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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5章 野蠻和暴力!

入骨暖婚 大周周 2460 2024-01-31 01:09

  水千濃的大聲呼叫,驚動了正做着完全身檢查的白老爺子。

  “是千濃的叫聲。該不會是豆豆和芽芽出事了吧?”

  白老爺子着急着想起身,卻膝蓋打軟了一下,私家醫生立刻上前攙扶住了他。

  “老爺子,您悠着點兒。”無論是白默,還是白老爺子,都很欣賞并喜歡水千濃的科學教育方式:活躍思緒,啟發靈感。很适合豆豆和芽芽的早教學習。所以白默和白老爺子都以‘千濃’親切的稱呼水

  千濃。

  知道白老爺子最心牽他的兩個寶貝曾孫女,為了更方便白老爺子能夠快速的趕出去,秦先生便将老爺子攙扶上了輪椅,推着他走出了醫療室。這樣無疑是最快的。

  被推出客廳的白老爺子,正趕上了袁朵朵抱着豆豆和芽芽跟水千濃對峙。

  “白太太,你冷靜點兒……我給豆豆和芽芽換身衣服,再讓你帶走好不好?”

  水千濃越發覺得這一刻的袁朵朵很不正常。她試圖讓袁朵朵先冷靜下來,并拖延住她,等白默趕回來。

  袁朵朵額頭上包紮的紗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松動掉落了,二次迸裂開來的傷口,不停的往外溢出着鮮皿。沿着臉頰蜿蜒下來,看上去分外的猙獰恐怖。

  “朵朵,你這是在幹什麼呢?”

  白老爺子的氣息有些急促,“你受傷了,快把豆豆和芽芽放下,讓秦醫生替你看看!”

  “爺爺……對不起……我要帶走豆豆和芽芽!她們是我的女兒,誰也别想搶走!”

  “朵朵,你先冷靜冷靜。你是豆豆和芽芽的媽媽,沒人會跟你搶她們!也搶不走她們!”

  看着鮮皿染面的袁朵朵,以及兩個被她緊勒在懷裡哇哇大哭的曾孫女,白老爺子的一顆滄桑的心,再一次的被生生的擰疼了。

  袁朵朵失聲哽咽,“爺爺,我什麼都不要……就隻要豆豆和芽芽……沒有她們,我活着還幹什麼啊?”

  “朵朵,跟爺爺說,是不是白默那小子又鬧騰你了?你先冷靜點兒,把豆豆和芽芽放下,有爺爺在呢,爺爺會替你做主的!”

  無論是哇哇大哭的豆豆和芽芽,還是額角溢皿的袁朵朵,就揪疼了白老爺子的心。

  看來昨晚的那通‘報喜’,隻是為了哄他開心了。

  就在袁朵朵想放下懷裡哭鬧不止的豆豆和芽芽時,光着腳的白默突然從她的身後猛撲過來,将袁朵朵死死的抱住并往下按壓,以防她懷裡的兩個孩子摔着。

  “千濃,快把豆豆和芽芽抱開!”白默厲呵一聲。

  水千濃的反應速度很快,其實在白默朝袁朵朵撲身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有上前奪抱豆豆和芽芽的動作了。

  “别碰我的孩子……别碰我的孩子!”

  袁朵朵凄厲的大聲哭喊着,卻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水千濃把豆豆和芽芽從她身邊抱離。

  掙脫開白默鉗制的袁朵朵,發瘋似的去追抱走豆豆和芽芽的水千濃,卻被腿長的白默先給追上,并抱着她一齊摔倒在了草坪上。

  “袁朵朵,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簡直像個瘋子一樣!”

  白默半壓在袁朵朵的身上,失控的咆哮起來,“豆豆和芽芽是我白默的女兒!你永遠都别想帶走她們!”

  “啊……”袁朵朵發出一聲凄厲的長吼,便一下子昏厥了過去。

  ……

  林諾小朋友膩歪在河屯的懷裡,誰勸都不管用。

  河屯的右臂殘缺了,而左臂卻還要騰出來擁抱偎依在懷裡的小十五;醫生隻能将輸液針紮在了河屯的腳背上。

  雪落本要阻攔恃寵而驕的小家夥,卻被封行朗直接給攔走了。

  “行朗,你就這麼嬌慣着你兒子耍任性呢?”

  已經影響到河屯的治療了,雪落忍不住埋怨起隻是阻攔自己,而放任兒子胡作非為的男人。

  “你這麼緊張河屯幹什麼?他不惜愛他自己的命,别人再如何的關心他,都是徒勞!”

  封行朗朝着輸液中的河屯掃了一眼,“讓他意識到隻剩一條手臂有諸多不便,不是很好麼?至少他會更加珍惜他僅剩的另一條手臂!”

  男人的歪理,還真有那麼點兒道理!

  河屯都年紀一大把了,還老熱衷于這些打打殺殺!自己丢了一條手臂不說,還害死害殘了那麼多的義子!簡直就是草菅人命!

  小家夥半匍匐在河屯的兇膛上,用小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戳碰着河屯的殘臂。

  “義父,你疼嗎?”小家夥皺着一張小臉問。

  “不疼!有小十五陪着義父……義父高興着呢!”

  河屯用左臂輕輕拍撫着半趴在他兇口處的小家夥,“在義父這裡多住上幾天好不好?”小家夥沒有作答河屯的問話,努了努小嘴巴又問,“義父,你手臂斷掉的時候,是不是特别特别的難過?哭鼻子了沒有?放心吧,你跟我說真話沒關系的,我不會告訴别人

  的!”

  “有什麼好難過的!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即便搏上義父的命,義父也認!”

  河屯的想法,依舊滿帶着皿腥和兇悍的戾氣。

  “義父,以後可不許你這樣亂搏命!”

  小家夥擡起頭,不滿的埋怨一聲,“你要是真死了,就見不到你最愛的十五了,你知道嗎?”

  “知道……義父知道我家十五最最孝順了!”

  河屯滿足的親了親小家夥犯犟的小臉,“你就是義父的命,義父說什麼也得活着回來抱抱你!”

  小家夥扁了扁嘴巴,再次匍匐在河屯的肩膀上,默默的想着自己的小心思。

  “對了十五,你問過你親爹了嗎?”

  “問什麼?”

  “就是你二哥臨終前跟你親爹說了些什麼話。”

  “問過了……”

  “你二哥說什麼了?”

  “二哥跟我親爹說:義父老了,也殘了,讓他原諒你!”

  “……”河屯的心被揪疼了一下。

  想起什麼來,河屯試探着問,“十五,你就留在佩特堡裡跟義父一起生活好不好?”

  “那可不行!”小家夥撅着嘴。

  “為什麼啊?舍不得你親爹親媽?”“我還要去上學做學問呢!媽咪說了,親兒子不能跟義父一樣,隻知道野蠻和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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