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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知道自己會被綠江文學城編輯看上,可是沒想到第一章就被勾搭了,十分驚喜。成為簽約作者,代表着小說會得到宣傳,會上架,會入VIP,會出版,也可能會動漫化,影視化……等等諸多好處,雖然現在還沒有影兒,但至少她靠近了一步。
夏清趕緊添加了編輯西西的企鵝号,聊了一些相關事宜,編輯西西發了份簽約合同給她,她仔細看一遍之後,用公司的打印機,将合同打印出來,裝進文件夾中,心裡按捺不住激動,上輩子她動過寫小說的想法,但是寫小說是件煎熬、漫長又挺寂寞的事情,不适合上那麼忙碌那麼缺錢的她,所以她從來沒寫完一整本,倒是閱覽群書。
這輩子雖然債台高築,可能應了那句“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反正債多不壓身了,不如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活一次試試看。
所以此時此刻她還是很激動的,激動之餘,她想到要把合同寄給綠江文學城,正好上廁所時,碰見姜小雅,于是問:“小姜,你有快遞員的電話号碼嗎?”
“你要寄東西?”姜小雅問。
“嗯。”
“私人的還是公司的?”
“私人的。”夏清說。
“那你要去集團北門,那邊每天都有好多快遞小哥送快遞,公司不給進來的。”
“好,謝謝。”
“不客氣。”
夏清十分自覺,沒有在上班時間寄快遞,中午一下班,她沒有去食堂,而是拿着合同、身份證複印件等材料,直直朝北門走,果然看見不少快遞小哥在北門分揀快遞,夏清選了其中一家,付錢、拿快遞單,正準備離開時,忽然聽到有人喊自己,她轉頭一看,是姚君。
“夏清,真是你啊。”姚君高興地走過來。
夏清看着姚君禮貌地笑了笑。
“幹什麼呢?”姚君喜悅地問。
夏清面色平靜地答:“寄快遞。”
“寄給誰啊。”
連這個也問,夏清本能地不喜姚君。
姚君似乎也不大感興趣,自以為是地說:“沒吃飯吧,走,去吃飯。”很明顯是想到公司外面吃。
夏清語氣冷淡地說:“不了,我去食堂吃。”
這是夏清第一次拒絕姚君,姚君有些不适應,問:“怎麼了?”
夏清面上仍舊沒什麼波瀾,說:“沒事兒,我回去了。”
姚君第一次對夏清這麼有耐心,上前一步問:“你生氣了?”
夏清反問:“我生什麼氣?”
“是不是因為錢的事兒?”姚君不高興地說:“你哥欠我的錢,我不要了行吧?”
夏清在心裡失笑,姚君、孫雪煙都二十三四歲了,怎麼一個比一個幼稚,簡直無法理解,她擡眸看姚君,說:“姚君,我哥是我哥,我是我,他欠你錢,你向她要去,和我有什麼關系?我聽說過父債子還,我可沒聽說過哥債妹還。”
姚君微微一怔,如果說剛才他以為夏清是和他鬧氣,那麼現在他覺得夏清是認真的了。
夏清眼波稍稍一轉,問:“還有事兒嗎?”
姚君直直地看着夏清,說:“夏清,你變了。”
夏清嘴角微微上揚,漂亮中帶着邪氣,說:“是啊,不變才是傻夏清吧,那個傻夏清已經死了,我決定重新生活。”
夏清說完,扭頭就走,還沒有走兩步,聽到姚君在背後,問:“夏清,你這意思是絕交的意思嗎?”
