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說康副總監不合适銷售部嗎？麻煩你用點腦子好嗎，如果我不答應楊力，以他手裡掌握的資源，他随便去哪一家公司都沒問題，而公司，下個月可能會連二十萬的銷售都不到，你不信你問康副總監吧。”
善馨将她搭在另一隻腿上的腿放了下來，她的語氣就如一個慈母在教育她的孩子--恨鐵不成鋼。
我有些不解的問康良怎麼回事。
見我問起原因，康良立刻如一隻鬥敗的鬥雞，而他剛才對楊力發難落敗後僅僅是歎了口氣。
原來康良剛進善天服裝時，他憑借他以前的人脈，短短三天的時間便簽下了二十萬的銷售合同，可讓他沒料到的是那些簽下的合同要不是反悔就是拖延。
一問之下，原來是愛莎服裝以稍微便宜一點的價格插了一腳進來，如果不是因為愛莎服裝的惡意針對競争，康良能拿到的銷售額完全可以在一百萬以上。
康良說完，善馨激勵了康良幾句，讓康良暫且去市場部那邊挂靠，業務照做直接由她本人負責。
對于善馨的這個安排我還是理解，隻是我心裡有二個疑慮怎麼也想不通。
一是愛莎服裝的人對于善天服裝的銷售為何會了如指掌？
二是楊力說善馨主動放棄善天電器的訂單？
據我所知，善天電器的規模頗大，職工人數在十幾萬以上，比起遠海集團的規模都要大得多，可以說隻要善天電器采購善天服裝的服裝，善馨完全不愁善天服裝這點生産力會出現滞銷産品。
二家公司的名字如出一轍，他們之間會不會存在什麼關聯了？
康良走後，我向善馨問出了我心裡的疑惑。
善馨學我的樣子搖了搖頭道：“等你的層次高了，你不問我也會和你說，但現在，我和你說了又有什麼意義？”
說完善馨接着又補充了一句：“加油，我很看好你！”
我似懂非懂的應了一聲，既然善馨不肯說我也隻好将疑惑暫時放到心裡。
善馨起身往她的辦公室走，忽然回頭看了一眼依舊坐在那裡的我，接着，她說道：“我差點忘了你要辭職，你是不是該找我簽字？”
我嘿嘿笑了聲：“你都看好我了，我又怎麼可能辭職了。”
善馨哦了一聲，我連忙起身跟了上去，我問道：“我能問問嗎，既然楊力一樣避免不了銷售額的急劇下滑，你為什麼還是要留下他？”
善馨笑，她停下腳步，轉身看着我道：“你是覺得楊力能力有限，過于守舊，可以換康副總監做總監是吧？”
見我沒有異議，善馨接着說道：“你覺得以公司現在的情況，即使換了銷售總監，銷售情況就會好起來嗎？”
我實事求是搖頭。
“既然換人解決不了問題，那為什麼不讓楊力繼續留在原來的崗位上？這十幾年他掌握了公司不少銷售渠道，隻要他願意，無論愛莎服裝如何打壓我們，楊力每個月多少能做一點銷售。”
善馨說完轉身加快了回她辦公室的步子，我連忙跟了上去，繼續問道：“可是我還是不懂，如果我說的不對，你不要生氣。”
善馨看了我一眼，她笑了笑說：“我又不是母老虎，我不吃人，我就這麼可怕？”
我說道：“可就算換楊力下來，公司雖然少了他那點銷售額，但省去了那些人工成本，對公司來說還是一樣的，我覺得應該換新鮮的皿液去試試……”
善馨笑：“你一定想要楊力走，是因為你嫉妒他比你帥嗎？”
我微微一愣，馬上反駁道：“不是，我比他帥！”
善馨停下腳步，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我真看不出來，不過我覺得女人找男人，找你這樣的差不多了，至少不要擔心鬥不過小三。”
她是間接否定我的帥氣？我特麼很想說我哪裡不如楊力帥了，可她又好像并沒有完全否定我的帥，于是我還是作罷了。
善馨再次看了我一眼，她接着認真的說道。
“如果換康副總監，或者是其他人上，以公司這種情況，未必會有楊力做的好，既然如此，我為什麼急着去換？至少目前用楊力提供的銷售額，養活公司現有那些維持生産的殘疾人還是沒問題！”
聽到善馨說出她真正不調走楊力的原因，我内心是震撼的。
非常時期行非常手段，可善馨想着的卻是那些殘疾人，她首先擔心的不是風雨飄搖的善天服裝命運會如何，而是擔心那些殘疾人會失去飯碗。
善馨的這種做法，究竟是對是錯，我明白我還真沒資格去評論，我能做的，可能就是再去劉浩那邊試試看有沒有機會再拿到訂單。
我同樣看着善馨，同樣認真的說道：“我懂了！”
善馨有些意外，她開口道：“我原本還認為你一時會解不開這個解，既然解開了，那就為公司而拿出你的能力來吧。”
我點了點頭道：“我會的！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緩解愛莎服裝對公司的惡意競争壓力。”
善馨颦着的秀眉在這一刻終于舒展開了，她微微一笑，露出了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以及粉色的小舌頭。
到辦公室後，善馨問李雪道：“去青石市的機票買好了吧？”
李雪确認後，善馨看了我一眼，開口道：“走吧，這一次，你可以拿出你真正的本事來。”
我不解的看着善馨道：“善總，這，我們去青山市是去旅遊嗎？”
我印象中的青石市，海灘、陽光、比基尼美女、度假休閑旅遊的勝地，可怎麼也和工作聯系不到一塊。
尤其是看到善馨走到她辦公桌後，提着行李箱，我更感覺這次過去更像是去度假。
難道她真的是要和我一起去旅遊？我不禁露出一絲美美的笑容，連忙上前接過她的行李。
善馨似乎看出了我的小心思，她白了我一眼：“你覺得以公司現在的狀況，我有時間有條件去旅遊嗎？”
坐在趕往飛機場的出租車上，善馨向我解釋道。
“騰飛科技的幕後老闆謝雄飛就在青石市度假，既然陸飛和肖仁傑那邊都行不通，我們完全可以直接去找謝雄飛洽談合作的可能性。”
說完，她眉頭緊鎖，她想的必然是将項目如何落實進行下去。
而我想着的卻是，如果這一次能把項目落實，我和她這次青石市之行，何嘗又不是一趟海灘度假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