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的好朋友果然是蘇晴,說禮拜三兩人一起去泡溫泉,當時錦囊挂在脖子上不方便怕打濕,還是蘇晴幫拿着放進挎包裡,直到回家時才給她的。
難道是蘇晴在暗地裡調換了錦囊符紙?
“要不你趕緊去找蘇晴呗!”
我在想潇潇去蘇晴那邊,我正好返回租住屋,實在是太累想要休息一下。
“李沐風,我答應了冷子亮要保護你的。所以,我去哪你必須一起去。”
看她一副淡定的神态,我心裡罵道:什麼跟什麼?是你保護我還是我保護你,還未可知;在表面上,卻以甯靜的語氣敷衍道:“還是别了,我隻對鬼跟邪惡的東西感興趣,你們私人恩怨你們自己處理。”
潇潇白了我一眼道:“你不想繼續尋找勾玉的線索?”
她這話說到點子上了,我還真的想找到勾玉的線索,據目前的情況來看,司徒蘭是老廟祝的女兒,那麼還有另外一個在什麼地方?起初我懷疑是潇潇,但現在看來這個可能性不大。
出了潇潇家的門,仰頭看天,從天際飄來的一大團灰褐色的雲塊占據了三分之一的天空,一群鴿子帶着嗚嗚的風哨,從院子上空飛過,又掠過比鄰樓層直到視線看不見為止。
潇潇順着我的視線看去問道:“你喜歡鴿子?”
我撓撓頭,随口答複道:“喜歡,很想養一隻。”
“鴿子是群居的,養一隻算什麼事?”潇潇手拿着鑰匙串,套在指尖上旋轉發出金屬撞擊叮叮當當的聲音。順手把包遞給我道:“受累。”
我靠,既然知道我受累,還把包遞給我?不樂意,無語的接過包悶悶的問了一句道:“怎麼走?”
“走出這條街,多的是野的。”潇潇伸手拉住包,從包裡掏啊掏的,掏出一長條形用錫紙包裹的什麼東西,從中抽出一塊兒送進口裡,吧唧吧唧的咀嚼,再随手遞給我一塊。
“對不起,我不需要。”
“你幾天沒有漱口了?”
我下意識捂住嘴道:“什麼意思?”
“沒什麼,最近你愛吃大蒜,張口就有一股大蒜味。”
“故意的,你知道僵屍怕大蒜?”
“知道。”她答應着看我走得飛快,就着急喊道:“哎,你等等我。”
我沒有理睬她,大步流星的走,她在後面小跑,氣得牙癢癢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嘴裡不知道在罵些什麼。走在空寂的巷子裡,前看不到頭,後看不到尾,從眼角一閃而過的門,窗、以及從青石闆縫隙中冒出來的草,都安靜無聲的凝望着就像行軍打仗的我們倆。
終于鑽出深巷子,潇潇口裡咀嚼着口香糖,把頭發紮成馬尾,隻要看見有凝似野的來,就豎起大拇指沖馬路中間一站;好幾個車子從我們身邊經過,看都懶得看我們一眼,我們就像一對白癡透明人,就那麼傻傻的站在路邊。
四點的夕陽斜斜的映照在樹丫上,風吹動樹枝發出沙沙的響聲,把夕陽的光揉碎灑落一地。視線所及處一輛車徐徐而來,等待中,頗有些不耐煩的潇潇,看見車來,眼睛一亮,掉口裡咀嚼得黏成一團得口香糖,推我一把嚷嚷道:“這次該你去喊停了。”
猝不及防的我,被她這麼一推,直端端的沖向路中央;我急急後退幾乎跌倒在路邊石墩上,那車發出尖銳的刹車聲,停止在距離我一米遠的位置,還沒有等車窗搖下,潇潇已經迫不及待地跑上去,撒嬌模式沖車裡的人喊道:“搭個車,加倍給車錢。”
車是一輛普通小轎車,在潇潇喊話時,車裡的人好像在觀察我們;接着路上又有幾輛車從遠處駛來,潇潇看此車好像沒有要答應帶人的意思,就預備想要放棄。
當她豎起大拇指向其他車招手時,我們身邊的這倆普通小轎車終于搖下車窗。
車窗搖下,潇潇愣住,車主是一位年輕女子,皮膚白皙,秀挺精緻的鼻梁。好像受過良好教育,更或許是知識分子來的,沒有因為我的莽撞導緻停車而責怪人。
。可惜的是她帶着寬大的墨鏡,一時間看不清楚她的真容,不過,墨鏡後面的那一雙眼睛,在我看來不應當有着敵意與陰謀,畢竟我們是萍水相逢,但卻在我真視她那瞬間,刺目的紅色眼眸在墨鏡的後面一閃而過。
潇潇很着急的樣子,三言兩語套好近乎就一個勁的催我上車。
我甯可相信剛才是眼花,也不願意承認看見的那一刹詭異東西兒是真實的。但是,我沒有看錯,她的确是完本體女僵屍,怎麼辦!要不要跟潇潇說明?
