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青樓買人
太後不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張沛琳:“這個時間你來做什麼?”
“太後娘娘,您要為臣女做主啊。”張沛琳一開口就是哭哭啼啼。
“究竟出了什麼事兒了?值得你這樣哭。”
張沛琳哽了幾聲之後說道:“太後娘娘,臣女本想着去給皇後娘娘請罪的,可是,可是臣女自小體弱多病,沒跪多久就暈過去了,幸虧皇後娘娘救了臣女,可是,不知是誰挑唆了臣女與皇後娘娘的關系,皇後娘娘竟當着臣女的面說容不下臣女,所以将臣女從鳳藻宮趕出來了。”
“誰這樣大膽,居然挑唆你們姐妹的關系?”
“臣女也不知,求太後娘娘為臣女做主啊,臣女自小就仰慕皇上,如今幸得太後賞識得以進宮伺候皇上左右,但,但卻有人看臣女不順眼,處處給臣女下絆子,臣女……”張沛琳委屈的看着太後。
太後一拍桌子:“你先回遠翠閣,這事兒哀家自會與皇上商量,若真的是穎兒身邊的人,那哀家也不會手軟偏幫着的。”
“臣女多謝太後。”
“以後沒什麼事兒就不要在這個時辰來打擾哀家了。”
“是,臣女明白了。”
張沛琳出了慈甯宮,便擦去未幹的淚痕,然後回了遠翠閣。
夜間的花街永遠都是那樣熱鬧,我和墨韻帶着兩個丫鬟早早的換了男裝,然後跟着軒轅墨瑾和陶靳淵一起出來了。
飄香樓的牌匾上已經落了一層灰,但留春閣卻仍舊是生意紅火,客人不斷,嬉鬧聲,還有争吵聲充斥着整條街,斜對面的那家小倌館雖然是門可羅雀,但閣樓上的燈卻是亮着的,就說明還是有生意上門的,隻是多半是從後門上去的。
我硬拉着他們去了那家小倌館,老鸨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但卻并沒有向春姨那樣濃妝豔抹,隻是略微的掃了一下眉和鬓角而已。
她見我們從正門進來有些驚訝:“幾位客官怎麼……”
“本公子像是走後門的人麼?”陶靳淵邪魅一笑。
“不,不,公子,奴家不是這個意思,快請上座。”
老鸨子把我們請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裡,房間的格局與其他青樓無異,但少了許多令人不舒服的脂粉氣,多了一份書卷味,那老鸨子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之後便出去了,不一會兒,就進來一個抱着古琴的男子,那男子瘦瘦小小,粉衣加身,步步生蓮的走到牆角坐下,然後将琴放好之後便開始彈奏。
樂聲起之後,又進來了幾個各具特色的男子,隻是大多衣着粉嫩,眉眼間帶着春意,格瑪瞪大了眼睛看着這些男子,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正想開口問,其中一個藍衣男子便坐到他身邊,然後将她摟入懷中,格瑪吓了一跳,蹭的一下站起來,一把推開了那男子,那男子驚恐的看着格瑪:“公子這是怎麼了?不喜歡我麼?”
“沒,沒有不喜歡,我,我隻是……”
“别去他們四個身邊,都過來,坐爺身邊就好。”陶靳淵有些好笑的看着格瑪。
那幾個小倌聽了,隻能老老實實的坐在了陶靳淵和軒轅墨瑾的身邊,陶靳淵絲毫不在意的樓了一個說道:“你們這兒開了這麼長時間,本公子還是第一次過來呢。”
“公子,之前我在窗戶上看到過你,你可是飄香樓的常客呢。”那藍衣的少年聲音裡帶了幾分魅惑,雙目含情地看着我,我楞了一下,然後看着軒轅墨瑾漸漸變黑的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公子,您這樣拘束怎麼能行呢?來我這兒吧,我可比飄香樓的那些姑娘好多了。”
“不,不了,我兄弟好像比較對你有興趣。”我指了指已經黑透了臉的軒轅墨瑾說道。
“都給我出去!”軒轅墨瑾聲音不大,但裡面包含的怒意是誰都無法承受的,小公子們見他發了怒,便悻悻地出去了。
“瑾,怎麼了?”
“沒怎麼,說正事兒。”他陰沉着臉,死死地盯着那扇門,估計一會兒誰要是進來了就會被他的怒火波及到吧。
“嗯?是不是吃醋了?”
“是,莫穎,我告訴你,以後誰要是再敢打你主意,我打折他的腿!”
