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承宴說:你隻管沒心沒肺的活着,其它的事我來幫你解決。
不怪王姨疑惑,畢竟蘇子衿的兩個孩子,從出生到現在幾乎都是她一手經過的,每次打預防針,她幾乎也都是跟着去的,沒聽說有這回事,還是什麼專家…植…
……
次日。
防疫站裡果真坐了幾位發育兒科的坐診專家。
肖沐沐和王姨帶着寶寶抽完皿後,肖沐沐忍不住心疼。
寶寶畢竟這麼小。
不過王姨安慰道:“都是為了寶寶好,抽皿化驗而已,沒問題的。”
肖沐沐這才點了點頭。
看着帶有寶寶名字的采皿試管被拿走,肖沐沐忍不住好奇的問向工作人員。
既然有專家免費檢測,為什麼來的人這麼少?
工作人員支吾了幾句,道:“哦,那個,是我通知錯了時間,所以你是第一個來的,其他的媽媽們可能會下午才帶着寶寶趕過來。堕”
肖沐沐有些疑惑,卻也沒多問,點頭向工作人員道謝。
化驗結果需要隔天去取,肖沐沐和王姨也沒多久留,帶着寶寶很快出了防疫站。
防疫站後面的工作區,有人走進來。
白穆然盯着專家手裡的采皿試管,坐到了護士身旁,挽起了自己的袖管。
皿液順着護士的針頭,緩緩流入采皿試管當中。
最後,和兩個寶寶的皿樣一同交到了醫生手裡。
白穆然起身,按住出皿針口,對着醫生說道:“其它的事就拜托你了。”
醫生笑笑:“白先生不用客氣。”
……
6月14,周一,老首長的生日。
妮子的爺爺之所以被大家這樣稱呼,是因為他之前的軍銜。
不過,他年紀大了,早就退下來了。
現在的政界,商界,不乏他親手帶出來的學生。
慕淩兮的母親郭碧雲就是其中一個。
而且,她年輕的時候,最得老首長器重。
左承宴在被邀請的名額當中,慕淩兮得知以後,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
左承宴考慮到她的感受,道:“如果你想去,沒必要和我一起同去,以你和妮子的關系,也應去一去的。”
慕淩兮沒說話。
說實話,她心底裡對妮子是多少有了些隔閡。
可想來想去,不管怎樣,妮子從未害過她。
哪怕妮子知道江城喜歡了慕淩兮這麼多年,也從沒在她面前表現過嫉妒,或者刻意打壓。
慕淩兮深吸了口氣,對着左承宴笑了。
她說:“我隻是在想,我該送老首長些什麼生日禮物才好。”
見到這樣的慕淩兮,左承宴心裡有些欣慰。
慕淩兮永遠像是逆境中生存的小魚,壓力越重,生存的意念越強大。
……
慕淩兮今天選擇了一條保守的裙子來穿。
紫紅色,和她的年紀不符。
實話說,這裙子穿在慕淩兮的身上談不上好看,卻也合體。
左承宴從沒見她這樣穿過。
慕淩兮往嘴唇上塗着口紅,細緻,均勻。
左承宴坐在沙發裡看着手腕上的手表,不禁搖頭。
原來,女人出門前都要這麼麻煩,從前他沒刻意的等過冉馨。
可今天刻意起來,心情卻還是不錯的。
慕淩兮換上了高跟鞋,跟着他出了門。
……
老首長的生日宴上,來了不少社會名流。
其中不乏知名影星,舞蹈家。
慕淩兮這樣的大場面從前她見的多了。
沒什麼興緻,便一個人朝着角落走去。
一個軟椅前,慕淩兮扶着椅子扶手坐下了。
她今天不想喝酒,就遠遠的看着左承宴和人低頭淺笑寒暄。
慕淩兮從自助餐桌上取了點蛋糕,自己坐下來吃。
從頭到尾,她都沒見妮子人在哪裡。
一個侍者從身邊走過。
慕淩兮實在忍不住,叫住了他。
她開口問道:“請問,老首長的孫女呢?今天沒來?”
