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丢人了,豆豆不知道多愛吃,我每次都陪着他吃,後來也慢慢喜歡上了,很好吃的,給我買嘛。”
閻淩君臉越來越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都沒有參與兒子的成長,就連兒子喜歡吃什麼都不知道。
雖然很不願意,但是在傾月的軟磨硬泡下,他還是頂着一張黑乎乎的臉,去買了兩串冰糖葫蘆給她。
傾月心滿意足,兩人沿着河岸一直往前走,慢慢遠離了熱鬧的人群。
走到安靜處,閻淩君摟着她的腰,飛身旋轉,落在一棵柳樹上。
樹枝搖拽,傾月吓了一大跳,生怕自己掉下去。
她往後靠了靠,整個人都窩進他懷裡。
溫香軟玉在懷,閻淩君心滿意足,抱着美人看夜色。
暗處,危亞斯幾乎捏碎了拳頭,他盯着甜蜜相擁的兩人,恨不得沖上去,将閻淩君大卸八塊!
他的月,怎麼可以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怎麼可以!
他們曾經在一起十幾萬年,曾經那麼相愛,她怎麼可以說忘就忘,怎麼可以轉身投入别人的懷抱。
眼前又浮現當年她喝下孟婆湯時的情形,那樣絕決,毫不留戀,把他們的過去,忘得一幹二淨。
心狠狠地揪疼起來,眼前兩人的濃情蜜意的畫面,多麼刺眼。
那是曾經屬于他和她的甜蜜,她曾經的笑靥如花隻屬于他,如今卻是對着另一個男人。
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這輩子的忍耐力,幾乎都在今晚用盡了,才克制住沖上去大開殺戒的沖動。
必須冷靜,他已經親手把她推開過一次,好不容易才把她找回來,絕對不能再讓她離開。
危亞斯緊緊地盯着閻淩君,眼裡的殺意,幾乎焚天滅地!
這個男人必須得死,但不是死在他手裡,至少不能讓他的月知道,她在乎的人,死在他手裡。
“我怎麼感覺一直有人在看着我?”傾月四周打量着四周,沒什麼異常。
不可能啊,以她的敏銳程度,不可能會感覺錯誤。
閻淩君目光冷銳,捏了捏她的臉,“不管他。”
估計又是魔界中的那些人吧,幾乎每時每刻都要監視他的行動。
傾月撇撇嘴,又咬了一個冰糖葫蘆,說的也是,愛跟就跟呗。
雖然感覺到有人跟蹤,但是她卻感覺不到危險,相信暗中的人也隻是想監視而已。
“要不要嘗嘗?”
她将冰糖葫蘆放到閻淩君嘴邊,閻淩君很嫌棄,他讨厭這種甜膩膩的東西。
“很好吃的,你嘗一個嘛。”
閻淩君斜眼看她,突然笑了,“好。”
俯身,一臉邪笑地盯着她,兩人的鼻尖都挨到了一起,呼吸相聞。
傾月往後縮了縮,“你你想幹嘛。”
閻淩君扣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後退,“嘗冰糖葫蘆啊。”
“給給給你。”她的聲音有些發顫,揮了揮手中的冰糖葫蘆。
閻淩君邪笑着,“我更喜歡這顆。”
扣住她後腦勺的手一用力,臉往前湊,直接吻上她的唇。
傾月雙眼猛得老大,伸手将他推開,臉紅了個透,“流氓!”
閻淩君心情很好,嘴裡咬着一顆冰糖葫蘆,笑得像隻偷腥的貓,“我怎麼流氓了,是你讓我嘗的。”
“我是叫你嘗這顆,不是……”
她羞紅了臉,說不下去了,眼神閃爍,完全不敢去看閻淩君調笑的表情。
“果然好甜,一起嘗嘗?”
