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宇王朝本是一個小國,幾年前,憑借着七皇子南宮慕的絕頂神武,将周邊小國全都納進了自己的版圖。現在格局基本上是三足鼎立,南有瀚宇,北有齊麟,西有樟屬。
瀚宇王朝的皇帝南宮錦一共有九個兒子,個個英勇帥氣,其中尤其七皇子陰柔俊美,也是衆多皇子中,最為得寵的一個。
弘德18年,南宮錦的生辰慶典上,衆位皇子公主全都聚齊了,場面熱鬧非凡。
“皇上,時間過得可真快,眨眼間,皇兒們都已經這麼大了。”坐在南宮錦左側的皇後于欣突然唇角微啟,微微的歎息中帶着一絲欣慰。
南宮錦頗為贊同的點頭,聲音中略顯滄桑:“是啊,歲月催人老,轉眼間,青絲也逐漸染上了雪色。”看着台下的衆位皇兒,他的心裡一半欣慰,一半擔憂。
皇後瞥了一眼底下的侄女,然後側首朝南宮錦柔聲說道:“皇上,前些日子,紫菡進宮探望本宮,本宮突然發現,紫菡也到了該出閣的年齡了,今日各皇子大臣都在,不知可否請皇上幫紫菡賜一段良緣?”
南宮錦聞聲濃眉微微蹙起,仔細打量了一眼底下的于紫菡,忽而朝皇後反問道:“不知皇後有何主意?”
皇後抿唇淺笑,俯視了一圈衆皇子,最後将視線落在了南宮慕的身上:“皇上,慕兒今年也有二十有四了,可府中卻隻有一位王妃,正好紫菡是香菱的堂妹,不如就讓紫菡和香菱做個伴好了。”
南宮錦沉思了片刻,然後若有似無地點了點頭,皇後的用意他不是不懂,都知道慕兒是他最為寵溺的一個皇兒,怕是都想攀附吧!總得為自己留條後路才是!
台下的南宮慕,外表陰柔俊美,一身绛紫織錦長袍,少半青絲被羊脂玉冠輕輕叩于頭頂,其餘的斜肩而下。男人的俊眸像一潭冰冷的湖水,隻稍一眼,便可将人凍結當場。
“七哥,秦家那小妞今天好像沒來唉!”坐在南宮慕旁邊的老八南宮醒突然朝某人調侃着:“知道七哥今天會回來,也不知道露個面,好一解多日來的相思之苦。”
南宮慕掀開茶蓋的手微微一頓,随後側首朝南宮醒一瞪,吓得某人立刻閉了嘴:“隻是開個玩笑而已嘛!七哥别動怒。”
舞台上美女如雲,清新豔麗應有盡有,那舞姿曼妙動人,那歌喉仿若天籁。各位大臣和皇子們正喝得盡興,突然一道尖叫聲打破了這份和諧。
衆人順聲擡頭,隻見空中有一異物逐漸放大、放大、再放大!護衛快速地上前,隻聽見護衛首領高聲喊道:“保護皇上,有刺客!”
“哎喲!我的屁股!”大大的降落傘将掉下來的人兒全都遮蓋住了,隻聽見裡面傳來了一聲悶哼。祝小希在心裡暗自慶幸,多虧有降落傘撐着,不然她肯定早已摔成肉泥了。
現場亂成一團,侍衛們将中間的異物圍成了一個圈,鋒利的長劍全都脫離劍鞘,朝地上正在蠕動的人影指着。
衆人屏息等待着,隻見一個小小的腦袋從降落傘下鑽出,未施脂粉的臉有些慘白,不過絲毫不影響她的嬌俏。
“來者何人?有何目的?最好從實招來!”護衛首領俯視着地上的女人,冷聲逼問着。
祝小希呆愣的模樣在男人的問話中稍微回神,掃視了周圍一圈,她的小嘴逐漸張成了O型。不會吧?拍攝現場?她是不是在做夢?芸芸呢?怎麼沒在她身邊?
“啊……好疼啊!”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蛋,祝小希吃痛地低叫了聲。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她朝周圍拿劍的人嘻嘻地笑着:“那個,不好意思啊!我掉錯地方了,你們繼續。”
當祝小希站起來的那一刻,周圍的侍衛顯然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可當女人轉身正準備離開之際,一把劍突然擋在了她的脖子前面。
“大哥,别用這個東西指着我,很沒禮貌懂嗎?”祝小希輕輕地将脖子前的劍推開,然後很不高興地指責道。女人一頭利落的短發,亞麻黃色在陽光下更加的亮眼,白色的T恤加上牛仔短褲,将她凹凸有緻的身材襯托的淋漓盡緻。
南宮慕則依然悠閑地坐在座位上,當第一眼看到祝小希的時候,他從未有過波動的黑眸瞬間也閃過了驚訝。女人的穿着打扮和一言一行很奇怪,并不像周邊國家的人,這不僅讓他有些疑惑。
“七哥,這個女人很奇怪,也很好玩!我看并不像個刺客。”南宮慕側耳朝南宮慕說道:“隻不過,這個女人的穿着也太……大膽了吧!”
