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即使是死,也不能帶着這張臉
蘇如漫這一睡,也是睡得驚天動地的,醒過來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了,本來許木深也想鴕鳥在家裡的,可是秘書一個一個電話來,說有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處理,萬般無奈之下,許木深隻好去了,他離開的時候見蘇如漫還睡着,覺着隻是昨晚太累了,便也心疼的沒叫醒他。
等下午穆景桓夫婦已經接了小夢夢回家,聽說蘇如漫還在睡覺的時候,穆景桓繃着一張老臉,許木深死定了,竟然把他的寶貝女兒折磨得這麼疲累,當然某些少兒不宜的事情是他老婆背着小夢夢瞧瞧告訴他的啦。
柳佩蓉則是覺得有些不對勁,連忙讓傭人看着小夢夢,上樓去看蘇如漫了。
蘇如漫睡覺一向是很安靜的,若不是柳佩蓉看到大床上的凸起,她根本想不到如此安靜的環境裡有人在睡覺,刻意放輕了腳步聲走過去。
蘇如漫翻了個身,并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看到她沒事,柳佩蓉實在是松了一口氣,看來确實是那什麼過頭了,累了,看來她是該跟老公分别做做女兒及未來女婿的思想工作了。
許木深幾乎是和禦修澤同步到的穆家,正趕上晚飯,面對穆景桓吹胡子瞪眼睛的神态,許木深不明所以,禦修澤給他投過去一個眼神“你惹他了?還是惹蘇如漫了?”
許木深回以他一個十分無辜的眼神,表示他沒有,他也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
最後還是小夢夢給兩人解了圍,好多天她都沒跟兩個爹地一起吃飯了,左手一個,右手一個,别提她多開心了,看小寶貝開心,穆景桓總算舒心了幾分,十分高冷地不理兩人,兩人跟他打招呼,他也隻是點點頭,柳佩蓉讓人個兩人拿了碗筷。
“阿漫呢?”
說曹操,曹操就到,蘇如漫睡眼惺忪地從樓上下來,有了昨天的經曆,禦修澤和許木深看到蘇如漫精神不濟的樣子,都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桌子,趕到蘇如漫身邊,生怕她在一腳踩空,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你們幹什麼?”蘇如漫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兩人像兩尊大神似的,好别扭啊。
“别管我們幹什麼,好好走路”
蘇如漫轉了轉眼珠子,似乎明白了什麼,大囧,他們會不會太過草木皆兵了,自己有那麼笨麼?無奈兩人在她身旁兩側像是黏上的牛皮糖,她隻好被動地往樓下走去。
跟穆景桓夫婦打過招呼,又問安了寶貝女兒,蘇如漫的食欲一下子被勾了上來,完全顧不上什麼淑女。
“你慢點,沒人跟你搶”許木深和禦修澤搖搖頭,不知道這大大咧咧的性格是如何形成的,不應該啊,兩人一個為她順着背,控制她進食的速度,一個給她倒水夾菜,看得一群人一愣一愣的。
傭人們都對蘇如漫投去了歆羨的目光,覺着蘇如漫上輩子已經是拯救了銀河系了,就連小夢夢心頭也是酸酸的,明明她才是年齡最小的人嘛。
吃過晚飯,蘇如漫才後知後覺,已經晚上了嘿,可她沒記得天亮過啊,她一覺醒來就是剛才吃飯的點了。
本來她還為難着,看禦修澤的樣子不像是要離開的,他今晚住穆家,還有一個許木深,那她怎麼辦呢?說不定他們兩個會争取她的陪睡權而打起來,一想到兩人怒目而對的樣子,蘇如漫隻覺得一股寒氣直逼心底啊。
更何況自己實在沒有精力做那事了啊,許木深昨晚把她弄得現在還身子發虛呢,那邊熱熱鬧鬧,傭人給大家煮了消失的清茶,禦修澤和許木深在那邊說着什麼,她這邊簡直是火急火燎。
“媽咪,您怎麼了?”
對上女兒天真無邪的眸子,一閃一閃的,蘇如漫笑眯眯的,可看得小夢夢明顯有些不自然,所有人都看了過來,蘇如漫最不自然了,“沒事沒事”。
“漫漫,今晚我跟阿澤有些事情要去辦,你一個人可以麼?”