夏清眉眼一彎,回頭時,目光極冷,望着姚君說:“是,以後我們各走各的。”
姚君整個人都蒙在當場,他一直認為夏清是喜歡自己的,是超越朋友的喜歡,但他不喜歡夏清,确實不喜歡,但是自從那天他看到她穿着工作服,幹幹淨淨又沉靜的樣子,他一下子又喜歡上了,他說不好這種興奮感,這兩天,他憋着這種興奮感,一直想和夏清親近親近,今天更是故意跟着她來到北門。
沒想到她要和他絕交,姚君心裡十分難受。
可是,夏清心裡卻是暢快的,她真不想和姚君、孫雪煙等人混了,她現在有工作,又簽了綠江文學城,雖然負債累累,但是她對未來充滿信心,上輩子那麼難,她都沒有走入歪門邪道,這輩子更不會。
于是她大步走向公司食堂,結果在北門耽擱太久了,食堂的飯菜賣完了,她隻好去小超市刷了牛奶和面包,當午飯,回到辦公室後,在别人都在聊八卦玩遊戲時,她坐在電腦前寫《香煙與口紅》的第二章,正好在上班時間寫完三千字,一擡頭看見孫雪煙正目光兇狠地看着自己。
夏清納悶了。
等到下午下班,她被孫雪煙等人堵到公司大樓後面才知道怎麼回事兒。
孫雪煙拽着夏清的胳膊,生氣地說:“我不許你再穿成這樣。”
夏清問:“為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
“因為姚君不喜歡你,而是喜歡上我了?”夏清笑問。
孫雪煙一愣:“你——”
夏清笑說:“我知道,你陪着我玩,借給我錢,不過就是因為死皮賴臉地接近姚君,正好也讓你有機會接近姚君,因為有我這個不學無術的人在,把你顯得高高在上,所以姚君對你才會另眼相看,現在我不和你們玩了,你們無聊了是不是?”
“你都知道?”
“都知道。”
孫雪煙大聲喊:“那你就識趣點兒!離姚君遠一點!”
夏清說:“要是他找我呢?”
“那你就變回原來的樣子!不許穿成現在這個樣子!”
夏清哼笑一聲:“千金小姐,你可真是千金小姐。”
“什麼意思?”
“真拿自己當回事兒?公主病太嚴重了吧你。”
“夏清,你罵我?”
夏清直接說:“對,我是罵你,二十多歲的人了,别以為全世界都是你媽。”
孫雪煙突然臉色沉下來說:“夏清,那就别怪我了。”
夏清問:“你想幹什麼?”
“把她給我抓住,好好教訓一下。”
還真來暴力啊!
夏清一點也不怕這個,也知道孫雪煙、原夏清這些被寵壞的千金小姐,行事做風十分詭異,打架、撕.逼不再少數,但夏清獨自一個人成長二十多年,怕這些?她揚唇一笑,望着孫雪煙的目光迷人中帶着挑釁,問:“你确定你們四個打我一個?”
孫雪煙笑說:“你要是做回原來的夏清,我就放了你,不然以你夏家現在的情況,怎麼和我比?給我好好教訓她!”
真是塑料花的友情!說教訓就教訓啊!
不就是打架嗎?
又不是沒打過!
夏清把手裡的包一扔,高跟鞋也踢了,在另外三個女生沖過來時,伸手抓住其中一人的頭發,推着她便往另外兩個女生撞,三個女生沒想到夏清動作這麼迅速,完全無反抗之力,便被夏清治的開始啊啊大叫。
孫雪煙當即吓的臉色慘白,她還是第一次見夏清這樣,簡直、簡直是瘋子,在她回過神兒來時,三個女生已經頭發蓬亂地被推到在地,瑟瑟發抖,而夏清突然轉過身來,她吓的趕緊向外跑,夏清一把拽住她的頭發,把拽到牆根喊:“孫雪煙。”
孫雪煙立刻聲音發抖地問:“夏清,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夏清把孫雪煙拽的臉擡的高高的,正好看到居高臨下的她,她摸着孫雪煙的漂亮臉蛋,說:“孫雪煙,你知道吧?”
“知道什麼?”
“我哥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我爸現在三婚了,我媽媽早死了,在這個世界上,我是孤身一人的,你不一樣,你有爸爸媽媽哥哥姐姐,惹着我了,魚死網破,你覺得誰虧?”
孫雪煙整個心一顫,對上夏清陰冷的目光,怕的要死,不等夏清再說話,她連忙求饒:“不會,不會,我以後不會再惹你了,再也不會了。”
“是嗎?”
