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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午夜系列:冥夫别亂來

第118章 您不怨我?

  在她吃完嘴裡那半塊月餅後,她拿起懷表,和登彥一起離開了。

  黎野眼神不好,她打開了手電,專心往前走着,而登彥在察覺到之前那陣不正常的風後,一直扭頭看着那蕭瑟的天台。

  而就在他走到最暗的地方時,他看到黎野剛才坐過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女人。

  她目光看着他們,手裡拿着半塊月餅!

  而就在他的目光與女人相對後,那女人竟然還大咧咧的擡起手沖他揮了揮!

  登彥先是詫異自己竟然還能看到冥界陰靈外,更是想知道,黎野的母親是怎麼死的?

  他忽略掉女人,目光回到了黎野身上,看黎野小心的踩着樓梯,他問:“今晚你打算讓我去哪裡睡?”

  “和我睡啊。”

  “……”

  “啊,在我家,我家就我一人。”

  “怎麼,你沒和你口中的大媽媽,二媽媽一起住?”

  “嗯,我寫稿需要安靜的環境,我媽活着的時候,給我買了一套房。”黎野話語有些輕松,“我媽當初是交際圈的一枝花,很多有錢人青睐她,我媽很漂亮。”

  “你一個人住,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黎野真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她愣了片刻,才答:“我媽隻死了四年,我也就一個人住了四年。”

  聽她這麼說,再看她安靜的臉,和不修邊幅的模樣,突然他能理解了。

  黎野的家離剛才的夜總會沒有多遠,小區還算不錯,她的家還有一百二十平呢。

  裝修也比較新,應該是前幾年裝的。

  若是按普通人的想法來想,即便她母親是什麼風塵女子,但培養她到考上大學,還為女兒置辦了房産,怕那位母親做這一切,是希望女兒有個很美好的未來吧。

  而黎野回了家後,她抿唇笑了笑。

  不知為何,這隻有她一人居住的家,突然收留了一個人,她突然覺得有了些安全感。

  甚至這腦袋上沒有換藥的傷口,都不疼了呢。

  “大哥,我的牙刷都是中性的,你看起來皮膚比我還好,用我的護膚品可以嗎?”

  “嗯。”

  出門在外,他不挑了。

  隻是身上這衣服,他認為自己需要買幾套适合自己的。

  他們回到家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白安安依舊在給白一窮守夜。

  甚至蕭止墨的精元也沒拯救了她那極差的身體,她今天颠簸一路,還哭了很久,東西也沒吃。

  夜涼了之後,她甚至又不舒服了。

  蕭止墨隻能把她抱進屋裡。

  一直看着她的陸以川看她似乎又病了,在蕭止墨從屋裡又出來去收拾院子裡那些東西時,他終于是忍不住,繞過牆角,直接穿牆進入了白安安的小房間。

  瓦數不足燈光下,剛靠在床上的白安安看到突然站在牆角的陸以川時,哭累的心劇烈的晃動了一下,鼻頭猛然酸澀。

  人在不能有回憶的時候,總是忍不住的回憶。

  看到突然出現的陸以川,她總是難以自控的想到他第一次突然出現的時候。

  那時候,他開始對她好,而她的爺爺,也還在。

  她看着他,他亦看着她。

  兩人都沒什麼表情變化,隻是眼睛中,仿佛輪過了好幾個四季。

  有一男子,在她夢中出現多次。

  總是一襲白衣,溫潤如玉。

  而後她心裡住進一個人,頂替了思念父親的傷,也幾次讓她心跳加速的紅了臉。

  可他又在她确定心意時,用身份,用身上的印記,用一切,告訴她,他們毫無可能。

  隻是……

  在這種時候,她又看到他後……

  時間過了很久很久。

  兩人那一眼,似乎過了一萬年。

  最終,在白安安那雙又腫又疼的眼睛終于堅持不住眨了眨後,她哽着語氣,輕聲道:“我以為你再也不會來看我了。”

  話裡,一聽而出的,是疏遠,是卑怯。

  事情很巧,她話聲剛落,蕭止墨站在了門口。

  他表情凝重,剛才的話,他聽到了。

  而陸以川,隻覺得喉嚨被人死死的扼住了,他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和安兒,如今究竟算是什麼?

  他的思緒無比煩亂,他不知該如何去思考。

  可随後,他還來不及反應,就被蕭止墨直接一拳砸的差點穿牆而出。

  而當蕭止墨把手收回來後,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打這一拳。

  回頭看看白安安,她那雙腫的不成模樣的眼睛,又有眼淚溢出了眼眶。

  他認識白安安沒多久,但見她流過的幾次眼淚,多半都是因為陸以川。

  對,他其實明白,自己似乎是嫉妒陸以川的。

  明明他一直守着白安安,但她的心裡,總是惦記着陸以川,哪怕他傷了她的心,哪怕他是别人的男人。

  他舍不得去向小安子抱怨,隻能在陸以川身上洩洩憤。

  剛才蕭止墨打他的那一拳,是帶着靈力的,陸以川隻是受了一拳,整個靈魂都和要分散了似的,疼的厲害。

  他沒去還手,隻是冷冷睨了生了氣的蕭止墨一眼,他對白安安道:“安兒。”

  “嗯。”

  “我會想辦法,去尋找重聚一窮靈魂的辦法。”

  如今,他認為能讓白安安開心起來的方法,也隻有這個了。

  白安安别過了頭,“您不怨我?”

