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擁着,沒有人來打擾這溫情的一幕。
安然的腦袋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了,隻能像這樣靜靜的待在他的懷裡。
溫香軟玉滿懷,又是他心心念念的人,怎麼不讓他沉醉,如果可以,他永不想放手。
一道突兀的鈴聲響起,打破了靜止的時間。
安然思緒回攏,紅着臉輕輕推開抱着自己的人,兩人的距離是拉開了,可是環着自己身上的手卻始終沒有松開,想要開口讓抱着自己的人放開,可是對上那張含笑深情的臉上,她又有些羞赧,耳邊鈴聲一直在響,索性先接了電話再說。
“喂……”
多年的相交,古亦凡對于安然的性子摸得極為徹底,什麼時候該進什麼時候該退,他清楚的很,比如說像現在無賴一點,也無傷大雅,等挂電話的時候自己再松手也不遲,即給自己争取到了最大的福利,又不會惹得安然不滿。
秉着多占便宜的古亦凡心裡自然是甜滋滋的,對于自己的懷抱安然沒有反感,雖然并不是什麼實質的進步,可是聊勝于無嘛,總有一天懷裡的人兒會完完全全屬于自己。
相對于古亦凡樂觀笑顔,安然的臉色卻越來越陰沉。
“好,我現在過去找你。”眉頭緊蹙,隻是一天通電話的時間,羞怯不再而是凝重。
在手機合上的一瞬間,古亦凡已經放開了懷中人,退回到朋友上的位置,“要走了?”
“嗯。”安然點頭,此時的她已經沒有心思去想她和古亦凡之間到底是什麼感情,因為現在有更重要的事等她去處理。
“我讓壹送你過去吧。”古亦凡依舊是那副優雅含笑的樣子,即使自己約好的人接了一個不知道是誰的電話,不給任何原因的離開,也絲毫不損他的良好風度。
安然很感謝古亦凡的體貼,無論是在感情上還是在其他事情上面,他都不曾逼過自己,如果真的有一天,有人能走進她的心房,會不會是古亦凡。
“壹。”見面前的人沒有反對,古亦凡高聲叫着已經離開的人。
一陣風卷過,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趕來,出現在兩人面前。
“少爺。”他是少爺的貼身保镖,當然不能離少爺太遠,可是有安小姐在,少爺也不想自己柔情蜜意的一幕被别人看到,他隻要離的遠一點,但是少爺一聲吩咐下,他是要第一時間出現的。
“送她去要去的地方。”古亦凡對着壹囑咐到,他不需要問,還有其他辦法能夠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是,少爺。”就算好奇,安小姐為什麼突然離開,可是他不會問,那不是他該做的事情,他要做的,隻是服從少爺的命令。
“謝謝。”安然由衷的道謝,古亦凡絕對是所有女人追逐的完美情人,可是他卻能為自己做到這個地步,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她是膽小卻不是鐵石心腸。
“我們之間永遠都不用說謝謝,因為都是我心甘情願的。”為你,所有的事都是心甘情願,多年的等待,默默的守候,隻為成全自己的心。
在那灼熱的目光下,安然跟着壹離開了,不得不說她動搖了,她甚至想要捧出自己那顆布滿傷痕的心,或許可以,或許她能再試着去期待什麼。
别讓我等太久,安然……
在古亦凡的目送下,壹開車送安然去‘夜色’。
這次壹扮演的不再是裝載客人的出租車司機,現在的他完全不用藏掖什麼,而且看安小姐的樣子似乎非常着急,索性加大油門,對着身後坐的人喊了一聲,彪悍的車技,彷如一道疾風刮過。
因為壹事先打過了招呼,安然并沒有顯得多驚慌失措,飙車已經不是第一次體驗了,可是她依舊忍不住贊歎一聲壹的車技,若論技巧性,絕對不比任何一個車手遜色,比馥恩高出不隻一個檔次。
滿檔的速度,拉快了好幾倍的時間,不過十幾分鐘的事情,就已經到了‘夜色’門口。
“謝謝。”安然匆匆留下一句話後,就急忙朝着‘夜色’奔去。
門口的侍童不是第一次見到安然,在見到她的那刻,就已經自動向前為其引路。
