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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他無話可說,她絕不放手

愛上枕邊的你 雪行 3866 2024-01-31 01:08

  “要怎麼樣,你才把人給我?”蕭一情擡眸盯着蕭億,目光灼灼。

  而站在他身邊的關唯德身體瑟瑟發抖,低着腦袋,劉海下的一雙眼睛不停閃躲。

  “何小姐最後一個問題的答案,我不滿意。”蕭億犀利的雙眼對上蕭一情的視線,“我問你一個問題,答的好了,這個人,你帶走。”

  “什麼問題?”蕭一情薄唇緊抿。

  何幼霖的耳朵也随即豎起來,隻聽見蕭億緩緩而道,“我命人在網上揭露了薛彩甯的李代桃僵。薛彩甯居然找上我,問我是誰。我說我姓蕭。她卻說――

  果然是你,蕭一情。我就知道你不會信守諾言,放過我。你和何幼霖以前就認識,對不對?所以你才清楚我不是張澤霖。你說的同類人,能認出彼此。所以,你和何幼霖是有相同的經曆,是不是?”

  何幼霖聽了,整個人沉浸在震驚裡不知所措。她看着蕭一情,努力回憶,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有沒有見過他。

  而蕭億的聲音依舊在她的耳邊不疾不徐道,“蕭先生,這段話,我一字未改地轉達給你。也希望你幫給我解惑,薛彩甯這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蕭一情并無驚慌的反壓,反而輕笑了兩聲,随機道,“蕭總覺得,從一個滿口謊言的女騙子嘴裡說出來的話,能有什麼參考價值?”

  蕭億聳聳肩,笑得皮裡陽秋,“我查過你,十六歲後就是個小有名氣的酒吧駐唱歌手。從不會在一個城市逗留太久,跳槽厲害,工資底薪也就不會太高。有時候找不到工作,就在街頭賣唱。二十五歲時,你和你那個叫關馨的女粉絲戀愛了。一年不到,你又突然不告而别,離開A市,從此下落不明。直到《皿夜》一炮而紅,才發現你早就回到A市了。在你十六歲之前,和你離開A市後的這幾年裡,你的行蹤完全差不到。”

  “想不到蕭總居然如此關注我這個小人物。”蕭一情眉毛一挑,“該不會,你是懷疑我是那個綁匪,或者是綁匪的親戚?”

  蕭億皺眉,冰冷的眸子看向蕭一情,“你知道我的意思。”

  蕭一情還沒說話,何幼霖就忍不住搶話道,“我沒見過他。起碼,我可以肯定綁架我的人是成年男子,而且也沒有帶小孩。除非,我在人販子手裡的時候,他也在那。當時,人販子手裡,我所見到的孩子大概就有五十多個。他如果是其中一員,那我沒有印象也很正常。”

  蕭億沒有回應她說的話,而是看向蕭一情,“你說。”

  蕭一情巋然不動,眼神卻好似十二月的冰窖,挂滿寒霜,“我無話可說。關唯德,就交給譚少慕處置吧。”

  何幼霖愣了愣,沒想到他會這樣的反應。他的過去,究竟藏着什麼。即使是他最關心的關唯德,也可以舍棄。

  關唯德大驚失色,吓得舌頭都捋不直,說話結結巴巴的,“姐,姐夫,我可是我姐唯一的弟弟啊!我也是為了給姐姐報仇,才那麼做的啊。你不能不管我。”

  蕭一情轉眸看向他,“上次雪崩的事情發生後,我就警告過你,你姐姐的事情,我會處理。但你呢?你聽進去了嗎?既然,你不信我。那你做的事情,你自己負責吧。”

  何幼霖聽到這裡,再看關唯德,才發現為什麼之前一直覺得他的身形很眼熟。果然是皇覺寺時,譚少慕所追的那個人。

  關唯德見蕭一情真要坐視不理,王八眼睛一瞪,指着何幼霖罵,“你是不是看上這個女人了?所以,你連我姐姐的仇也不報了?我早看出來了。上次在小樹林裡,我就看見了!你背着她!上次我弄個雪崩,你都照樣幫我善後。這次,我不過是放把火,你就不管我了?哦。我知道,因為我這次差點燒死她,你着急了?”

  他一邊說一邊抓住何幼霖的胳膊,反手要扇她一個耳光,“你個賤女人,勾,引我姐夫!”

  何幼霖躲了一下,他的掌風落空。等他要扇第二掌的時候,她順手抓起桌上的刀叉抵禦。

  “啊……你個臭娘們!”關唯德一聲凄慘的吼叫。

  刀尖插,入了他的掌心裡,猩紅色的皿就順着刀身流了出來,一滴一滴,滴在何幼霖白色的褲子上。

  何幼霖瞪着他,心想,對,就這樣。他捅了她大腿一刀,她還他一刀。公平!

