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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章很不一般

最美的時光,遇見你 唐小溪 3493 2024-01-31 01:08

  收斂起神色,我道:“聽說昨晚因為我的意外,連累大家都沒能好好休息,真是抱歉。”

  “哪裡的話,你是厲琛的妻子,我們都是自家人,你遭遇了意外我們哪能坐視不理,真的很慶幸你沒事。”白先生言辭懇切,把擔心表現得淋漓盡緻,“讓醫生看過了嗎?雖說沒有明顯外傷,但是那些人去擄走你,可能目的不純。”

  他說着轉向傅厲琛:“厲琛啊,等上岸你可要帶阿歆去做個仔仔細細的檢查。你知道的,有些藥不仔細檢查是檢查不出來,身體問題不能馬虎。”

  傅厲琛簡言意駭:“我知道。”

  我亦是誠意滿滿:“謝謝白先生關心。”

  白先生立即拔高了音量:“别客氣啊,我說了我們都是自家人,哪需要說什麼謝謝不謝謝的。還是說你沒把我們當成自己人?”

  稍一停頓,我從容接話:“哪裡,隻是阿歆很少被人這樣關心,一時感動,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用微薄的‘謝謝’二字。既然白先生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再客氣了。”

  白先生哈哈一笑。傅厲琛帶着我在餐桌前坐下。

  這是一張西式的長方形餐桌,十二個座位,除了黃、白二人外,就是傅厲琛帶我坐下的這個位置面前擺有一份用過的餐具。

  我側頭看傅厲琛一眼,不是說要陪我吃早餐?怎麼在這裡吃上了?

  傅厲琛親昵地幫我将頰邊的一绺發絲别至耳後,看穿我的心事般解釋:“本來想回去陪你用餐吧,不過沒忍住被黃先生這裡的素齋吸引。”

  “我又不是非要你陪我吃飯,你想留在這裡吃,派人去告訴我一聲就是了,害我餓着肚子等了你那麼久。”話是埋怨的,但是語氣更多是嬌嗔。

  傅厲琛從善如流道歉:“是我的錯,我沒有考慮周全,早知道剛才就把你也一起帶來了。”

  服務生送上來一套幹淨的餐具放在我面前,我就勢拿起筷子,夾了一根青菜吃了,随後誇贊:“的确好吃,難怪二哥會被吸引。”

  黃先生在這時插話:“也是我沒交代清楚,我本意就是想邀請你們夫妻倆一起來的,沒想到傳話的人沒說清楚,竟隻叫了厲琛來。回頭我一定好好處置那個一根筋的小子。”

  “是該處置,沒規矩的人到哪裡都拎不清,留着也是個麻煩。”我不鹹不淡得笑着,往碗裡夾了一筷子菜。

  “不愧是二哥千挑萬選出來的妻子,二嫂果然有頗有魄力。”

  門外走進來兩個人,為首的蘇柏澤朝兩位長老颔首示意,也在餐桌的空位上坐下,笑眯眯地看着我,“年紀輕輕就能當女總裁的人,果然不是一般女人。”

  我笑着說‘缪贊’,目光略略在唐昊臉上停了一下,在他看過來之前又轉向地上跪着的蔣初雲:“所以得罪我的人,我一般都不會太容易就放過。”

  言下之意,昭然若揭,在場的人沒有聽不出來的,但當事人蔣初雲卻還是神色淡淡,仿佛與她無關一般。

  蘇柏澤非常配合:“有仇報仇,應該的。”

  黃先生虛握着拳頭在唇邊輕咳一聲:“那個,大家不要站着了,都坐下一起吃吧。啊,阿昊也到了啊。”

  唐昊适時開口:“白先生,黃先生。我剛到。”

  白先生微微點頭,黃先生招呼:“剛才我們還在念叨你,來了就好,也坐下一起吃吧。來人,快把餐具拿上來。”

  各自一個座位坐下,唐昊恰好在我正對面。

  他神情态度不卑不坑,也沒有刻意看着我,神情看起來很坦蕩從容。

  傅厲琛明明沒有看我,可是卻忽然一把握住了我在桌子下的手,有些用力,我蹙了蹙眉,垂下眼睫,慢慢吃下一根菜。

  蘇柏澤用筷子敲敲瓷碗的邊緣:“飯是要吃的,賬也是要算的。”

  話一出,四下安靜了一刹那。

  蘇柏澤挑眉:“怎麼?難道我先前理解錯了?我以為黃先生把二嫂也叫來,就是想給二嫂一個交代。”

  黃先生笑得勉強:“這個是自然,阿歆在這裡受了委屈,我們當然要給交代。”

  “交代?”我故作詫異,“什麼交代?”

