想必不會再想不開。”奚央對顧景行說道,隐隐有些邀功的意味,又說道:“現在,我與勾占就想辦法幫你瞞天過海。”

  顧景行實在哭笑不得,心裡是感激奚央的,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堂堂少掌門做這種事真的好嗎?

  勾占又在奚央眼色下動了一動:“顧景行,你再表演一段彈奏給我看看,我看究竟是哪裡違和,再想辦法掩飾過去。”

  “對,我們幫你看看。”奚央補充道。

  聽得此話的老班主、裴竹他們一個個驚悚異常,不知道為什麼奚央要幫他們隐瞞自己的宗派,吓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顧景行也隻得厚着臉皮讓他們去另一個房間,表演給他們看了。

  顧景行拿出箜篌,撥動了一下留在箜篌身裡的影石,自己便坐在旁邊,略一凝神進入狀态後,雙手輕輕放于弦上,指尖一動,箜篌即響,妙音盈屋。

  勾占本就看過顧景行演奏,并無多大驚奇。

  倒是奚央,在古墓中與顧景行相處時多見他着女裝,乍然見他此刻光風霁月、翩翩然如谪仙,心頭一震,竟挪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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