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那倆人就抓着秦平,把他給押了下來。
當時秦平特别的着急,他掙紮了兩下,說道:“不是,哥,把我賣了啥意思啊?我又不是女的,賣過來能幹啥?”
那人轉過頭來,咧開嘴笑道:“我看你年紀輕輕的,沒事兒跑到三角區來幹什麼?就你這點腦子,跑過來送死麼?”
“這麼簡單你就被人給騙了,還想來三角區挖金子啊?傻逼東西。”
聽到他們的話後,秦平頓時又氣又慌。
氣的是那個那個老娘們把自己給騙了,同時呢,也覺得自己有點太傻了。
慌的是,不知道這幫人要把自己怎麼樣。
“你别擔心。”這時候那男的開口了,“暫時我們還不會把你怎麼樣,你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幹活,幹得好,我們就留你一條命,幹不好的話,到時候可就不好說了。”
接着,他又指了指不遠處亮着燈的房子,說道:“你看見那個屋子了嗎?那個屋子裡面是專門用來肢解的,你要是不老實,我們就把你肢解了,到時候把你的器官販賣到黑市上。”
秦平盡管心裡面很害怕,但他也明白,在這種地方是根本不講情面的。
這些人在三角區混了太久了,根本不會可憐任何人。
“那你們要我幹什麼?”秦平問道。
當時秦平最害怕的,是他們讓自己去種罂粟花,鼓搗毒品啥的。
因為那樣的話,自己将多了一個黑點,将來離開了三角區,萬一被人查出來,指定是個大麻煩。
更何況,秦平自己心底對這個東西也非常的抗拒。
不過顯然秦平想多了,之前老莊主就說過,雖然這是在三角區,但種罂粟的啥的也不敢太過明顯,而秦平是剛來的,人家不可能信得過他。
最終給他的工作呢,就是讓他去靠近緬北的那一代挖礦,據說是這個三河幫在那附近包下來了一塊地,裡面開采出來了不少的玉石。
因為緬北戰亂不斷,所以風險比較大,往外面招工根本招不到人,正緊缺人手呢,所以才把秦平給弄來了。
“今天晚上你可以休息休息,明天我們會把你送到礦場上。”那幾個人說道。
說完呢,他們把秦平帶到了一個房間裡,然後鎖了上來。
當時秦平對三角區并不了解,再加上三角區兇名不斷,所以秦平就心思着,暫時先服從他們的安排吧,能不惹事,就盡量别惹事,畢竟自己是逃難來的。
躺在床上,秦平不禁想起了家裡的大床,那種舒适的生活真是一去不複返啊...
不過他一點都不後悔,假如再來一次,秦平還會毫不猶豫的捅死吳飛。
另外一邊,黑玫瑰接到蘇夢清的消息後,就派出去了幾個人到處打聽秦平,他們把秦平的照片打印了出來,拿着照片到處問。
雖說三角區不大,但人來人往,想找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所以一整晚過去了,并沒有打聽到秦平的消息。
次日。
太陽還沒升起,秦平便被塞到了車上,爾後往緬北的方向疾馳而去。
路途中,那兩個壯漢在閑聊了起來,當時他們嘴巴裡面說的内容,基本都是最近三角區的波動,以及上頭對三角區的态度。
“我怎麼聽說緬北那邊的戰亂要燒到這一邊了?”其中一個留着寸頭的開口說道。
“不能吧,要真是那樣的話,咱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另外一個人感歎道。
坐在副駕駛上的那個人冷聲說道:“别瞎扯淡,用你們的豬腦子想想,這可能嗎?緬北的戰事要是燒到三角區,那雲南畢竟遭殃,你們覺得可能麼?你當上頭的人都是擺設?區區一個緬北,哪來的膽量。”
那倆人想了想,嘀咕道:“這倒也是,要是真燒到我們這邊,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很快,車便來到了緬北的附近。
因為三角區有一半在國内,另外一半在緬北,所以這附近偶爾會有緬北的士兵路過,運氣不好,還有可能會被緬北的士兵給打死。
當地的幾個幫派自然是不敢招惹人家了,所以對此也大多都是忍氣吞聲。
他們把秦平送到了礦上後,便有一個胖乎乎的男的出來接待了這兩個人。
“最近這情況怎麼樣?”寸頭男問那胖子道。
胖子搖頭說:“還行吧,兩天前死了兩個人,但好在是緬北那邊的難民。”
“嗯,死兩個人無所謂,隻要把工程盡快趕出來,現在還有一個玉石的大訂單在等着我們,老大那頭又心思搞一個賭場,現在得去跟給人家交錢,正需要一大筆費用。”那寸頭男繼續道。
胖子站在那兒自然是連連點頭。
等這幾個人走了以後,胖子便踢了秦平一腳,問道:“身上有錢沒啊?”
秦平皺眉道:“沒有。”
胖子聽到這話,擡手就一巴掌就扇在了秦平的臉上。
當時秦平特别生氣,但好在上學的時候被欺負慣了,所以他便深吸了一口氣,忍了下來。
“趕緊滾去幹活,看到那邊了沒?今天工程要是慢了,老子非打死你,聽見了麼?”那胖子罵道。
秦平強忍着怒氣,按照他的要求,走到礦場那邊。
好在現代技術比較高明,都是用劈裂器,而秦平他們的工作呢,就是用工具去打磨那些碎片,然後把玉石裝進去,後頭有輛車會直接拉走。
這一幹,就是一整天,中午飯呢,則是大鍋飯,夥食條件要多差有多差。
到了晚上的時候,他們被安排在了一個大通鋪,那個胖子跟秦平說:晚上隻能睡五個小時,明天早上我會起來叫你,聽見了沒?
秦平沒有說話,扭頭就要走。
那胖子見秦平不吭聲,立馬喊道:“你給我回來,老子跟你說話,你沒聽懂是吧?”
說完,他走過來就狠狠地踹了秦平一腳,然後從地上撿起來一根棍子,便往秦平的身上砸去。
“草泥馬的,在這裡你還敢跟我裝逼是吧?老子在這裡打死人都沒人管!”那胖子把手裡的棍子不停地往他身上砸去。
“哎哎哎,工頭,你跟他計較啥啊,這小子一看就年紀不大,不懂事兒呢,你這麼打死他有啥好處?”這時候有個青年趕緊跑過來拉着胖子道。
胖子瞥了他一眼,似乎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他把手裡的棍子往旁邊一扔,爾後說道:“你今天晚上好好教教他,在這裡該怎麼做,誰他媽才是這裡的天。”
“行,工頭你放心,明天他保準老老實實的!”這青年讪笑道。
等工頭走了之後,青年跑過來扶起秦平,說道:“兄弟,你沒事兒吧?”
秦平對他笑了笑,算是表示感謝。
但挨了這幾棍子,秦平隻感覺連走路都有些困難,腿隻要一動,就有一陣陣痛楚感襲來。
他歎氣道:“在這裡還是老實點吧,不然他真能打死你,這礦場上死個人啥的,根本不叫事兒。”
他把秦平附近了屋子裡,然後遞給了秦平一根煙,閑聊道:“兄弟,你哪兒人啊?咋跑到這兒來了啊?以後沒事你跟着我,我罩着你。”
秦平看着這青年一臉真誠的笑容,心裡面頓時有一股暖意。
咋說呢,人在困難的時候呢,就格外容易接受别人,更何況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了。
當時秦平就跟他聊了一晚上,這青年跟秦平講了挺多,說三角區現在很混亂,基本上都被幾個幫派給控制着,這些幫派裡的人天天吃香喝辣,幹的生意呢,也大多數都是違法的,比如說毒品,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