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牢中審問
“你放心吧,以後景碧霄都不能陷害穎兒了,你父皇親自下令将她關押起來了。”
“是麼?”我特意看了一眼軒轅墨瑾的表情,軒轅墨瑾臉色絲毫未變,看來昨晚軒轅墨瑾沒有騙我。
皇後點了一下頭:“你好生照顧穎兒,本宮還要回去照顧蓉兒,對了,宰相府那邊應該也知道這事兒了。”
“是,恭送母後。”
皇後走了之後,綠意和方嬷嬷進來了,綠意想要喂我,卻被軒轅墨瑾攔住:“綠意,你去忙吧,還有,方嬷嬷,你去廚房看看炖一隻雞來。”
軒轅墨瑾打發了兩人之後坐到我床邊上,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給我吃,白粥裡放了瘦肉,還有其他的東西,不鹹不淡的,味道正好。
“你把綠意和方嬷嬷支開了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麼?”我咽下嘴裡的粥說道。
“為什麼沒有親手處理景碧霄?”他舀起一勺粥放到我嘴邊。
我張口喝下:“我怕景家會與你為敵。”
“是麼?之前我娶她就是為了景将軍手中的兵權,現在東西已經在我這裡了,他還能怎麼樣?無非就是去父皇那裡告狀罷了。”
“是啊,可别忘了,景碧霄入獄是父皇親自授意的。”
“喝粥吧,别涼了。”
說着一半,他就不說了,我也很知趣地沒再開口,就算景碧霄萬般不對,可畢竟是與軒轅墨瑾一起長大的,他嘴上不說,但心中多少都會有些難過的。
喝完粥,他小心翼翼的扶着我躺下,綠意端了一碗藥過來,二人連哄帶騙的讓我喝下去了,我躺在床上,漸漸的睡了。
天牢中散發着陰森的氣息,袅袅青煙從冒着火的爐子上升起,散開在牢中,那些被關押的囚犯都很安靜,唯獨那個新來的有些不安分。
牢頭喝了一口酒,然後吩咐着兩個獄卒将崔玉恒提出來。
崔玉恒疲軟的耷拉着雙臂,仿佛睜眼都覺得困難,渾身無力的被他們用拇指粗的麻繩捆在了木樁上,木樁的兩端裝着鐵環,四肢和頭都被鎖住了,動彈不得的崔玉恒心中有些恐懼,牢頭慢悠悠地走上前來:“小子,就你最鬧騰,你知道為什麼這些人都這樣安靜麼?那是因為,進了皇宮天牢的人,沒有一個會活着出去,而且有人也花了銀子,讓老子好好伺候伺候你。”
牢頭手裡的鞭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掃過崔玉恒的臉頰,崔玉恒想發力掙脫困住自己的繩子,可是卻根本使不上力。
“哎呦,看看,到了天牢的還想着掙斷繩子呢?看到那火爐上冒的青煙沒?那是加了軟骨散的東西,為的就是對付你們這些所謂的江湖人士。”牢頭用鞭子指着那爐子說道。
崔玉恒掙紮着看了一眼,然後放棄了掙脫的想法,掃了牢頭一眼,牢頭吊兒郎當地說道:“呵,你用這種眼光看着老子,老子還真害怕啊!”
牢頭說完,一鞭子就落在了崔玉恒身上,那帶有倒刺的牛皮鞭抽在身上痛的崔玉恒直冒冷汗。但人家就是咬着牙不說話,這下可就激怒了牢頭,牢頭嘲笑着說道:“就你這樣的也配得上貴妃娘娘?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
無數的鞭子落下,短短半盞茶的功夫,崔玉恒的衣服已經濕透了,汗水滴落在傷口上,引得周圍的肉突突的跳着,崔玉恒一句話都沒有,不是他不想說,而是已經疼得沒力氣了。
“既然你能夠躲在宮中而不必大内高手發現,就說明你的功夫不弱,怎麼,今天受了這幾鞭子就撐不住了?”
崔玉恒在牢頭的刺激下硬是撐着眼皮保持清醒着,可牢頭調弄人的花樣卻很多,兩大桶鹽水澆下去,崔玉恒打了個激靈,深秋還是很涼的。
“頭,你可别把他給打死了,萬一要是有人來提審他找不着人咱們不就慘了麼?”