可是看女僵屍已經把門打開,車裡有兩名女僵屍,我跟潇潇倒是不難對付,可是……
我猶疑不決中,潇潇怒道:“李沐風别磨磨蹭蹭的耽擱時間。”
上就上,誰怕誰!我一頭鑽了進去,緊挨着的不是潇潇,她丫的坐副駕駛,我隻能挨着另一名女僵屍。
開車的完本體女僵屍操一口純正的普通話問道:“你們打算去哪?”
“三岔路口下車,多少錢?”坐在車裡講價錢是潇潇的習慣,之前跟她一起坐車,都是這樣操作的。
開車的女司機唇角閃過冷冷的一撇道:“舉手之勞,不要錢。”
潇潇故作漫不經心狀,哦了一聲卻是眉梢眼角盡展爛漫着笑意道:“這世界上的好人少之又少,卻讓我們遇到,真的好感謝。”
我身邊這位,兇挺腿長,一直沒有吭聲;能面對我這麼一個如此之帥的帥哥,還能保持淡定從容,那麼她絕對不是正常人。
一炷香不到的時間就驗證,她果然不是人,車子筆直的行駛,逐漸加快速度,這可是快到潇潇的目的地三岔口了,車子卻沒有減速,這就是一個大問題。
潇潇在跟開車的女僵屍理論。
我身邊這位露出一抹猙獰笑意。
理論、争論,爆發戰争。完本體僵屍近距離嗅聞到我的皿液是她們夢寐以求,最最珍貴的升級能量源的皿液,豈肯輕易放過,近身搏鬥,還是兩完本體女僵屍。
我跟潇潇看來是兇多吉少,很有可能會成為僵屍的晚餐。
車子歪歪斜斜橫沖直撞中,潇潇跟前面的女僵屍揪成一團。
我跟後面這位女僵屍對持,不分高低;靈兒不是給我一塊墨綠色的玉墜嗎?就在剛才,女僵屍抓來之際,那塊玉墜爆射金光,及時阻止了女僵屍的攻擊。
車裡空間小,不好施展拳腳,不過我李沐風也不是吃素的,要想吸我的皿,就得赢我。
我面對的完本體女僵屍可不是怖寒鎮爺爺搞定的那種類型的僵屍,怖寒鎮的僵屍還沒有成氣候,自然好對付。可是眼下的僵屍,無論是從形體,還是思維力都堪比人類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同于人類的是,她們多了兩顆獠牙,你看白森森尖利的獠牙一冒出來,貪婪的眼瞬間變成皿紅色,然後看準我的脖頸就咬。老子一拳頭砸過去,砸在女僵屍的心窩處,硬邦邦的如同砸在一水泥塊上,手指關節好疼,疼得老子直呲牙。
車子撞倒垃圾桶,碰撞到行道樹,還跟另一輛車來一個親密的接吻,最後撞在一根電線杆上才喘着粗氣停下。
我一腳踢開車門,手打劍訣,口念五雷咒,利用電線的磁場,吸收能量集聚天地之氣轟然出擊――啊!女僵屍大叫一聲,渾身冒煙瞬間灰飛煙滅。
潇潇跟開車的完本體女僵屍不分高下,我倏地走到前車門,拉開車門讓夕陽最後一抹餘晖映照在女僵屍身上。
完本體女僵屍是不怕日照的,但是也可能受到小小的損傷,她的手在陽光下起水泡,最後到潰爛――女僵屍在躲避光,潇潇在逼她暴露在光下。
她們倆身形交錯,我不能出手相助,正在苦惱中,聽見有人大喝一聲道:“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