“是。”
“那行,我也給你一個準話,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都不喜歡姚君,請你們以後都離我遠點,我隻想好好過我自己的生活,與你們井水不犯河水。”
夏清用力地拽了孫雪煙的頭發。
孫雪煙啊啊叫兩聲,連忙說:“好好好,我知道了。”
“真乖。”
夏清拍拍孫雪煙的臉蛋,站起身來,将手上頭發絲吹掉,穿上高跟鞋,拍拍包包上的灰塵,挎在胳膊人,一副沒事人兒一樣,姿态優雅地走出這一隅。
孫雪煙等人直接吓趴倒,趴在地上大口喘氣,額頭冒汗如雨。
“一會兒再做,先上來。”
芳姨于是解下圍裙,快步走上二樓,原夏清不允許别人進她的房間,也不允許别人收拾她的房間,所以芳姨一直不知道夏清房間内的情景,此時站到門口看見一地的狼藉吓的立刻頓了步子,下意識地問:“太太,這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需要收拾一下了。”夏清說。
“怎麼收拾?”這麼多的衣服,要怎麼收拾才行?一個人的房間居然可以亂成這種地步,其實芳姨不知道,這還是夏清收拾了一半的樣子。
“衣服扔到外面。”夏清說。
“衣服扔外面?”芳姨大吃一驚:“這麼好的衣服就扔了?不要了?這衣服都很貴的吧?”
夏清否認說:“不是,你不是說鐘點工每天過來嗎?讓她們幫忙洗衣服總可以吧。”
“那可以可以。”
盛家的固定鐘點工有四五個,一直很輕閑,在芳姨眼中他們就是擦擦桌子、掃掃地就拿了大把的鈔票了,有時候幹的還不經心,讓芳姨十分埋怨,太太一下有這麼多衣服需要洗,芳姨莫名地覺得讓那幾個鐘點工洗挺好的,她得用心監督着,省得他們覺得盛家的錢太好賺了,于是問:“那化妝品這些呢?”
夏清已經找到關了機的手機和充電線,将手機放到床頭充電,頭也不回地和芳姨說:“化妝品護膚品都整理出來放到桌子上。”
“那得多大的桌子才能放下啊。”
“越大越好。”夏清巴不得的可以整出來十多萬塊的化妝品、護膚品。
夏清說着便和芳姨行動起來。
先将衣服扔到走道。
又将快遞堆在一旁。
再将化妝品堆到一邊放着。
最後開始換床上用品、清掃房間……等到所有一切完畢之後,已是三個小時後,芳姨累的坐在一張紙盒上休息,看着太太寬敞明亮的卧室,比她家還大,忍不住感慨盛先生的賺錢能力,要是太太能和盛先生恩愛就更好了,芳姨一臉羨慕看着室内精緻的裝潢,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到堆積如小山的化妝品,也因為這大半天的時間,她和夏清熟悉了,于是忍不住問:“太太,你這些化妝品挺貴的吧?”
“嗯,是挺貴的。”貴的令人發指,上輩子她都是糾結半年才買半套,而不是一整套。
“你一個人用得完嗎?”芳姨問。
“用不完,芳姨,你要嗎?我送你一套。”
芳姨沒有索取的意思,連忙說:“不不不,太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這年紀早不用這玩意兒了,我隻是覺得買這麼多,又用不完,好浪費啊。”
“對,所以我打算把它們賣了換錢。”
“賣了?”芳姨詫異地看向夏清。
“嗯,就留一套,其他都賣了!”
當然,快過期的不能賣,原夏清的衣服也不能賣,她也不知道某一天原夏清會不會又回來了,化妝品護膚品會過期會壞掉,衣服、鞋子、帽子不會,所以衣服不賣,也算是對原夏清的一種尊重吧。
“賣給誰?”芳姨問。
“我同事。”
“他們會買嗎?這些東西不是挺貴的嗎?”
就是因為貴,所以才能賣掉,夏清笑說:“會,先打個八折,再打個九折,肯定賣得掉。”
“那不是虧本了。”
“放在這兒用不完,等過期,不是更虧本。”事實情況确實如此,要是不處理這些護膚品,隻能等它們過期之後,全扔掉,到時候更虧。
說着夏清走向床頭,将充好電的手機拿過來,指紋驗證之後,打開照相功能,對着一個包裝拿,拍了張照片,然後打開微信,把産品照片和發票發到群裡,并發條信息:“多買了一份赫蓮娜黑白繃帶面霜,嫌麻煩,不想退了,有人要嗎?八折出售,有意向私聊哈,未加微信的,可注名字添加。”
夏清在打字的時候不自知地就念了出來,芳姨聽到後大為驚駭,太太這是又唱哪一出,真打算賣了,缺錢了?其實芳姨以前并不了解夏清,所有以前關于夏清的事情,都是聽兩個保姆說的,今天算是正正式式和夏清接觸,才發現這丫頭完全颠覆她的認知,之前大把大把地買化妝品,現在又打八折賣了,她要不要和盛先生說一聲,或者說等盛先生打來電話?