條件反射般的,蘇如漫點點頭,“可以可以”她還發愁呢,這下正好,等他們辦完事情,自己都已經跟周公在談事情了啊。
“你好像很期待我們不在啊”禦修澤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說着,就連那雙深邃的眸子都帶上了些似笑非笑的意味,許木深也似乎來了興緻,摸着下巴看她,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樣子。
蘇如漫滿心叫苦,還是一派笑眯眯的“怎麼會”說完她便舔了舔幹澀的唇瓣,要知道這兩人可是她肚子裡的蛔蟲,當着他們的面說謊,是需要勇氣以及非常厚的臉皮滴。
誰想到兩人奇迹般地沒為難她,轉過身去了,蘇如漫大松一口氣。
花海别墅地下室,蘇如漫在這裡住了那麼久,從來都不知道這裡竟然有一個地下的密室,日光燈将有些陰暗的地方照得微亮。
許木深咂咂嘴,“也隻有你這樣變态的人才能想出這麼一個關押人的地方了”宮澤家的人到處明察暗訪再找宮澤落,誰能想到她依然在帝都市,而且就在這裡呢。
禦修澤冷哼一聲,不說話,往前走了去。
一間狹小的囚室裡,暫且說是個囚室吧,隻有一張床,幾塊破布,連桌子都沒有,即使已經遇難了,宮澤落也還是保持着她高貴的樣子,頭發雖然有些亂,臉頰也髒了,但一點都不影響她的氣質,她坐在破床上,一張傾國傾城的臉,當然是屬于蘇如漫的。
聽到有腳步聲,她也并不回頭,“終于來了麼?”她冷笑着,禦修澤把她弄來這麼些天,不管她,卻也不讓她死掉,一直沒來見過她,現在終于來了麼。
“我不得不承認,你是第一個已經淪落至此還如此沉靜的女人”禦修澤淡淡地開口,當年,宮澤家把她送來帝都市做人質,自己也隻是在小的時候見過她一面,便被父親帶到别處撫養,沒想到她不是一隻溫順的羊,到是一隻狼。
“是麼?謝謝誇獎”宮澤落轉過身來面對着他們,看到許木深的時候眸色微變,卻也隻是在那麼一瞬間,很快又恢複了過來,“怎麼?宮澤落沒跟你們一起來麼,錯過了羞辱我的好機會,她也不怕後悔”。
“漫漫不是你,别拿你跟她相提并論,因為你不配”許木深尤其在看到這張臉的時候兇中隐藏了無數的怒氣,因為這個女人也不配跟他心愛的女人長得一模一樣。
禦修澤就懶得跟她啰嗦了“宮澤雨,宮澤家到底有什麼秘密?”簡單直白,若不是這個女人還有用,他早就親手結果了她。
“想讓我出賣宮澤家,你們未免也想得太多了,哼”
許木深笑了笑,魔鬼一般的笑容,“不說,别以為我不能拿你怎樣,我有的是折磨人的方法,有的是讓你說出來的方法,宮澤雨,你想先嘗試哪一種?”明明是那麼溫和的嗓音,卻讓宮澤落感受到一股透心的涼意。
想到什麼,她再次笑了笑,“許木深,兩年前,合歡散的滋味不好受吧,哦,對了,禦修澤,枉你那麼想着那個賤人,知道是誰幫他解得合歡散麼?就是那個賤人,她跟許木深可是一對狗男女哦”
宮澤雨的話确實是有效果的,想到兩年前的屈辱,想到這兩年所受的折磨,想到蘇如漫的生命随時會終結,他卻毫無辦法,許木深軟弱了那一麼一秒鐘,卻在接下來宮澤雨侮辱蘇如漫的話語中變得狠戾了起來。
宮澤雨剛說完,便感覺到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許木深優雅地收回了手,對着宮澤落溫柔卻冰寒地笑着,“很抱歉,想激怒我的話,你還差一點火候”。
宮澤雨臉色一變,許木深這一掌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氣,牙齒一定是掉了,可她永遠不會在這個男人面前露出怯懦的,合着腥味将那些液體,連同着牙齒一起吞了下去。
可緊接着而來的,又是一巴掌,這一次出手的人是禦修澤,“你不準侮辱她,你不配”雖然宮澤雨的話刺到了他的痛處,但他還是有理智的,這個女人想讓他跟許木深反目,想得太多了。
兩人欣賞夠了宮澤雨臉頰腫起的狼狽,“再給你一次機會,說”許木深已經收斂了笑容,若是從宮澤雨這裡得不到結果,他隻好去找宮澤玉了。
“做夢”宮澤雨咬着牙說出兩個字,她真的好恨好恨,她本來有機會将許木深千刀萬剮的,是她給了他侮辱自己的機會,是她感情用事,是她大意了,她本來可以将禦修澤置于死地的。
“本來也沒想從你這裡得到什麼”禦修澤頓了頓,“把你弄來,不過完全是為了洩氣,你長了一張跟阿漫一樣的臉,讓我很不爽,你呢?”他轉向許木深。
“我也不爽,覺得很厭惡”
即使宮澤雨認為自己已經夠堅強了,不會痛了,可她的心還是被許木深的這一句刺痛了一下,她何嘗不覺得這樣一張臉讓她覺得惡心,但這是父親的命令,也是當初他們用來成事的籌碼。
禦修澤點點頭,很快便有人遞上來一把锃亮的刀,刀面上閃着白晃晃的光,突然意識到他們要做什麼,宮澤雨心頭有了一絲恐懼。
“你先,還是我先?”禦修澤看了看許木深,似乎說這樣一句話隻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般簡單。
“對,即使你死,也不能帶着這張臉去死”許木深拿過刀,在宮澤雨驚懼的眼神中,向她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