“你說的也對,那今天就到這兒吧,把他扔回去,老子看着心煩。”
連個獄卒一解開繩子,崔玉恒就不受控制般向前倒去,然後就是昏迷。
景貴妃在冷宮中的日子也好過不到哪裡去,肮髒不堪的家具,渾濁的水,馊掉的飯菜,還有那兩床薄得不能再薄的被子,景貴妃盡量讓自縮成一團,不讓暖氣從被子裡溜走,可是她忘了,這裡是冷宮,現在又是深秋了,再加上那兩床薄被還是潮濕的,溫度很快就降下來了,反倒是被子上的水被景貴妃華麗的衣服吸走了,景貴妃唯一的一件衣服也淋濕了,身上更加冷了。
赫連殷淼淡定的一邊喝茶一邊聽着格列彙報,格列忽然停下了,然後吞吞吐吐的看着赫連殷淼,赫連殷淼掃了格列一眼,格列哆嗦着:“主子,這消息,是關于莫穎的,您看……”
“說。”
“是,莫穎被一個叫景碧霄的女人踢了一腳,流産了,還昏迷了一天,剛才才醒。”
“是麼?莫穎流産了,那軒轅墨瑾的反映呢?”赫連殷淼慵懶的撇着茶末子說道。
“聽說是平靜的不得了,而且最近一直守在莫穎身邊,景碧霄今日被打入天牢了。宮中的那個景貴妃也早就倒台了。”
“做的好,那咱們也去賞個臉,去一趟将軍府,然後……”
“奴才知道。”
“還是你最懂我的心思。”
這時季管家端着水走上前來,然後恭敬地把水浒放在了桌上,正想走,就看大赫連殷淼忽然出手卡住了季管家的脖子,季管家來不及防備就被他抓了個正着:“大,大皇子,這是,怎麼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麼?”
赫連殷淼放手之後,季管家無力地癱倒在地上,咳嗽着。
“好好說話?你的主子都不一定有資格站在這裡,這樣跟本皇子說話,你有什麼資格?”赫連殷淼玩味的說。
季管家一聽,心中不好了,拔腿就向往外面跑,可是卻被速度奇快的格列擋住了,季管家看着擋在自己前面的格列臉色刷的就變白了:“大皇子這是想做什麼?”
“你的主子都已經被關在大牢裡了,那麼你是不是也應該關心一下自己的下場?”
“主子呢?你把主子怎麼樣了?”
“不是本皇子,是你們金鱗的皇帝,親手把他送進去的。所以,你在這兒也沒什麼意思了,格列。”
“是。”
刀起刀落間,季管家的脖子上多了一道鮮紅的印子,人也瞪大了眼睛向後倒去了,格列絲毫不在意的抱着屍體就從後門離了。
赫連殷淼繼續坐在那裡喝着茶水。
翌日的天空陰沉的可怕,朝堂上也是烏雲密布,所有人都不敢開口說話,就怕得罪了皇帝自己被皇帝的台風尾掃到,于是乎全部選擇了沉默。
皇帝怒意漸長,最後還是軒轅墨瑾站出來揭開了這一個話題:“父皇,牢中的崔玉恒不如讓兒臣親自帶人去審問如何?這樣一來也會公平。”
“好,你去吧,最好讓他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朕說清楚。”
“是,劉大人,景将軍,走,咱們去一趟天牢吧。”軒轅墨瑾特意喊了景将軍,目的就hi為了刺激一下他。
三人進了牢房之後,酸臭的氣味鋪天蓋地而來,本來被關押在牢中的囚犯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顯得異常激動,好像下一個被領走的就是自己一樣。
軒轅墨瑾小心地坐在了劉大人的邊上,景将軍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始終都不開口。
劉大人理了一下衣袍之後就讓人把崔玉恒帶出來了,崔玉恒經過昨晚的鞭子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破舊不堪了。
“崔玉恒,把你自己做過的事情全部交代清楚,說不定皇上還會法外開恩饒你一命呢。”劉大人坐在高堂之上說道。
“我什麼都沒做過。”崔玉恒淡定地說道。
軒轅墨瑾看着崔玉恒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心中之來氣,不過也不好說什麼,隻能看了一眼劉大人,劉大人很聰明的讓人上了刑具。
崔玉恒的手指上被套了夾棍,兩個獄卒慢慢用力,夾棍漸漸收緊,剛開始崔玉恒還很從容,可到了一半的時候,冷汗就開始往下掉了,可仍舊是咬着牙不開口。
劉大人見崔玉恒如此倔強,隻能用重刑了,滾燙的烙鐵貼在皮膚上,周圍被燒焦的皮膚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聲音,崔玉恒這下就扛不住了,撕心裂肺的喊着。
“我,我沒有做錯,是,是那個昏君自己不對!硬生生的拆散了我和黎兒!”
軒轅墨瑾笑了一下:“終究是承受不住要招供了麼?好,那麼就一樁樁,一件件的,給本王說清楚,要是漏了一點兒,你的小命可在本王手裡攥着呢。”
“軒轅墨瑾,你真不是東西,居然用刑逼供!”崔玉恒惡狠狠地看着眼前的軒轅墨瑾說道。
“本王有用刑麼?誰看到了?是你自己發了瘋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的。”
“呸!你們軒轅家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劉大人,看來剛才的招對他都沒用啊,要不來點兒狠的?本王的時間可是不多的。”
“是。”
劉大人在獄卒耳邊言語了一番之後,那獄卒就出去了。軒轅墨瑾趁着這個空檔看了一眼景将軍,景将軍皺着眉看向被困在木樁上的崔玉恒,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軒轅墨瑾笑了:“景将軍,是不是覺得眼前的人很眼熟?”
“王爺怎麼會知道?”
“他是崔家的人啊,當是崔家,王家,還有你們景家,不是來往很密切麼?”
這話一出,不管是景将軍還是崔玉恒,都愣住了,崔玉恒最先反應過來:“軒轅墨瑾,原來你早就知道什麼,那你為什麼不直接說呢?”
“本王就是想聽你親口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