芳姨正思索着,樓下的電話響了。
“太太,我去接下電話。”芳姨說。
“好,你去吧。”
“一會兒,我還要上來嗎?”
“不要了。”
“行。”
芳姨快步走下樓,接聽電話,一聽彼端盛景承的聲音,立馬恭敬起來,恭敬中又帶着迷妹的表情,微笑着說:“盛先生,下午好。”
“……”
“啊,你們下飛機到酒店了,真快啊,老太太沒有暈機嗎?”
“……”
“那就好,老太太的快遞?,下午沒有快梯,好的,我知道了,如果明天快遞到的話,我會簽收一下的,行,行,行。”
“……”
“好,好好好,盛先生再見。”
芳姨到底還是沒和盛景承說夏清在逐漸變好,其實她有那種“甯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的想法,以前覺得夏清光臉就配不上盛景承,可是今天看到夏清素顔的樣子,美的讓人移不開眼,明明是和英俊不凡的盛景承是絕配啊,但是,别人家的事兒終歸是别人家的事兒,她一個保姆也不好說什麼,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
芳姨歎息一聲,準備洗手做飯,因為盛老太太不在家,她就勢在樓下聲音不大不小地喊一聲:“太太,太太。”
“诶,芳姨,什麼事兒?”夏清拿着手機從卧室走出來,站在護欄前,因下午柔和的光線明亮,小臉照的通透好看,真是賞心悅目啊。
芳姨算是個老顔控了,心裡頓時好了,問:“太太,你想吃什麼?”
“都可以,你看着做就行了。”
“那我炒兩個菜,整個湯怎麼樣?”芳姨問。
“行。”夏清剛想轉身卧室,突然停步,忍不住問:“對了,剛才誰打的電話?”
芳姨頓了下,如實說:“盛先生打的。”
“他說什麼了?”
“說他和老爺子老太太已經下了飛機,正在酒店休息。”
夏清點點頭,問:“那、那他有沒有提我?”
芳姨有些尴尬,但是說話很委婉說:“盛先生說有點累了,先說這些,回頭再說。”
“哦。”
夏清自然明白盛景承的意思,就是不想要她這個老婆了,說不定現在背着她養小三小四小五的,然後暗搓搓地籌劃着離婚,這樣的有錢人太多了,根據新婚姻法規定,像她這種婚前财産為零,婚後也沒什麼本事的人,盛景承萬一是個内心狠毒又不講情面的人,直接将她淨身出戶,還壓制夏家,那她豈不是要餓死街頭了?
肯定不能這樣!
她必須得有自己的生存技能。
正在這時,手機咚咚地響起來,是同事微信群回的信息,多是對她的諷刺。
“哇,是夏清啊。”
“夏清這是轉行做代購了嗎?”
“哇靠,真的是夏清做代購了!”
“哈哈哈,夏清你家不是很有錢嗎?怎麼出來打折賣東西了。”
“這是真貨還是假貨?”
“傻蛋!夏清這麼有錢,怎麼會買假貨,當然是真貨了,你看夏清整天臉上塗的跟鬼似的,一看就是真貨啊!”
“哈哈哈哈,樓上那誰,你形容的太貼切了!”
“有人買嗎?都沒人問,打了八折都沒人問,夏清好尴尬的啊,要不然,夏清送我吧,等我有女朋友了,我給我女朋友用。”
“哈哈哈哈。”
“……”
原夏清看到這些話可能會生氣,但是受過諸多白眼和謾罵的夏清不會,她很淡然地看着這一切,群裡可不是隻有孫雪煙這群纨绔子弟,還有一些普通同事。
雖然北州汽車集團是整個省裡最大的企業,員工達兩萬五千人,且國家企業這個名聲響當當,但是說實話,工作是穩定,但薪水一點兒都不高,屬于餓不死也吃不撐的情況。
可是,“國企”兩個字多體面啊,這種體面就讓國家企業裡的一些員工,覺得自己真的很體面,自然而然就要起了面子,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為了撐面子,勒緊褲腰帶也要買品牌衣服、護膚品,表面上一副不在意幾百塊錢的樣子,其實為了那幾百塊錢,可是會把網絡刷個遍,對比來對比去,所以原夏清此時的八折等于便宜了一千多塊錢,她不在意孫雪煙等人對她的冷嘲熱諷,因為她知道會有人來詢價,而且她的東西能夠很快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