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折的吻落在她耳垂和脖子上時,她細細顫栗,輕輕低吟,一下伸手抱住了蘇折的頭,深深呼吸壓抑道:“我不要你解,我不想要。”
他的聲音低啞:“可你的身子歡迎着我,歡迎得都在顫抖。”
沈娴咬着牙悶聲道:“我不管,我就是不要……你身體不适,不能與我這樣。你硬要來,我甯願下去泡冷水澡。”
蘇折沒再繼續。
沈娴苦笑,細聲苦惱道:“我就知道,今晚來找你是個錯誤的決定……可等我發現我錯了的時候,我已經在你家門口了。若不是你開了門,我這會兒應該已經返回宮中了,在哪兒泡冷水澡不是泡呢你說是不是……”
“這個時候了,你還為我着想,我不知是該欣慰還是該懊惱。”蘇折道,“好,承蒙你對我好心好意,我不硬來。”
即使他感知到沈娴的身體不是不想。
沈娴仰長脖子,長長地籲了一口氣。身體裡的浪潮依然洶湧澎湃,她都來不及松懈,冷不防一隻手突破了衣衫裙子,緊緻有力地握在了她的腰肢上。
沈娴抽了一口涼氣。
她竟不知道蘇折的手何時伸到她裙子裡去的。
明明他沒亂動,那手溫清潤如玉,卻是罪魁禍首,霎時點燃了她。随着他指端摩挲着,沈娴嘴角細細吟道:“不是說了……不硬來麼,混蛋……”
“我沒硬來,我軟着來。”
“……”
他手指往上攀沿,撫過她每一寸肌膚,那有力的手指微微收攏,盈握住她的時候,她敏感到每一根神經都在張開歡迎,及時緊咬齒關,也不禁溢出如喃如泣的嬌媚之聲。
沈娴抓着他的手,想撇開。隻是她沒有力氣,那手仍在她身上遊走,四處作惡。
沈娴依稀聽他在耳邊說道:“看着你動情的樣子,我确實很想要你,我這身體不如從前,卻還不至于吃不得你。”她聽着隻覺得心動,整個人都在因他而悸動,“可既然決定要依着你,我便不動你,隻用手幫你解。”
沈娴不得不承認,蘇折的手很能撩。所至之處煽風點火,将她撩撥到極緻。
當蘇折往裙底伸去時,沈娴忽然抓住他的手。
她睜着绯然氤氲的眼軟軟地望着他,喘息道:“不要……會弄髒你的手……”
蘇折眼神深得似要把她吸進去,道:“你也對我用過手,好像我也需得對你用一次才能你我扯平。”
沈娴攔不住,他的手一寸一寸往她腹下撫去。
碰到她早已濕潤的腿心時,沈娴咬牙顫抖,覺得羞恥,周身如火中燒。
蘇折的手,她一直覺得合适執筆,也合适握劍,卻不曾想過,會去碰她下面。
蘇折側身将她攬入懷,重新吻上她的唇,輾轉沉烈,吻溢出唇角,細細密密地落在她的脖子和鎖骨上。
蘇折細緻溫柔地描摹着她,她繃直了雙腿,手裡揪着蘇折的白色衣襟,一遍一遍地輕顫。
蘇折往下移了移,在她心口落下道道吻痕,一下子吻住她兇前的時候,沈娴似幼獸一般輕輕喃叫,身下骨節分明的手指緩慢有力地滑入了進去。
沈娴所有的感官都在那一刻悄然打開,又仿佛一切靜止,隻剩下心跳蹦到了嗓子眼,又蹦到了腦中,随着他深深淺淺地撫慰,一下一下蹦跳在腦海裡。
沈娴沒有意識的時候,聽到蘇折好似繃着聲音在說:“阿娴,你想夾斷我的手指麼。”
沈娴迷茫無助地望着他,眼裡水光連連。她不知道該怎麼做,當他手指試圖往她身體裡鑽時,她本能地縮緊身體。
堆砌的快意随着他攪弄,如山洪爆發般傾瀉出來。
沈娴面色潮紅,醉人至極。
蘇折漸漸熟悉了沈娴的身體,輕緩用力得當,撚壓住她的敏感點時,她迷蒙着雙眼,身體在他懷中哆嗦,不勝嬌羞,低泣出聲。
蘇折眼裡幽深得化不開,低聲問:“是舒服,還是難受?”
她感覺像是被他抛至雲端,又極速地下墜,起起落落,根本找不回自己。她唯有收緊雙腿,本能地夾緊。這樣一來,那快潮越發來得洶湧,盡數往外沖,頃刻把她淹沒。
她蹭着身子,勾下蘇折的頭,仰着下巴有些狂亂地吻他。
蘇折窄了窄眼簾,他想,她這反應應該是感到舒服受用的。遂手上越發頻出新花樣,沈娴挺着腰趴在蘇折懷裡不能受,嘤嘤泣個不停。
等到風平浪靜的時候,沈娴已精疲力竭地在蘇折懷裡暈了過去。
蘇折摟着她,白衣落在木廊上,宛若夏夜裡盛開的昙花。他低眸看她許久,眼神溫柔,似懷中摟着世間至寶。
水中月色朦胧,風也輕淺。
蘇折微微垂頭,在她汗濕的額上親了一下,褪下肩上披着的衣衫,裹在沈娴身上,方才起身抱着她離開了竹林,道:“看樣子沒法賞月了,回去睡覺了。”
沈娴陷入了深度睡眠,這一夜全無感覺。
蘇折給她拭了身子,換了衣衫,他一躺下床來,她便跟小貓兒似的安靜又乖順地無意識地靠攏過來,蜷縮進他懷裡。
他若有若無地笑,眉眼清和,手指撩過她鬓間的發落在枕邊,曲着手指去碰她的臉頰。
她睡得很香,臉頰上凝着紅暈久久不散,像是美麗的煙霞。指上觸摸到的皮膚也溫溫軟軟的,很是柔滑細膩。
出了一場大汗,又得到了釋放,沈娴身上的體溫已經降了下來,與常人無異。隻是她倦極,藥效雖散了,可畢竟也耗身體。
一晚上沈娴都雙手纏在蘇折的腰上,舍不得放開。
第二天睜開眼,沈娴下意識要起身準備早朝了,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躺在蘇折的床上,手裡摟抱着他的腰依偎在他懷裡。
适時耳畔響起一道溫醇惺忪的聲音:“昨晚睡得還好嗎?”
沈娴唬着眼,昨天夜裡的光景才又重新倒灌回她的腦海,一幕一幕簡直羞于啟齒。
她臉蹭地火辣起來,胡亂應道:“嗯,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