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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兒 喜了 2395 2024-01-31 01:09

  光頭男孩兒遞給她一支煙,她接過來夾在兩指間,光頭男孩兒遞過來打火機給她點上,她湊嘴邊兒正準備吸,男孩兒一下奪過她的煙,一副恨鐵不成鋼樣兒,“育顔說得真對,你看着有腦子,實際滿腦子漿糊!”

  雪銀河肯定生氣,可她那樣兒就是個慢性子加隻會嗔怪氣死你的模樣,男孩兒也是領受了,敲敲屏幕,“陌生人遞的煙要慎重!特别是他!他抽大麻的,别把你帶上!”雪銀河一下驚醒,是呀,那天盡管他帶她去醫院“力證他身體健康”,但是,啥不能作假?喔唷,我是大意了――

  見她一時怔愣,男孩兒又把煙遞給她,再給打火機點上,“長點腦子吧。育顔叫你來這兒看看,就是為了提醒你這些。”

  雪銀河出來了,其實她着實是吃過這方面虧的,差點也被陷害着染上毒瘾。關鍵是她看着精明,其實心軟、易相信人――雪銀河站在路邊一根煙接一根的抽,顯然很煩躁,她很後怕。

  這裡顯然比漢州還險惡,她是得多長好多心眼了。

  雪銀河這天來好事了,第一天。

  她本來不想來練舞,可是真的那個理兒,她的筋骨一被拉開,隔段時間不跳了心裡癢。又想着第一天來的也不多,可以練,就過來了。

  各種下腰劈叉,

  忽然就感覺辟谷下頭一股熱流!雪銀河暗喊,要糟!果然糟,果斷霸氣側漏了。

  她一擡頭,看見胡育顔盯着她那兒,一副就想笑的模樣,還捂嘴,“不好意思,皿給你掰出來了!”

  “去你的,”雪銀河腿踢過來被他捉住腳踝,雪銀河扳,“還不快扶我起來!”

  胡育顔起身,扶什麼扶,幹脆一把把她抱起來直接往洗手間走,雪銀河手指着自己的包兒直叫“衛生巾!”胡育顔又抱着她走過去,她撈起自己的包兒,胡育顔笑着頑皮地抱着她沖向洗手間“都漏咯都漏咯!”雪銀河直捶他。

  雪銀河要關小格子門,胡育顔說“關什麼關,又不是沒看過。麻利點,你脫下來我給你遞毛巾。”雪銀河噘嘴,還是半掩着門。她丢出來的皿褲子皿毛巾都是胡育顔給她洗了,有換的衛生巾沒有幹淨内褲怎麼辦?隻有将就地穿他幹淨的。

  胡育顔摟着她的脖子兩人一起往外走,低頭低聲,“我兩現在是穿一條褲子的了。”低笑。雪銀河拐他腰一把,他沒正經一躲,又摟緊,“上次叫你去看看童心路,有收獲吧。”

  雪銀河還是領他這個情的,點點頭,“謝謝你。”

  他單手由摟她的脖子滑到摟住她胳膊,握了握,“真得小心,童心路很不好。”

  “我知道。”

  嗯,知道是知道,但是有些人的“下線”真不是你“知道”兩個字就能了解,實在太突破,看不到底一樣――

  周四,下班了,雪銀河正在收拾自己的包兒準備走了,同事喊住她,“銀河,今天文涵生日,一塊兒聚聚。”

  “好。”雪銀河爽快就答應了。

  也是為她着想吧,為了易于工作,整幢議會大廈除了高層曉得她的身份,很少有人曉得她是議長的準兒媳。這樣真的很好,她和同事們的關系很容易融洽。雪銀河是個極容易和人相處的人,工作一段時間,同事關系就處理得很好了。

  文涵生日,一早就知道了,雪銀河還随了份子的。都是些年輕人,一商量嗨一次,去夜店玩兒吧。

  夜店,會是雪銀河陌生的地方麼?顯然不是。

  在漢州,雪銀河因着老王的緣故,曾,也算夜店女王了。

  老王,全名王座。

  人如其名,真是坐在王座上的人,老紅三代了。

  他家住在漢州機場附近的别墅區,小區入口很窄,誰去,門口的保安都會問你“是不是來找王老師的”。太多人有求于他了。

  燈紅酒綠裡,雪銀河不由就想起老王穿着單衣站在家門口的環形花園前的樣子――比起20多年前她初識他,王座一定壯了很多。虛歲50的王座笑說自己是文化老人,可以總結自己的一生了。

  一進門就是他的書房,黑色的地闆,有時候他的貓走過,都不易覺察。書桌筆記本旁,放着他女兒的照片。王座不吝表達對貓的喜愛,他說自己還會拍電影――拿着DV拍家裡那隻滿地遊走的貓,拍完了就放到網上。

  王座語速很快,一秒鐘可以講六七個字。而他的家裡一直放着音樂,聲音很大,他的說話音總能剛好蓋過音樂聲。他愛聽劉索拉的原創音樂、聽王菲的歌、聽電子音樂;他看《十三棵泡桐》、《三峽好人》,甚至被禁掉的足本《頤和園》,“床上戲拍得牛逼極了”;他說自己對“全世界都娛樂化了”的說法沒有感覺,家裡的電視每天都開着,靜音狀态,來來回回是鳳凰衛視、央視十套和法制頻道――

  “銀河,該你了,”

  “哦,”銀河回過神,拿起酒杯就喝酒,

  同事們都笑,“不是不是,該你說最近讀什麼書了,想什麼呢,”

  雪銀河笑得有些尴尬,不假思索就說,

  “讀中學物理課本。”

  同事們一聽,都笑起來,“你真逗!”

  雪銀河也懶得解釋,

  她确實在看中學物理課本咩,對任何機械都不省功等原理愛不釋手。“對我來說就是對人生的認識,對價值觀的認識,我現在還在認識中。”當然,這還是王座的話,或許許久沒來夜店了,一時間真的很恍惚,看見什麼都想起老王,甚至,老王那句最狠的話,“你害我女兒這樣,我也不會叫你好過!”――

  和同事一起去洗手間,比他們更年輕的孩子野笑着從他們身邊過,同事們盡量避免和他們沖撞,大家都是最知道水深的,這裡挑一個出來拔尖的女孩兒男孩兒,後頭背景都能壓死人……

  是機緣麼,

  雪銀河不覺得,她覺得是孽緣,

  就在路過一個大包間,

  微敞的門,

  她也是不經意往裡一看,

  正好和迷蒙着從女人裸肩上擡頭的童心路的那雙勾魂眼對上!

  他嘴上還有皿,

  他就這麼喜歡咬女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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