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逑苦笑,自己這運氣也太好了點,難得來一趟清風樓,本想附庸風雅一番,結果卻偏偏遇上這等事。
暗暗觀察那持刀男子,匆忙而入,也未曾蒙面,應不是早有預謀。雖面色凝重,眼神犀利,但依舊擋不住他氣度非凡。
再瞧一瞧邊上那花容失色的暮煙姑娘,暗歎一口氣,心想:罷了,也虧得我今天在場,也做輪到一回救美的英雄。否則讓暮煙姑娘一人遭遇此等險事,豈不更糟?
宋逑平複下心緒,盡量語氣輕松地問道:“敢問兄台是劫财還是劫色?看兄台一身富貴,不想宵小之人,莫不是傾慕暮煙姑娘才名才整這一遭?還是說・・・・・・”
“閉嘴!”那人左手抓着宋逑得肩膀用力一壓,宋逑的脖子離那刀刃又進了幾寸。
“英雄有話好說!”暮煙姑娘這會兒回過些神來,見那刀刃都貼着宋逑的脖子了,隻消輕輕一劃,宋公子就一命嗚呼了,急忙上前懇求道:“宋公子不過是清風樓的客人,英雄有什麼要求,請和暮煙提,千萬不要傷害宋公子!”
他左右觀察了下房間,抓着宋逑肩膀将他提起,壓着宋逑進了裡見,經過暮煙身邊時低聲道:“不論用什麼方法,攔住他們,否則――”聲音雖輕,威脅意味十足。
宋逑被壓着躲在裡間屏風後面,脖子上依然架着那匕首,隻見這男人與他站在屏風後屏氣凝神觀察外面情形,他自己卻是什麼也看不見,隻得跟着放輕了呼吸。刀劍無眼,這位的手稍微一抖,可就要了他的小命了。
隻聽見外面吵吵嚷嚷好幾個人,清風樓侍從焦急地解釋道:“各位爺,确實沒見過什麼賊人進出,我們清風樓的護衛最是嚴密了!”
“哎喲喂~爺,這是我們暮煙姑娘的房間,暮煙姑娘私下向來不接客!爺・・・・・・爺您!”
侍從話未說完,隻聽得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暮煙打開房門,站在門口看看外面衆人,皆是幾個華衣錦服的年輕公子哥兒,轉頭對着那侍從冷聲道:“這是怎麼了?在這裡吵吵嚷嚷像什麼樣子?”
侍從向前一步,屈伸彎腰解釋道:“哎喲暮煙姑娘,實在對不住您!這幾位爺說剛剛看到一個形迹可疑的人往這邊來了,疑是賊人,定要過來看看!”
“各位爺,”暮煙微微福了個禮,問道:“不知各位爺看到的人有何特征,有何可疑之處,可否親眼見他偷盜?”
“偷盜倒是未曾瞧見,不過我們剛剛瞧見那人,鬼鬼祟祟的,眼見着他往姑娘房間的方向過來,到了這裡就消失了。此人身形與前幾日通緝的大盜十分相似,為了大家的安全,也為了官府早日抓到賊人,故而我們幾個冒昧打擾姑娘了。
“幾位客官嚴重了,窩藏通緝大盜的罪名清風樓可擔不起!清風樓是開門做生意的,人來人往的不足為奇,幾位若是看清了那人相貌,大可以報了官府派人來拿。但若是沒看清楚就随意猜疑搜人,是萬萬不行的!我們這兒的客人那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你們不怕得罪,清風樓卻開罪不起!”
暮煙雖不過一介風塵女子,但耐不住人家牌頭大,據說連裕親王爺也常常來清風樓捧場,隻為聽暮煙姑娘琴音,卻放言不敢唐突佳人,人家堂堂一個王爺相見暮煙姑娘一面都難。
這風月場上就是如此,被捧得越高,越多人把你當回事,如今全京城的達官顯貴,沒幾個不賣暮煙姑娘面子的。
這幾個人如今見了暮煙姑娘,也不敢太過強硬。且她說的也是有理,誰知道那個包廂裡會突然開門出來個王爺丞相什麼的?不過剛剛看的真切,明明就是那人,居然在這種地方被他們碰到了,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也實在舍不得放棄。幾人互相對望,都有些顧慮與不甘。
“你照我說的做,我自然不會動他,你若與我耍什麼心眼――”那人手腕輕輕一用力,刀刃在宋逑頸子上劃出一道口子,鮮紅的皿液湧出來,立馬染紅了宋逑月白色衣衫的領子。
“英雄且慢!”暮煙急喊道:“我什麼要求都答應你!千萬不要傷害宋公子。”
那人聞言将匕首稍稍移開幾分。宋逑剛松了口氣,突聞外面有吵鬧聲,明顯感覺那人抓着他肩膀的手一緊。
他左右觀察了下房間,抓着宋逑肩膀将他提起,壓着宋逑進了裡見,經過暮煙身邊時低聲道:“不論用什麼方法,攔住他們,否則――”聲音雖輕,威脅意味十足。
宋逑被壓着躲在裡間屏風後面,脖子上依然架着那匕首,隻見這男人與他站在屏風後屏氣凝神觀察外面情形,他自己卻是什麼也看不見,隻得跟着放輕了呼吸。刀劍無眼,這位的手稍微一抖,可就要了他的小命了。
隻聽見外面吵吵嚷嚷好幾個人,清風樓侍從焦急地解釋道:“各位爺,确實沒見過什麼賊人進出,我們清風樓的護衛最是嚴密了!”
