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後重生:邪帝乖乖入局 第442章 東都從來不是個好地方
“做什麼?”守門的軍士攔住了隊伍。
為首的胖高個急忙上前,一臉的哀戚,“家裡有人過世,如今正趕着時辰去城外安葬,還請官爺行個方便。誤了時辰,怕是不太好。”
守門的軍士蹙眉,“必須搜查。”
胖高個連連點頭,“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音落,守門的軍士将一行二三十人悉數驗身,确信身上并無兵刃,這才道,“死的是你什麼人?”
胖高個道,“是我的妹妹。”語罷,輕歎一聲,以袖拭淚,“紅顔薄命,又是奈何。”
守門的軍士蹙眉,“怎麼死的?”
“吊死的。”胖高個眼淚汪汪,“都怪我爹,早前給妹妹許了一戶人家,收了人家不少聘禮。可惜,妹妹覺得對方是個屠戶,便死活不肯。我爹執意要妹妹嫁出去,妹妹一時想不開,便尋了短見。”
說到動情處,胖高個幹脆哭出聲來。
這表情,倒不似作假。
守門的軍士道,“打開棺材看看。”
胖高個一怔,“官爺,這青天白日的,當衆打開棺材,似乎不妥。你要知道,和尚們都說,這吊死之人怨氣重,不可開棺。”
“哼,怨氣?有怨氣也是沖着你們去的。開棺!”守門的軍士瞬時将棺材團團圍住,眼見着就要拔刀相向。
一時間,氣氛瞬時緊張起來。
一雙雙眼睛,一個個僵直的身闆。
棺材就在隊伍的正中央,所有的視線都聚集在棺材之上。
陽光下,教人如墜冰窖。
為首的胖高個瞧了身邊的人一眼,所有人都開始不經意的将手伸進了自己的袖中。随時準備着,準備着大開殺戒。
“官爺,這委實不吉利,我這上上下下數十口人,也不想被折騰得永無甯日。還望官爺行個好,就放過我們這些蝼蟻草民。我這廂還等着吉時下葬呢!”胖高個顯得有些焦灼,眼底竟有些懼怕之色。
如此看來,倒委實不似刺客之流。
但這世上人不可貌相,不像歸不像,搜一搜例行公務也是必要的手段。搜查的軍士漸漸靠近了棺材,擡着棺材的百姓,始終不敢将棺材落地。要知道,這出殡的棺材,是不能落地的。有人說,若是棺材落地,是不吉之兆。何況是吊死之人,怨氣又重,若是此刻發作,必定了
不得。
棺材到底被打開一道縫隙,裡頭确實躺着一個陌生的女子,容顔還算清秀,脖頸上的繩索痕迹更是觸目驚心。
“官爺,您這看都看到了,我們是不是該走了?”胖高個忙問。
守門的軍士許是覺得有些怪異,但就是說不出來哪兒怪異。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盯着棺材,似乎要瞧出什麼名堂來。
可這不就是一副棺材嗎?哪來那麼多的鬼名堂?
畢竟趕在這種節骨眼上出殡,委實有些不太對勁。
這廂正想着,要不要好好搜一搜,那頭便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搞什麼搞什麼?青天白日的,把棺材放在這裡,你還嫌東都的事不夠晦氣嗎?”
胖高個一怔,卻見着所有人下餃子一般跪了一地,“參見郡主。”
蕭月大搖大擺的走過來,“趕緊的,放他們出去。本郡主看見這些東西,就覺得礙眼。聽見沒有?”
聞言,守門的軍士也隻能作罷,“如此--就全聽郡主的。”
她可是刁蠻公主,誰人敢說個“不……”字?
“快點快點,看着就礙眼!”蕭月撇撇嘴,雙手叉腰,“你們都趕緊滾出去,還嫌東都城不夠亂?”
守門的軍士不敢得罪蕭月,這蕭月可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隻要皇帝一日不處置甘州,誰都拿蕭月沒轍。
流盈蹙眉,扭頭看了不遠處的巷子口一眼,别有深意的點了頭。
遠遠的巷子口探出一個腦袋,蘇月對着流盈低低的淺笑,以示謝意。
出殡隊伍除了城門,蕭月扯了唇角,如釋重負的笑了笑。扭頭望着流盈,“我是不是太沒立場?說好了要跟她作對的,如今卻還是幫忙?”
流盈一笑,“郡主乃是性情中人,如今這樣的局面,能幫一點是一點吧!”
蕭月隻覺得的心疼,心疼蕭東離的生死不明,心疼上官靖羽千裡追尋,也心疼自己無能為力。很多時候,命中注定,不是人力所能扭轉。
但又有些時候,人定勝天。
“打從她逃婚,我就知道自己誤會她了。如今這樣也好,離開東都城,去哪兒都行。這東都城看似繁華,實際上才是最險惡之處。”蕭月轉身往回走。
及至小巷口,蘇月躬身行禮,“多謝郡主援手之恩。”
“多個人照顧阿靖,也是好的。出門在外,一個女子太不方便。”蕭月輕歎一聲,“也不知阿靖如今到了哪裡。”
蘇月搖頭,“小姐杳無音訊。”
這裡念着上官靖羽,蕭月又想起了另一個上官,“你們家遠少爺,現在還住在六部衙門嗎?”
蘇月一笑,“遠少爺自從小姐離開後,便回了相府居住。”
“那這樣吧,我幫你守着鴻羽閣,還是老樣子,你給我收拾好原來的房間就是。我想丞相,應該不會反對的吧?”蕭月咬唇。
“這個自然是極好的。”蘇月點頭,“房間一直都備着,小姐說,郡主随時都會回來,讓誰也别動裡面的東西。”
蕭月撇撇嘴,“怎麼好似被算計一般?”
轉念一想,算計也就算計吧!上官緻遠在那呢!這小子人不錯,雖然是個書呆子,手無縛雞之力,有時候說話還迂腐至極。但也是這樣的人,才華橫溢,溫文儒雅。
當然,上官緻遠,似乎隻有對蕭月不溫文儒雅。
也算是特别吧!
蕭月這樣安慰自己,笑了笑跟着蘇月回去。
近水樓台先得月,先盯緊了總沒錯。
上官緻遠在竹園見到蕭月的第一瞬間,手裡的書籍吧嗒落地,脫口便問,“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走了?”蕭月歪着腦袋裝無辜,“我住這兒,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