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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望族嫡女 第五十五章 暴風雨前夕

重生之望族嫡女 看海的羽兒 2779 2024-02-14 19:58

  眼看着親娘被李維臻做的好事,氣的坐立不甯,眼淚直落,藍宏旭也被嘔的不輕。

  可他生來嘴笨,越是生氣,就越是說不出話來,憋得是滿臉通紅,卻隻能滿地打轉,頭頂上仿佛都冒煙了。

  藍宏森最是個牙尖嘴利的,且還膽大不怕事,若不是娘親一再說,要等他老子回來拿主意,怕是這會就要再登安信侯府的大門,質問李唯臻這究竟是幾個意思?!

  他看着娘與兄長着急上火的模樣,忍不住埋怨了一句:“娘親,剛才在安信侯府後院您顧忌人多,有忌諱,不好當場鬧得太僵。”

  “但完全可以差人到前頭傳信,兒子知道此事,自當背過人先問他李唯臻幾句,倒要看他那時節又是如何辯白?”

  藍大夫人當時看似鎮定,其實心裡早被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涅槃,還真是沒想起來兒子就在外院。

  等出了安信侯府,看見兒子騎馬跟在車旁,才想起這茬,卻已經是遲了。

  此刻見兒子埋怨,她不禁是懊惱的說了句,“那會滿腦子都想着他們家做的好事,哪還顧得上旁的?”

  藍宏旭聞言頓足,悶聲道:“現在還說這些,不過是更讓人生氣罷了,還是等父親回來拿主意是正經。”

  被藍大夫人派出去找藍左相的胡媽媽,在城裡老爺慣愛去的地方轉了一大圈,最後卻是在崇北侯府找到了他。

  門房甫一通禀,當即就被請進崇北侯的書房。

  好在胡媽媽本就是從侯府出去的人,也不認生,當下見過侯爺,世子,和自家老爺,三言兩語的便将事情禀了個清楚明白。

  原本以為最生氣的,就該是老侯爺才對,畢竟誰都知道,侯爺夫妻倆最是偏愛這位外孫女兒。

  可誰知藍明東氣的滿臉通紅,站起來就要告辭回家,卻被蹙着眉頭的崇北侯攔住,“這都是小事,先不搭理他。”

  說完吩咐胡媽媽,“你回去告訴你家夫人,讓她莫急,這事也不要告訴她娘知道,我這裡自有主見,你家老爺還有事,晚上才能回去,先回去複命吧。”

  柳澤星看着胡媽媽滿眼疑惑的出了門,不禁站起來道:“父親,這事情怕不好耽擱......”

  柳簡正随意的擺了擺手,“無妨,正好趁此時,試試他們家的人品如何,若是不堪入目,讓人失望至極,我家箐箐豈能嫁進去受這個氣?”

  轉而,鄭重其事的問自家女婿,“肅謙,你可想好了?”

  “若是按着咱們商議的法子,你的下場可不會太好,這可是大事情,你還是再想想清楚吧。”

  藍明東根本沒有考慮便直接搖了搖頭,态度決絕的言道:“嶽父大人,您身邊的東距先生,還有小婿身邊的姜岩先生所謀之策,幾乎相差無幾,且此法還在最大可能中,摘清了侯府,保三弟不死,已經是大善。”

  “至于小婿自己,大約前半生太過順遂,是以老天要讓我出去磨砺一番。”

  “以前讀書時,顧先生也曾教導過,不破不立,無舍無得,這般一想,也沒有什麼不好。”

  “就是,因為自己而連累了妻兒,着實是于心有愧。”

  他這一番發自肺腑的話,聽的柳簡正連連點頭,哈哈笑道:“夫唱婦随,本該如此,你走到哪,慧慧自然跟你到哪,至于幾個小的,趁年輕出去見見世面,不比窩在京城這方寸之地更好?”