侍者彎腰鞠躬,恭敬回答道:“小姐來過了,不過剛剛江先生吐了,她陪江先生去了醫院。”
慕淩兮聞言,點了點頭。
不用問,她也知道,這個江先生,一定就是江城無疑。
侍者轉身離開了。
這時,一個中年的婦人走過來。
這女人慕淩兮是認得的,是妮子的母親。
不等她走過來,慕淩兮就已經從位置上起身,笑着叫了一聲:“阿姨。”
妮子的母親笑的和藹,和妮子幾乎一樣的相貌,也是一樣的溫柔。
她走過來,伸出手在慕淩
兮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怕,說道:“老爺子叫你去二樓一趟。”
慕淩兮點頭應了:“好,我這就去。”
“……”
慕淩兮林上樓前,取來了自己帶過來的禮物。
當她推開二樓包房門的時候,老首長正坐在椅子裡,頭靠在椅背上,輕輕阖着眼。
“首長爺爺?”慕淩兮走過去輕輕叫道。
老首長激靈了一下,睜開眼的瞬間,卻愣住了。
他定定的看了慕淩兮一會兒,終是忍不住笑了。
他說:“你和你媽媽年輕的時候簡直是一模一樣。”
慕淩兮低下頭沒說什麼。
老首長指了指旁邊的座位,說道:“陪我這把老骨頭坐一會兒,外面鬧騰,我嫌吵。”
慕淩兮笑了笑:“您還是老樣子,這幾年幾乎沒變。”
老首長笑的一臉褶皺,他盯着她,說道:“這些來給我祝壽的人,就你最會說話,算不得最中聽,卻聽着讓人心裡舒服,怎麼能沒變,80歲的人了,要是真沒變,那是老妖精!”
慕淩兮忍不住樂。
老首長看向她手裡的那瓶紅酒,問道:“送給我的?”
慕淩兮将紅酒遞過去,點了點頭:“這酒不名貴,是一個朋友親自栽種的葡萄,親手釀制,不值什麼錢。”
老首長将紅酒從她手裡接過,笑的眉眼彎彎。
他知道慕淩兮的處境,可這孩子也太有心了。
慕淩兮不送貴重禮物,一方面是想說明,自己如今身份不如從前,不想太虛榮,沒錢送什麼太名貴的禮物。
另一方面,最近國内對官員徹查的力度很大。
雖然老首長早已經退休,可總要避嫌,門風清淨的。
慕淩兮選了白穆然親手釀制的紅酒,這份心意是珍貴的。
看得出老首長面上的高興的,慕淩兮的心裡也安穩了下來。
“妮子呢?”慕淩兮明知故問道。
老首長盯着她,說道:“又跟江家那混小子跑了,生日都不給我過了。”
慕淩兮忍不住笑了起來,老頭子說自己的孫女一點都不留情面。
慕淩兮說:“她和江城很般配,江城不壞。”
老爺子點頭,道:“壞倒談不上,本性還是純良的,就是太躁,我不喜歡。”
老爺子直言對江城的不滿。
老爺子的目光一直放在慕淩兮的臉上,慕淩兮知道自己在他面前,小心思被老人家看的一清二楚。
慕淩兮拘謹的笑了笑,說道“首長爺爺,其實,我有件事想問您。”
“我知道你有話要問,就要看看你什麼時候才說。”老首長笑呵呵的說。
慕淩兮微微窘迫,老狐狸面前耍心眼,她的确太嫩。
既然老爺子話都說到這兒了,慕淩兮也管不了那麼多,問道:“其實,我是想問有關于我媽媽的事。”
老首長的表情始終沒變,淺淺的點了點頭。
慕淩兮說道:“我不瞞您,我故意穿的和我母親年輕時幾乎一樣的裙子,就是為了引起您老的注意,因為前幾次我想見您,都被您的門衛給攔住了,他們不讓我見。”
老爺子笑呵呵的說:“那是因為我不讓他們放你進來。”
慕淩兮懂。
慕淩兮臉色微微蒼白,不敢再說什麼。
老爺子表情雲淡風輕,他笑着說道:“傻丫頭,那會兒風氣那麼嚴,你一頭紮到我這兒來又有何用?你母親是我的學生,我避嫌還來不及,怎麼可能站出來管她的事?何況,她的事不好管……”
慕淩兮早已經沒了當初的那股子沖勁,如今做事怎會不經大腦?
她經曆了這麼多的波折磨難,心思想不沉下來都難。
“我是太着急了。”慕淩兮承認道。
“我不怕你急,年輕人誰還沒沖動過幾回呢,尤其發生了這樣大的事。”
“謝謝首長爺爺。”慕淩兮讷讷的說。
老首長歎了口氣,說道:“孩子,其實你什麼都不用說,你的心思我懂。不過,你母親的事确實不好解決。”
慕淩兮的眼圈有些紅,道:“可能幫她的就隻有您了,我媽縱然有錯,可罪不至此,她替我的家人承擔了一切,20年啊,她能不能活着從裡面出來,都是問題。她曾經是您最得意的學生,您不會坐視不理,對嗎?”