  她突然問這個,蕭止墨和陸以川都深覺不解。

  “什麼?”陸以川問。

  白安安抹了抹眼角的淚,腦袋垂下,頭發遮擋了她的表情。

  緩了半秒,她靜靜的說:“我這一次連累的學姐,隻有半年可活了,您不怨我嗎……”

  當她把這話說出口後,陸以川渾身有了一陣竄麻的痛感,而蕭止墨卻蹙起了眉,一臉心疼。

  不過他還是看向了陸以川,“藍冰兒隻能活半年?”

  之前藍冰兒被神秘人要挾時,他還在結界外,并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

  可現在,陸以川不知怎的,他認為蕭止墨的每一句話對他來說都是一種逼迫,逼着他離白安安越遠越好。

  再看蕭止墨那深冷具有壓迫的神情,他更是冒出了一股無名火。

  三人沉默良久,蕭止墨見陸以川有些不想回答,他深呼口氣,擡高了幾分聲音:“陸将軍,您女人具體能活多久,怎麼……當着你冥妻的面,不想說?”

  “若是不想說,那你就在你女人和安子中,選一個!”

  他的話,讓陸以川和白安安都瞪大了眸子。

  “陸以川,小安子的感情,我尊重,感情不由人,無可奈何的事情,我能等,幾年幾十年,哪怕幾百年,老子都等,現在安子不開心,你要是能讓她高興點,也算回事,嗯?”

  “蕭止墨,你在逼我?”

  “逼你?”蕭止墨反問,“這些問題不該問?你知不知道,如果小安子不心疼的話,我真想把你打的魂飛魄散了!”

  他說完這話的表情有些恐怖,可白安安卻緊緊咬着下嘴唇,不知該作何反應。

  第一次說出她喜歡陸以川的人,就是蕭止墨。

  她依舊不能懂蕭止墨究竟是什麼性子。

  他看似殘忍嗜皿,卻也會流露溫存,他看似冷漠無情,卻也對她溫柔百倍。

  而她就如他所言,感情不由自己,她現在能說很多蕭止墨的好,可他與陸以川在她心中的感覺,卻有明顯的差别。

  在她因他的話陷入沉思時,他聲音又大了幾分,“安子,你說,藍冰兒怎麼了?”

  白安安一頓,她張了張嘴剛準備開口,卻被陸以川搶先道:“被魔種了蠱,說是活不了半年。”

  “又是蠱?”

  突然,陸以川複雜的臉先是一僵,他桃眸一緊,目光落在了白安安的脖子上。

  須臾之間,他忽略蕭止墨,一個瞬身到了白安安面前,他修長的手指捏起白安安的下巴,眼睛盯着她的脖子!

  “你在做什麼?”蕭止墨過去,厲聲問。

  “我差點疏忽,上一次安兒被那魔抓起又放下後,她的脖子上曾經有過如針刺一般的傷口,你之後帶她走的,有沒有在她身上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你在懷疑什麼?”

  “那魔以指甲劃傷了冰兒的脖子與臉,她還說是在冰兒經絡裡下蠱,那途徑,也隻有脖子了。”

  “你懷疑安子身上也被那些人下了蠱?”

  聽了這些,白安安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她腦海裡隻有陸以川剛才那一口一個“冰兒”。

  語氣還那麼溫柔。

  她用力擡了擡頭,把下巴從陸以川手裡掙脫後,她往床的另一邊挪了挪,離陸以川遠了點。

  陸以川察覺到她的小心思後,沒有反應,而是與蕭止墨說起了正事:“蠱能不能察覺到?”

  “能。”蕭止墨先吐一字,可之後表情陰郁的厲害,“若是魔下的蠱,那和人所養的蠱還不同,是無形的,我目前的靈力,根本查不到。”

  “那……”陸以川剛想說些什麼,但一看白安安刻意疏遠他的樣子,他抿了抿唇角,把剛才的話咽掉,重新整理了言語:“那安兒交給你了。”

  “不用你說!”蕭止墨似乎很是厭煩他。

  隻是一想剛才他們話中的消息,蕭止墨伸手摁住了陸以川的肩膀,問:“藍冰兒真的隻有半年可活了?”

  陸以川沉默半晌,“我希望能找到解蠱的辦法。”

  突然,蕭止墨笑了,而他的手卻把陸以川的肩膀扣的更緊了幾分,“把你與安子訂冥婚的信物拿出來!”

  知道蕭止墨要說這個,陸以川心裡莫名的恐慌。

  他很怕白安安在傷心之餘,順着蕭止墨的意思,真的與他解了這冥婚。

  于是,他任由蕭止墨用眼神和力量壓迫,愣是一個字也沒回答她。

  白安安,卻在此時突然躺下了。

  而陸以川在看到她的小動靜後,身子不由自主的靠近她,伸手就要去幫她拉開被子,白安安卻在他之前又坐起來拽着被子一角蓋在了自己身上。

  他的動作一僵,才知道自己竟然陷入了習慣的循環之中。

  背對着她的白安安,腦海裡回旋着陸以川與蕭止墨話裡她極為在意的字眼。

  ――冰兒。

  ――安兒交給你了。

  ――訂冥婚的信物拿出來。

  片刻後,心一橫,她脫口道:“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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