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幹警也是戰士中的一員。戰士守家衛國,現在是和平年代,衛國就不說了,可守家依舊是每一個戰士的職責!
這個家不僅代表自己的家,更是共和國社會中星星點點、千千萬萬個家。當然,也包括了自己的家,大家,小家,都是公安幹警為之守護的對象…
孫德江一身戎馬,幹過緝毒幹過刑偵,和那些奸詐狡猾的販毒分子、窮兇極惡的歹徒打交道更是家常便飯,身上的彈眼兒就是他最大的功勳章。
如果不是有康瑞年一路提攜,最終又得到了趙漢良的青睐,以孫德江這樣的出身,根本就不會走到如今的高位!
可許國華很清楚,在孫德江的心裡,對于孫思穎這個幼年喪母的女兒,一直都是疼愛至極。如果不是因為這一點,當真以為許國華就能那麼輕松娶得到孫思穎?
就算孫德江貧苦出身,幹到這一步也是自己穩紮穩打一步一步的走上來的,門戶觀念沒有那麼重。可也不見得,他當初就一定會瞧得上許國華…
畢竟,相比下來之前的許國華和孫思穎,身份、地位、見識等等,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啊!
如果不是孫思穎堅持,兩人根本就不可能走到一起。
如果不是孫德江對孫思穎的疼愛,孫德江也壓根兒就不會同意他們的婚事兒!
許國華也很清楚,孫德江之所以事事照顧自己,一方面确實是欣賞自己的才能,但是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方面,主要的原因還是出在孫思穎的身上…
所以在這個時候,不管是許國華還是孫思穎,兩人誰出面兒去開口和孫德江提這件事情,在許國華看來都是非常不妥的一件事情。
戰士,有戰士的堅持和屬于戰士的榮耀。這件事情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請省委或者是醫院方出面兒,來像交代任務那般的告訴孫德江!
除此以外,許國華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方式了。當然,這隻是一個建議,該怎麼選擇還得看孫思穎的意見。
“我再想想吧。”和許國華設想的一樣,對于自己的這個建議孫思穎并沒有馬上接受,誰也不能肯定,這麼直接的做法會不會把孫德江打垮。
畢竟剛剛許國華所說的那番話,也都隻是他自己的猜測和分析。最後的結果究竟如何,現在誰也說不好,一切都得以事實說話…
江海市經曆了短暫的巨浪風波後,在姚愛民強力的掌控之下,一切又回到了按部就班的工作軌迹上。
至于市政府方面的工作,暫時由李萬和主持。
畢竟他是唯一的一個常委級别的副市長了。
平安校園建設的工作也得到了李萬和的支持,就算許國華之前沒有幫李萬和,可這個時候李萬和也沒有拆台的打算。
李副市長也非常的明白,現在的江海市再也經不起任何的折騰了。誰要是在這個時候跳出來,那就是和姚愛民找不自在,也是和對省委的挑釁…
一周的時間很快就這麼過去了,朱文海已經被省委高層扣留了足足四天之久,就在周五上午9點左右的時候,方川明再次找到了朱文海。
“朱市長,你聽聽這個。”方川明從兜裡掏出了一支錄音筆,裡面緩緩的響起了一陣讓朱文海異常熟悉的聲音。
“朱市長,公安的人已經找上我了,我估計事情藏不住了啊!”朱文海的眼睛馬上就是眯了起來,他馬上就是聽出來了,這是李建龍的聲音。
“你慌什麼,現在他們手裡并沒有任何的證據,沒有證據公安就不會對你怎麼樣…”
朱文海心中一陣顫抖,自己的聲音他怎麼可能聽不出來?朱文海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李建龍這個王八蛋,在和自己通電話的時候,竟然留了這麼一手!
“朱市長,你現在有沒有什麼想和我們說的?”方川明将錄音暫停,一臉玩味的看了朱文海一眼。
朱文海沉默不語,他知道這是鐵證。
哪怕自己竭盡全力的反駁,這也是一份不容置疑的證據。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把事情影響降到最低…
“方廳長,我想見趙省長。”
朱文海深深的吸了口氣,看着方川明緩緩說道:“再見到趙省長之前,我什麼都不想說。”
方川明輕輕的皺起了眉頭,之前他也設想過很多種可能發生的情況,不管朱文海認也好還是不認也罷,方川明也都有應對之法。
但是他唯獨沒有想到的是,朱文海會忽然之間提出這麼一個要求,這也是他始料不及的!
“好,我可以幫你傳達這個要求。”
方川明微微颔首緩緩說道:“當然,至于趙省長願不願意見你,我也不敢保證。”
方川明說完以後,就是當着朱文海的面兒撥通了趙貴山的電話。方副廳長也沒有寒暄,直接就是和趙貴山闡明了朱文海的要求…
“好的趙省長,我明白了。”兩人通話持續了不到一分鐘,方川明就是挂斷了電話。
“趙省長怎麼說?”
見方川明挂斷了電話,朱文海急切的問了一句。
方川明聳了聳肩膀,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朱市長,在你沒有和我們交代清楚之前,趙省長不會加你的。”
“剛剛你也聽到了,趙省長的态度很堅決。”
“所以朱市長,我勸你還是都交代了吧。這樣的話對我們好,對你自己更好…”
朱文海的眉頭馬上就是再次皺了起來,本來他是想和趙貴山讨價還價一番的,可現在倒是好,人家趙貴山壓根兒就沒有見自己的打算!
“朱市長,我想趙省長應該猜的到你想什麼。”方川明繼續說道:“您是江海市的市委副書記,市長,比我還懂法,應該知道這種案子的規矩。”
“就算您什麼都不說,在零口供的前提下,隻要我們公安機關掌握了十足的證據,照樣可以定罪結案…”
朱文海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方川明說的沒錯,事實也确實就是這麼一個事實。就目前省廳掌握的證據來看,朱文海知道自己逃不過去。
這也就是他想見趙貴山的主要原因,既然知道這個坎兒不好邁過去,朱文海才想着和趙貴山接觸一下,看看能不能達成什麼合作。
但是趙貴山的态度已經說明了一切,想就這件事情達成協作,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