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惠民在那頭也是先沉默了一會兒,才問秦平關于小南王的事情。
秦平其實早就猜到他要問這件事了,所以也沒有隐瞞,就直接說了實情,并且在電話裡面說:“我和他之間的事兒,是不可能緩和的。”
倒不是說秦平小氣,而是他明白,就算秦平想要緩和關系,小南王也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周惠民聽完後倒也沒有說啥,他的意思就是讓秦平小心一點,因為小南王這個人比較陰險,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頭把電話扣掉,秦平便走了回去。
“什麼事兒?”蘇夢清小聲問秦平道。
秦平搖了搖頭,笑道:“沒事兒,吃飯吧。”
這頓飯吃完後,薛涵跟猛哥倆人便走了,而秦平跟蘇夢清呢,則是坐在沙發上聊了挺多。
當然了,秦平并沒有把那個老伯的事情告訴蘇夢清。
次日,秦平出門去買早餐的時候,便遇上了那個紅唇女。
當時她在一個早餐鋪那裡喝粥,看樣子就像是在專門等待秦平一樣。
秦平過去買了兩個包子,然後坐在了紅唇女的對面。
“專門來找我啊。”秦平問道。
紅唇女喝了一口粥,點頭說道:“算是吧。”
秦平抓起來一個包子,塞到了嘴裡嚼了兩口道:“如果是來勸我的話,那就不必開口了。”
“勸你?”紅唇女搖了搖頭,“就算能勸住你,也沒人能勸得住小南王。”
“這次過來找你,是想告訴你,一個月後司徒家跟南家會有一場碰面,司徒家的意思,是讓你也參加。”紅唇女說道,“畢竟這件事情是因你而起。”
紅唇女要是不加後面那句話,秦平可能就答應了,但聽到後面那句話後,秦平二話不說,拎起來包子就要走。
“我已經說過了,我跟你們司徒家沒有關系。你們是你們的事兒,我和小南王是我們兩個的事。”
紅唇女在身後喊道:“秦平,小南王如果鐵了心要殺你,誰都保不住你。”
“哦?那就讓他來試試吧。”秦平冷笑道。
回家吃過飯後,秦平便直接上了二樓。
二樓有猛哥當初搬來的健身器材,秦平一上去便開始瘋狂地打拳,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蘇夢清上樓問道:“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秦平擦了擦汗,說道:“沒有。”
“要是有什麼事情,就告訴我。”蘇夢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秦平笑道:“真沒事兒,你不用擔心我。”
當天下午的時候,秦平去了一趟東城區,因為薛偉搞得那個安保公司要開業了。
往東城區走的時候,他去銀行取了六十六萬塊錢,算是給薛偉的開業紅包,薛偉倒也沒有說啥,就直接給收下了。
到了他那公司後,薛偉把秦平迎到了後面的房間,又吩咐了幾個人過來給秦平端茶倒水啥的。
而薛偉呢,則是跟秦平說:“平哥,你先在這兒坐一會兒,今天開業我得過去看着,東城區的一幫老混子估計也都會到場。”
秦平點頭,說道:“早點跟那幫人斷清楚關系,現在掃黑,他們都有案底,回頭容易惹火上身。”
薛偉愣了一下,爾後點頭道:“我知道了。”
大約得三四個小時後吧,薛偉從回來,他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的四點鐘了。
“人都走了?”秦平問道。
薛偉恩了一聲,說道:“這西人就是過來湊個熱鬧,一起吃頓飯就完事兒了。”
秦平從椅子上坐了起來道:“帶上你手底下的幾個心腹,我們一起去寺廟拜拜吧。”
“我剛好也有這個意思。”薛偉笑了笑。
緊接着,他便出去叫過來了六七個人,爾後給秦平介紹了一下。
除了楊青科之外,其他幾個人秦平都不認識,薛偉說他們基本上都有自己負責的片區,比如說酒廠、酒吧,或者是安保公司的高層。
在薛偉的吩咐下,這幾個人紛紛點頭喊了一聲秦總。
秦平恩了一聲,爾後便一起走了出去。
上車後,薛偉問秦平道:“平哥,你今天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啊?”
當時車上就秦平和薛偉兩個人,所有秦平也沒有隐瞞,他遞給了薛偉一根煙,問道:“你知不知道六大家族?”
“聽說過。”薛偉點了點頭,“你是為了小南王的事情?”
“你已經你知道了?”秦平忽然感覺有點不妙,為啥呢,因為他害怕小南王在薛偉這邊搞鬼。
說好聽點,薛偉是給秦平打工的,但說難聽點呢,他就是秦平的爪牙。
一旦把他給拔除了,那秦平必将受到反噬。
不過秦平啥都沒說,畢竟這種事情說出來很傷人。
“我對南家不是很了解,但那小南王你也跟他交手過,很難對付。”秦平沉吟道。
“是啊。”薛偉點了點頭,爾後又表态道:“平哥,你要是有啥需要我去做的,盡管吩咐。”
秦平笑道:“有你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
說話間,車已經往南邊的方向開去。
在金城區的最南邊,有一個風景區,名叫千古廟,這裡門庭若市,每天都有數不清的遊客。
很多商客在投資或者簽合同的時候,都習慣性的來這裡拜一拜。
“聽說這裡有個算卦的很準,但不一定能遇得上。”薛偉嘀咕道。
秦平微眯着眼睛,說道:“你信那些東西麼?”
薛偉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
“反正我是不信。”說完,秦平再次閉上了眼睛。
幾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這千古廟的門口,周邊的遊客,迅速的躲向了一旁。
秦平跟薛偉還有楊青科他們,踩着石梯,來到了這千古寺。
買過香火,虔誠的跪拜以後,幾個人從這千古廟走了下來。
“你剛剛許的什麼願?”秦平随口問道。
薛偉愣了一下,說道:“沒有許願,我隻希望我的罪孽能減輕一點。”
秦平長舒了一口氣,低聲道:“我也是。”
那個老伯的死,還是讓秦平心裡有些不舒服的,假如自己沒有出現在那個小鎮上,他們父女倆想來也不會遭遇這飛來橫禍。
說着說着,幾個人從石梯上走了下來,就在要上車的時候吧,旁邊一個算卦的小攤位忽然喊道:“先生,要算一卦麼?”
秦平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爾後笑着問薛偉道:“這不會就是你說的那個神算子吧?”
“這我也沒見過啊。”薛偉笑道,說完,兩個人便蹲了下來。
“你給我們兩個算一卦吧。”秦平說道。
那算卦的上下打量了秦平兩眼,爾後又看了秦平的手相,問了他的出生年月。
問完後,這算卦的說:“如果我沒算錯,你應該是他們的老闆吧。”
“是。”秦平笑呵呵的點了點頭,“我最近運勢如何?”
這算卦的說道:“最近你會有一場皿光之災。”
“哦?”秦平半信半疑,爾後冷笑道:“你要是算得不準,我就把你這攤位給你掀了。”
這老頭也沒有說啥,他的目光落在了薛偉的身上。
給薛偉看完之後,這老頭看着秦平說道:“你的這位朋友,頭有反骨,你得小心啊。”
秦平當即愣在了那裡,他的眼睛冷冷的看向了薛偉,說道:“他說你頭有反骨。”
薛偉臉色有點難看,他怒視着這老頭說道:“老頭,你說話最好負點責任!”
“平哥,這老頭顯然是個騙子。”薛偉轉過身來有點焦急的跟秦平解釋道。
秦平有些毛骨悚然的笑道:“薛偉,他說你有反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