還沒離開的壹,看着進去的人,少爺叫他來送安小姐,不單隻是安全送到這麼簡單吧,思量了一下自家少爺的内在含義,方向盤一轉,華麗的飄移閃現,消失在衆人眼中。
這條路走過一次,加上還有人在前引路,沒過多久,就走到獨屬于傅源的監控包間。
侍童完成自己的任務後,安然一把推開包間的門,裡面隻有傅源一個人,不過平時總是盯着監控器看的人,這次卻在擺弄着桌上零零散散的器械。
聽見門口的響聲,傅源剛裝好一把手槍,擡手試了試,才開始擺弄另一把,完全沒有收斂的意思。
“文靜還是沒有消息嗎?”在她接到傅源的電話起,就知道事情不會順利,可是這麼久了,連傅源都探聽不到消息,其中的纰漏可想而知,下達指令的是她,萬一有什麼閃失,她要負全責。
“我等下會親自去,你回去等消息吧。”桌上的各式手槍一一被傅源放在身上,平時張狂不羁的臉上,帶着肅殺,此時的他才是真正的黑道世家的傅源。
“我跟你一起去。”安然一步不退,反而上前滿目堅持,無論如何造成現在窘境都是因為她,她一定要去。
看着眼前堅持的小女人,傅源深深的皺起眉,黑道的鮮皿厮殺,完全不适合面前的人,她隻适合做着她的豪門千金小姐,運籌帷幄,她有這個能力,甚至不比如何人差,可是沖鋒陷陣這樣的事,實在不适合她。
“我說過,不是你的錯,這次‘聚義’正好有一批大規模的軍火買賣,極為隐秘,我也是現在才知道的,黑道就是這樣,時機掌握的不對,隻能說自己倒黴,不能怪任何人,相信文靜他們也是有這樣的認知。”傅源試圖說服堅持的人,這次所有人都大意了,誰會想到一直沒有動靜的聚義這次玩了票大的,在販賣軍火這個截口上撞上去,這不找死麼。
“我跟你一起去,不然我一個人去。”安然仍舊堅持着,絲毫不為傅源說的話動搖,她的話不是威脅傅源,如果傅源真不帶她去,她一個人也是要去的。
傅源是知道面前的人是打定了主意,也不再浪費口舌,其實這也是他欣賞安然的理由之一,對于自己堅持的事情絕不動搖,即使前面布滿危險,其實她完全可以在安全的地方,等他們的消息,可是她仍舊要置身危險,隻為了攬下一個不屬于她錯誤的錯誤,但是他現在卻極其讨厭這份固執,槍彈無眼,要是她出了什麼事,怎麼辦,他可不想帶着活人去,拉着一具屍體回來。
無可奈何,傅源拿出一把最新式的手槍,更輕便後作用也不大,殺傷力卻是奇大,他見到安然都是一副安靜淡然大小姐的樣子,從沒見過她做過一件過激的運動,“拿着防身。”
知道是傅源同意她同行,安然才稍稍松了口氣,接過槍,“我會盡量不給你們惹麻煩的。”她還是有自知之名的,火拼這樣的事情她不在行,她隻想在解救文靜她們第一時間就知道消息。
“要是真不想給我們惹麻煩就老老實實待在這,真是的,現在的女人真不知道在想什麼,在家裡帶孩子不好嗎。”傅源憤憤唠叨起來,文靜,多淑女的名字,可是殺起人來一點也不文靜,安然,多淡然的名字,人倒是和她的名字相差無幾,可是做的事,簡直令人發指,雖然外人看來新起的‘文殿’是文靜當家,可是真正的幕後人就是這個千金小姐的人!當時他知道這件實事,也是不斷的内出皿。
傅源唠叨也不是一次兩次,安然早就聽習慣了,而且他唠叨起來,連文靜都受不了,手指點了點桌上還沒收起的一些零件,“那個,可以給我嗎?”
傅源朝着安然指的方向看去,一個他最不需要的消聲器,無多話,直接扔給了要的人,“你要這個幹什麼?”其實他更想問的是,她會用嗎?
“加長了之後應該更厲害吧。”安然微微笑了笑,兩隻手一手拿着槍一手拿着消音器,笑着回答着一臉狐疑的人。
他真要昏倒了,那玩意好像和更厲害沒有任何關系吧,他真的不能期望的太高,“你會裝嗎?給我。”
傅源不等安然回答,在他的思維當中,安然隻是個腦力超絕的人而已,這些東西不可能在行的,抓過安然手中的東西,熟稔利落的裝上,檢查了一遍槍械的各個部件,确認沒有問題後再次遞了過去。
安然看着組裝完全的槍械,“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現在。”傅源整個人都籠罩着一層肅立,眼中閃耀着流光,無聲的證明着他不可撼動的黑道霸主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