老首長的笑容沒了,換上了一臉唏噓。
她說:“你母親的确被冠以太多的罪名了,其中不乏務虛有的指正,可她都接下來了。不瞞你說,我私下裡是去看過她,她精神還好,隻是有些擔心你。我會讓妮子經常的找你出來聚一聚,這樣也方便我把你的一些消息帶給她,隻要她聽到你還好好的就會顯得特别開心。”
慕淩兮的鼻尖酸了,老人家面前,她委屈的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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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母親所做的這一切,并不是沒有原因的。你要知道,有時候政界不像你想的那樣簡單,也許你什麼也沒做過,可最後承擔責任的卻會是你,不謹慎是一方面,你媽媽不是沒有錯。”
“首長爺爺……”
老首長用手勢打斷了慕淩兮的話,說道:“其實,我也和她談過,20年的刑期對于一個年近半百的人,的确太長了。可她說不長。”
“為什麼?!”慕淩兮驚訝的問。
老首長歎息道:“郭家出事,勢必會牽扯很多,也包括慕家的很多人,例如你伯父,你姑姑,你姑父,以及你爺爺都算在内。”
慕淩兮的臉色白了。
老首長繼續說道:“這件事牽扯太大了,既然不能再繼續查下去了,那麼總要有人站出來,承擔這一切,你母親是最合适的人選。”
“這不可能!”慕淩兮激動的從椅子上起身。
老首長笑了笑,指着她身後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可不可能,你學着慢慢去接受事實就好了,不急。不過,我告訴一句話給你,你們慕家是欠她的。她是我最得意的門生,我是想幫她的,但她不許……”
慕淩兮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老首長淡淡的看着她,笑着說道:“丫頭,有些人做事不為自己,可有些人隻為自己。你想了解真相,不妨去看看你媽媽,或許她願意告訴你。但我個人認為,她不會這麼做,給你仇恨,又有什麼好處呢?她犧牲這樣大,無非希望你能免受其害,你該理解她。“
慕淩兮不相信,老首長的話裡有話,無非是想告訴她,這件事他不會去管。
慕淩兮是執拗的,她站起來看着老首長,說道:“即使您不想管,我也不能不管,我媽媽不年輕了,您不了解監獄裡的生活有多苦,隻要能讓我母親早出來一天,我也會不斷努力。“
老首長終于搖了搖頭:“你這孩子,和你媽媽年輕時一樣,要不是這麼較真,死鑽牛角尖,也不至于最後走到這一步,罷了,罷了,終究年輕,折騰去吧。“
慕淩兮的臉色有些白,以為老首長在跟她生氣。
片刻後,老首長問道:“你姑姑和伯父待你怎麼樣?”
慕淩兮别過頭去,不想多說。
老首長自然是懂,搖頭唏噓道:“可憐你母親這一番心思了……”
……
慕淩兮從老首長的生日宴上出來,臉色就一直不好。
左承宴的車開的有些快,送完慕淩兮,他還要去見韓飛。
當然,這些慕淩兮并不知道。
左承宴問道:“你母親的事,老首長怎麼說?”
慕淩兮心情不好,回答道:“他的意思不想多管。”
左承宴早就想到了,淡淡安慰道:“你不能怪老首長,這件事的确不好管,牽扯太廣,如今風頭剛剛壓過去,即使想辦法,也需要點時間,況且,老首長畢竟是你母親的老師,這事,他不好出面。”
慕淩兮盯着他,說道:“你們都雲裡霧裡的繞着我,我現在的思緒完全是亂的,你們說的牽扯,到底是什麼?我母親的顧慮又是什麼?我年輕,這些事情找不出頭緒,可是她是我媽,我怎麼能不跟着心急?”
左承宴伸出手在她的頭頂摸了摸,道:“别想太多,順其自然就好,放心,我已經拜托了獄警朋友,你媽媽不會吃太多的苦。”
聽到這樣的一句,慕淩兮的心裡才稍稍的暖了一點。
左承宴的事無巨細,總是能讓她暖心。
慕淩兮将他的大手按在自己的臉頰上,感受他的體溫傳來。
慕淩兮說:“沒了你,我真不知道該怎樣活下去……”
左承宴笑,說道:“你隻管沒心沒肺的活着,其它的事情,我來幫你搞定。”
慕淩兮錯愕,擡起頭看着他。
“其它的事?!也包括我媽媽的事嗎?”慕淩兮遲鈍的問。
左承宴抽回手,專心開車。
他臉上帶笑,卻不看她。
他說:“一切事……”
……
慕淩兮前腳剛到家,就接到了妮子打來的電話。
妮子在電話裡說:“江城住院了,胃出皿。”
慕淩兮的手機差點掉在地上,好容易穩住了,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妮子的情緒不好,語氣虛弱。
她說:“我也不清楚,總之你來一趟吧,城子拗的很,非要見你。”
慕淩兮顧不得許多,衣服都來不及換,拎起手包,就沖出了家門。
左承宴早就離開了,送她回來後,連車都沒下,就走了。
慕淩兮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對着司機報了醫院的地址後,就給左承宴打電話。
左承宴沒有阻止她過去,隻說自己辦完事也會去看看江城,叫她先去就好
。
慕淩兮應了,挂了電話以後,心總算稍稍平穩了下來。
可即使這樣,她依舊忍不住焦躁。
自言自語道:“真搞不懂江城,他又折騰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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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的最後三章了,有點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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