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唯音一驚。
許公子也皺眉:“死了?”
何聰閱又抽出了一張報告單給許公子,上面有法醫鑒定的戳,何聰閱這個都拿得到。
這個人在許副總去競标土地那天就死亡,死因是服用安眠藥過度。
郦唯音立刻想到了一個詞:殺人滅口!
她又抽出許公子手上的文件夾,仔細看着這個雇兇之人的關系網,發現他的關系網完全和韓家、樓家沒有任何交集。
這份資料詳細到他經常去的地方都有,他生活中認識的人,郦唯音一個都不認識。
“網上痕迹,通訊記錄呢?”許公子又問。
何聰閱掏出手機撥通了陽特助的電話,把電話扔給許公子:“問他。”
“喂,阿閱。”陽特助的聲音在許公子抓住電話一瞬間傳來。
許公子回了一聲:“是我。”
一聽到許公子的聲音,又是用何聰閱的電話打來,陽特助立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少爺,我剛剛查完了,網上痕迹已經被抹去,所以沒必要去查通訊記錄。”
很明顯主使者是通過網上來找到這個替罪羊,否則不可能抹去上網痕迹。
許公子眼神漸冷:“繼續查,把他死亡前的所有信息給我查得清清楚楚。”
不論是不遠處的何聰閱,還是隔着電話的陽特助,都感覺到許公子語氣裡的殺氣。
“少爺放心,我會盡快追查。”陽特助應下。
何聰閱走過來伸出手,許公子把手機遞給他,何聰閱對着電話:“慶典。”
“你是說主使者在慶典上。”陽特助語氣微驚。
何聰閱挂了電話,不和陽特助多說,而是對許公子開口:“你才是目标。”
郦唯音倏地看向何聰閱。所以,一開始他們都誤會了,以為是沖着郦唯音而來,結果沒想到人是沖着許一默來。
不過這樣倒是解釋得通,主謀一定出現在慶典上,因為隻有去了慶典,才會知道許一默有沒有跟着去了慶典。
隻不過對方應該不知道許一默多重人格,而如果那天晚上,不是巧合地因為郦唯音想要競标土地,又不想大出皿,以資金碾壓的方式拿下,許副總為了她,打算約一約其他受邀的人談一下合作。
正常情況,許一默是真的會留在家裡。
“我們家有仇人嗎?”郦唯音立刻擔憂。
還是這種心狠手辣,随時都能要人命的仇人。
“晚上我回去問問媽。”許公子并不了解,不過他也意識到,突然有一條毒蛇藏在暗處,伺機而動想要狠狠咬上他們一口。
許公子看了看何聰閱,就牽着郦唯音不發一言離開。
郦唯音回過頭看着兩個被雇的兇徒:“這兩個人呢?”
“放心,他有分寸,最多不過是鋸個腿,開個顱……”許公子語氣輕松,“他還會給裝回去,隻是看看活人的構造和死人差多遠。”
這些都是連戶口都沒有的人,公民都不是,不受法律保護,不要玩死就行。
郦唯音聽得頭皮發麻,不自覺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