  柳澤星聽到父親說到對外甥們的安排,趕緊咳嗽,柳簡正端直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清了清嗓子,用商議的口吻,溫和的說,“就是咱家旭兒,過完年就十五了,一是學業,二是嶽家,都是眼跟前的事兒。”

  “嶽父現下和你打個商量,你覺得讓老夫和你嶽母照顧旭兒,你可還放心?”

  老丈人這次幫了這麼大的忙,既然開了口,藍明東還真不好拒絕,再加上老人家說的句句在理,沒有理由不答應啊。

  随即點頭應下,把一旁的柳澤明樂的不輕。

  都說外甥像舅舅,這話當真沒錯,藍宏旭不光長相和柳澤星相像,就連學武的天賦都是那麼的相同,這個外甥對武道的悟性,甚至比幾個親兒子還要強幾分。

  以前看着兒子教導外甥,他就心癢的不行,可惜妹夫太強勢,讓外甥棄文習武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可現在出現了一個這麼大的轉機,柳澤星頓時看到了希望,他不願意藍宏旭被那些之乎者也毀掉,所以特意求了親爹,厚着臉皮把外甥留下。

  隻要将來把孩子教養成才,甭管是文才還是武才,總也是能為國出力的人才,到那時,想來妹夫就算再怎麼郁結,生米已經做成熟飯,也不好再改過來啦。

  他不禁興奮的問了句,“那咱們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藍明東和嶽父對視一眼,輕聲說,“不急,總要讓聖上把這個年安安生生的過完。”

  柳簡正見女婿對聖上一片忠心,不管出于哪一個角度去想,都挺自豪的,大覺還是自己的眼光好,給寶貝女兒找了個好夫婿。

  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不動不說,動了就是天大的事兒,為了穩妥,知情者不過寥寥數人,成宇,你可得把幾位先生都照顧好才行。”

  柳澤星咧嘴一笑,“最近天寒,西山的溫泉莊子正是好去處,兒子便讓柳義陪着幾位先生去小住旬月。”

  細碎的事情還有很多,他們父子三人都是被關注的焦點,并不能經常相見,也隻有趁着過年,趕緊商議,不消說,今夜喝多了的左相爺,就歇在了嶽家,一夜未歸。

  這邊廂,人家翁婿間相處的難得和睦,那邊廂,藍大夫人跟烙煎餅似得,在牀上翻了一夜。

  自家父兄和老爺是什麼樣的人,她能不清楚?

  往日為了避嫌,連最尋常的同僚飲茶,親朋品酒都不會碰面,怎麼這會初二都過了,父親又請了老爺過去?

  想到前些時間的事情上,她本能就覺得有點不大好,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有時候,還真是很可怕。

  第二天一大早,藍大夫人正在對鏡梳妝的時候,藍左相終于回來了。

  這位一進門就屏退了左右,又讓人喚來胡媽媽和大劉媽媽守門。

  就連自家夫人貼身的大丫鬟,都打發到了廳裡,院中的下人,見老爺這般的鄭重其事,都是噤若寒蟬,整個蘭萱院的氣壓都變低了。

  一個時辰後,藍大夫人稱病,特意請了禦醫前來開藥,胡媽媽紅着眼睛,去老夫人院子奉上對牌,請二夫人和三夫人共同理家,等藍大夫人病愈後再行交接。

  藍大夫人這一病倒,藍宏旭兄弟倆心裡自然而然的都想着是被某人氣病的,于是更加氣憤難當。

  但倆人又擔心娘親的身體,誰也不敢在她面前提安信侯府的事情。

  隻能是背過人去問父親,該如何處置此事?

  沒想到自家老子的回答十分幹脆,“急躁什麼?”

  “為父已讓人去打探消息,如果屬實,自當親自登門讨要個說法。”

  “你們倆隻管好好讀書,莫要再多事,若是被為父知道你們私底下有什麼小動作,當心打斷你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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