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禦修澤,我們結婚吧
從晚會上離開,淩少寒倒也沒有跟着她,這讓蘇如漫輕松了不少,隻不過她依舊沒有打通禦修澤的電話。
心口好像被什麼悶着一般,這天晚上,蘇如漫睡得一直都不是很好,而禦修澤更一個電話都沒有回,想了一晚上,蘇如漫決定第二天一早便去公司找禦修澤的,要是他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給她,自己一定要他好看。
天微微亮的時候,她才有了一點睡意,可又在一陣胃部不适中醒了過來。
胃裡一陣陣翻騰着,蘇如漫捂着嘴跑到浴室,對着馬桶吐了個幹幹淨淨的,又緩了好久才好一些。
奇怪了,難道是吃錯了東西?可是不應該啊,何況這反應,腦中一閃而過什麼,蘇如漫驚喜地摸了摸小腹,算起來,從她重生以來跟禦修澤的第一次開始,一直都沒做什麼措施,她生過孩子,每一次最早的反應都是惡心嘔吐。
盡管臉色異常蒼白,盡管渾身都很不舒服,她覺得,心裡樂開了花一般,不行,一定要去醫院看看,這一次,她一定不能出問題的,慌慌張張地洗漱了,換了衣服,下了樓,蘇如漫甚至連早餐都不顧上吃。
從醫院出來,蘇如漫笑了,笑着笑着便哭了,是有了,她又有孩子了,眼前出現安安的小臉,出現那個與她無緣的孩子,那她肚子裡的寶寶現在又是長什麼樣子?
打了車,蘇如漫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訴禦修澤這個消息,他一定會疼愛這個孩子的,他們一定會很幸福的,此時的蘇如漫卻不知道她所想的幸福于她來說卻是那般遙遠。
尋集團,蘇如漫一口氣乘電梯來到禦修澤的辦公室,徐馨兒一看到是她,連忙說禦修澤在裡面,雖然名義上穆兮顔是禦修澤的助理,但她們都心知肚明,兩人的關系不是那麼簡單,讨好未來的老闆娘,至少是沒錯的。
完全被孩子的事情沖昏了頭腦的蘇如漫,已經将昨晚禦修澤沒去袁家,也沒個交代的事情忘得幹幹淨淨,一心想着怎麼跟他分享這個好消息。
進了門,蘇如漫一眼便看到站在窗前的禦修澤,背影挺拔高大,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她放緩了腳步聲,雙臂輕輕地穿過他的腰身,臉頰也貼在他背上“在想什麼?”
“想你”禦修澤轉過身來,順勢抱住了她,“怎麼過來了?”
蘇如漫一愣,“因為我也想你了”是的,好想好想。
好半天,禦修澤都沒說話,蘇如漫看他的時候,他有些心不在焉的,蘇如漫也沒多想。
“阿澤,我們結婚吧”上一次有安安的時候,他們之間有很多誤會,他甚至都不知道她懷孕了,這一次,她想要一個名分,為他們,為孩子,雖說這樣有她向禦修澤求婚的意思,有點吃虧,但相愛的人之間,何必計較那麼多,再說,誰求婚不是一樣。
禦修澤一頓,一時間竟沒有說話,蘇如漫微微仰頭,臉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來,“阿澤,你不願意嗎?”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問得這般小心翼翼。
吻了吻她的發頂,禦修澤柔聲開口,“不是,隻是怎麼會這麼突然,想到要結婚?”