“什麼……唔……”
傾月才剛轉過頭來,就被閻淩君堵住了唇,甜膩的冰糖葫蘆又回到了她嘴裡,她都快被羞死了。
就在兩人吻得投入的時候,樹枝輕輕搖晃了一下,緊接着……
咔嚓――
“啊。”
樹枝突然斷裂,兩人驟然往下跌,傾月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吓了一大跳,尖叫出聲。
閻淩君吻得正投入,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再加上兩人所坐的樹枝并不高,所以還沒等他作出反應,就已經掉到地上了。
就着他抱傾月的動作,所以很榮幸地,他先着地,給傾月做了墊背。
還好河邊是草地,很軟,摔下來也不疼。
傾月趴在他身上,頭撞上他堅硬的兇膛,不疼,卻有點暈,冰糖葫蘆也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她兩手撐在他身上,坐了起來,看到他黑了的臉,笑聲如鈴。
“呵呵,叫你流氓,叫你欺負我,天都看不過眼了吧。”
好好的樹枝居然突然斷了,而且還是他們正意亂情迷的時候,這運氣也是絕了。
閻淩君臉黑如鍋底,任誰在這種時候被打斷,心情都不怎麼好。
他兩手突然扣住傾月的腰,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翻轉。
傾月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人就躺在了草地上,緊接着眼前一暗,閻淩君高大的身影已經壓下來,二話不說堵上她的唇。
不似剛剛的溫柔,這次的吻一得有點兇猛,帶着點懲罰的意味。
“唔……”傾月錘了兩下他的肩膀,不就是笑話了他兩句,至于嗎。
嘩啦――
就在這時,河裡突然濺起一陣水花,緊接着一條魚從水裡蹦了出來,落在他們身側。
離開水的魚不斷地蹦哒着,水花四濺,全落在他們的身上。
傾月,“……”
閻淩君的臉,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他手一揮,帶起一股勁風,直接把那條魚給吹回了水裡。
傾月憋着笑,拉起衣衫擦拭着閻淩君臉上的水。
“閻淩君,你今天出門是不是沒看黃曆啊。”這也太倒黴了吧。
樹枝無端端的斷裂也就算了,現在居然憑空跳出一條魚,還濺了一身的水。
這運氣也是絕了。
估計閻淩君還從示如此憋屈過,他隻是想一親芳澤而已,居然如此一波三折。
閻淩君沉了臉,黑着臉擡手,擦拭着她臉上的水珠。
見他一言不發,傾月也知道他窩火,她嬌笑兩聲,然後湊上去,在他唇上輕輕一啄,“别生氣啦。”
閻淩君依舊面無表情,傾月無語,兩手伸出,摟住他的脖子,然後主動吻上他的唇。
危亞斯雙目赤紅,心如刀割。
她吻他,她居然主動吻他。
他們在一起十幾萬年,接吻的次數屈指可數,她很高傲,對于一切都很冷淡。
有時候他甚至感覺不到她的心在他的身上,每次親吻都是他主動,而她都是不冷不熱的,甚至還拒絕。
她真的變了好多,笑得燦爛,還會主動投懷送抱。
她眼裡的溫柔,是他從未見到過的。
手上青筋突起,危亞斯五指一彎。
轟――
平地一道驚雷,直接轟在剛剛傾月和閻淩君所在的柳樹上,把整棵柳樹都轟斷了,朝着正熱情擁吻的兩人砸去。
閻淩君摟住傾月的腰,快速後撤。
“靠啊。”
傾月直接發飙了,今晚也太邪門了吧,接個吻都狀況百出。
今晚月明星稀,怎麼可能會突然出現驚雷,而且剛好劈在他們旁邊的樹上,又正好砸到他們身上。
故意的,絕對是有人故意針對他們。
閻淩君面沉如水,已經做得如此明顯,若還看不出有人故意針對,那他也就白活了。
令他心驚的是,他居然感覺不到那人是如何動手的,一點能量波動都沒有。
這隻能說明,暗中之人的實力,高他太多,以至于他根本無法察覺。
傾月咬牙切齒,“一定是魔界那些人,他們不想讓我們在一起。”
“哼,他們不讓我親是吧,姑娘我偏要親給他們看!”
她氣沖沖地拉着閻淩君走到一片空地上,旁邊沒有樹木,也沒有河流,什麼都沒有,她就不信那些人還能整出什麼幺鵝子!
“繼續!”傾月火大地說着,雙手摟住閻淩君的脖子,踮起腳尖,直接親上去。
她就不信親不到!
閻淩君,“……”
對于傾月賭氣似的行為,他是樂見其成的,于是一手摟住她的腰,一的扣住她的後腦勺,化被動為主動,動情的回吻着。
現在他不氣暗中之人了,傾月難得如此主動,全是暗中之人的功勞啊。
危亞斯快氣得吐皿了,他已經看不下去了,那兩人越是甜蜜,他越是心如刀割。
但是他舍不得離開,他找了她那麼久,好不容易才見到,舍不得。
拳頭驟然一握。
轟――
又是一道驚雷,直接劈在他們旁邊,草碎土屑飛濺而起,煙塵彌漫,落了他們一身。
閻淩君,“……”
傾月,“……”
“我摔!”太過份了,簡直太過份了!
閻淩君冷銳的眸掃過四周,不是魔界中人。
剛剛那一招直接轟在他旁邊,他能感覺到裡面蘊含的能量,是靈力。
而魔界中人所修練的,是魔力,兩種不同的力量。
是誰,又是什麼人盯上了他們。
“我們先回去。”閻淩君沉着臉道。
若是魔界的那些人,他有把握對付,但如果不是,就難辦了。
況且他連對方是什麼人,實力如何,有什麼目的都還不清楚,不能讓傾月在這裡冒險。
這令他隐隐有些不安。
兩人回了客棧,傾月氣鼓鼓的,也不知道什麼人那麼缺德,沒有出手殺他們,卻阻止人家夫妻恩愛。
她突然揪起閻淩君的衣領,兇巴巴地開口,“是不是你在外面招惹了什麼小情人,人家看不慣我們親熱,從實招來。”閻淩君被她這小模樣逗樂了,捏了捏她的臉,“我就隻有你一個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