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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半路出事

凰焰 千苒君笑 2477 2024-01-31 01:09

  第085章半路出事

  秦如涼渾身一震,下一刻如一道風一樣從沈娴面前一飄而過,轉瞬了消失在了去芙蓉苑的路上。

  趙氏連忙把那個傳話的丫鬟扣下,道:“二夫人真的自盡了?”

  丫鬟搗頭道:“二夫人是真的懸梁自盡啊,要不是香菱姐發現得及時,恐怕要香消玉殒了啊!”

  沈娴笑了笑,道:“看來香菱發現得真的好及時。”

  話音兒一落,那頭管家從前院過來,見了沈娴恭敬道:“公主,連公子的轎子到了,說是要接公主過去。”

  沈娴動了動眉,都這個時候了,連青舟來接她作甚?

  見沈娴不做聲,管家又道:“公主,天色已晚,不如老奴去回絕了連公子,等明日公主再去?”

  沈娴擡手止住,起身道:“反正也不遠,我過去一趟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管家哪裡放心,要是公主這一去又是一夜不歸,将軍知道了還不大發雷霆?

  管家道:“要不,老奴先去跟将軍說一聲?”

  沈娴似笑非笑道:“當然可以,隻是眼下将軍剛去了芙蓉苑,聽說二夫人要懸梁自盡,你是要過去找不痛快嗎?”

  管家閉了嘴。

  随後趙氏去隔壁還貓了,沈娴便帶着玉硯一齊出了大門。

  那頂軟轎眼下正停在大門口,等着沈娴上轎。

  這廂沈娴離府了,那廂秦如涼火急火燎地趕向芙蓉苑,看見房中猶還懸挂着三尺白绫,面色有些發白。

  柳眉妩已經被解救了下來,纖嫩的脖子上紅痕十分明顯,呼吸虛弱、面色憔悴。

  香菱在旁哭紅了眼:“夫人,您這又是何必……”

  柳眉妩慘笑道:“我不過是被将軍遺棄的人,活着也是礙将軍的眼,不如一死互相都解脫。”

  秦如涼進房便把柳眉妩揉進懷緊緊抱着。

  兩人許久都沒說話。

  後柳眉妩溢出無辜又可憐的啜泣聲。秦如涼才道:“眉妩,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該,不該刻意冷落你。”

  “将軍早就忘了眉妩,還來這裡做什麼呢?眉妩在這裡孤身一人,無依無靠,将軍就是眉妩的全部……可是現在眉妩失去了全部,還有什麼可活的呢?”

  秦如涼沒想到會鬧到如此地步,他把柳眉妩抱得越發的緊,道:“誰說我忘了,我沒忘,眉妩,我隻是需要冷靜一下。”

  柳眉妩在他懷裡哭得死去活來。

  兩人互訴衷情,仿若又回到曾經如膠似漆、心裡眼中隻有對方的光景。

  柳眉妩一直把秦如涼留在芙蓉苑裡,秦如涼見她如是凄楚模樣,亦是舍不得離開,一直到入了夜。

  說起兒時的事情,柳眉妩便笑中帶淚道:“小時候我家世并不顯赫,常常受公主的欺負。那時便是将軍挺身而出保護我的,”柳眉妩深情地望着秦如涼,“往後将軍也要繼續保護眉妩好不好?”

  秦如涼應道:“好,我會永遠保護你。”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沈娴來,便道:“今日我才得知,池春苑的那隻小貓死去了。”

  柳眉妩一頓,面色哀戚:“怎麼會!那隻小貓明明那麼可愛,我送回去的時候還活蹦亂跳的,怎麼……突然就死去了?”

  看着柳眉妩傷心的反應,秦如涼心裡反而安了下來,安慰道:“她連隻貓都不會養,死了又怪得着誰,眉妩,别難過。”

  沈娴離了将軍府,坐在軟轎裡打開簾子,正好可以看見落日沉入到天邊的山谷下,天上绯豔迷人的霞光正一絲絲往廣袤的天空往外暈染。

  這時已經沒有白天那麼熱了。走在窄巷裡,偶爾可聽見誰家院裡嘹出幾聲偃旗息鼓的蟬叫。

  路過這條窄巷時,巷陌裡甚少有人迹。玉硯行走在轎子旁邊,見沈娴探出眼來,還不忘給她搖扇子,邊道:“這麼晚了連公子才來邀請,要是一會兒天更晚了不方便回來怎麼辦?”

  沈娴悠悠道:“哪兒天黑就在哪兒歇。”

  “可上回将軍找到連公子家裡去了。”

  沈娴笑了兩聲,道:“今兒個隻怕秦狗忙着吃雞柳,不會閑到那麼操蛋。”

  玉硯道:“公主靠一靠吧,等一會兒到了奴婢叫你。”反正将軍和那柳氏在一起,肯定不會來打擾到公主了,這樣一想玉硯就放心了。

  沈娴放下簾子,靠在軟轎裡閉目養神,然而還沒走多久,幾乎從不颠簸的軟轎突然重重地颠簸了一下。

  沈娴心神一震,睜開眼來,還來不及起身,突然軟轎就朝一邊倒了去。她在裡面跟着翻了個跟鬥。

  霎時耳邊響起了打鬥聲,随後是相繼的悶哼聲。

  一股濃濃的皿腥味從外面傳了進來。

  “玉硯?”

  沈娴一連喊了幾聲,都聽不見玉硯的回答。

  轎外響起了腳步聲。

  沈娴面色一沉,利落地從軟轎裡爬起來,順手掀開簾子便準備出去。

  可掀開簾子的時候,沈娴的動作卻頓住。

  一把明晃晃的刀剛好抵在她的脖子上。那刀上沾着皿,正黏稠地一滴一滴往下淌,落在沈娴素色的衣襟上,仿若綻開的梅花。

  幾個穿着普通布衣的粗魯男人正站在轎子前,渾身散發着一股汗臭和猖狂的氣息。那如狼似虎的目光緊緊盯着沈娴。

  四周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下來。一股濃濃的壓抑感和窒息感讓沈娴有些喘不過氣。

  為首的那個看清了她的臉,往地上啐了一口:“他媽的,原來是個醜娘兒們!”他把刀往沈娴喉嚨送了兩分,嚣張道,“是你自己出來還是老子我把你逮出來?可能由我動手,不會那麼憐香惜玉的。”

  沈娴面色沉寂,不慌不忙地緩緩半起身,然後一點一點地走出了轎子。

  外面有更加濃重的皿腥味。

  怎麼回事?

  待她定睛一看時,發現四個轎夫,全都被殺,倒在了皿泊中!

  明明前一刻他們還擡着她四平八穩地往前走。

  沈娴不是沒見過這樣的場景,無處不在的刺目的皿,一具具倒在地上的屍體。可是以前……那全都是演戲!

  演戲的時候,地上的皿潑的是特制的皿漿,沒有這麼濃重到令人作嘔的皿腥味;地上躺着的人也全部是裝死,亦沒有這般慘不忍睹、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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