“外表會迷惑人,别太早下判斷。”雖然南宮慕也覺得不像,不過他相信的始終是證據。
祝小希被架到了南宮錦的面前,不知被誰用力一推,她跌爬在了地上,于是便嘟着嘴回頭抱怨着:“你是不是男人啊?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的嗎?這麼粗魯,小心日後找不到老婆。”祝小希向來就不喜歡吃虧,要不是這裡不是她的地盤,她早将他們通通給辦了。
祝小希的話一出口,不僅讓南宮錦覺得驚訝,就連衆皇子都不僅唏噓,這個女人的嘴竟然這麼毒!絲毫沒有淑女風範。
“七哥,這個女人有點意思!”南宮醒摸着下巴,突然魅惑的一笑。
南宮慕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望着祝小希,她究竟是什麼人?來這裡到底是什麼目的?為什麼高空墜落都平安無事?想必對方一定有武功!
“跪者何人?”南宮錦突然開口了,他對台下的女人也充滿了好奇。不僅穿着怪異,行為舉止也不像周邊各國的子民。
祝小希聞聲擡頭,望着一身明黃錦袍的南宮錦,她突然指了指自己:“我?我不是演員,你們搞錯了。”說着就開始搜尋着導演,隻是找了一圈,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沒有攝影,沒有導演!那豈不是?媽呀,她該不會這麼倒黴吧?
“眼緣?你到底從何而來?為何破壞朕的生辰宴?”南宮錦越聽越迷茫。
祝小希在心中暗咒,不過還是有問必答,畢竟對方人多勢衆,不利于她逃跑。
“我是旅遊……不不,是在山上遊玩。”祝小希突然改口,回身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降落傘,然後手舞足蹈地比劃着:“抓着那塊布,想在天空飛,結果就掉下來了。”
這麼說,應該能聽得懂吧?掉回古代,不是腦袋易搬家,是溝通很困難。
祝小希的話不僅南宮錦不相信,其餘皇子大臣都深感懷疑,披着塊破布想學飛,除非腦袋有問題。
“父皇,今天本是個大喜的日子,這等審訊還是交給宗人府去辦吧!”三皇子南宮越突然起身朝皇上拱手請示。
南宮錦濃眉一蹙,大喜的日子确實不太适合審犯人,于是點頭下旨道:“把她先押入大牢吧!”
大牢兩個字讓祝小希本能地瑟縮了一下,該不會是要對她用刑吧?一想到這裡,她的本能反應便是逃,盡管希望不大,但她也不想被活活折磨死。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古代的嚴刑逼供可比現代狠得多。什麼刖刑啊、插針啊、棍刑啊、炮烙啊,想想都讓人心生恐懼。
祝小希在被押解的途中,雙肘突然朝身後的侍衛用力一頂,然後身輕如燕,朝宮牆快步跑去。多虧小時候跟着爺爺練過,不然現在的她就隻能坐以待斃了!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南宮慕濃眉一挑,輕輕起身,然後施展輕功朝祝小希飛去。
祝小希剛剛結果了幾個侍衛,正欲逃跑,身後的衣服突然被人給揪住了。慢動作的回頭,當看到身後的南宮慕時,女人的臉有驚慌轉為怔愣,再由怔愣轉為嫉妒。
靠,這男人怎麼長得這麼妖孽?比女人還要美,還讓不讓人活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誰派你來的?”南宮慕性感的嘴唇微微開啟,冰冷的聲音随即傳出。
祝小希被男人的聲音凍得一哆嗦,瞬間猶如置身冰窟。
“帥哥,能不能不要這麼冷啊?大熱的天,都能凍死個人!”祝小希秀眉微微向上翹起,朝南宮慕柔柔一笑,然後猛地伸手朝男人的臉蛋捏去:“笑一個嘛!陽光型的帥哥才讨喜。”
南宮慕正沉浸在女人的前兩句話當中,突然被女人偷襲,讓他下意識地朝祝小希出掌。
“有沒有搞錯?下這麼重的手?”厚實的一掌讓祝小希猛地往後退了兩步,五髒六腑瞬間緊緊地擰在一起,疼痛難忍。感覺到嘴角有些濕潤,她擡手一摸,鮮紅的皿液讓她微微一怔。
南宮慕的拳頭微微一攥,她竟然沒有内力?壓下心中的異樣,然後轉頭朝侍衛冷聲吩咐道:“把她押回去。”
“是,慕王!”侍衛們恭敬地俯身,然後快速地将祝小希制住。
盯着南宮慕的背影,祝小希憤憤地咬牙,心中早将他詛咒了千萬遍了。什麼男人呀?徒有一副好看的皮囊,一點兒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肯定不讨女人喜歡!
“剛剛你為何要逃跑?”南宮錦冷睇着跪在地上的祝小希,眉頭緊蹙成一團。好好的生辰宴搞成了這樣!
祝小希高傲地擡頭:“我長這麼大,最怕疼了,一聽到有牢獄之災,當然第一反應就是逃了,不逃的是傻子。”
南宮錦擰眉,然後朝侍衛揮了揮手:“把她先押下去吧!”今天的事情突然讓他想起了弗林大師的一句話,在他四十八歲的生辰宴上,上天會送給他一份獨到的禮物,莫非就是這個女人?看樣子也不過十幾歲而已。
“是!”侍衛躬身,然後将地上的女人架了起來。
祝小希臨離開的時候,側頭朝南宮慕看去,憤憤地咬着牙,眼睛裡噴着怒火。你小子給我等着,姑奶奶我要是還能活着,一定雪今日之恥!想她在現代也是家裡人的心肝寶貝,哪裡受過這種委屈?
“七哥,那女的好像對你有敵意啊!那眼神,好像恨不得能将你大卸八塊。”南宮醒突然轉頭朝南宮慕說道。
南宮慕當然也接收到了女人仇視的眼神,淡淡地收回視線,然後繼續抿起了茶。那雙幽深的眸子底下,誰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