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森看得一怔,不由從臉上取下墨鏡又盯着龍飛看了一會:“這迷彩誰教你畫的?怎麼畫成這死X樣!”
車上的虞小雅看了,也不由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龍飛早已将戰術帽拉得極低,此時微微一擡頭,不由自主地看了虞小雅那美到極至的俏臉一眼,不由呆住了。
“沒見過美女麼,别給老子丢人現眼的,柯維教官有事不在,你代替柯維教官幾天,負責這位女長官的體能訓練!”坐在悍馬上的隊長強森見在龍飛發呆的鳥樣,以泰山壓頂之勢沖龍飛吼道!
龍飛聽了,急忙立正應道:“尊命!”應完,又覺不對,不由問了聲:“啥?”
不待龍飛回過神來,強森轟着悍馬,去追趕前面的隊伍去了。
龍飛一時呆在當場,心裡暗叫:大難臨頭了!
虞小雅立正,敬禮,目送強森離去後,方轉身望着發呆的龍飛,不由問道:“教官,我們現在該幹嘛?”
龍飛心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由伸手将戰術軍帽拉低許多,大吼一聲:“菜鳥還愣着幹嘛,馬上三十公裡負重越野!”說畢将背上塞滿石頭的戰術包取下來,扔在虞小雅面前。
“是,教官!”虞小雅敬了一個标準的軍禮,彎腰咬着牙将沉重的背包吃力地背上,搖搖晃晃地向前跑去。
龍飛看着寬大的迷彩服也難掩飾的妙曼身影從身邊跑過,不知所措地低頭跟在後面向前跑去。
這妮子以前應是受過訓練,沒一會兒就适應了沉重的背包,跑得也不算慢。龍飛煎熬似的跟在後面,時不時學着強森的口吻大吼一聲:“菜鳥,快點!”
待他倆跑到半山腰,強森像趕着一群羊似的,趕着隊伍從對面呼嘯而來,大隊人馬一路塵埃地經過他們身邊,當然又是怪叫與歡呼一片!
龍飛邊跑邊犯嘀咕,頭皮一陣發麻,隻盼早點想個脫身之計,但一雙眼睛卻深深地被虞小雅妙曼的背影吸引,竟不能移開半分,腳下踩着和虞小雅一樣的步伐,要死不活地跟随在其後。
二人不住向前奔跑,光陰在風塵中流逝,龍飛内心漸漸波濤澎湃,無法控制地愛意頓生,此時萬分希望,時間永遠定格在這一秒,永遠不要改變。
不一會,二人沖上山頂,虞小雅嬌喘呼呼的停在了黑水大旗邊上,一把将背上的戰術包甩在地上。
龍飛不敢靠近,隻是離她老遠站着,雙眼卻時不時的在她身上掃過,一顆蕩漾不休的心已經跳得老快。
在堤湖監獄時,師傅龍天成曾交待過他,如果有機會,要他以後有機會盡量照顧好虞小雅。
虞小雅西美内務部高級情報顧問的身份,讓龍飛對她是又愛又怕,這種感覺,對于一個内心充滿野性與不安份的男人來說,很有一種挑戰性的刺激。
他知道再這樣和虞小雅相處下去猶如在玩火,很可能會讓他再進監獄。他發過誓的,再也不要讓自己失去自由。
想到這,他終于下定決心,還是先離開眼前這是非之地。當下轉身一個人向山下跑去,龍飛此時真心是想有多遠就離虞小雅多遠!
虞小雅見龍飛莫名其妙地就一個人跑了,以為是嫌她跑太慢了,不服輸的性格一激,也馬上站了起來。拾起戰術包,就要追趕龍飛,正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誰知道她剛邁出一步,腳踝一蹶,整個人失重地摔了出去。
龍飛剛跑出不到一千米,就聽見身後一聲驚叫,他扭頭一看,隻見虞小雅連人帶包,正呼嘯着從山上滾了下來,眨眼之間,已沖至龍飛身後。
龍飛情急之下,來不及想招,竟然轉身一把迎着虞小雅抱去,一股巨大的沖力撞在龍飛身上,龍飛就那樣抱着虞小雅一塊飛了出去……
再轟地一聲摔在地上,然後在強大的慣性下,兩個人粘在一起,從山坡上俯沖而下,直接滾到了山下的草叢裡……
不知過了多久,龍飛從暈迷中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虞小雅身邊。
龍飛顧不得全身劇痛,伸手在虞小雅的鼻前探了一下,發現虞小雅氣息微弱。
大驚之下,急忙爬起來,雙手掰開她的櫻桃小嘴,猛吸一口氣,剛把嘴伸過去要給她做人工呼吸。
突覺不對,左手急忙一收護住頭部,啪的一聲,虞小雅狠狠的揮來一記耳光抽在了他左手腕上。
緊接着,龍飛斜眼瞟見虞小雅竟是改掌為拳,又要一拳向他腦袋轟來,急忙閃過一邊,委屈地道:“我以為你暈過去了,正要幫你……”
虞小雅俏臉上閃過一絲紅韻,嗔罵道:“你一直壓着我,我快被你壓死了!”
龍飛聽了,恍然大悟。
扭着頭将手伸過去,虞小雅遲疑了片刻,還是将手伸過來讓龍飛握住将她一把拉起。
虞小雅剛要站穩,腳上傳來一陣劇痛,身形一歪就要倒下,龍飛手忙腳亂的将她扶住了。
虞小雅此時痛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哪裡還有力氣把龍飛推開,隻得不争氣地任由龍飛扶着坐在草地上。
龍飛俯身低頭,輕輕卷起虞小雅的褲角一看,隻見她整個左腳踝都已經腫得很利害了。
當下伸手拉過戰術包的背帶,對虞小雅說:“把它咬在嘴裡,我幫你正一下關節。”
“都是你害的,也不等一下人家就跑!”虞小雅嗔怪道,極不情願的将背帶咬在嘴裡。
還沒有一絲準備,就聽見咔嚓一聲,虞小雅痛得發出一聲慘叫,花容玉貌也為之失色,整張臉瞬間由紅潤變得蒼白,再一陣發青。
龍飛偷偷瞟了一眼眼前的受難大美人,心裡一陣自責,答應過師傅要好好照顧她的,居然害她摔成這樣。
當下幫她噴上跌打藥,再好好地包紮了一下。然後鼓起勇氣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一把将她攬在懷裡。
虞小雅此時居然安靜的出奇,沒有一絲反抗,也沒有一絲生氣。龍飛微微低頭向她臉上看去,隻見她一雙俏眼已濕,竟不知何時哭了起來。
龍飛見狀,急忙從兇前口袋裡掏出剛才剩下的半卷綁帶,當成紙巾,為她輕輕地将眼淚拭去。
他這時才明白,不論她的身份有多高端,體質有多強悍,她終究是一個孤苦零丁的小女孩。
龍飛不知道如何安慰她,隻好好靜靜地抱着她。心裡卻充滿了一種溫暖的快意。那種溫暖,和他趴在監獄的窗上曬太陽時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身處在紅木林的林蔭之下,海風輕蕩,陽光從樹葉縫隙裡穿過,讓整個林間顯得光影流離,格外靜溢。
他心頭一歎:命運總是如此地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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