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5章 你在質疑我說的話?
對方笑盈盈的看着墨梓瞳,很是友善的說道。
墨梓瞳回以她一抹友好的微笑,“是啊,真巧。我朋友今天結婚,我們來參加婚禮。”
這便是前幾天她與楊立禾在電梯裡遇到的那位貴婦。
“媽媽,奶奶。”容屹指着貴婦樂呵呵的說道。
“嗯?”墨梓瞳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揉了揉容屹的頭頂,一臉溫和的說道,“對,叫奶奶沒錯。”
“這是你兒子?”貴婦看着容屹暖暖的問道。
墨梓瞳點頭,“對,我兒子。快十五個月了,很皮。”
“真是不好意思,剛才差一點撞到孩子。你問問他,有沒有撞疼哪裡?我問他,他說沒有。可能是怕生,不說。”貴婦略顯一臉歉意的說道。
“沒事,他不怕生。他說沒事,那就是沒事。小孩子沒那麼嬌氣的,皮的精糟肉厚的,摔一下沒什麼關系,您不用往心裡去。”墨梓瞳笑盈盈的說道。
容肆邁步朝着這邊走來,站于母子倆身邊,将墨梓瞳扶起,順便将容屹抱起,一臉關心的看着她柔聲問,“怎麼了?”
擡眸朝着貴婦望去。
貴婦也正好朝着他看過來,在看到容肆的那一瞬間,她的眼眸隐隐的波動了幾下,眸色也略顯有些微沉,整個人似乎顯的有那麼一點點僵促的樣子。
墨梓瞳擡眸與他對視一眼,淺笑着搖了搖頭,“沒什麼,容屹皮,差點與人撞到。沒什麼大事,你不用擔心。”
“爸爸,奶奶。”容屹指着貴婦,對着容肆說道。
容肆轉眸看向他,浮起一抹溫和的淺笑,“你剛才差點撞到奶奶是不是?”
容屹點頭,“嗯。”
“那應該怎麼說?”容肆引導性的看着容屹說道。
容屹朝着那貴婦奶聲奶氣的說道,“對不起,奶奶。”
貴婦顯的很是開心的樣子,樂呵呵的對着容屹說道,“沒關系。應該是奶奶跟你說對不起,是奶奶差一點撞到你。”
“嘿嘿!”容屹很開心的笑了笑。
高翼挽着滕靜好朝着這邊走來,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新人也該進場了。
“霍醫生?”滕靜好看到那貴婦,很是吃驚與意外。
貴婦聞聲轉頭在看到滕靜好與高翼時,也是顯的有些意外。
随即揚起一抹和善的淺笑,“今天是你們的婚禮啊?”
滕靜好點頭,笑盈盈的說道,“對。倒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霍醫生。一會霍醫生可一定要來喝杯喜酒的。”
霍醫生點頭,“估計我得晚一點才能來了,今天正好有個學術研讨會,估計得一整天。怎麼樣,你的情況可有好轉?”
滕靜好微笑着與霍醫生對視,“我過段時間來複查,還得再麻煩霍醫生了。”
“應該的。”霍醫生一臉友好的說道,轉眸朝着容肆看去一眼,視線落在容屹身上,然後又轉眸看向墨梓瞳,笑盈盈的說道,“那就不打擾你們了。我也該進場了。”
走廊盡頭處,高湛站于拐角處,正欲打算朝着這邊走來,卻是被人一把給拉了回去。
高湛正欲發火之際,卻是看清楚了拉他之人。
一臉震驚到不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容桦?!
怎麼……怎麼會是她?她怎麼會在這裡?她不是應該在牢裡嗎?怎麼會出現在高翼與滕靜好的婚禮現場?
“舅……舅媽?”高湛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發出來的聲音,滿滿的全都是顫抖。
容桦卻并沒有看他,而是死死的朝着走廊前方,婚禮現場進口的方向望着。
“是她?”她的視線不知道落在誰的身上,隻是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戾氣,陰寒陰寒的,就像是剛從地獄裡爬上來的鬼魅一般。
甚至于她的眼眸裡帶着恨意與殺氣,她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臉色一片鐵青蒼白。
根本就沒聽到高湛的聲音,此刻她整個人都被一層陰冷的氣壓籠罩着,緊緊的咬着牙齒,甚至都能聽到“咯吱咯吱”的聲音。
高湛不明白她這是怎麼一回事,隻是能感覺到她渾身散射出來的騰騰殺氣,以及陰恻恻的寒戾。
他不出聲,也沒有任何舉動,就隻是默不作聲的站于容桦的身邊。
直至那邊所有的人都進了婚禮現場,走廊變的空無一人,容桦這才回過神來。
轉眸淩厲的雙眸如鷹一般的盯視着高湛,透着一抹殺氣,就像站于她面前的高湛是她的仇人一般。
高湛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特别是那一隻拽扣着他手腕的手,幾乎想要把他的手腕折斷的樣子。
“舅媽,你……怎麼會在這裡?”高湛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問。
容桦的眉頭擰起,陰恻恻的盯着他,冷冷的說道,“怎麼,我不能出現在這裡?我如果不出現的話,你剛才是不是就沖出去了?”
高湛搖頭,“當然不會。這可不是最好的時機。再說,我今天已經安排了人的。根本就無須我親自動手。”
“哼!”容桦一聲冷哼,用着譏諷的眼神看着他,涼涼的說道,“你安排了人?指的是齊子晴?”
對此,高湛很是吃驚。
她怎麼會知道的?
她不是一直都在大牢裡嗎?怎麼會對他的事情如此了如指掌?
“那我還是勸你别白費心機了。齊子晴根本就幫不到你,也不會幫你做事。她早就已經被墨君博的人控制了。”容桦冷冷的說道,然後斜視他一眼,松開那拽扣着他手腕的手,轉身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
高湛一臉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背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麼……怎麼可能?齊子晴已經被墨君博的人控制了?
不可能!
他前兩天去見過齊子晴,她還告訴他,一切按計劃進行。她一定會在這一天,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
她怎麼可能已經被墨君博的人控制了?
一定是容桦在信口開河!
她一個整天被關在大牢裡的人,怎麼可能知道外面的事情這麼多?
“怎麼,你在質疑我說的話?”容桦突然間止步轉身,一臉陰郁的盯着容湛厲聲說道。