蘇如漫沒有注意到禦修澤臉上的異樣,若是換成她剛重生那會兒,她提出結婚,恐怕禦修澤根本不會是這樣的表情,此刻,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她踮起了腳尖,伏在禦修澤耳邊,輕輕地說道“禦修澤,我懷孕了,我去醫院看過的,就是我們第一次有的”。
“阿漫,你說什麼?”禦修澤整個人都是愣掉的,似乎是震驚了。
這樣的反應,在蘇如漫的預料之中,嗯,能讓禦修澤露出這樣震驚的表情,也是不容易的,何況他的表情中還有喜,他的驚喜就像一陣暖流,流過她的心房,暖暖的,蘇如漫抵着他的額頭,“禦修澤,我說我懷孕了,我們有孩子了”。
結果的結果是,一上午,禦修澤什麼都沒做,一直盯着蘇如漫的肚子看來着,像是她的肚子裡有什麼國寶一般,甚至于蘇如漫起身走動一下,禦修澤都會緊張到不行,蘇如漫哭笑不得。
“阿澤,你要的東西我都帶來了”
宗政卿進禦修澤的辦公室,一向沒有敲門的習慣,一進門,便與蘇如漫面面相觑,“宗政先生,你好”蘇如漫笑了笑。
好半天,宗政卿在禦修澤警告的眼神下,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好,穆小姐”他的眼神中有着躲避,他承認,他就是做不到禦修澤那麼安穩如山的樣子,畢竟穆兮顔是無辜的,面對她,與面對當年的蘇如漫一樣。
“阿澤,你們有事要談的話,我先走了”蘇如漫起身要走。
“等等,我讓司機送你”
蘇如漫一笑,點點頭,順道跟宗政卿打了招呼。
“說吧”直到蘇如漫已經走了好大一會兒,禦修澤才開口,陰冷的樣子讓宗政卿差點以為剛剛那個禦修澤是他的錯覺。
“前段時間,你不是告訴我有人在監視穆兮顔麼,查到了,有一部分人當然是伊藤井的,不過他失蹤後,那些人也消失了,另外一撥人,是昨晚那個長相酷似蘇如漫的女人派出的”
實在忍不住,宗政卿又說道“阿澤,那個女人隻是長相酷似蘇如漫罷了,你我都清楚,蘇如漫已經死了,雖然她的屍體不在了,但她是不可能活過來的,還有穆小姐,她可是穆景桓的女兒,若是其他女人,你玩了也就是玩了,可她不行,她是穆景桓唯一的女兒,穆景桓會找你拼命的”
宗政卿是想提醒禦修澤,有些事情,不要去做最好,昨晚禦修澤帶走了那個女人,去哪裡,做了什麼,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剛剛穆兮顔看禦修澤的眼中,滿滿的都是愛意,若是穆兮顔再成為下一個蘇如漫,那麼禦修澤這輩子,他所欠下的,就太多了。
何況蘇如漫死了那段時間,他親眼見證了禦修澤的痛苦,作為好友,他真的不想看他再經曆一次。
“我清楚我自己在做什麼”禦修澤眼眸沉沉。
宗政卿歎了口氣,但願吧,但願他真的知道他在做什麼。
許木深公寓,“你說什麼?她被禦修澤帶走了?”。
“是的,先生,我們至今沒找到她”回話的人連頭都不敢擡,他跟着許木深這麼久,見過許木深修羅般的樣子,這次的任務,許木深很重視,他們卻搞砸了。
“給我繼續找,另外,見過那女人樣子的人,一個不留”
男人微微詫異,先生的意思是,自己人也一個不留麼,但許木深的話,他是不敢質疑的,“是”。
蘇如漫回了穆家,想了想,她又給禦修澤打了個電話,“阿澤,晚上你早點下班好不好,我在花海别墅等你,我想吃你做的飯”
挂了電話,蘇如漫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她雖然興奮,卻沒有被這股興奮完全沖昏了頭腦,她早已過了那種傻白甜的年紀了。
禦修澤怎麼了,今天一見他就怪怪的,自己說結婚的事,他也是很平靜,昨晚的事情,他也沒有任何解釋,心中隐隐有着不安,但轉瞬一想,蘇如漫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他跟禦修澤好不容走到這一步,以前那些傷害是因為禦修澤不知道她就是宮澤落,況且,若是禦修澤都不值得她信任,那她真的不知道,天底下,她還有什麼是可以期待的。
自己再也不會誤會他了,蘇如漫手掌輕輕地撫上小腹,更何況,現在還有他們的孩子。
吃過午飯,睡了一會兒,蘇如漫便準備了一番,往花海别墅去,禦修澤還沒來,蘇如漫便學着他的樣子,在雪花樹下給自己泡茶,一點點純白落入杯中,漂浮在茶水上,蘇如漫輕輕用茶具将雪花花瓣夾了出來,她卻發現,經過雪花花瓣浸潤的茶水異常清香。
也是在禦修澤沒有回來的這段時間裡,她将自己,禦修澤,許木深,淩少寒之間的關系深刻地想了想。
禦修澤大老遠的便看到坐在雪花樹下的女子,一身休閑的雪紡長裙,長發随意地飄散着,腳步像是不由自主地便往那邊移動着。
聽到腳步聲,蘇如漫微微一笑,“來了”。
禦修澤一頓,“嗯,阿漫,怎麼坐在外面,容易着涼”他說着,便把蘇如漫抱了起來,“你現在有身孕,更是要小心的”。
“知道了”蘇如漫倒也溫順地靠在他懷裡。
禦修澤做了四菜一湯,都是些對孕婦好的,蘇如漫吃了不少,兩人又收拾了攤子,便上樓躺在床上,蘇如漫靠着禦修澤,“阿澤,昨晚,怎麼沒來袁家,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有的時候,有些事情,一個不問,一個不說,也可能誤會就形成了。
蘇如漫明顯地感覺到禦修澤渾身的僵硬,卻裝作不知,隻是靜靜地等着,等着他的答案。
過了一會兒,禦修澤才沉沉地開口“有些事情耽擱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