“好啦,我知道錯了,這不是沒跟他怎麼樣麼,不要生氣了啦,好不好?”我走過去趴在他背後說道。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嗯。”
“那接下來說正事兒吧。”
“自從那個玉燕死了之後,飄香樓就被官府查封了,而且就算是改為酒樓重新開張的話也會有難度,畢竟誰也不會願意在死過人的地方吃飯吧?”陶靳淵摩挲着杯沿說道。
我想了一下:“嗯,你說得對,不過咱們可以找個和尚什麼的替那個玉燕超度一下啊,要不然這樣好的地段不利用起來就可惜了。”
“穎兒姐真聰明,這樣一來大家就應該可以放心去用餐了,隻是,戶部那邊的文書能過得去麼?這條花街本就是規劃好的,要是在裡面開一家酒樓還是很不容易的吧?”墨韻說道。
“那就直接跳過戶部,但還是要告知一下的,免得到時候查起來會起争執。”軒轅墨瑾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門被打開了,進來的是剛才的那個老鸨子,她笑眯眯的看着我們:“各位爺,剛才那些是新來的不懂事兒,所以多有得罪了,這些可是小店的上等貨色啊。”
老鸨子拍了拍手,又進來一撥人。軒轅墨瑾的臉色又黑下去了,墨韻見了趕忙打圓場:“媽媽,我們不要人,隻是過來坐坐說說話而已。”
“可是我這裡從來沒接待過你們這樣的客人啊。”老鸨子有些為難。
我忽然想到了什麼:“既然來了就都留下吧。”
“哎呦,還是這位爺懂得疼人,你們都給老娘好好伺候着,要是再被人家趕出來,老娘就讓你們舒服一晚上!”
老鸨子說完之後不等我們開口就關上門出去了,
“爺,讓小的伺候你吧。”
他們說着就要我這邊湊,我趕忙跳開:“别别,讓你們留下不是要你們伺候的,本少爺是想跟你們做筆生意的。”
“生意?”果然都愣住了。
“是啊,看到對面的飄香樓了沒?我已經打算盤下來開酒樓了,你們要是願意的話,我就把你們贖出去,然後去我那兒幫忙。”
“爺,您在開玩笑吧?還是錢多的慌啊?你要是錢多了,那就把我們都贖出去,我們願意去你府上盡心盡力的伺候着,但飄香樓,就算了吧。”
“我家中人多,不需要你們去伺候,你們隻要說願不願意去幫忙就可以了。”
他們抿唇看着我,不說話,不過眼神卻出賣了他們,畢竟誰也不想在這種風塵場所待下去吧,而且還是個男的。
“隻要你們跟了本少爺,那福利可是大大的好啊。”我眼冒金光的看着這些長得清秀的美男子們說道。
陶靳淵幹咳一聲:“那個,你是開酒樓的,别用這種眼光看他們,再看下去,瑾會殺人。”
“哦,不好意思啊。”我瞥眼,果然,軒轅墨瑾的臉色已經是黑透了。
“好,那你什麼時候贖了我們,我們就什麼時候跟你走,現在也行。”
“這還不簡單,你出去把老鸨子叫來,還有剛才出去的那些人,也叫上來。”
那個為首的男孩子出去之後,沒多會兒就帶着老鸨和那幾個新來的進來了,老鸨子笑眯眯的看着我們:“怎麼了爺?”
“媽媽,本少爺想在你這裡買幾個人。”
“哦?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要在這小倌館裡買人的,說吧,你看上哪個了?我也好開價。”
“他們我都要了。”
“什麼?我沒聽錯吧?這位小爺,我看你身子這樣弱小,買這麼多男人做什麼?你吃得消麼?”老鸨子捂着嘴笑道。
“少廢話,我就要他們,你開價吧,隻要價錢合理,本少爺現在就掏銀子。”
“一千兩一個,公子一手拿銀子,老娘我一手交賣身契。”
“一千兩?你搶錢啊?”墨韻噴出嘴裡的水說道。
那老鸨子捂着嘴笑道:“公子,他們可都是我的搖錢樹啊,您不花點兒銀子就想挖我的搖錢樹是不是說不過去了?還有,一千兩根本不算多,今日就算是皇上來了,這價錢,我也不會變。”
老鸨說完之後,我們都不約而同的看了一眼軒轅墨瑾,軒轅墨瑾尴尬的撇過臉去,我呵呵一笑:“媽媽,你看啊,你一千兩一個,我一下子就買了你十個,一共加起來就是一萬兩,可是買東西哪裡有不打折的呢?這樣吧,我也不壓價了,六千兩怎麼樣?”
“六千兩?公子可真會說笑啊,六千兩你隻能帶走六個。”
“不行,我就要這十個。”
“那我不是虧了?不行不行,九千兩。”老鸨子搖搖手。
“七千!”
“八千五!”
“好了,大家聽本公子一句,咱們在這裡争來争去也是浪費時間,要不我說個價,你們要是覺得合适呢,那就成交,要是不合适呢,就算了。”陶靳淵揉着額頭說道。
“淵,你也跟着穎兒胡鬧?”軒轅墨瑾眼睛一眯說道。
“怎麼是胡鬧呢?穎兒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陶靳淵說道。
“這是七千五百兩,銀子給你,他們的賣身契呢?”軒轅墨瑾忽然從懷裡掏出兩張銀票,往桌上一放。那老鸨子見了,眼睛都直了,不過還是甩了甩頭:“不行,你七千五百兩就想要十個人麼?”
“你給還是不給?”軒轅墨瑾掏出匕首在手中轉着,忽然匕首脫離了控制,直直的削掉了老鸨垂在耳邊的發絲,老鸨吓了一跳,慌慌張張的說道:“好好,我,我這就去拿,公子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