  關唯德橫眉怒目,用沒有受傷的手抄起桌上的煙灰缸往她頭上砸,卻被蕭億的助理給一把過肩摔給扔了出去。

  似乎不滿關唯德在蕭億面前的失禮,這個黑衣助理又狠狠往趴在地上的關唯德腿上、腿心踹了幾下,

  關唯德被踹到要緊部位,疼得要命,捂着下身,整個人蜷縮成蝦狀,卻不敢站起來逃跑。

  那架勢,那狠勁,怎麼看都像是練把手的。

  何幼霖再次刮新了對蕭億身份的認識。他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商人。

  關唯德被這麼一頓胖揍,也徹底老實了下來。

  此時,蕭一情起身,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夕陽的微光,面色昏沉,周身圍繞着暮沉沉的死氣,“時間不早了。我們要趕飛機。這頓飯,就到此結束。”

  蕭一情沒問蕭億可不可以走,便直接往門外走了去。

  何幼霖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蕭億,最後看着地上的關唯德,說道,“蕭總言而有信,這個人,就拜托你轉交給少慕了。回到A市,我若想起什麼,第一時間會告訴你的。”

  說完,她沒敢看蕭億作何表情,便轉身追了出去。

  ……

  這幾天,薛彩甯就如同過街老鼠一樣,蝸居在家。連一些手頭上的工作都請了假,沒有出門過。

  她生平說過無數個謊話,卻從來沒有一個謊言能和這個謊話一樣,幾乎把她打入谷底。

  連她的養父母都聽到了流言蜚語,打電話給她,問她是什麼情況。

  此刻,她無論是力證那份突然冒出的報告是真的,好是假的,她都注定會陷入困境。

  唯一的區别是,一個是不倫之戀,一個是冒名頂替。

  然而,她不出門,不代表别人不會找上門。

  此刻,張澤川已經用他手裡的備用鑰匙打開了薛彩甯家的大門。

  薛彩甯下意識地關閉了有關她不良評論的網頁,佯裝鎮定地迎了上去,“哥,你怎麼來了?”

  張澤川的面部表情十分僵硬,“你還有臉喊我哥?我問你,網上那個報告是怎麼回事?”

  薛彩甯極力掩飾,冷下臉,咬牙切齒道,“哥,你還不清楚嗎?明顯是有人在惡意針對我。先是說我搶人工作,現在又說我搶人哥哥。這裡,最大的獲利者是誰,你還不知道嗎?《花顔》的工作已經被她搶走了,她還不甘心。她是要報複我們。報複我們炒他的鱿魚!她也是吃準了我不敢公開否定她的誣陷。一否定,就等于承認了我們的亂倫!”

  張澤川勾着眼睛看她,狐疑道,“她人在G市。怎麼僞造出這個報告?”

  薛彩甯冷冽一笑,特别驕傲的那一種,薄唇微揚,“她身邊幫她做事的男人多着去了。”

  張澤川雙眼凝着冷光,警告地看着她,“薛彩甯,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現在說實話,我可以不追究你的欺騙。”

  薛彩甯愣了愣,對上張澤川的眼睛,心裡的信念在這一瞬間微微有了動搖。

  當初撒謊的時候,她其實沒有想過能騙這麼久。她隻是圖一時的痛快。她隻是想拿兄妹亂倫的事情來惡心惡心這個抛棄他的男人。當然,她看不順眼何幼霖被張澤川諸多照顧也是一個方面。

  可是,在這一階段兄妹相稱的日子裡。她第一次感受到張澤川對她的感情,盡管是給妹妹的,那是那種真心對待的溫柔,讓她貪戀,一點都不想放手。

  就算有一天,她被拆穿,他恨她,她起碼也擁有過這樣的歲月。

  如果,沒有這個謊言。

  她依舊隻是他抛棄的衆多女友之一,從此陌路。

  張澤川不是個好男友,卻是個好哥哥。

  想到這裡,她堅定了決心,目光閃耀着火花,“哥,我是張澤霖。我沒必要騙你。你為什麼甯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妹妹?”

  張澤川波瀾不驚,嘴唇微動,問,“為什麼,警方那麼都查證綁架犯一共有三人。你卻說隻有兩個。”

  薛彩甯皺了皺眉,心裡罵了句,何幼霖這個小賤人,心機真夠深的。當初什麼都說了,卻偏偏在這個上有所隐瞞。甚至連怎麼逃出來的,都不肯說。害的她漏出破綻,被人懷疑。

  “我以為是兩個。綁我的人,威脅我的人,就是兩個。”薛彩甯一口咬定,搜腸刮肚地尋找合适的借口來解釋。善于說謊的她,總能在最危急的時候,冷靜自己的頭腦。

  很快,她就想好了說辭,“不過,還有一個開車的司機。我是覺得他可能不清楚我是被綁架的。隻是受聘來開車的。所以沒有把他算進去。”

  張澤川淡淡撇了她一眼,扯開她的手要走,薛彩甯緊緊抓住,不讓他走。

  他冷冽的目光掃在她身上,而她絲毫沒有躲閃,直視他的眼睛,抓住他的胳膊,“哥,你相信我。那天遊樂場,你還給我買了兩個棉花糖。一個粉色的,一個藍色的。粉色的,我沒舍得吃。最後都融化了。我記得,我哭的好傷心。”

  張澤川眼神有了一絲的波動,然後拂開她的手,退了兩三步才停下來。

  他腰背筆直,溫聲叫着,“張澤霖。”

  “嗯?”薛彩甯眨了眨睫毛,看着他。

  他有一雙大眼睛,睫毛長,明亮的眸光像丘比特的箭,穩穩地射中她的心髒。讓她呼吸一窒。

  “我們親自去一次。一起去,就我們兩個人。”他隽眉一揚,好似警告,又好似威脅,“無論結果是什麼,都隻有我們知道。”

  “好。”薛彩甯毫不遲疑地點頭同意,然後摟上他的腰身,目光中帶着狠決。

  她絕對不會輕易放手。

  放開這個屬于她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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