  傅厲琛往我碗裡放了一塊蘿蔔:“昨晚你和蔣小姐在玫瑰園發生了争執,随後你就被人迷暈,所以我有理由懷疑,這可能是她的蓄意報複。黃先生是她的長輩,于情于理,都應該給你一個交代。”

  “二嫂,得罪你就是得罪我和二哥,有我們朱雀玄武給你撐腰,你随便想怎麼處置都可以,要了命也沒關系。”蘇柏澤亦是附和。

  眼角餘光不由得撇向一直唯恐天下不亂的蘇柏澤方向。

  先前看蘇、傅兩家對長老們虛以為蛇,猜測他們可能是還不方便跟把關系鬧太僵,可現在,黃先生明顯是想要保下蔣初雲的,他話裡話外還這麼不客氣,難道……

  千萬般心思從心中一閃而過,我轉而沖他一笑:“柏少放心,我也不是甘心吃虧的人,蔣小姐欠我良多,這些賬我本就是要跟她算的。隻不過蔣小姐怎麼說都是黃先生的義女,我也不可能要她的命,最多小懲大誡。”

  始終安靜的蔣初雲在這個時候,很不和适宜地發出一聲冷笑,幽幽地說話:“嶽小姐真是得天獨厚的優勢啊,進有朱雀玄武開道護航,退也可假慈悲明哲保身。柏少剛才有句話說得很對,女人當到嶽小姐這個地步,的确很不一般。”

  我托着下巴看着她:“蔣小姐聽起來對我也是諸多不滿?”

  蔣初雲淡淡地笑了笑,話語裡似笑實譏:“哪敢,我現在是我再多說一句,就要死無葬身之地。”

  她清清冷冷的,像是被人冤枉,無從申辯,萬念俱灰的無助女人。

  我兇腔中原本沒有那麼茂盛的火氣,忽然燃了起來。

  尚未說什麼,身邊的男人忽然接過話:“黃先生,你教的好女兒,果然硬氣。”

  任誰都聽得出來,他是在諷刺。

  傅厲琛握着我的手,目光冷冷地落在地上的蔣初雲身上,“你自始至終都不覺得自己有錯?才離開軍統幾年,就這麼不知道天高地厚,在我面前也敢狡辯?”

  一直不動如山的蔣初雲,在傅厲琛開口後肩膀顫了顫,不可思議似的擡起頭,仿佛沒想到他竟然會站出來這麼說她。

  黃先生那邊也是踟蹰得很:“這……其實厲琛,這件事我們不還沒弄清楚原委嗎?我看不如先聽聽初雲的解釋,也許迷暈阿歆的另有其人?”

  傅厲琛不近人情:“就算這次的事情不是她,之前我也有好幾筆賬要找她算。”

  蔣初雲瞳孔似乎在顫抖:“之、之前?什麼之前?”

  這樣要掉不掉的眼淚,這欲語難言的委屈,看得我都想給她一座小金人,這演技好的。

  傅厲琛冷冷冰冰的:“昨天晚上我的傅太太不是都列舉了嗎?蔣小姐心知肚明。”

  蔣初雲倏地站起來:“她說的那些都沒有證據。”

  “你覺得以我的能力去找證據很難?”

  蔣初雲倏地撲到傅厲琛腳邊,抱着他的大腿,凄凄楚楚地說:“阿琛,你不能隻是相信她不相信我,明明以前你不是這樣的,你不能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就給我判刑,你……”

  傅厲琛毫不留情地丢開她的手,蔣初雲癱到在地上,渾身都在顫抖。

  與其說她是在害怕我對她的懲罰,倒不如說她是在恐懼傅厲琛對她的無情。

  其實,我也沒想到傅厲琛會這麼幹脆就給她定罪,難道他知道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被她害死的?不對,不隻是這樣,他和蘇柏澤今天都太咄咄逼人了一點,更像是故意為之……

  傅厲琛忽的捏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臉掰回來,看着他,我在他漆黑的眼裡,看到了别有深意:“歆歆,你想怎麼做都可以,不用顧忌誰,怎麼高興怎麼來。”

  我心中有了考量,便是一笑:“這樣啊,”站起來,走向蔣初雲,圍着她繞了一圈,不疾不徐地笑了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蔣初雲含着眼淚怒視着我:“嶽歆,你真是好本事,好本事!”

  我笑了笑:“比起蔣小姐的心計,我還差得遠。”

  蔣初雲怒聲道:“我沒有迷暈你!”

  我輕聲漫語:“我現在要跟你算的也不是這筆賬。昨晚我不是跟你說了,一定會向你報仇,沒想到這一天居然來得這麼快。”

  蔣初雲臉色煞白,倉皇地看向黃先生。

  黃先生是想幫她,如果沒猜錯,他本是想拿沒有确鑿證據這點來為她開脫,但現在我們算的根本不是那筆賬,他亦是不知道‘之前’還發生什麼,自然也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嶽歆!”

  這滿臉憤恨的樣子,我看着不禁哂笑,重新站直身體,回到傅厲琛身側坐下。

  傅厲琛的手搭上我的腰,我便也不避諱地依靠在他肩膀上。

  蘇柏澤手裡玩着一雙筷子,瞅着我問:“怎麼樣?二嫂,有主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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