“哎喲喂~爺,這是我們暮煙姑娘的房間,暮煙姑娘私下向來不接客!爺・・・・・・爺您!”
侍從話未說完,隻聽得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暮煙打開房門,站在門口看看外面衆人,皆是幾個華衣錦服的年輕公子哥兒,轉頭對着那侍從冷聲道:“這是怎麼了?在這裡吵吵嚷嚷像什麼樣子?”
侍從向前一步,屈伸彎腰解釋道:“哎喲暮煙姑娘,實在對不住您!這幾位爺說剛剛看到一個形迹可疑的人往這邊來了,疑是賊人,定要過來看看!”
“各位爺,”暮煙微微福了個禮,問道:“不知各位爺看到的人有何特征,有何可疑之處,可否親眼見他偷盜?”
“偷盜倒是未曾瞧見,不過我們剛剛瞧見那人,鬼鬼祟祟的,眼見着他往姑娘房間的方向過來,到了這裡就消失了。此人身形與前幾日通緝的大盜十分相似,為了大家的安全,也為了官府早日抓到賊人,故而我們幾個冒昧打擾姑娘了。
“幾位客官嚴重了,窩藏通緝大盜的罪名清風樓可擔不起!清風樓是開門做生意的,人來人往的不足為奇,幾位若是看清了那人相貌,大可以報了官府派人來拿。但若是沒看清楚就随意猜疑搜人,是萬萬不行的!我們這兒的客人那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你們不怕得罪,清風樓卻開罪不起!且聽客官所言,這賊人是往我房間來了,可是我剛剛一直坐在房裡彈琴,并未看到任何可疑之人!”
暮煙雖不過一介風塵女子,但耐不住人家牌頭大,據說連裕親王爺也常常來清風樓捧場,隻為聽暮煙姑娘琴音,卻放言不敢唐突佳人,人家堂堂一個王爺相見暮煙姑娘一面都難。
這風月場上就是如此,被捧得越高,越多人把你當回事,如今全京城的達官顯貴,沒幾個不賣暮煙姑娘面子的。
這幾個人如今見了暮煙姑娘,也不敢太過強硬。且她說的也是有理,誰知道那個包廂裡會突然開門出來個王爺丞相什麼的?不過剛剛看的真切,明明就是那人,居然在這種地方被他們碰到了,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也實在舍不得放棄。幾人互相對望,都有些顧慮與不甘。
“哎~暮煙姑娘,我們不過是懷疑,勞師動衆禀告官府,官府再大派人馬把清風樓包圍了,對你們生意也有影響不是?”幾人中看起來頗為狡猾的一人上前道:“我們也是為姑娘及清風樓客人的安全着想,姑娘隻消讓我們進去查看一番,若無可以之人,自然最好。”
“李大哥跟她羅嗦什麼,我們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怕她一個風塵女子做什麼?”後面一個少年急道,說完便要推門進去。
“放肆!”暮煙厲聲喝道:“向你們這樣的登徒子我見多了,什麼賊人,無非是想借着這個名義占我們青樓女子便宜!我暮煙雖是風塵中人,但向來賣藝不賣身,全京城沒有不知道的!我這閨房裕親王都不曾進去過,那容你随随便便就闖進去壞我貞潔?”
“姑娘莫生氣,我這弟弟年少不懂事,但我們絕無輕薄之意!他也是為姑娘安全着想。”先開口那人解釋道,又對那少年喝道:“胡說什麼,暮煙姑娘的閨房豈是你想闖就闖的?還不快退下!”
少年撇撇嘴,似心有不甘,不過還是依言退下了。
幾人正要再開口,已侍衛打扮的人匆匆過來,在先開口那人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那人眉頭一皺,思索片刻,拱手對暮煙道:“我等冒昧了,姑娘既沒看到可疑之人,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告辭。”說完轉身揮手示意大家走人。
幾人跟着就要離開,忽然那少年指着暮煙房間地闆道:“慢着,你這地上怎麼有男人的腳印?竟敢欺騙小爺!”
今日傍晚外面下過一陣小雨,路面是濕的,鞋底占了些許泥水,暮煙的房間地闆顔色又淺,等鞋印幹了,看得出來也是正常。暮煙回頭看着這明顯是男人留下的大鞋印,心都要跳到嗓子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